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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逆襲守則在線閱讀 - 第61節(jié)

第61節(jié)

    褚青蘿說得沒有一點惡意,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誰發(fā)飆誰先死。陸貞訓將手中的數珠納入枕頭下面,抬頭看著褚青蘿:“郡主可曉得藏傳佛教的一句話?‘這是一個婆娑的世界,婆娑既遺憾,沒有遺憾給你再多的快樂你也不會幸?!!彼贿呎f,一邊將理著方才因為坐下而起的褶皺,“我并不為庶出的身份遺憾,反倒是能教我看清更多的東西?!?/br>
    褚青蘿靜靜地聽她說,末了,扯出一個笑容:“這話倒是有理,不能改變的事,強求也沒有什么道理的?!?/br>
    陸貞訓從頭到尾,也就是靜靜的聽著,末了,這才輕輕一哂:“我無需改變,也不想強求?!鼻锿羲?,望向褚青蘿,“只是郡主與我不同了,想要的東西,爭上一把,未必得不到?!?/br>
    褚青蘿臉上的神色有些復雜,轉頭看向了謝青嵐,后者一臉無辜的回望她,表示自己什么都沒吐露。屋中頓時靜謐,屋外陽光熾熱,像是根本沒有從外面投射進來一般,那斑駁的陽光,映在地上,隱隱給人一種無盡的滄桑和疏離感。

    這樣沉寂了半晌,褚青蘿才略帶了幾分挫敗感:“我厭恨你極了,如今看來,是我想錯了你。”

    “那郡主往日以為,臣女是什么樣的人?!?/br>
    “我以往以為?”褚青蘿勾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來,“我往日以為,你不過就是仗著容色有幾分動人,又愛自作聰明的女人罷了。”

    “原來如此?!标懾懹枅笠砸恍Γ暗故墙锌ぶ魇?。”

    褚青蘿重新坐下,蹭在謝青嵐身邊:“你這樣聰明,又長得這樣美,勿怪有人為你傾心。”她笑,用臉頰蹭著謝青嵐,悶悶地說,“不過,你庶出的身份,總是不好的。我絕非笑話你……”

    “以郡主的身份,大可以直接動手,不必笑話?!标懾懹栞p輕一嘆,“兩位且先回去吧,臣女還要為亡母誦經,便不留兩位了。”

    陸貞訓如今正在守孝,出門就是破例了,謝、褚二人也沒什么緣由再打擾,也就起身去了。

    出門之時,陸貞訓已經跪在了蒲團上,雙手合十,喃喃自語一般誦經。褚青蘿看著她,反倒是笑得極其釋然:“陸家jiejie,有一句話,我卻是并沒有胡說的?!币膊淮懾懹柣卮?,“我是真的不喜歡你?!?/br>
    兩人一路結伴而去,采荷送到了小樹林中,這環(huán)境頓時幽深起來。向兩人行了一禮:“奴婢便不送了,姑娘一人也是不放心的。”

    “jiejie一向都是這樣嗎?”謝青嵐忽然對陸貞訓有些不放心了,她未免看東西看得太透徹,透徹到了有些詭異的地步,就像已經要坐化成仙了一樣,“平日為舅母誦經后,她都是做什么的?”

    “姑娘平日會和方丈大師說說話?!辈珊煽戳艘谎垴仪嗵},囁嚅說,“有時傅丞相來相國寺小住,在方丈那里遇上了,還會說幾句話?!?/br>
    “還有呢?”謝青嵐不放心。

    采荷搖頭:“倒也沒有了,要說真有,前些日子倒還有一件哩。方丈大師說要為姑娘算命途,卻與姑娘說了一句話——‘鳳象者五,五色而赤者朱雀;黃者鵷雛;青者鸞;紫者鸑鷟,白者鴻鵠’?!?/br>
    “可不知道你家姑娘是哪一品?”褚青蘿眉梢上揚,似乎有些不以為意,“那大和尚可說了?”

    采荷見是她發(fā)問,還是有些局促,尋思了片刻,才說道:“說是朱雀……”

    “朱雀乃不死鳥?!瘪仪嗵}笑道,“看來你家姑娘有大造化。”又攜了謝青嵐,“jiejie,你我也去找那大和尚算一卦可好?”

    來不及拒絕,便被褚青蘿拉走了。一路快步而去,謝青嵐也是嘆惋:“青蘿,你其實并不討厭她?!?/br>
    “我也不喜歡她?!瘪仪嗵}果然是個爽利的女子,“她又聰明,又美,還得肅表哥歡喜,我做什么要喜歡她?”

    無端的涌上笑意來,謝青嵐只是由她去了。

    在大雄寶殿,尋到了正在與傅淵講經的虛空大師,謝青嵐也是略有些尷尬的。傅淵神色如常,那樣盈盈的笑意,看得人心馳神往,仿佛置身三月春風之中般舒適。

    “淑儀郡主?!彼笆质┒Y,起身后,黑亮的眸子看向謝青嵐,半晌后,卻又移開,一語不發(fā)的立在一旁。

    自從兩人定情以來,他幾時對謝青嵐這樣冷淡過?當下將這貨唬得不輕,趁著褚青蘿與虛空說話之時,上前挽住傅淵的手臂:“你生我氣么?”

    “有什么氣好生的?”傅淵含笑反問,“太后命你伺候在她身邊,難道能說不么?”

    要是謝青嵐不了解這貨本性也就算了,偏偏她清楚得很。傅淵這么些日子并沒有什么清閑的時日來找她,但不代表金玉軒那事傳不到他耳中。那日越王沒少調戲自己,傅淵這醋缸怎可能不吃醋?

    而且……剛才自己和劉肅說話,他沒準兒又惱了。

    尋思著自己要怎么哄他的謝青嵐一個頭兩個大,只是掛在他手臂上:“傅淵,我不過是與肅哥哥說幾句話……”

    “你想哪里去了?”他還是微笑,“別叫人看了去,快回郡主身邊吧?!?/br>
    謝青嵐還要說話,被他輕輕在額頭上敲一下:“你這幾日……”

    “什么?”見他還是有意思要問自己,謝青嵐頓時大喜,但是某人實在不給力,又收回手,搖頭:“罷了,沒有什么,我去尋皇上,你先陪著郡主就是了,有什么,咱么一會子再說?!?/br>
    “傅淵——”謝青嵐喚道,又見他笑得沒有半點的不妥,更是篤定了自己的念頭。

    換了平日,就算有褚青蘿在,他也會先捉弄自己一番,就是這么任性;而今天,笑得這一派天然無公害的樣子,而明顯,他并不想告訴自己。

    尋思著這人怎的也鬧起了女孩子才有的脾氣,謝青嵐心中那樣不是滋味,也總算是明白往日她不懂傅淵心意,對他那樣壞之時,他是什么感受了。但現在,也只能轉身去尋褚青蘿。褚青蘿神色也有些悵然,方丈則是隔了一條錦帕,托著她的手,又與她說著話,過了一會子,才雙手合十道:“郡主命格特異,與陸家那位二姑娘倒是不謀而合?!?/br>
    “大和尚,你難道是見了誰都說是鳳凰命?”褚青蘿笑著揶揄,“鳳象者五,五色而赤者朱雀;黃者鵷雛;青者鸞;紫者鸑鷟,白者鴻鵠。那我是哪一品?”

    方丈的笑容還真有那么點神愛世人的意思:“雌雄共飛,若亡其一,余者三日悲鳴不止,直至血干血冷,相從于九泉。”

    鳳者五品,紫色鸑鷟,乃是忠貞之鳥。

    謝青嵐聞言,不自覺的有些悵惘,被不以為意的褚青蘿推到方丈面前:“大和尚,你就給我這jiejie也算上一算,看看我這jiejie又是這鳳凰之中的哪一品?!?/br>
    謝青嵐表示,她才不想當鳳凰!就算鳳凰是神獸,可是架不住鳳凰一般都是形容天家婦的??!

    方丈上下看著謝青嵐,連托手都免了,笑道:“謝姑娘卻并非是鳳命?!边@話一出,謝青嵐原本繃緊的身子都松了下來:“那方丈之意……”

    “身無彩鳳□□翼,心有靈異一點通?!狈秸呻m是個老和尚,但念出這詩句來還挺夠味的,“寫姑娘聰慧,必然不用貧僧多言?!?/br>
    還想“心有靈異一點通”?謝青嵐悵惘的心緒再次襲上來,尋思著要不要去給傅淵撒個嬌,叫他心中舒暢了,自然會理自己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其實是伏筆,蠢歡歡很正經的說,本章真是伏筆~【嚴肅臉】

    然而丞相大人傲嬌悶sao吃醋吃內傷了~

    ☆、第116章

    兩女各懷心事,但卻誰都沒有說破,于虛空大師說了幾句話,也就雙雙去了。

    直至過了申時,一整日都極其毒辣的太陽終于像是垂垂老矣的人,漸漸失去了活力,一眾人這才收拾了細軟,往京城去了。

    將幾位貴主兒送回了皇宮,剩下的人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謝青嵐坐在馬車中與褚青蘿告別后,然后就要回府去。

    一路上,謝青嵐都是心神不寧,想到今日傅淵的反常,那樣的失落,直叫車夫打道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依舊那樣素凈的裝飾,在落日余暉下,連一件朝中一品大員府上該有的東西也沒有,說不準,連尋常商人府上的東西都不如。

    被小廝領進了書房:“丞相大人還未回府,謝姑娘暫且等上一會子?!庇址愿缽N房送了吃食來,這才退了出去。

    丞相府中她是一向出入自由的,坐在椅子上,還是一陣難安。今日皇帝回宮就將傅淵召了去,或是有事相商,這才晚了許多。

    一直從日薄西山等到了夜星閃爍,傅淵一直沒有回來。隱約聽見梆子聲,已然是二更了。尋常這個時候,謝青嵐都躺在床上等睡了。書房外傳來真陣陣蟲鳴,這剩下的夜晚,也并非那樣的安靜。

    從窗戶望出去,這丞相府中,仿佛就只剩了自己一個人一樣,雖是燈火通明,但除卻蟲鳴,就沒有一絲動靜,偶爾夾雜著夜歸的雀兒振翅的撲棱棱聲音。

    因為傅淵是單身漢,安置的事倒也沒有那樣的糾結,有時料理公務晚了,直接在書房歇下也是有的。謝青嵐打了個呵欠,索性往書房之中安置的床上一躺,又扯了一床薄被蓋在身上,心中的不安就像是驚天的波浪,要將她劈頭蓋臉的吞沒。

    “我愿意護著你,誰也不能左右,莫說劉瑤不成,即便是劉尋,他又能如何?”

    “青嵐,我娶你可好?”

    還有那日的話——

    “我此生也不會忘記這三日的,這三日中,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再沒有旁人了?!?/br>
    謝青嵐從夢中醒來,額上冷汗涔涔。驚覺自己睡著不說,還做了噩夢,謝青嵐也是略微窘迫,坐起身子,還驚魂未定。夢里翻來覆去都是與傅淵的點點滴滴,但又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著,說,他與她已經這樣疏遠了……

    “做噩夢了?”面前的燭光忽然被擋去了不少,傅淵換了一件清爽的常服,坐在床邊,見她額上冷汗都在滑落,順手將她身上的被子拉開,“如今天熱,蓋著倒是不好了?!?/br>
    “什么時辰了?”癟著嘴看他,謝青嵐還是有些驚魂未定,語調懨懨沒有活力。

    傅淵還是笑得那樣輕淡,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梆子剛響過,已經三更了?!?/br>
    點頭,謝青嵐算是知道了,又看著他:“白日不好說,現在可以告訴我了么?”

    他笑得愈發(fā)溫存:“并沒有什么事,你好好歇息吧,我明日送你回去?!闭f著,又要起身往書桌前去。

    “傅淵?!敝x青嵐急了,張皇的拉住他,“咱們不是說好要相守一輩子么?政事我可以不問,但事關你我,我也不能問嗎?”她說著,不覺淚光迷蒙,“你別這么折磨我……”

    無聲一嘆,傅淵重新落座,將她抱入懷中,輕輕吻著她的額:“別哭?!?/br>
    好容易將她哄好了,傅淵這才低聲道:“原也沒有什么事……越王那性子,會做出這些事也不是什么料不到的。”

    謝青嵐愈發(fā)來氣了:“我不過與他說了幾句話,況且他……”

    “我省得,故此我不惱。但他輕薄于你的事,我卻不會這樣算了?!备禍Y低頭看她,反倒是有幾分自嘲的笑容,“我早早就告訴了你,我不是個大度的。我只愿你只對我一人好,只對我一人笑,陸貞訓和褚青蘿我即便能忍,但劉肅劉尋與陸澄,我卻是忍不了的?!?/br>
    果然是因為今日自己和劉肅說了話……轉念,他提到陸澄,那么就是知道自己元宵節(jié)是去見了陸澄的。

    謝青嵐嘆道:“雖說女人只有一方小天地,但我不想只待在后院這個地方,免不得,是要跟別人接觸。你就算是不愿意,我也沒法子……劉尋,我已經盡力避開了,但二哥哥和肅哥哥,如何也不能的?!?/br>
    不覺傅淵手上力道加大,這以心狠手辣聞名大燕的jian相也算是遇到對手了。也幸得他待謝青嵐是真心的,要是換了旁人,當場當然不會被怎么樣,后面會怎樣那就聽天由命吧。

    “也罷。”他臉上也不見了尋常的笑容,反倒是平靜得難以言喻,只是將謝青嵐緊緊抱在懷中,“我不愿拘著你,只要別觸及我底線,我只當做沒有這事?!币Я艘Ш蟛垩溃兄Z道,“往后我會克制,不再吃干醋?!?/br>
    傅淵這人疑心病有多重,謝青嵐是知道得透透的,現在他肯退步,若不是真心疼自己,只怕是難得很。

    只是他最后這承諾,實在是有夠滑稽的。傅淵誰啊,可是從來沒在人前失態(tài)過的丞相大人,可是隨時都不知道心中想啥的丞相大人,可是不知道比旁人多了幾個心眼的丞相大人。

    居然說他會努力克制自己不吃干醋。

    謝青嵐出戲了。

    把頭埋在傅淵臂彎中,謝青嵐用了全身力氣都沒鎮(zhèn)住那笑意,憋得滿臉通紅,身子都發(fā)顫了才抬起頭來。傅淵神色沒有半點尷尬,反倒是揚起了笑容來,那笑容那樣溫柔,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就那樣瞧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謝青嵐:Σ( ° △ °|||)︴你不會要讓人把我剁了吧?

    瞧了她不多時,見小丫頭怯怯看著自己的樣子,傅淵那點壞心思滿足得不得了,將她重新安置好,吹滅了燈,自己也和衣躺在床上,只將她撈在懷中:“睡吧?!?/br>
    “不許動手動腳的。”謝青嵐剛說完,又覺得腰上有一處yingying的東西抵著自己,一時老臉都要滴血了,掙扎著縮在床的另一邊去,“你個登徒子——”

    黑暗中響起傅淵低醇如酒的笑聲:“可不是我半夜躺在男人床上的,上了我的床,做什么只能聽我的?!庇謱⑺セ貞阎校皩捫木褪?,又不是第一回抱了,難道還能對你如何不成?”

    還是覺得尷尬,謝青嵐悶著不說話,只是枕在他手臂上。靜默片刻,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狐疑:“越王那人,你是如何看得?”

    “你覺得呢?”傅淵的呼吸聲輕輕的撩撥著她,“青嵐覺得,越王是個怎樣的人?”

    “我說不好。他行事乖張,不拘對方是誰,但凡惹了他,便定是得不到好下場,仿佛誰都不怕。只是他那雙眼睛……”想到越王那雙眼睛,謝青嵐還是打了個寒顫。他臉上那吊兒郎當,像是浪蕩子一樣的笑容,但眉眼間的冷冽,根本不像是個紈绔該有的。還有那日,謝青嵐看著他的背影,更是覺得害怕。

    那種肅殺,跟褚霄和劉肅一模一樣。但褚霄因為妻女的緣故,倒是還有溫情掩?。粍⒚C對自己一向是優(yōu)容頗多,唯獨見他發(fā)過飆就是當年余氏污蔑自己和他有染。

    只有越王劉平,鋒芒畢露,再浪蕩的樣子也掩飾不住。

    這樣想著,謝青嵐輕輕一嘆,朝傅淵懷中縮了縮:“我瞧著他和你挺像的?!?/br>
    “越王心機深不可測。”傅淵輕輕說,溫熱的氣息徐徐噴出來,“劉尋以為自己彈壓得住他,卻也不想想,劉平當年在北疆,可是有修羅之名。當年他不過十三四歲,北戎民族如何驍勇善戰(zhàn),還是被他打得節(jié)節(jié)敗退。若非當年先帝忽然馭龍賓天,劉尋繼位,立即將劉平召回來,換了他信得過的褚霄去,現下北戎還指不定是誰的。”

    “褚將軍都不如他?!”褚霄是驃騎大將軍,軍功赫赫,絕非一般武將能企及,但也不過能守住北疆。換言之,當年劉平多半已經打到北戎腹地去了。

    黑暗中看不清,傅淵只將她轉過身來,兩人都只穿了一件中衣,單薄的衣衫自然阻隔不了熱量的傳遞,幾乎都是赤誠相對的場面。喉珠上下浮動,傅淵深深吸了口氣,只將她抱在懷中:“劉平乃是軍事奇才,大燕原本是馬背上定得天下,你說先帝如何不看重他?倒是當年身為太子的劉尋,功績不過爾爾?!?/br>
    對于這點,謝青嵐表示理解,看劉尋現在的樣,多半也能猜到些。若是劉平或是劉肅是皇帝,以他們治軍的鐵血手腕,哪個世家敢蹦跶?還差點在大殿上吵起來,恐怕當下就被拉出去砍了。

    “我明白了,何以皇帝這樣忌憚他。”謝青嵐撲哧一笑,“不,不叫忌憚。如今劉平已經被架空了,在北疆軍中也不過留著盛名罷了,劉尋處處想證明他是正統(tǒng),他才是先帝最屬意的承嗣者。而劉平就是看準了他這點,處處戳他肺管子?!?/br>
    傅淵贊道:“有些見地了,不枉我這么些日子的調/教。這兩兄弟相爭,算來雖是小打小鬧,但劉尋卻不這樣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