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時空追男神、致?lián)磹郏航o你一生的戀愛、我要你過來、重生之全能影后、女謀士的璀璨人生、無限升級之惡魔皇帝、jian妃不是黑蓮花、只因暮色難尋、重生之老子要走正道、無良圣尊的火爆妻
可是叫他意外的是,何文才并沒有要睡他的意思,而是自己上了床,脫了鞋,說:“時候不早了,你也早點歇息吧?!?/br> 宋安非一愣,呆呆地看著床上坐著的何文才,何文才摘了眼鏡之后,兩只眼就顯得有些無神,人似乎看著也和善不少,說:“你不睡?” 宋安非以為何文才是要跟他睡覺,緊緊咬著牙說:“我不困,你先睡?!?/br> 何文才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拉起被子就躺了下來,宋安非就那么在板凳上坐了一夜。 他的那一夜是很不好過,提心吊膽,一夜未眠,何文才有一點翻身的動作或聲響,他就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他也算是經(jīng)歷過很多生死的人,可是卻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等到天亮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不過他心里對何文才確實感激的,他雖然還不知道何文才是不是打算放過他,是以后都不會碰他,還是暫時不會碰他,但至少昨夜何文才沒碰他,不然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會什么樣子,就這一點,就足以叫他心里感恩了。 何文才往床上一坐,說:“還不給我穿鞋?” 宋安非一愣,可還是老老實實地蹲了下來,拿起地上的鞋子要給何文才穿。誰知道何文才的腳微微一晃,卻躲了過去。宋安非奇怪地抬起頭來,卻見何文才的腳踩著了他的臉,他躲閃不及,不小心坐到了地上。 何文才卻輕聲笑了出來,那笑容很是得意,戴著眼鏡的那張臉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凌厲陰險,說道:“以后,你給我穿鞋,得跪著給我穿?!?/br> 宋安非紅著臉爬起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小心翼翼地給何文才穿上了鞋。何文才下了床,說:“這幾天有的你忙,一夜沒睡,氣色差成這樣,被老子滋潤了一夜,不應(yīng)該紅光滿面么,去,補妝去。等一會,你還得跟我去見客去呢。” 王家本來是陪送了一個小丫頭跟著一起上山去的,可是何文才剛進來就把那丫頭打發(fā)出去了,聽說是送給了一個手下了,想必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所幸上妝這些事,宋安非也會一些,于是就走到了妝臺旁,仔細上了妝,何文才就在他身后站著,說道:“你這不男不女的東西,扮女人倒是得心應(yīng)手,挺有幾分樣子?!?/br> 宋安非抿著嘴唇?jīng)]有說話,何文才立即伸手摸住了他的脖子,宋安非微微一顫,何文才的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說:“以后跟你說話,都老老實實回話,只要你溫順,我就確保你的日子好過一點,不然的話,你的下場未必會好看。你的命,陸嘯昆父子的命,甚至包括你們王家人的命,都在我手里攥著呢,我勸你老老實實聽話,我說什么,你做什么,不要讓我后悔娶了你?!?/br> 宋安非內(nèi)心希望何文才能夠放過他,自然安分守己,說什么做什么。夾著尾巴做人。事情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樣,接下來的兩天,何文才每晚都要留宿在他屋里,但是卻從來不碰他。他這三天,都是在椅子上度過的,等到第四日聽說何文才已經(jīng)睡在了外頭,他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就大病了一場。 就是在這場大病中,他認識了沈易安。 他對沈易安是有點印象的,當初他和陸嘯昆以及春兒一起,冒充王玉燕,來看望病危的王虎,結(jié)果被識破之后,何文才把他們?nèi)齻€人綁在了冰天雪地里,幫了他們一把的那個面容白凈俊秀的年輕人,就是沈易安。 但是沈易安卻告訴他說,那并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可是宋安非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了。 “當初我剛被臥虎山的人抓上來的時候,他們管我家要贖金,我家里人沒給,他們就把我關(guān)在一個黑屋子里面,那時候你也被抓上山,跟我關(guān)在同一個屋子里,我還求你幫我跟家里人通個信呢。” 宋安非這才恍然大悟,終于將眼前這個人,和沈易安那個名字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可是你怎么又……” 沈易安嘆息了一聲,走到床邊,秋光照著他白皙俊美的臉龐,只看到這一眼,宋安非就猜到了十之七八。 看樣子八成是何文才看上了沈易安的相貌,霸占了他。 果不其然,沈易安說:“盡管何文才娶了你,打著愛女人的名義,可是你也聽說過他愛好男色的傳聞了吧?” 宋安非微微有些尷尬,點頭說:“我剛被抓上來的時候就聽說了。你……” 沈易安的嘴角卻露出幾分鄙夷的神色來,說道:“和如今娶了個男扮女裝的你一樣,他把我抓上山,也是為了做一場戲?!?/br> “做戲?” 宋安非愣了一下,這怎么能一樣呢?何文才娶了他,確實是為了掩人耳目,杜絕他愛男人的流言蜚語,可是他沒有娶一個真正的女人,沒有娶王玉燕,而是娶了冒牌的他,不正是說明了何文才是喜歡男人的么。既然如此,那他抓沈易安上山,應(yīng)該是為了沈易安的好皮囊。 “難道……他不喜歡你?” “喜歡我?”沈易安的嘴角帶著詭異的嘲諷,看向宋安非說:“他倒是想,可惜啊……” 沈易安的嘆息不是悲哀的,而是嘲諷的,輕蔑的,嘴角微微起來,說道:“外頭的人都傳言何文才愛男色,所以一直沒有娶親,身邊也一個女人都沒有,他們這樣想,難道你跟他 睡了三天之后,也這么想?” 宋安非一愣,隨機睜大了眼睛:“你是說……他并不愛男人,他愛女人?!” 這……這又怎么可能呢。他有些糊涂了。 “他既不愛男人,也不愛女人,”沈易安看向宋安非,問說:“你跟他睡的這三天,他可有碰過你?” 宋安非搖頭:“其實我心里一直不解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用不解,我告訴你原因……” 宋安非盯著沈易安,他知道沈易安將要告訴他一個大秘密,一個或許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的秘密。 沈易安紅紅的嘴唇張開,冷笑一聲,說:“因為他根本就不算是個男人?!?/br> 說到這里,沈易安不顧宋安非驚異的表情,緩緩地說:“何文才曾經(jīng)受過傷,傷了男根,如今的他,跟一個太監(jiān)沒有區(qū)別?!?/br> “這……這怎么可能,我看他……”宋安非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其實是想說,他看何文才雖然白凈斯文了一些,卻渾身上下都透著男人氣概,也夠兇狠威嚴,怎么看怎么不想是一個太監(jiān)。 沈易安微微瞇起了眼睛,語氣淡淡的,說道:“他不是從小就受的傷,而是成年以后,”沈易安緩緩地說:“他沒有辦法娶妻生子,土匪里又都是一群老爺們,整天強搶民女或者無逛窯子,他不能,但是他又要有一個二當家的威嚴,試想如果臥虎山的兄弟知道何文才是一個廢人,連根兒都不全,會怎么想他?還會敬畏他么?陰差陽錯的是,因為他從來不碰女人,就有傳言說他不愛女人愛男人,這正合了何文才的心意,做一個愛男人的畜生,也總好過一個大眾眼里的太監(jiān),所以他就養(yǎng)了一個男人在山上,關(guān)在自己院里,裝模作樣。一個喜歡玩弄男人的二當家,又神秘又危險,眾人反而更畏懼他,這就是他的計謀。而而今時移世易,他又想博一個愛女人的正經(jīng)名聲,所以他娶了你,做了王家的女婿?!?/br> 189 物盡其用 宋安非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可潛意識里有意識到沈易安說的都是真的。因為只有這樣,一切才能解釋的通了。 說句實話,知道何文才的這些秘密之后,宋安非心里頭是慶幸的,至少這么說起來,他就不怕何文才把他給睡了。這對如今的他來說是頭等大事。 可是他卻低估了何文才變態(tài)的本事,正如沈易安說的那樣,何文才就是個變態(tài)。他雖然身體上殘廢了,可是心卻是好好的,當年殘廢之前,也曾嘗過男歡女愛,如今他越是有本事,越是功成名就,心里的缺憾就越嚴重,心里越憋屈。 他就算得到了他想要的權(quán)勢又怎么樣,關(guān)起門來,他依舊是個連女人都征服不了的男人,這是他的隱疾,也是他生平最痛心的地方。 也因為此,他在所有有關(guān)性的事情上都特別偏執(zhí)瘋狂,他可以為了假裝喜歡男人,身邊時刻有長相清秀的男人伺候,如今也可以為了假裝喜歡女人,娶了一個又一個小妾在身邊。 宋安非上山的那一年,他婚后不到三個月,就娶了四五個小妾,自此以后,基本上就保持幾個月就添一個新人的節(jié)奏,到了目前為止,已經(jīng)娶了十一個女孩子做妾。 因為不忍心這些女孩子就這樣被生生耽誤了青春,宋安非也曾跟何文才提過這件事,不過何文才卻不為然, 說:“我這是為了她們好,如今外頭炮火連天,她們在外頭,不是被日本人糟蹋了,就是被炮彈炸死了,要么就是填不飽肚子等死, 境遇好點的,也都是被父母賣給人家做童養(yǎng)媳,就好比半個奴才,哪有跟著我何文才吃香的喝辣的好,我何文才又不糟蹋她們,還給她們一個安身之所,難道還有錯不成?” 那時候的宋安非,還在畏懼何文才的階段,聽到他這么說,縱然覺得不對,可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