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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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兒回頭看了他一眼,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輝,說:“哪兒就那么嬌氣了,不過是喂個雞?!?/br> 春兒的娘從屋里頭出來,說:“你別管她了,她呀,怎么說都不聽,一輩子就是勞碌命,不讓她干點活,她心里身上都不痛快。” 春兒聽了微微一笑,看著杜威問說:“我讓你去鎮(zhèn)上打聽臥虎山的情況,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天不亮就去了,今兒去的早,所以回來的也早?!?/br> 春兒她娘嘆了一口氣,走過來扶著春兒把她按到了椅子上歇著,說:“你呀,隔兩天就讓杜威到鎮(zhèn)上去一趟打聽,鎮(zhèn)上那么遠,你可知道他來回一趟多不容易,這都四年了,要有消息,早就有消息了,依我看,那宋少爺或許早就……” “媽……” 杜威笑著看著春兒她娘說:“不會,宋少爺肯定還好好地在臥虎山上呆著呢,沒聽說臥虎山的夫人去世的消息。” 春兒嘆了一口氣,豐滿了許多的臉頰透著一絲愁容,說:“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樣了,還有陸大哥……” 提到陸嘯昆,春兒她娘也嘆了一口氣,說:“這些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就別提了,你眼下最緊要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你這每天長吁短嘆的,身體怎么能好呢?!?/br> “我能過上如今這樣的日子,雖然說也是陰差陽錯,可是論起來,也是多虧了他們兩個,如今他們兩個全都生死未卜,我這心里怎么能不牽腸掛肚,如今我這生活也算美滿了,可越是美滿,我心里越是感念他們?!?/br> 杜威聽了就說道:“是啊,當(dāng)初如果不是因為宋少爺,我也不可能認識春兒,如今也不會結(jié)婚生子,要不是因為他的緣故,太太給了我們不少錢財,我們也過不上這樣富足的日子?!?/br> 春兒的娘聽了搖頭笑了笑,說:“這都是緣啊?!?/br> 當(dāng)初如果不是春兒和宋安非走的近,被牽連怪罪,張桂芳也不會給他們一家人送出來,還給了春兒一筆不小的安家費,還派來了杜威這個憨實本分的小伙子來看著他們,誰想到陰差陽錯,竟然造就了他們的姻緣。 杜威說:“不過我剛才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張二哥,因為平日里都是見過的,我們脾氣也相投,關(guān)系就還不錯,我告訴了他臥虎山的事兒,他聽說了告訴我說,他有個門路,或許可以幫我們打聽打聽,我不敢私自做主,所以回來想問問你的主意?!?/br> 春兒一聽立即站了起來:“還問我什么主意,他既然有門路,你快問問他到底是什么門路,張二哥這人我見過,雖然喝醉了酒愛說幾句大話,人卻還是仗義的。你快去問問?!?/br> “那你現(xiàn)在就去他家問問?!?/br> 杜威說著就跑了出去,春兒娘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著說:“都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一遇到急事就跑起來了。” 春兒說:“不知道張二哥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要是真的,可就太好了。” 春兒娘看了她一眼,輕聲說:“要我說,你就安安分分地和杜威過日子就行了,別的還是少管。我說句不好聽的,像他這樣能干又老實的小伙子如今這世道還能有幾個?他又無父無母,娶了你,就跟入贅到咱們家是一樣的,對待我跟你爹也是孝順,實在是個難得的小伙子。當(dāng)初你為了救宋少爺他們,假意勾引他,他可沒少為你出力,后來知道了你是懷著目的接近他的,也沒惱,照樣死心塌地地跟著你,要我說,作為女人,你這樣的結(jié)果就算很不錯了,有個疼你愛你的男人,還有個快要出世的孩子,還求什么呢。那臥虎山可是土匪窩,能是好惹的?我跟你爹,都指望著你跟杜威給我們養(yǎng)老送終呢。你們要是但凡有人有個好歹,這個家就全完了,你可要想清楚?!?/br> 春兒聽了沉默了一會,說:“娘,你說的我都明白,我也知道你的苦心,可是這宋安非,你是知道我們的情誼的,我的命都是他們救的。我也不是要做什么,就是想知道他們怎么樣了。當(dāng)初陸大哥被抓壯丁,被迫上了前線,我有心救他,最后不也是什么都沒做,眼睜睜看著他入了火坑?說真的,娘,我這心里著實愧疚,沒少受良心的折磨。陸大哥十有八九是早就沒了,可是宋安非在山上,如今何文才的官已經(jīng)越做越大,地位穩(wěn)固,臥虎山也一直沒出什么事,雖然從來沒有宋安非的消息,可是我估摸著他總該還活著,我只要知道他還活著,這心也就落地了。娘,你放心,我都是要做娘的人了,我做事有分寸?!?/br> 春兒的娘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如今何文才的勢力那么大,王家太太的勢力就更不用說了,你想想當(dāng)初為了讓王太太放咱們一馬,杜威求了多少次,做了多少承諾,其中就有一條,決不再過問他們的事兒,守住他們的秘密,到死都不泄露,萬一讓她知道你又開始要聯(lián)系宋少爺,她一狠心來個殺人滅口,到時候咱們可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值得么?” 春兒聽了沉默著沒有再說話,那神情卻有些倔強,顯然這件事在她心里已經(jīng)成了執(zhí)念,她是肯定要去做的。最后她握住她娘的手,說道:“要不你跟我爹先出去躲一躲?” “你想的容易,你爹怎么可能出的來呢?” 春兒眉頭皺了起來,眼圈一紅,就不說話了。 當(dāng)初為了讓張桂芳解除對他們家的戒心和防備,杜威不知道去求了多少次情,找了多少人去說和,可是僅僅憑著他的承諾和誓言,怎么可能打動張桂芳的心呢。最后還是春兒的爹揣摩透了張桂芳的心思,自愿去了王家做了個看門人,說是去做了看門人,其實就是人質(zhì)的性質(zhì),因為春兒她爹知道,只有他們家的人有一個在張桂芳的眼皮子底下,張桂芳才能真正安心。 果不其然,自從春兒的爹去了王家之后,張桂芳果然下令解除了對他們的囚禁,允許他們過上了普通百姓的小日子,她跟杜威順利成了親,日子過的和和美美,可她知道,這都是她爹的自由換來的,她爹的命在張桂芳的手上握著,她做事的時候就不能不考慮后果。 沒過多久杜威就回來了,興沖沖地說:“張二哥果然有門道,原來他有個拜把子兄弟,那個兄弟有個表弟,就在臥虎山做土匪,雖然說他父母兄弟姊妹全都沒了,可是跟他這個表兄還有些來往,時常下山走動,張二哥說了,他刻意讓他這個拜把子兄弟幫咱們打聽打聽情況?!?/br> 春兒聽了抑制不住的激動,可是沒言語,扭頭看了她娘一眼,卻看見她娘掀簾子進去了。杜威看了一眼,小聲問:“娘她怎么了?” 春兒沒說話,杜威卻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嘴角帶了一點笑,問說:“娘是不是不高興你過問宋少爺他們的事?” 春兒點點頭,說:“娘的擔(dān)心也是為大家好。我這么做,確實只顧想著自己,沒想到你?!?/br> “咱們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念著宋少爺,不打聽出消息出來,你是吃不香睡不穩(wěn)的,你放心,這事你當(dāng)不知道,我偷偷來辦?!?/br> 春兒聽了,感激地看了杜威一眼,卻看見杜威憨憨的笑,面容硬朗,竟有幾分陸嘯昆的影子,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子。杜威人好,她是真心喜愛,見到他對自己這樣好,心里也是柔軟,拉住了杜威的手,說:“多謝你?!?/br> “你只管好好養(yǎng)身體,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我杜威就對你感激涕零了。” 春兒一聽,噗嗤一聲笑了,這憨人,傳宗接代可是他這無父無母的男人心里頭的頭等大事,時時掛在嘴邊,真是不懂風(fēng)情:“你這話說的,我要是沒這肚子,你就不會為我做這些事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在我心里,你比我這胖小子還重要呢,媳婦,你就別挑我的錯了。” 春兒自然知道杜威愛她,不然自己當(dāng)初也不會嫁給他,于是就說道:“張二哥一旦來了消息,你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管好壞,都不要瞞著我?!?/br> 杜威點頭說:“知道了,你放心?!?/br> ——知道你們期盼司令已久,所以加快劇情,選擇了一種新的敘述方式,叫幾年之后。后面插敘倒敘穿插著寫,劇情更緊湊。 181 戰(zhàn)亂 自從杜威告訴她二哥有辦法打聽到臥虎山的情況之后,春兒時時刻刻懸掛著心,隔一天就催杜威去問一問。可是臥虎山上的那個土匪也不是每天都下山的去找他表兄的,他們不得不耐心等待,終于有一天杜威告訴她說,那個人下山了,張二哥打算帶上他一起去問問情況。 春兒一聽,立即打發(fā)杜威跟著張二哥一起去他那個拜把子兄弟家里,自己則在家中等著,一直等到日頭西落,總算聽見了敲門聲,她立即站起來要去開門,就聽見她娘揮手說:“你在那兒坐著別動了,我去開門?!?/br> “先問問是誰再開門?!?/br> “這我知道,你坐著吧?!?/br> 春兒娘出去不一會,外有就傳來了杜威的聲音,春兒走到房門口,就看見他們娘倆走了進來,她一看見杜威,立即著急地問道:“怎么樣了?” “別提了,我們沒見到人。” “為什么?” “打起來了,西王鎮(zhèn)已經(jīng)打起來了,到處都是炮聲。” 春兒這才看清楚杜威身上還有血跡,嚇了一跳,趕緊拉住了他的手,趕緊說:“我沒事,我沒事?!?/br> “那你身上這血……” “這不是我的,是張二哥的,我們正在躲,一個炮彈就落了下來,炸開的碎石子傷到了張二哥的額頭,流了好多血,我們在一個破屋子后面躲了好久才逃回來的?!?/br> 春兒的娘聽了,嚇得臉色慘白:“是日本鬼子么?” “好像是日本人跟誰打起來了,我們只顧著逃命,也沒問清楚?!?/br> “還問什么問,保命要緊,以后沒事別出去了。”春兒娘心有余悸:“阿彌陀佛,這一回總算是有驚無險,春兒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臨盆了,你就老老實實在家里守著吧,不然你若有個好歹,春兒她母子兩個可怎么辦呢,我們都指望著你呢。” 杜威點頭說:“娘不說,我也不會出去了,這一回可真是鬼門關(guān)上走了一趟,就是不知道又是哪路人馬過來跟日本人打的,如今隔三差五就要軍閥來攻打這些日本人,你說這些日本鬼子,也真耐打,硬是不肯跑?!?/br> 春兒聽了,心里頭卻更加擔(dān)心,說道:“你說他們打起來,不會牽連王家和臥虎山身上吧?!?/br> 王家有她爹,臥虎山上有宋安非,她真怕炮火蔓延到那里去,這兩個人性命堪憂。 杜威說:“你放心,我托人問問,總會有人會出門的?!?/br> 第二日一大早,杜威就又出去打探消息了,上午的時候回來,說:“聽說這一次不是什么軍閥,是國軍打來了?!?/br> 春兒對國家大事不大了解,卻也知道自從孫先生創(chuàng)立了國民黨之后,很大程度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國內(nèi)軍閥混戰(zhàn)的局面,只是他們這偏遠山區(qū),原來的政府半公半私,只是原來的一個軍閥頭目歸順了國民黨,然后做了這地方官,后來被日本人打跑了,要說這正規(guī)的國軍,她還真從來沒見過。 “我聽說如今國軍已經(jīng)一一統(tǒng)江山,有他們出馬,應(yīng)該能把日本鬼子攆出去吧?!?/br> 杜威點點頭,說:“我聽說昨天那一仗,就是國軍占了上風(fēng),只是日本鬼子在我們這里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已經(jīng)有些根基,又有很多得了他們好處的狗腿子給他們賣命,國軍不熟悉當(dāng)?shù)氐那闆r,一時半會,怕是打不下來?!?/br> 春兒的娘嘆了一口氣說:“唉,不知道這些人心里頭都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打打殺殺的,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日子,就算得了勝,也是拿命換來的,值得么?” “這么說起來,那些日本人千里迢迢地來咱們國家占便宜,也實在該殺?!?/br> 春兒的娘站起來,說:“不管怎么說,希望這個仗趕緊打完,打完了這一場,就再也不要打仗了。我還能多活兩年,不然整天提心吊膽的,我這老命也……” “娘,你看你,又說這些沒邊際的話。” 春兒娘笑了笑,說:“不說了不說了,我這眼神不大好,你來給我穿個針線?!?/br> 不等春兒站起來,杜威就過去說:“我來吧,我眼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