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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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之中,春兒被人擠到一旁,立即又有人圍了上來,陸嘯昆孔武有力,一個人竟然可以頂上三四個壯漢,身手敏捷,但他身手再利索,也敵不過黑壓壓一群人,很快他就被人打倒在地上,宋安非在慌亂之中,看見有人拿著刀走向陸嘯昆,一下子大叫一聲,喊道:“我聽你們處置,你們別傷害他!” 他立即扭頭看向何文才:“二當(dāng)家既然要的是我的命,就不要濫殺無辜!” 何文才卻皺著眉頭說:“把他給我捆起來!立即送王小姐上路,不要讓大當(dāng)家久等了!” 春兒大哭,喊道:“小姐!” 宋安非臉色慘白,再也沒有說話,被人架著往頭走,頭上珠釵落在地上,滾落到陸嘯昆腳下,陸嘯昆滿面淤青,掙扎著喊道:“你們放開他!” “堵上他的嘴!”何文才雷厲風(fēng)行,似乎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站起身說:“快給大當(dāng)家收拾,布置靈堂。從現(xiàn)在起,臥虎山嚴(yán)禁任何人出入,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許下山,也不準(zhǔn)泄露半點大當(dāng)家歸西的消息,違令者,立即拉出去槍斃!” 外頭風(fēng)雪交加,宋安非被拖到院子中央,被強(qiáng)按著跪在地上,大雪落滿他全身,膝蓋立即被冰雪所包圍,他渾身打著哆嗦,腦子里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死亡的恐懼遠(yuǎn)比冰雪更讓人覺得寒冷,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扭頭,看見有人拿著大刀已經(jīng)走了過來。 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鮮血足以染紅皚皚白雪。 人生的奇妙之處或許就在于,永遠(yuǎn)無法預(yù)知,上一刻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就像當(dāng)初宋英遇上王陽私定終身,卻沒想到卻在懷孕的時候會慘遭拋棄。他跟隨母親來投靠親生父親,也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不幸。他帶著忐忑的心情上山,或許意料到會發(fā)生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如今真的死到臨頭,心情還是難以形容的震驚和恐懼。 他回頭看屋里,卻已經(jīng)看不到陸嘯昆的身影,有人將她按倒地上,說:“小姐你放心,我用刀快些,小姐不會受太多苦?!?/br> 他的臉龐貼著地面,冰涼刺骨,他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來臨,全身卻都亢奮起來了,一種恐懼的亢奮,讓他全身顫抖,卻突然聽到有人高喊道:“快住手!” 他猛地抬起頭來,就看見院門口急匆匆沖進(jìn)一群人來,為首的正是三當(dāng)家王青。他渾身一軟,就癱倒在地上。 “三當(dāng)家回來了!三當(dāng)家回來了!” 通報聲此起彼伏,劉氏立即從屋里跑了出來,站在廊下喊道:“小叔,你可算回來了?!?/br> 王青扭頭看向宋安非旁邊的幾個壯漢:“沒我的允許,不準(zhǔn)傷王小姐半根寒毛,違令者,殺!” 他一邊說著,腳下卻沒停下步伐,直接朝屋里走:“嫂子,大哥怎么樣了?” “大當(dāng)家他已經(jīng)……”劉氏忍住熱淚:“你快進(jìn)來?!?/br> 王青還沒進(jìn)去,何文才就先迎了出來,臉上皮笑rou不笑地說:“老三回來了。” “二哥,”王青問說:“這是怎么回事?” “老三先別管這些,大當(dāng)家剛剛歸西了?!?/br> 王青一聽,立即沖進(jìn)了屋里頭,何文才原本笑著的臉漸漸沒了笑容,站在廊下,朝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便有人出去了。他又看向院里的宋安非,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宋安非驚魂失色地站起來,春兒從屋里跑了出來,喊道:“小姐,小姐?!?/br> 宋安非握住了她的手,劫后余生,腿都還是軟的,春兒握著他的手失聲痛哭,宋安非就呆呆地站在雪地里,過了好一會,仿佛突然回過神來,急忙問說:“陸嘯昆呢,他沒事吧?” “他沒事,你顧好你自己吧,剛才差點要死的,可是你?!?/br> 宋安非說:“我現(xiàn)在不是沒事?!?/br> 屋里頭突然有人走了出去,喊道:“王小姐請進(jìn)屋來?!?/br> 春兒擦了眼淚,攙扶著他進(jìn)了屋。屋里頭異常暖和,一冷一熱,宋安非就渾身打顫。他看到陸嘯昆被人綁著堵住了嘴巴,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還請三當(dāng)家救我,尤其是跟著我的這兩個人。” 王青就在床邊坐著,臉色異常難看,或許是急著趕路的緣故,他的臉凍得通紅,鼻子也是紅的,頭上的積雪還沒融化完,看向何文才問說:“這是怎么回事?” “大當(dāng)家臨走之前口不能言,我們做兄弟的,自然要滿足他最后遺愿?!?/br> “二哥是說,殺王小姐,是大哥的意思?” 何文才說:“難不成是我的意思?我與王小姐無冤無仇,如果不是大當(dāng)家的意思,我何故要殺他?!?/br> 他說著就面向眾人:“既然臨死之前,大哥口不能言,你又怎么知道大哥臨死之前,是有這個心愿?” 何文才一笑,眼鏡泛著冷光,說:“大當(dāng)家臨死之前,曾親手指著王小姐,情緒激動,擺明了是心中有她。這個場面,不光我見到了,這房間里的每一個人都見到了,老三不信,大可以一個一個盤問!”(未完待續(xù)) 第一百一十九章他不是王家小姐 劉氏聞言,接著說道:“大當(dāng)家一心愛慕王小姐,這話不假,但我忖度著,或許是二當(dāng)家會錯了意,他并沒有要讓王小姐陪葬的意思,一則,王小姐已經(jīng)是陸家的媳婦,和我們王家無關(guān),二則,大當(dāng)家自生病以來,就諸多還愿拜佛,心中已然慈悲,怎么會在臨去之前,再做這等殘忍的殺生之事呢?!?/br> 何文才冷笑一聲說:“我從十幾歲就跟著大當(dāng)家闖江湖,大當(dāng)家的心思,誰還能有我明白,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我跟王小姐近日無怨往日無仇,無怨無故,又怎么會想要殺她。眾位兄弟,當(dāng)日都是發(fā)過誓拜了把子的兄弟,如今大當(dāng)家臨死之前只有這一個愿望,難道我們還不能滿足他?” 他這么一說,屋里人一起喊道:“殺了王小姐,讓她跟大當(dāng)家陪葬!” “讓大當(dāng)家黃泉路上不再寂寞!” “大當(dāng)家確實有這心思,我聽他說過!” 何文才低頭抹淚,說:“我知道老三素來性子軟,可是大當(dāng)家臨終遺愿,你也忍心不滿足他么?” 他說著不等王青回答,立即問屋里的眾人:“這件事,眾位兄弟看呢?” “我們支持二當(dāng)家的決定!” “不過是個女人,殺了她!” “好!”何文才忽然轉(zhuǎn)身,對著病榻跪了下來,給王虎磕了一個頭,說:“大哥,王小姐兄弟我親自給你送過去!” 他說著就伸手說:“刀拿來!” 宋安非還沒等站起來,就又被人按到了地上。他猛地抬起頭來,掙扎著說:“二當(dāng)家殺我可以,但是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放了陸嘯昆和春兒,就現(xiàn)在!” 何文才示意左右:“放了他們?!?/br> 旁邊的人立即幫陸嘯昆解綁,得了自由的陸嘯昆卻沖了過來,又被人拉住,他似乎想說什么,可是一直在猶豫,臉色通紅。春兒說:“我家小姐可是太太的掌上明珠,你們敢殺她,王家與你們勢不兩立!” 王青說道:“二哥可要三思。” “來人哪,還等什么,動手!” 王青臉上一沉,說:“在這個特殊時刻,你做這種事,你是想借用王小姐的血,來立你的威風(fēng)吧?” 何文才一聽,立即扭頭看向王青:“老三既然這么說,那這人,我更得殺了,動手!” “慢著!”陸嘯昆忽然吼道:“你們不能殺他,他并不是王家小姐!” 這話一說,宋安非立即看向他:“你休要胡說八道!”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隨即就爆出了竊竊私語之聲。何文才一愣,隨即就笑了出來,對眾人說道:“你們看,為了救自己媳婦性命,這種瞎話都說得出來了?!?/br> “二當(dāng)家少跟他們廢話,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咱們別讓大當(dāng)家久等!” 陸嘯昆看著宋安非,宋安非臉色通紅瞪著他,他是真被陸嘯昆給嚇著了,如果真在這時候揭穿了他的身份,那死的恐怕就不止他一個人了。他看著陸嘯昆,陸嘯昆也盯著他,兩個人四目相對,卻各有各的決斷。 但是陸嘯昆想的卻是另外一個樣子,他想的是要救宋安非,而揭穿他的身份,是救他的唯一途徑。如果真要連累,或許連累的也是王家。他心里替宋安非感到不值,宋安非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母親已經(jīng)過世,這樣歹毒的王家,就算是連累了他們,又怎么樣。何況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哪有時間細(xì)想這些事情。 春兒更是慌張,一時沒了主意。 如果自己附和陸嘯昆的話,拆穿宋安非的身份,或許能救宋安非一命,但是連累的卻是整個王家。如果宋安非就這樣被殺死了,或許一切都塵埃落定,在眾人眼里,死的就是王家小姐,她或許也就此解脫。 可是她和宋安非相處了這么久,怎么說也有了一定感情,宋安非為人和她原來服侍的小姐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這么善良可憐的一個人,就此死了,她良心實在難安。 她就在這樣為難的境地里咬緊了牙關(guān),聽見陸嘯昆語氣沉靜了很多,說道:“他確實不是王家小姐,他是個男人?!?/br> 宋安非紅透了臉,說:“這人怕是瘋了,你以為你說這種荒唐話,二當(dāng)家會信你?!” 陸嘯昆卻說:“我可以向二當(dāng)家證明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何文才示意旁邊的人放開他,陸嘯昆穿過人群走到宋安非跟前,宋安非看著他,后退了一步,眼神滿是不可置信,問說:“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陸嘯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轉(zhuǎn)過頭看向何文才:“如果他不是王玉燕,二當(dāng)家能否不殺他?” 旁邊卻已經(jīng)有人笑了起來,說道:“這可真是奇了,從王小姐出嫁我就親眼見到這個人,她如果不是王玉燕,還能是誰,這不是笑話么?” 何文才沉著一張臉:“可如果你是糊弄我,我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br>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陸嘯昆兩只手猛地抓住了宋安非的衣襟,宋安非雙目圓睜,叫道:“陸嘯昆……” 陸嘯昆緊緊抿著嘴唇,大手忽然猛地一扯,就將他的上半身衣襟扯開了。 陸嘯昆有些粗暴地捏著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挺起胸膛揚起了脖子,他的所有秘密,剎那間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眾人嘩然,都吃驚地看著宋安非。陸嘯昆看向何文才:“二當(dāng)家看清楚了吧?” 何文才也目瞪口呆:“這……這是怎么回事?” “這……這不可能啊,這王小姐,我是一直都見過的,就是他啊。難道這……” “他是王玉燕異母同父的兄長,宋安非?!标憞[昆說:“他只是王家的替罪羔羊,大當(dāng)家念念不忘的,是王玉燕,不是他。二當(dāng)家要人殉葬,也得看清了人。” “宋安非……”王青看向宋安非:“你是宋安非?” 宋安非抓緊了自己的衣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他看了看周圍的人,全都在看著他,他心里感到的卻不是羞恥害臊,而是無所適從的慌張,他抓緊了自己的衣服,支支吾吾地說:“我……我……” 就在支支吾吾的時候,人群里卻有人大喝一聲,吼道:“這王家欺人太甚!這奇恥大辱,如何了得!” 他這一聲喊,屋里立即沸騰起來了,何文才厲聲問:“王家丫鬟在哪?” 他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人把春兒推了出來,春兒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抬起頭來,何文才問:“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 宋安非說道:“她只是一個受人差遣的丫頭,不管她的事!” 何文才卻依然盯著春兒,吼道:“說!” 春兒又是一哆嗦,哭道:“我,我不知道……” “你非要吃了苦頭,才肯說么?” 春兒淚流滿滿,渾身哆嗦個不停,何文才大喝一聲:“來人!” 宋安非一把護(hù)住春兒,陸嘯昆在旁邊說:“二當(dāng)家處置人之前,也得先問明白情由!” 何文才看著他,冷笑一聲:“什么情由?” “這都是王家當(dāng)家人張桂芳的主意,他們一個無名無分的私生子,一個不管事的小丫頭,能做什么主?難道二當(dāng)家覺得他們有個膽量和能耐?” 春兒立即抓緊了宋安非的胳膊,宋安非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陸嘯昆,發(fā)現(xiàn)陸嘯昆也看著他,嘴里卻堅定不移地說:“二當(dāng)家要找人算賬,這屈辱,是王家人的給你們的,何必為難他們兩個人。” 宋安非意識到陸嘯昆這是要犧牲王家保全他,可是他卻不能讓王家就此惹下彌天大禍,他要保王家,就得保張桂芳。 不能讓王家為此承擔(dān)災(zāi)禍,只能把事情推到另一個人身上!他不容多想,立即匍匐在地上,說:“二當(dāng)家,這是和王家也沒有關(guān)系,二當(dāng)家明鑒!” “王家害你還害的不夠慘么,你還替他們說話?”陸嘯昆問:“你以為張桂芳真救了你母親么,你還不知道,你母親已經(jīng)死了……” “你住嘴!”宋安非磕頭說:“這事兒確實和王家無關(guān),這是王家小姐王玉燕的主意,我是小姐找來頂替的,連王家太太也不知道,何況王家人呢。”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