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霸道當然是他心中所想。 現(xiàn)在這樣跟她在一起,他的心中已經(jīng)沒有了怨恨,只希望……她不要再一次的讓他失望。 “少說了一點哦?!睖睾绦χ嵝阉安幌矚g我漂亮嗎?” 得天獨厚的一張臉呢。 “這一點, ”賀之初笑著說道, “還用特別說明嗎?” 當然了,她很漂亮。 但這一點, 在他喜歡她的理由中, 占不到太大比例。 “到也是哦?!彼χ?。 笑著笑著,笑容淡了。 剛才她的那個問題他沒有回答。但是他心里的想法她又怎么會不知道。 “我也喜歡你, ”她認真的對他說道,“喜歡你總陪在我身邊, 喜歡你能讓我肆無忌憚的鬧脾氣,喜歡你能讓我百分之百的信賴。你對我來說獨一無二,我最喜歡你了。” 雖然有時候口說無憑, 雖然比起她來,他總是做的要比說的多。 可是她還是得告訴他她心里的想法啊。 讓他現(xiàn)在心安一點,以后她也會做的更好。 “嗯?!辟R之初笑著低下頭,親了親她的嘴唇。 溫禾歪倒在他的懷里。這一刻心里很平靜。 因為宋穎而產(chǎn)生的那些不良情緒慢慢消散。 跟他在一起,現(xiàn)在腦海里想的就只有他。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前幾天發(fā)上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都漸漸可以拋到腦后了。 他說的沒錯,她的確自信樂觀,總向前看。 雖然之前的事造成過不愉快,但也讓她和賀之初坦白了心意。讓他們開始戀愛,讓他們百分百的信賴彼此。 假如以現(xiàn)在為起點,那么接下去的每一天似乎都會很美好。 這么想著,心情不由的就好了起來。 兩人靜靜坐了一會。 “其實還有個收獲呢?!睖睾虛еR之初的腰對他說道,“知道了華顏其實也不是那么的討厭我呢?!?/br> 賀之初笑起來:“嗯……” 合謀歸合謀,華顏好歹還是有些底限的。 “所以這回的事我就不跟她計較了,”溫禾哼了一聲,大方的說道,“等回學(xué)校,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吧?!?/br> 怎么樣呢,當然還是針鋒相對了。 人離不開朋友,其實也離不開敵手啊。 戶外訓(xùn)練結(jié)束,大家回到了帝都。 擔(dān)心宋穎再鬧事,讓她乘了晚一班的飛機回國。 這一回喻長歌沒有再陪著她。 她大概也不需要吧。 這種人,總是把別人對她的好當作理所當然。心里最看重的,始終是她自己的需求。 總之她或者喻長歌的心情,溫禾一點都不關(guān)心。 她下了飛機,家里的車早就等在那里,載他們一起回家。 她,賀之初,還有溫錦麟。 為了給他們接風(fēng)洗塵,今天在溫家有個小型家宴。 一路上,溫禾都在跟賀之初聊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有點懷念家里的飯菜啊,”溫禾笑道,“王姨一定做了很多好吃的……嘻嘻,你放心啦,你愛吃的一定也有?!?/br> 說著說著就歪到了賀之初的懷里。 賀之初從善如流的伸出胳膊摟住她。 “話說我這幾天是不是曬黑了一點???”溫禾接著問道。 “沒有,”賀之初回答,“仍舊是牛奶皮膚?!?/br> 坐在前頭溫錦麟受不了了:“我說你們倆也注意點影響好不好???還讓不讓吳叔好好開車了?” “嗨……”正在開車的吳叔笑了笑。 是有點詫異溫禾跟賀之初這火箭躥升般突然的進展,但是主人家的事嘛,哪有他多嘴的余地。 “吳叔才不會受影響,”溫禾立刻反擊,“單身狗的心情并不在我們的考慮范圍內(nèi)哦。” “得瑟!”溫錦麟被氣笑了,“你老哥我談戀愛的時候你還在穿尿不濕呢?!?/br> “濫情史也拿來炫哦!” “……”溫錦麟扭頭看了黏在一起的那兩人,換角度攻擊,“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們倆還真是不講究?!?/br> 這其實是最讓他糟心的一點。 他都已經(jīng)跟賀之初生活了小半輩子了,煩的不行,眼看大家就要各立門戶互不相干,結(jié)果他家meimei又跟他攪和到一起去了。 雖然這件事是也沒什么好意外的,畢竟還有句話叫做近水樓臺先得月。但是,很糟心啊……變成妹夫的話,還要跟這個糟心的家伙繼續(xù)當親戚啊。 “你就羨慕嫉妒恨吧!”溫禾果斷的再次噴了回去,“我就是幸運啊,男朋友一早就被放在身邊,你倒是也找個青梅竹馬看看啊?!?/br> 溫錦麟切了一聲:“說的我好像沒有一樣。” “誰?。俊?/br> “游小婉,算一個不?” “我靠!”溫禾撲過去捶他,“你個喪心病狂!敢對我家婉婉下手你試試看哦!” 賀之初伸手把她攔下:“你cao什么心,他哪鬧的過游小婉?!?/br> 溫禾立刻冷靜下來:“也是?!?/br> “我靠!”這下變成溫錦麟怒了,“賀之初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人是吧?” 真是要被他們兩個氣死。 三個人一路吵吵鬧鬧的回了家。 所謂家宴,當然是一家人都到齊。 家主溫行儒,溫禾的爸媽,另外還有溫錦麟的爸媽。 大人們先到一步。等孩子們一回來,家里立刻就熱鬧了起來。 又溫馨又溫暖,這就是家的味道啊。 然而還沒等溫禾開始陶醉,她就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一點不對勁。 爺爺不茍言笑的坐著,爸媽打著圓場,大伯和大伯母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么回事? 溫禾下意識的朝賀之初看了一眼。 賀之初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又朝溫錦麟看了一眼,他也是一頭霧水。 低氣壓難遮掩。 溫錦麟這直爽性子,最后還是忍不住,干脆了得的問了句:“爸,媽,你們倆是怎么回事?” 這下可打開了話題。 賀虹君哼了一聲:“怎么回事,你不如問問阿初。” 溫禾剛才恨不得整個人都掛在賀之初的身上,但在大人們面前不敢太造次,自從進了屋,她就跟賀之初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聽到這句話,她立刻朝他望去,這樣的氣氛,讓她不由的升起了幾分擔(dān)憂。 賀之初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低氣壓的影響,仍舊是一臉平靜。 “什么事?”他說道,“我剛回來,怎么會知道?” 賀虹君聽了這句話,更是惱怒:“你別給我裝傻!” “好了!”溫行儒滿臉不悅的制止她,“那本來就是阿初的東西,怎么做主他說的算。你們有疑問要問,阿初也未必非要回答你們,不要太理所當然了!” 到這里,雖然溫禾溫錦麟仍舊是一頭霧水,賀之初卻大概明白姑姑和姑父,這兩位的怒氣從何而來了。 接著,溫錦麟的爸爸溫遠哲開了口。 “阿初,”他說道,“你姑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你爸媽的遺產(chǎn),你打算怎么處理,雖然按照法律來說,決定權(quán)馬上都要交到你的手里,但是你畢竟年齡還小,或許還是交給大人們打理更加讓人放心?!?/br> 他說的客氣。心里也的確并沒有貪圖侄子遺產(chǎn)的念頭。這么說出來,的的確確是為了賀之初在打算。 錢跟股票放在那里,總歸是需要打理的。 他擔(dān)心他握著大筆的錢被人騙,投資失誤拿錢打了水漂。 賀之初顯然也很了解他的為人,回答的同樣客氣:“總歸是要自己打理的,早學(xué)比晚學(xué)要好,我二伯家的哥哥暫時沒什么事,可以幫我一陣子。” 溫禾跟溫錦麟誰也不是傻子,這幾句話一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無非是賀之初握著遺產(chǎn)不放,讓賀虹君有點不滿意了。 比起溫錦麟,溫禾還要更心驚些。 二伯家的哥哥,說的是衛(wèi)展。 賀之初果然很早就開始準備了。所以上一世發(fā)生了什么事?遺產(chǎn)沒有順利拿到手嗎? 一定是的,因為假如拿到了手,他不會這么多此一舉。 該死的她……溫禾立刻自責(z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