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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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喝多了啊?”秦開欣把門關上,轉(zhuǎn)過身問裴宸。 “嗯……”這還是從剛才到現(xiàn)在他第一次開口,比語音里更為真實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輕微的喘息聲,就站在她的面前,幾十公分的距離,周圍一片寂靜。 借著店里的燈光,秦開欣這才發(fā)現(xiàn)裴宸的不對勁,臉色泛紅,眼眶也是紅紅的,雙眼布著血絲,像從黑暗中忽然跳出來掠食的野獸,危險而致命。 秦開欣干咽了口,心里有些發(fā)慌。 這時,眼前的“野獸”忽然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個動作,讓秦開欣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連連往后退,背抵在玻璃門上,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你……你干什么?” 他沒說話,又往前進了一步,用發(fā)紅的雙眼凝視著她。 此刻,兩人之間僅僅只有幾公分的距離,秦開欣能清楚的感受到那炙熱的鼻息撲在自己的臉上,就好像下一刻他就會撲上來把她撕碎。 外頭寒冷的北風從門縫里灌進來,吹得秦開欣忽然有些清醒。 “裴宸!”她大喊一聲:“我不管你有沒有喝醉,離我遠點,否則我報警了!” “sorry……”裴宸好像一下子清醒過來,往后退了一步,一只手抵住額頭,“我喝多了,有點混亂?!?/br> 秦開欣松了口氣,故作輕松道:“你哪止一點混亂?我看你簡直喝暈了!你趕緊找個桌子坐下來,我去給你煮杯咖啡,醒醒酒?!?/br> “謝謝……” 看他確實坐下了,秦開欣這才放心,去吧臺給他煮咖啡,邊煮邊偷偷觀察他,深怕他一不小心又混亂了。 幸好接下來他都沒再失態(tài),只是人似乎有些不舒服,坐在那兒,一直用手揉著太陽xue,雙眼緊閉,眉頭微微蹙起。 即便這模樣,都英俊得不行,秦開欣偷看了好幾眼,回過頭,清醒些,又心里罵自己:有什么好看的,好看能當飯吃,長得帥臉能刷卡? 店里的空調(diào)漸漸暖起來,驅(qū)散了寒意,也驅(qū)散了剛才的尷尬。 秦開欣把煮好的咖啡放到裴宸面前,順便也給自己煮了杯熱可可,端著坐下,道:“你喝那么多酒干什么,過個年而已,有必要那么拼嗎?” 說話間,她手中的杯子熱氣騰騰,塊狀的黑巧克力被逐漸加熱的牛奶所融化,奶液變得濃稠,散發(fā)出巧克力獨有的醇厚芬芳,加一勺煉乳,再擠上奶油,即便再寒冷的冬季都能變得無比溫暖。 “以后不喝了。”他喝了口咖啡說,“聽你的?!?/br> 聽我的?這話說得有些曖昧,秦開欣尷尬道:“小酌兩口也沒事,別過量就行了?!?/br> “我就喝了幾口?!?/br> “幾口就喝成這樣了?”秦開欣詫異。 “酒量不行?!彼忉?。 “知道不行你還喝?”秦開欣扶額,“酒醒了你就趕緊回家吧,不早了,你爸媽肯定也在家里等你?!?/br> “我爸媽……”他頓了頓,“不在這兒?!?/br> 早在讀書的時候,秦開欣就知道裴宸的父母都是生意人,經(jīng)常不在國內(nèi),后來裴宸離開,全家人都沒了消息,學校里都傳他舉家移民了。 有錢人嘛,移民挺正常的,普通人家羨慕還來不及,可是此時此刻,秦開欣卻覺得裴宸挺可憐的。大過年的,別人都全家團圓著,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喝悶酒,挺不容易的。 秦開欣向來心軟,如此一想,更是母性大爆發(fā)了,問:“你不是想訂蛋糕嗎?吃什么,我給你做?!?/br> 雖然是過年,不過秦開欣店里還是留了些原料的。 “雪梨塔有嗎?”他問。 又是雪梨塔,他吃不厭嗎?秦開欣想了想:“材料都有,不過慕斯冰凍需要時間,得兩個小時,你確定要吃?” 裴宸點點頭。 現(xiàn)在才八點,過兩個小時也就十點,如果用速凍的話,或許還能縮短些時間,秦開欣大致估摸了一下時間,便答應了裴宸的要求,站起來,進了廚房。 “象牙塔”的廚房不大,但里面的烘焙工具卻一應俱全,還有個大冰箱,用來儲存原料。 塔皮是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的,放在速凍里,現(xiàn)成拿出來,放上雪梨醬,入烤箱進行烤制。 烤制的過程中,她又拿出淡奶油和吉利丁片做奶凍,考慮到之前的香草奶凍是白色的,大過年的不吉利,她特意往里頭加了樹莓果泥,帶有顆粒的果泥讓奶凍的口感酸甜,更為可口。 做表層慕斯的時候,她又在白巧克力里加了些紅曲,這種可食用的天然色素讓整個慕斯一下子變成了鮮艷的紅色,格外喜慶。 塔底烤好需要放涼,奶凍和慕斯有需要進冰箱冷凍定型,雖然秦開欣的動作很快,但是這些必須的時間卻沒法縮減。 空下來的時間很長,她便想在蛋糕上做些精致的裝飾,正考慮著呢,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裴宸捧著咖啡杯,默默倚在廚房的門框邊上。 他個子很高,即便沒有站直,離門框頂也就只差了半個頭,他顯然已經(jīng)醒酒了,穩(wěn)穩(wěn)托著咖啡杯,兩根手指捻著杯把,一條腿交叉點著地,整個人隨意地靠在門框上,眼神帶著慵懶的愜意,像是在欣賞一場演出。 秦開欣一下子就緊張了,停下手里地活說:“你不用站這兒,出去等著就好了?!?/br> “我看看你?!彼穆曇粢呀?jīng)不像剛才那樣帶著醉意了,但依然沙沙的,在這孤男寡女的深夜里,有些性感。 “我都做完了,沒什么好看的?”秦開欣艱難地開口。 “挺好看的?!彼⑿Γ攘丝诳Х?,一點都沒離開的意思。 這廚房本來就不大,他那么大個人堵著門口,秦開欣忽然感到了一些壓迫感。 “你就先去外邊等著嘛,我這兒亂糟糟的,都還得收拾呢!”她說著,用手去推裴宸。 下一刻,手腕便被抓住了。 裴宸的手很大,手掌還殘留著咖啡杯的溫度,熱得好像在發(fā)燙??伤哪抗飧鼮橹藷?,凝視著她的雙眸,眼底像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燒。 四目相對,秦開欣屏住了呼吸,心臟無法控制地猛跳了起來,她開口,喉嚨發(fā)干:“你……你干嘛?酒……酒還沒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