第96節(jié)
何晉驚訝道:“這么多?” 秦?zé)骸安皇菓c祝么,當(dāng)然要多點兒,吃不完打包,帶回去當(dāng)夜宵……你還有什么要點的嗎?” 何晉都怕吃不完,哪會再點,他本來也不太喜歡點菜,秦?zé)弥饕飧谩?/br> 菜和酒一塊兒上來了,兩人碰了杯,也不知道說什么,相互恭喜比賽得勝?還是慶祝交往?都挺奇怪的,最后啥都沒說,秦?zé)谎鲱^,把酒干了,杯子不大,何晉也干了。 秦?zé)χ嫠麧M上杯,用筷子點點菜盤:“吃。” 何晉夾了一筷入口,被辣得受不了,秦?zé)粯?,探出舌頭,隨手拿起邊上的涼啤沖味道,直叫刺激。 男性之間在一起,好像無論做什么,都會不自覺地要比個高下逞個強,何晉見他這樣,也不甘示弱,學(xué)著他一口啤酒一口菜,慢慢地習(xí)慣了辣的滋味。 兩人邊吃邊天南地北地聊,不過這次大多是秦?zé)谡f,說他去哪個城市玩過,說那邊的風(fēng)土人情,何晉羨慕得不得了,他從小到大就待過兩個城市,一個是他老家,一個就是大學(xué)所在的a市。 秦?zé)瑔枺骸澳阌惺裁刺貏e想去玩的地方嗎?” 幾杯酒下肚,混著一桌子辣菜,何晉胃里翻騰著,已經(jīng)有點醉了,他毫無防備地告訴秦?zé)约阂恢毕胱龅氖拢骸疤貏e想去……滑雪吧?!?/br> 秦?zé)骸盎??那得去黑龍江,我上次在旅游雜志上見過一個地方,好像是叫雪村來著,回頭查一下,等五月份天氣熱一點了,咱們一起去吧。” 何晉很期待,秦?zé)终f了幾個a市周邊的好玩的城市,提議周末了開車一起去玩。 一頓飯下來,何晉也不知道灌了多少酒,出門都找不到北了,可他表面看上去還挺淡定,就眼神散了點兒。 秦?zé)瑪v著他回酒店,路上湊過去親他臉頰,何晉都沒什么反應(yīng),果然是醉了。 回到酒店,秦?zé)еぴ诖采?,抓著他的手懶洋洋地叫他的名字:“何晉?!?/br> 何晉尚存一絲理智,木木地“嗯”了一聲,反應(yīng)很遲鈍。 秦?zé)⒅戳藭?,問:“我是誰?” 何晉傻乎乎地與他對視,又過了好幾秒,才說:“秦?zé)??!?/br> 秦?zé)α?,忽的湊過去,在距離何晉的唇不到一厘米的時候又突然停住,輕聲道:“笨蛋……” 何晉呼吸一窒,靠得那么近,兩人的鼻息間都是彼此的味道,既熟悉又陌生,空氣中慢慢滋生出一股讓人迷亂的曖昧,一點點分解著最后一絲理智…… 是啊,這樣的情形,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在酒精的刺激下,在荷爾蒙的催化下,兩人自然而然地親上了。 何晉沒有抗拒,但身體在微微地顫抖,和那次在秦?zé)嚿媳粡娢堑母杏X完全不同,這一次,他也是期待的,除此之外, 內(nèi)心深處還有種違背世俗的刺激感。 第126章 每人四十萬 ……這里是神馬你們懂的分割線_(:3」∠)_…… 秦?zé)胨胄验g,往邊上一摸,發(fā)現(xiàn)懷里空了,也驚醒了。 他趕緊坐起來,依稀聽見浴室傳來淅瀝淅瀝的水聲,頓時松了口氣,下床在地上找了褲子穿上,循聲而去。 賓館的浴室安置在臥室與客房之間,兩面是落地玻璃,從里頭拉著半透明的磨砂垂簾,白色的頂燈描繪著青年的輪廓。 不一會兒,水聲停了,秦?zé)p輕叩了叩門,叫何晉的名字。 里面的人影頓了頓,出來時已經(jīng)穿上了浴袍,頭發(fā)濕漉漉的,眼睛也是,浴袍遮掩不住脖頸上的紅印子,星星點點的,惹人遐思。 清醒的何晉嗔睨了他一眼,冷著臉擦身而過,返回臥室。 秦?zé)雷约鹤鲥e了事,也不敢多話,尾巴似的跟著他,見何晉和衣躺回床上,心里的石頭又落了一點。 天沒亮,還能睡上一覺,秦?zé)郎洗玻肴ケШ螘x。 何晉扭過頭來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不是說什么都不做的嗎!” ——終于還是忍不住質(zhì)問了,何晉都郁悶死了,醉酒貪歡,他也知道自己定力不夠,但秦?zé)涣脫芩?,他們會發(fā)生那種事么?! 盡管和現(xiàn)在很多濫交的大學(xué)生比起來,他們這樣根本只是小打小鬧,但對被傳統(tǒng)道德束縛良久的何晉來說,這種行為已經(jīng)太過頭了。 身上被碰過的地方,被舔過的地方,現(xiàn)在都還在灼灼發(fā)燙,像是被秦?zé)蛏狭擞∮洝?/br> 他也不是矯情,就算答應(yīng)和秦?zé)煌?,也沒這樣做的啊,哪有情侶交往第一天就在賓館做那種事的? 啊啊啊……秦?zé)@混蛋! “我這不是忍不住嘛……”秦?zé)郯桶屯?,企圖憑借自己長得帥,用美男計讓何晉原諒自己,可惜何晉是個臉盲,完全不吃這套。 秦?zé)姾螘x橫眉冷豎,又沒臉沒皮地說:“而且我感覺你也很舒服,也有爽到啊……” 何晉一聽更來氣,翻過身直接一腳,踹在秦?zé)ドw上。 秦?zé)鋸埖亟辛艘宦?,趁勢撲過去把何晉抱住了,下巴蹭著他的肩膀,笨拙地道歉:“對不起嘛,是我不好,下次不會了?!?/br> 秦?zé)矝]交過女朋友,不知道情人生氣了該怎么哄,以前沒談時,自以為只要狂拽酷霸吊,老婆就會各種跪舔,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見何晉不開心,他整顆心就揪起來了。 何晉也沒想到秦?zé)@么會撒嬌,偏偏自己就對這招沒轍。 他像個xiele氣的皮球,哼哼著扭動了一下,輕聲罵道:“去洗澡,難聞死了!” 這是在嫌棄秦?zé)砩蠚埓娴木莆逗秃刮?,還有房間里若有似無的……那種味道,何晉臉上又開始發(fā)燒。 秦?zé)昧嗣?,聽話得去洗了,洗完還拿了吹風(fēng)機回來,輕柔地替淺眠中的何晉吹干頭發(fā)。 之后何晉不再抗拒了,乖乖讓他抱著。 秦?zé)]著眼睛,胡思亂想地作比喻,感覺自己懷里這個人就像是一個名叫“何晉”的游戲,兩人每一次矛盾,別扭,對他來說都是一個等級挑戰(zhàn),偶爾會冒出一個比較難對付的boss,但也不是攻克不了,剛剛也一樣,秦?zé)杏X自己又升了一級,這感覺還挺酸爽的! 再次醒來,竟然快九點了! 兩人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何晉在床下摸到自己的內(nèi)褲,臉都黑了! “額……”秦?zé)s緊道,“你等我一下!”說著火急火燎地開門沖下去,用最快的速度去樓下的便利店買了包新的男士內(nèi)褲上來。 何晉都不敢看秦?zé)?,穿上褲子兩人就出門打車回學(xué)校。 這是何晉上大學(xué)近三年來第一次上課遲到。 教那節(jié)課的老師還特別嚴(yán)格,上課時間一到,老師就會把講堂后門關(guān)了,遲到的同學(xué)只能從前門進來,接受全班同學(xué)的注目禮……這么一來二去,但凡有點羞恥心的學(xué)生,都不敢在周一早上的專業(yè)課遲到。 你說遲到索性不去了?那不行!因為下課前,這老師還會點名…… 何晉硬著頭皮喊了聲“報道”,新學(xué)期,新的課程,專業(yè)課老師也不認(rèn)識他,冷眼掃著他,仿佛把他當(dāng)成了敗類! 何晉尷尬都要死,從來只有別人把他當(dāng)學(xué)生模范看,哪有這么被看過。 他摸到侯東彥身邊坐下,侯東彥數(shù)著大拇指:“晉哥,你真牛,黃教授的課都敢遲到,還他媽遲到了整整半節(jié)課!” 何晉:“……” 侯東彥:“哎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昨晚竟然夜不歸宿!你上哪兒去啦???” 何晉頭都痛了,比起被老師冷眼相待,他更怕被侯東彥問這種問題,萬一說自己和秦?zé)谝黄?,侯東彥會怎么想啊! 下課前黃教授點名,點到何晉的名字,他又上下掃視了何晉一遍,完后說:“何晉,跟我來一下。” 全班嘩然,眼睜睜地看著何晉跟黃教授出去,這遲到后被黃教授叫去訓(xùn)話的學(xué)生,何晉也是頭一個! 何晉本來也以為黃教授是要訓(xùn)他的,沒想到等兩人走到學(xué)生少點兒的地方,黃教授突然道:“何晉,我從李老師地方聽說過你?!?/br> 李老師是他們專業(yè)的輔導(dǎo)員,何晉一愣,不知道對方開著頭啥意思。 “華大行政專業(yè)每年給本科生兩個保研名額,你聽說過吧?”黃教授推了推眼鏡,道:“李老師跟我推薦了你,你知道保研意味著什么嗎?” 何晉點點頭,他聽過,據(jù)說本校保研學(xué)生有機會向?qū)W校申請留校任教,從基層輔導(dǎo)員做起,走行政管理路線,華大差不多有10%的教職工是自己院校行政管理專業(yè)的碩士畢業(yè)生。 可現(xiàn)在在學(xué)校做基層的都是清水職業(yè),何晉這專業(yè)如果往上念,出去混基本都能做到高薪的高層管理位置,保研留校后雖然有不錯的社會地位,但這相當(dāng)枯燥乏味,所以大多數(shù)同學(xué)不屑念。 何晉也不確定自己的想法,在他開始計劃未來之前,他母親就一個電話切斷了他的后路,那之后又發(fā)生了一系列事件,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去想之后該怎么辦。 黃教授道:“我看了你之前的專業(yè)課成績,挺不錯,你考慮一下,要是有意向,就跟李老師說,我這人還有個名額,暫時給你留著。” 何晉連連點頭,先道過謝。 黃教授隨口問了一句:“早上是怎么回事,身體不舒服嗎?” 何晉窘窘地“嗯”了一聲,順著臺階下了,又保證自己以后不會再遲到。 黃教授笑了笑:“你這年紀(jì),找女朋友談戀愛老師也能理解,但還是要注意身體,別太放縱了?!?/br> 何晉一愣,突然想起脖子上那些痕跡…… 天哪,他以后哪有臉見黃教授?。aq 還沒回宿舍,手環(huán)就嗡嗡震動起來,是秦?zé)碾娫挕?/br> 何晉接了,聽對方在那頭甜膩膩地問——“老婆,一起吃飯嗎?早飯都沒吃,餓壞了吧?!?/br> 一聽到秦?zé)穆曇?,何晉又有點來氣,明知道現(xiàn)在也沒人看得見,何晉還是做賊心虛地拉了拉羊毛紗你的領(lǐng)子,小聲道:“別這么叫我!” 秦?zé)骸澳俏以趺唇心??學(xué)長~?” 這聲“學(xué)長”叫得何晉更覺毛骨悚然,耳朵都掉了層皮,“你就叫我名字?。 焙螘x又羞又窘。 秦?zé)呛切χ骸昂茫?,何晉,三食堂等你,快過來。” 到了三食堂,秦?zé)呀?jīng)點了兩份比較貴的套餐了,何晉道:“怎么已經(jīng)買好了?”昨天晚上也是秦?zé)埖目?,何晉感覺又欠了秦?zé)S多。 秦?zé)碌剿谙胧裁矗溃骸拔沂悄隳信笥?,還不讓我名正言順請你吃飯,這是什么道理?坐下?!?/br> 何晉:“……” 秦?zé)€點了飲料,開飯前舉杯要跟他干,何晉奇怪問了句:“干嘛???” 秦?zé)溃骸拔沂盏健荷衲А粵Q賽的錢了,一會兒打給你?!?/br> 何晉兩眼一亮:“這么快!” 秦?zé)骸班?,一會你得跟我去趟銀行,數(shù)目有點多?!?/br> 何晉:“不是五萬嗎?” 秦?zé)а郏骸澳侵皇枪俜焦娴莫劷?,還有觀眾投票分成,加起來扣完稅將近三百萬,戰(zhàn)隊后補選手每人只分五萬,昭明月只出了前面一場團隊賽,不好意思跟我們分,剩下七個人,算下來每人差不多有四十萬。” 何晉蒙圈了,驚得嘴巴都合不上…… 如果之前以為的五萬塊錢對他來說是天文數(shù)字,那現(xiàn)在這四十萬……八倍的天文數(shù)字??!o口o 秦?zé)€舉著杯子,笑問:“是不是要干一杯?” 何晉傻愣愣地跟他碰了下杯子,半晌才感慨了一句:“老天,怎么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