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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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嗎?” “嗯?!?/br> “什么事?” 他停住,眼睛看著她,沒接話。每當(dāng)她有意拒絕時,他都會露出這副表情,項(xiàng)林珠很沒出息地每次面對這副表情都會認(rèn)慫。 于是跟著他去了帳篷,他從包里掏出一管藥膏:“背上又長疹子,替我抹點(diǎn)兒藥?!?/br> 說完脫掉外套,撩起上衣。 她拿著藥剛要往外擠,突然停住了:“……我沒洗手?!?/br> 他皺眉:“趕緊洗去?!?/br> 她又跑出去洗手?;貋頃r他還維持剛才的姿勢,帳篷里鋪著淺灰薄毯,還有塊同色枕頭,周圍彌 漫青草的氣味。 “生氣了?” “……” 他說的是給她舅媽打電話的事。 “問你話呢?” “沒有?!?/br> “那你給我甩臉子?” 她想,誰敢給你甩臉子,開口卻是:“沒有吧。” “有沒有你不知道?”藥味兒漸漸散開,只聽他道,“你乖乖聽話什么事兒沒有,非要擰巴住,你以為我吃飽沒事干想打這電話?” 她沒出聲。 “晚上和誰???” “……” “問你話呢?” “周順順?!?/br> 藥擦完了,他穿上外套,從包里掏出美國隊(duì)長盾牌圖案的暖手袋。她沒及時伸手接。 “愣著干嘛?” 她頓了頓,這才拿著,那東西還是熱的。 再回去時周順順八卦:“干嘛去了?” “干活?!?/br> “他什么事都叫你去干,是不是喜歡你?” “誰會把喜歡的人當(dāng)成苦力使喚?!?/br> “也是。你們不像在戀愛?!敝茼橅槻[眼睛賊笑,“像老夫老妻?!?/br> “……” 那時候的項(xiàng)林珠很愚鈍,只看見他的折磨,看不見他的心,更別提去思考,這荒郊野外的他是怎么給暖手袋充的電。 隔天返程,她粘著周順順坐考斯特回去,提前在路口下了車,再坐公交回到學(xué)校,連公司大門都 沒進(jìn)。 劉曉娟正在宿舍試衣服。 “阿珠我找到工作了。”她轉(zhuǎn)了個圈,“這身衣服好看不?”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換了鞋爬上床。 “你干嘛?” “睡覺。” “大清早的睡什么覺?” “困了?!?/br> 前晚因?yàn)橛魫灈]睡好,昨晚因?yàn)閾頂D沒睡好,這會兒她困得快睜不開眼。 “你不是和同事出去玩了嗎,玩通宵啊?” “不是,沒睡好。” 聽著,聲音已經(jīng)淹沒在枕頭里。 大約過了兩分鐘,劉曉娟又開口。 “阿珠啊?!?/br> 她被叫醒,閉著眼睛皺眉:“嗯?” “能不能借你的高跟鞋穿一穿啊?我還沒來得及買呢?!?/br> 來得及買衣服,卻來不及買鞋子。 她也不想戳破,啞著嗓子說:“隨你吧?!?/br> 之后就陷入沉沉夢鄉(xiāng),劉曉娟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她這一覺睡的極沉,再起床時是被電話吵醒的,眼睛還未睜開,手已在枕頭下摸索。 “喂……” 聲音沙啞,軟軟的。 手機(jī)那邊的人愣了幾秒才開口:“干嘛呢,睡著了?” 口氣也放得輕軟。 她掀開眼皮,移開屏幕瞧了瞧,是譚稷明。 接著從床上坐起:“有什么事嗎?” “出來吃飯?!?/br> “不用了吧,我不太餓?!?/br> “白楊他們來了,好長時間沒見,正好聚聚?!?/br> “……我一會兒還有別的事……” “往后推推,我在門口,給你十分鐘。” 他說完就掛了。 她嘆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夜幕降臨,宿舍一片漆黑,才驚覺一覺竟睡了這么久。接著匆匆起床收 拾,換好鞋剛出門不過兩秒,她又折回去換了件厚外套。 冬天來了,寒氣浸骨,渾身都是濕重感。 譚稷明果然在門口等著,上車時多瞧了她兩眼。 “睡醒了?” 她淡淡應(yīng)著,沒有看他。 到時人已經(jīng)齊了,白楊調(diào)侃譚稷明:“我說你怎么磨嘰這半天才到,原來是接美女去了?!?/br> 張祈雨熱情地挽住她的胳膊:“阿珠好久不見?!?/br> “嗬,有意思,你倆什么時候走這么近了?” “要你管!” 白楊又說:“阿珠這名字好,天龍八部里也有個阿朱,和丐幫幫主喬峰是一對兒,不過后來死了,被喬峰一掌給打死的,我以為他后來會和阿珠的meimei阿紫在一起,沒想到這哥們兒最后自殺了,到死也沒給阿紫機(jī)會,真夠癡情的?!?/br> 他看著譚稷明:“誒,你是喬峰嗎?” 譚稷明說:“丫好的不盼就盼著人死,你踏實(shí)把心擱回肚子里,爺?shù)拿俣?,也比你長?!?/br> 幾人哈哈大笑,項(xiàng)林珠這才看見,程書穎也來了,她和別人閑閑說著話,看也不看她。落座時很奇妙,盡管她有意無意拖沓走在最后,挨著譚稷明的座兒仍然空下來,看著無意卻是特意留給她的。 有人沖譚稷明開口:“聽說老程幫你搞了大合作,你也不敬敬人家?” 程書穎說:“他哪有那覺悟啊,差點(diǎn)兒埋怨死我?!?/br> 張祈雨打趣:“誰讓你賤,老干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白楊接:“打小賤慣了,不讓人賤人怎么活?” “去去去,一對狗男女說不出人話來?!?/br> 張祈雨:“誰是狗?!” 白楊:“你他媽才是狗,賤狗!” “你他媽也好不到哪兒去,賤人!” ……倆人就這么互罵起來,他們打小習(xí)慣了。項(xiàng)林珠聽在耳里卻很不得勁,明明能講清楚的事 兒,吐出口來全是臟字兒。 譚稷明出聲:“能不能有點(diǎn)兒素質(zhì)?賤來賤去有意思?” 白楊立即指向程書穎:“說你呢啊,沒素質(zhì),咱這兒可有大學(xué)生,別給人帶壞了。” 程書穎看著譚稷明:“裝什么呀,這么多年你也沒少說臟話,這會兒端什么架子?!?/br> “要吃吃,不吃滾蛋!” 他說這話時,眼里浮現(xiàn)笑意。這是他們熟悉的開玩笑互懟模式,相互之間都不會介意。說完他伸手夾了塊芋包放進(jìn)項(xiàng)林珠盤子里。 轉(zhuǎn)過臉對著她:“不好吃?” 聲音很低,就在耳旁。 她不適地坐直了腰板兒。 張祈雨從來沒放棄對項(xiàng)林珠的興趣,每次見她都十分熱情。 “阿珠你學(xué)什么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