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書本。 劉近南瞇著眼冷冷的說道,“沈公子這么編排劉家小姐,就不怕被趕下車去?” 沈伯謙被看的渾身一顫,連聲道歉: “近南,近南,千萬別誤會,我沒說劉小姐不好,只是我覺得不管男女,整天悶在家里,沒病也給憋出病來了。 你經(jīng)常跑來跑去,要是可以的話,不妨帶著人家出來走走,肯定沒壞處?!?/br> 說著又覺得不對,“還是別了,這日久生情,劉小姐非你不嫁也麻煩!” “啪”沈伯謙腦袋上又挨了一書本。 “誒,劉近南,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有話好好說,我是說真的,這近親結婚弊大于利!劉小姐跟你真不合適。” 見到劉近南的反應如此強烈,他自覺猜對了。 果然,劉伯伯是準備把劉近南小朋友和劉小姐湊成一對的。 不過,這古人這方面就是麻煩,但自己手頭又沒有大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可以證明近親結婚的弊端,只能以后慢慢跟他說了。 不過,這劉小姐老窩在家里的習慣也真是得改改。 “近南,你別生氣,咱不說近親婚配這事兒,但就是劉小姐的身體,你也該跟劉伯伯說說。 這不管男女,身體健固然是最重要的。 但心情健康也一樣重要,整體捂在家里,人都要憋出毛病來的! 有些人在家里呆久了,就愛胡思亂想,這真不好。 說到底,無論男女都應該多走走看看,了解這個世界,才能有自己的思想,自立自強。 劉小姐老這么呆在后宅,不管是對身體還是對心情都沒好處。 再說了,在后宅能學到什么?以后就算你們在一起也沒有共同語言吶,對吧?” 劉近南看他說的興起,實在有些不能理解。 他跟自己年紀也差不多,除了讀書,還學雕刻,現(xiàn)在又有這么多歪理,他這秀才到底是怎么考上的? 而且,你也孤家寡人一個,怎么說的對男女之事很有經(jīng)驗的感覺? 于是依舊冷冷的說道:“哼,只怕劉小姐出來走動慣了,沈公子又該說跑野了,不安于室,更要說她沒人要了!” “誒,這還真不會!近南你別生氣,我是真拿你當朋友,為你擬合劉小姐好才直接說的,就算你生氣,今天我也要說完?!?/br> 不過說完這句,沈伯謙默默的縮到離劉近南最遠的車廂一角,避開他的攻擊范圍。 才繼續(xù)說道:“我沒見過劉小姐,但我對你自認還有有點兒了解的?!?/br> 接著他慢慢的細說起自己對于劉近南和劉小姐這樁婚事的看法。 從他跟劉近南的接觸和了解,劉近南本人對于做生意不僅有天分,而且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做。 而劉小姐自幼拘于內(nèi)宅,如何能了解他的心思。 況且,他以前也從未發(fā)現(xiàn)劉近南平日里曾經(jīng)流露出對劉小姐有什么特別的情愫。 所以如果他們在一起,那也不過是為了長輩的意愿。 那樣的話,兩個沒有共同語言的人,最好的結果也就是相敬如賓,差點兒的話成為怨侶也不無可能。 所以,即便是不說近親婚配不利后嗣這個傳言,劉近南也該建議劉伯伯讓他帶著劉小姐多出來走走。 起碼的,既然注定要在一起,也提前培養(yǎng)一下感情嘛。 反正他們頂著兄妹的名頭,也沒人能說什么。 讓劉小姐多了解一下劉近南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不至于將來沒話題呀。 他見劉近南不說話,以為他聽進去了。 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沒停....... 劉近南都快瘋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如此的羅嗦。 等沈伯謙說到“多走走以后生小孩也容易點兒嘛!”的時候,他實在忍不住了。 罕見的怒嗆了一句:“怎么,沈公子研究的這么透徹,以后要找個什么樣的絕色??!” ☆、第48章 47初到青州 沈伯謙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我找什么樣兒的?” 知道劉近南不過是反問的氣話,但他還是認真想了想。 也難怪他這么大反應,這種事兒對保守的古人來說估計還是不太愿意提的,況且還牽扯到劉家小姐,不過,既然都說到這兒了,也沒道理放棄。 也罷,我就當是舍身取義,分享一下的我的擇偶觀,給他做個榜樣吧。 不過,他雖然有過一晃而過的“在這個時代不好找媳婦”的想法,但還真沒仔細想過想找什么樣兒的。 反正按照他的要求,基本是找不著的。 鄉(xiāng)下姑娘吧,基本都不識字。 倒不是說他看不起文盲,但連字都不認得,這很難有共同語言吶。 娶個這樣的,想想就覺得日子難過。 劉小姐這樣的?那更不行了。 估計聊起來不是繡花就是衣服,再不就是吃的,總歸都是家里那些事兒。 再說了,從小就關在宅子里,肯定古板的很。 到時候無聊死都可能。 真要娶這樣的,沈伯謙內(nèi)心不禁os道:那我寧愿選擇孤獨的狗帶。 可看著劉近南愈發(fā)冰冷的眼神,他覺得好歹還是把自己的擇偶標準說一下吧。 不然,他還以為自己說了半天,就是為了在背后說劉小姐壞話,那可就傷感情了。 只是,劉小同學這么純情,不太好開口啊。 要是以前那些同學,自然是什么樣的葷段子都不怕,可跟劉近南這個純情的小盆友談一談對外來妻子的期待,簡直有種投鼠忌器的感覺。 生怕把人給再嚇著。 突然沈伯謙靈光一閃,他知道該怎么跟對面的純情小男生形容自己期盼的另一半了。 “我未來的妻子,樣貌要求倒是其次,順眼就行,當然漂亮最好,最重要的還是脾氣合得來?!?/br> “那沈公子說說,怎么個合襯法兒?”劉近南低頭喝了口茶問道,并未抬頭。 至于蔣英,則是全身戒備的死盯著沈伯謙。 那種看獵物般的表情,讓沈伯謙覺得,只要劉近南一出聲,他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扔出去。 所以他不自覺想再往后挪挪,結果已無退路,后面就是莫斯科。 沈伯謙一咬牙,繼續(xù)說道:“這個其實很難說清,不過我以前看過一段話,倒是很符合我對未來一半的期待,不如——” “說?!眲⒔稀芭尽钡囊宦暱凵狭瞬璞?/br> “你知道橡樹嗎?”沈伯謙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闭Z氣明顯有些不耐煩。 “木棉呢?”繼續(xù)小心翼翼的問。 “見——過?!眱蓚€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讓沈伯謙心里又是一顫。 “那就好,這其實是以一位女子的口吻說的一段話,但真是說到我心坎兒里去了?!?/br> ..... 見劉近南閉著眼睛,不再說話,沈伯謙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虛的清了清嗓子,十分投入了背誦了那首有名的《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癡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復單調(diào)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 也不止像險峰, 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云里。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