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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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音沒有想到。 但是她作為一個金丹后期修士,實力也絕不差,手一揮,空氣中竟然沒有樂器就響起一陣樂音,這些樂音愉悅動聽不說,還歡快強勁,自帶著一種力量,將濃霧隔絕在莞音周身一尺開外。 這個自然是莞音的防御類大招了。 莞音本身則躍出丈許,口中叫道:“龐道友!魯師妹!” 聲音惶急。 顯然她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手! 魯潔一時還難以恢復,她臉色依舊不大好看,擦了擦嘴角的血,她看向龐脈脈。 龐脈脈點點頭,毫不猶豫地一振翅,青色而閃爍著暗金華彩的巨大翅膀一扇,她就仿佛瞬移一般到了現在的“羽劍”身后。 因為知道羽劍此刻肯定是被惡靈附體了,龐脈脈毫不猶豫地用了她的本命法寶兩生鏡。 這是兩生鏡第一次拿出來真正對敵。 兩生鏡一面是雷霆之力,另一面是生發(fā)之力。 每一面都模樣精美,力量強大。 龐脈脈記得惡靈在她體內時對雷霆頗有忌憚,便使用了雷霆那一面,一時間在迷霧之中雷光閃閃,隆隆作響,倒真是給羽劍體內的惡靈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而莞音的各式音攻也都一一上了。 三人斗得十分熱鬧。 然而時間一長,龐脈脈就明白了:自己和莞音加起來,也絕不是那惡靈的對手。 對方至少有元嬰期的實力! 若是她們還有七星陣,倒估計有一戰(zhàn)之力,現在卻是休想。 然而對方卻好似有些束手束腳,不知道是因為附身在金丹期的身體上被限制了,還是因為受了傷。 又或者兩者皆有。 龐脈脈口中發(fā)出一聲輕嘯,帶著催促之意,這時候莞音就朝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莞音的樂曲突然變成疾風暴雨一般,充滿殺氣,震得人神魂不穩(wěn),而那惡靈首當其沖,自然是要大受影響的。 而龐脈脈聽在耳邊,卻是精神大震,更覺得靈力鼓蕩,用之不竭。 攻擊更是迅猛。 而一直坐在一旁養(yǎng)傷的魯潔,這時也暴起發(fā)難,一把本命法劍對著羽劍而出,劍光如傾盆之雨。 周圍的土木山石,紛紛斷裂四濺,混合著迷霧重重,什么都看不清楚。 龐脈脈想的沒錯,對方惡靈確然受傷并不輕,她留在魯潔體內的迷力起作用了,就不可能讓對方全身而退。 是以在三人聯手強攻之下,竟有些捉襟見肘了。 在魯潔的劍氣傷到了羽劍的左手之后,對面的“羽劍”突然發(fā)出一聲長嘯,然后羽劍就突然倒地不起了。 落在地上的羽劍仿佛安睡一般面色紅潤,就是雙目緊閉,怎么也不醒。 “遁走了?!饼嬅}脈慢慢收起來自己的本命法寶。 魯潔再也支撐不住,噴出一大口血來。 她的傷,顯然是比龐脈脈當時要嚴重多了,又因為剛才不要命的硬戰(zhàn),此刻情況并不好,她自己取出一枚芬芳撲鼻的紅色丹丸吃了下去,盤膝療傷,龐脈脈也連忙飛到她身邊,用靈力探入她筋脈。 果然,她的筋脈正是迷力所傷,而迷力此刻還停留在膻中要xue附近,四處彌散。 龐脈脈連忙替她導引收束。 過了片刻,魯潔情況略好,苦笑著睜開眼道:“多謝,辛苦你了,脈脈?!?/br> 龐脈脈微微歉然道:“這迷力頗難約束,容易受傷,但是只有它能對抗那惡靈,無有它法,只得如此?!?/br> 魯潔微微搖頭道:“脈脈你不要自責,幸好有它,否則我此刻已和羽劍一般了?!?/br> 莞音也走了過來,她微微喘息著,有些驚魂未定。 她開口的時候,有些煩躁:“你們就別客氣來客氣去了,如今只有咱們三個,可怎么辦才好?” 龐脈脈微微站起身,道:“莞音道友,你是音修,最不應該亂了心境才是。”又道:“方才情形,莞音道友請跟我們說說?!?/br> 莞音聽了她的話,目光閃爍了一下,最后嘆氣道:“你說的對?!?/br> “……我是剛才被那惡靈襲擊了,只是我身上修煉的音功,本也有鎮(zhèn)魂之術,所以那惡靈未曾得手,反被我驅趕。然后我回過神來,看到魯師妹那樣,就知道她也和我一樣了……羽劍jiejie當時卻是無知無識的樣子,和翠木jiejie一般……” 羽劍現在臥睡在地,也和翠木一般的。 龐脈脈低頭沉思著,片刻之后,她沉吟道:“恐怕這個惡靈剛才退去,并不是因為不敵,而是它無法再繼續(xù)在羽劍道友體內了?!?/br> “你們發(fā)現沒,它應該是一天換一個人,被它占據過的軀體,應該就會變成翠木道友和羽劍道友這樣,而她倆留下來,其實都是意外。” “正常來說,她們應該會像杏娥道友,沈道友那樣消失了才是?!?/br> “它能控制迷霧,讓人在霧中消失,應該不難,那些道友們,估計是被收藏在什么地方了?!?/br> 龐脈脈一點點推斷:“之所以一天換一個,是不是它只能在一個人的身體里待一天?或者那些身體只能堅持一天?我記得,它攻擊我受了傷,然后那天留下的是翠木道友的身體,也就是說那天它無力把翠木道友弄走了……它去了哪里?第二天消失的是杏娥道友,也就是說它當時去了杏娥道友的體內……那么,其實昨天它已經在羽劍道友體內了,今天打算換成莞音道友,但是卻受挫,它又想臨時換到魯師姐體內,不料又吃了憋,我們三個它都無法輕易攻占,故而它才回到了羽劍道友的體內,然而時間可能到了,它才不得不遁走……” ☆、第207章 石室 沉睡不醒的羽劍顯然是無法帶走的, 這一次, 甚至連小陣盤都拿不出來了, 只能把她靠著放在大樹下面, 最后還是龐脈脈給她在周圍布置了一些靈力陷阱,這些靈力陷阱可以組織金丹以下的靈獸和旁人靠近,雖說這里頭遇到低級別修士和靈獸的可能性很低, 但是好歹也盡一盡心意, 萬一就有用了呢? 莞音和魯潔默默看著她做完,什么都沒說。 她們甚至都不如前幾天那么警惕了。 也許是因為知道了危險的由來和真面目,反而心上那塊大石頭就落了下來, 尤其是她們目前都有對敵之法,還不至于束手無策。 尤其是莞音,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對抗惡靈時神識受了些損傷或影響, 或者是心里在想些什么。 反而是龐脈脈,隱隱覺得有什么變得更加危險。 好似是一種對危險的直覺。 一整個上午安然無事地過去了, 可是到了午后,異變突然就發(fā)生了。 當時,她們三人離得很近,魯潔執(zhí)劍走在前面,她是劍修,理所當然是開路的,而龐脈脈和莞音幾乎是并肩跟在她身后一尺。 和以前好幾次一樣,走在前面的魯潔突然就不見了。 感覺是她踏出了一步,然后整個人就消失了。 龐脈脈當時一直看著她,連眼睛都不曾眨過。 而她竟然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魯師姐不見了。 龐脈脈第一反應就是想揉眼睛。 當然,她控制住了。 她的眼睛不是凡眼,不會出錯也不會欺騙她。 這個禁地的惡靈不止會神魂攻擊,同時也可以驅使里面彌漫的迷霧,這樣使人直接失蹤的手段,并不是第一次用。 可是魯師姐到底被弄去了哪里? 莞音在旁邊發(fā)出了一聲輕呼,反而焦急震驚的龐脈脈咬著嘴唇一聲也沒吭。 兩人果然幾乎同時激發(fā)了護身法寶,同時龐脈脈試圖傳音給魯潔,甚至不顧危險放出神識在濃霧中搜索。 然而一無所得。 別的事情再也沒發(fā)生,就好像一切都只是她們的幻覺,根本沒有魯潔在她們前面開路又突然失蹤一般! 龐脈脈心里被壓得沉甸甸的,當她終于放棄并且收回神識時,一股戾氣幾乎控制不住,差點喪失了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冷靜。 她想要撕破這厚重丑陋陰森的迷霧,想要把那該死的惡靈揪出來! 然而突然間,她醒悟到這樣的暴躁是她作為一個金丹修士不該有的情緒,也不符合她的性格。 看來,是神識外放,沾染了這迷霧的戾氣,所以受到了影響。 她把靈力默默循環(huán)一個周天之后,終于壓下去了。 而莞音似乎有些麻木了,半晌才說:“咱們怎么辦?繼續(xù)走嗎?” 這個時候,不繼續(xù)走怎么辦? 龐脈脈咬咬牙:“繼續(xù)走?!?/br> 一邊走,她一邊試圖裝起一些濃霧來分析一下成分,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這個舉動恐怕是徒勞無功,甚至還可能有點危險,所以一直并沒有這樣做。 但此刻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做點什么總比不做的好。 她是個煉器師,比普通修士更了解物質的特性和本源。 伸手掬一把迷霧,這些迷霧和普通的霧一樣,在手中并沒有任何手感,并且大部分很快散逸,但是手中殘存的那一點兒就夠了。 她用她的神識深入進手心里那點兒,把所有的一切通過她的神識來放大。 少量的水靈力。 這是構成霧的必然條件。 少量木靈力和土靈力。 大概是在這谷中沾染的。 難以捉摸的一種……腐朽的怨氣。 這是什么? 然而她猛然發(fā)現,這可能就是那種戾氣的由來。 當她的神識只是探入霧中尋找人的蹤跡時,其實是一種滑過的姿態(tài),而當她的神識深入探索這霧時,卻像是一根極細極細的針扎入一個細胞一樣的感覺,那腐朽的怨氣像一個小怪物一樣咬緊她的神識不放。 她嚇了一跳,發(fā)現甩不掉之后當機立斷,一股極高溫的火焰伴隨著她大量的火靈氣輸出,猛然燒過去。 只有火,能燒干凈一切污穢! 莞音發(fā)現她低頭不語,突然用火焰猛燒自己的掌心,嚇了一跳,說:“龐道友,你怎么了?……那個,魯師妹的事不是你的錯??!” 穢氣被她的火焰果然給燒干凈了,連水汽也一并燒掉,她的掌心現在干干凈凈了。 至于火焰,當然不會傷到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