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周部長給她安排的省一中,要求極嚴。 入學(xué),有摸底考試。 雖然周部長給安排得是最好的實驗班,可若是成績太差,沈襄也過意不去,畢竟……她可是重生的人,要是連一群十幾歲的孩子都比不過…… 面子往哪兒擱! 所以,兩世以來,沈襄頭一次開始認認真真學(xué)習(xí)了。 上輩子,沈襄性子懶,人有些小聰明,學(xué)習(xí)不認真,都有個不好不壞的成績,所以一向都有些吊兒郎當?shù)摹?/br> 這輩子,不說時隔幾十年,東西忘光了。連比較參考系都不一樣了,省一高實驗班,目標可不是清北就是國外名校的…… 逼得她不認真都不行了。 一把辛酸淚。 中午。 沈襄接到林正強電話。 “喂?林先生,東西讓人送過去了,你看見了嗎?” “已經(jīng)看到了。我們原本還想請送東西來的人進屋喝杯水的,結(jié)果他走的太快了,一不留神就不見了,只能再謝謝沈小姐了。” “不謝不謝,這是應(yīng)該的?!?/br> “沈小姐,今天我和您打電話過來,可不只是說這件事的?!?/br> “那還要說什么……” “沈小姐,您昨天不是拜托我查一下我那位兄弟,大偉最近和什么人有過聯(lián)系嗎?我發(fā)現(xiàn)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 沈襄有不祥預(yù)感:“……什么” “大偉消失了!” “……他死了?” “不是死了那么簡單!他的檔案,戶口,身份證,甚至是工作記錄,所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全部消失了。我給他以前朋友打電話,大家都說我是不是傻了,根本就沒有大偉這個人,真正的大偉早就在我七歲那年,為了救我落水死掉了……我今早還去他醫(yī)院看了,那個病床上已經(jīng)空了,我問護士,護士說那個床位上從來就沒有過人。還說我是不是記錯了。說要幫我查,我報了大偉的名字,護士卻說,從來沒有這個人的記錄……” “……” “我又給大偉的父母打電話,大偉的父母關(guān)機,一直打不通。我又給嫂子打電話,嫂子說,她老公死了七年了,根本不認識大偉。我去查她的結(jié)婚證,狀態(tài)是喪偶,而且她的配偶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叫做劉成……小軍,就是大偉的兒子,戶口本是直接掛在嫂子的名下……” “……怎么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要不是我和大偉三十多年的交情,我都要以為這一切都是我的幻覺了……沈小姐,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你趕快抽手,再也不要沾這件事?!?/br> “……好,我聽您的?!?/br> “這件事背后的勢力太大了,你要是有機會,盡量到國外避一避,過半年再回來?!?/br> “……好。正好我公司要開辟國外市場?!?/br> …… 沈襄放下電話,長長呼出一口氣。 僅僅一天。 憑空讓一個人消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題外話------ 長假最后一天 馬上就要上學(xué)了 嗚嗚嗚—— 還在上學(xué)的妹紙們看看,連沈天師都在努力刷題了,你們還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青春要用來奮斗嘛 (づ ̄3 ̄)づ ☆、053 投資人 就像她勸林正強一樣,她選擇抽手,不再調(diào)查,極其冷靜理智。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徹底消失,這種能量,或者說功力,都不是她能夠想象的。 這件事背后的水太深了,她還太弱,若是真不怕死地往里踏,能直接給淹死。 她瞇起眼。 總有一天,她要弄清楚這一切。 · 下午。 烏天炎原本想和沈襄在咖啡廳說話。 沈襄卻去了劇組。 《瘋狂的魚缸》已經(jīng)開拍有快一個月了,有沈襄至資金的大力支持。雖然這部電影依舊被很多同行不看好,到底是順順利利拍到現(xiàn)在。 沈襄在拍攝現(xiàn)場走著,問:“這段時間,閆家沒有來找你們麻煩嗎?” 烏天炎搖頭,道:“我也正奇怪。按照閆家人的睚眥必報的性子,要是知道我重新開了娛樂公司,還撿了他們拒絕的劇本開拍,肯定會過來阻攔的??蛇@部戲開拍到現(xiàn)在,閆家卻一點消息都沒有……簡直都不像閆家人的作風(fēng)了?!?/br> 沈襄問:“一次都沒有?” 烏天炎搖頭:“一次都沒有?!?/br> 他笑道:“我原來就是擔(dān)心這件事,還特地雇了好多黑社會在劇組和公司門口守著,就是怕閆家人來搗亂。又因為閆家那些人的手段,我還特地帶人去了一趟廟里,給每個人都求了一個平安符。結(jié)果到現(xiàn)在一點事都沒有,大家都說我神經(jīng)兮兮的……真是……” 沈襄也笑起來。 “不過,”她說,“小心總無大錯。閆家的手段太狠,我們不能不防,就算是嫌麻煩,也不能掉以輕心。否則最后真出了事,后悔都來不及的。” 烏天炎正色道:“我知道的。” 沈襄走了幾步,想到什么,問道:“閆青呢?最近有沒有什么新聞傳出來?” 烏天炎思索一番,搖頭:“最近沒有什么消息。天興娛樂公司那邊也沒什么動靜,不過這幾天閆青的經(jīng)紀人發(fā)了條消息,好像說,閆青要出席一個什么活動了……” “閆青要出席活動?” 沈襄提高聲音,瞪圓眼睛,望著烏天炎。 烏天炎被嚇了一跳,迷茫道:“對啊,我得到的消息就是這樣的。是閆青的經(jīng)紀人親自發(fā)的消息,好像就是今天,去網(wǎng)上,應(yīng)該還能查到圖片。閆青都有近兩個月沒露面了,這下動靜,肯定有狗仔偷拍,明天就能上頭條看到了……” 他覷著沈襄,小心翼翼問:“有什么不對嗎?” 沈襄搖頭:“……沒,沒什么不對?!?/br> 她瞇起眼。 這件事從頭至尾,都透出一股詭異。按理說,閆青是閆家的嫡長孫女,平時受盡寵愛,在家族地位也很重要。 可這次,她無聲無息死在江城,竟丁點水花都沒鬧出來。 沈襄意料中的復(fù)仇沒有,刺殺沒有,族中長輩一怒之下,千里迢迢過來報仇更沒有,甚至連一個調(diào)查真想的人都沒有。沈襄將閆青的尸體放在亂石崗,過了一個星期,再去看時,尸體被野狗啃得亂七八糟,卻沒有一個人發(fā)覺。 閆家,像是根本沒發(fā)現(xiàn)閆青已經(jīng)死了一樣。 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現(xiàn)在,居然還傳出消息,閆青要重新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了! 閆青都死了。 這個人是誰? 鬼嗎? 難不成閆青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妹? 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 “你說,為什么閆家這次會放過我們呢?”沈襄自言自語道。 烏天炎開玩笑道:“或者,是他們良心發(fā)現(xiàn),不想對付我們了。當然,這幾率,就跟火星撞地球一樣,或者他們家出現(xiàn)了什么危機,沒時間理我們這些小嘍啰?” 沈襄慢慢沉吟。 烏天炎這話……或許有幾分可能。 可是,在閆家,能比閆青更重要。或者說,能讓閆家重視到,甚至不顧一個天資極好的嫡長孫女的死活的大事……會是什么呢? 沈襄上輩子雖然在閆家,可一直被關(guān)著,對閆家所知不多。 那些鎮(zhèn)山泰斗之類的存在…… 更是只聞其名。 到底會是什么呢? 烏天炎緊張地看著沈襄,問道:“……沈小姐?” 沈襄緩慢答應(yīng)道:“……嗯?” 烏天炎道:“沈小姐是不是在擔(dān)心閆家的事?” “……嗯?!?/br> “其實,如果真是我們剛才說的那種情況,情況對我們其實是比較有利的。因為現(xiàn)在閆家肯定沒時間來管我們,我們正好可以趁機把這部電影上市?!?/br> 沈襄醍醐灌頂。 對?。?/br> 她現(xiàn)在的主要任務(wù)是發(fā)展自身,而不是時刻警惕閆家。 閆家無暇管她,對她不是一個絕佳的發(fā)展自己的機會嗎?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