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嚇得頭都不敢抬，低著頭連忙全數(shù)說道：“前幾日蔡嬤嬤找到我，問我有沒有些藥性比較毒的藥材，我問她要這些做什么，她只說府里有事要用著，讓我不要問太多，昨晚蔡嬤嬤派人來找我給夫人診脈，其實夫人并沒有中毒，但是蔡嬤嬤說我只要按照她說的去做就可以了，事后她自會像以前一樣給我好處，這次還會給更多，我也是一時見錢眼開，沈老爺，小的錯了，求你開恩，千萬別把小的送進(jìn)官府里，小的也是受蔡嬤嬤所逼?！?/br>
    那郎中一個勁的磕著頭，沈?qū)氁羟屏艘谎蹥獾蒙眢w微微發(fā)抖的沈亦禪，于是開口說道：“爹，苦微草現(xiàn)在是皇上下令嚴(yán)查的事情，若是讓別人知道沈府窩藏這個，恐怕······”

    沈亦禪聽后一張臉上由紅到紫，由紫到黑，那張臉上可謂是風(fēng)云變幻，他氣得一拍桌子，對著何章大聲命令道：“去，去把那蔡嬤嬤和陶氏帶進(jìn)來！”

    ☆、第5章 陶氏伎倆

    蔡嬤嬤被家丁押著進(jìn)了廳堂，她跪在中央抬頭瞧著面色嚴(yán)肅的沈亦禪，再一瞧站在沈?qū)氁襞赃叺哪莻€郎中，她心知不好，臉色頓時嚇得蒼白。

    沈亦禪拿著那包苦微草扔到她面前吼著質(zhì)問道：“蔡嬤嬤，你跟我說說這是什么？”

    蔡嬤嬤哪敢抬頭看，她心里當(dāng)然清楚，只是低著頭連忙開口說著：“老爺，奴婢不知道這是什么?！?/br>
    “不知道？”沈亦禪譏諷一聲，遂對著何章吩咐著：“既然蔡嬤嬤說不知道，那你就去她房間里的枕頭下搜一搜，看看她還知不知道！”

    蔡嬤嬤一聽連跪帶爬的拖著要走出去的何章，急忙說道：“老爺，奴婢錯了，奴婢不敢了?！?/br>
    沈亦禪一拍桌子：“你把這些東西帶進(jìn)府里，你想干什么？你想害誰？”

    蔡嬤嬤拼命磕著頭，眼淚嘩嘩的從眼眶里流出來，實際上她受陶氏的吩咐本打算拿著這些東西是去陷害呂氏的，結(jié)果還沒下手就被人抓包了，而她也不知道這苦微草因為婉貴妃的緣故成為了京城聞而避之的事情，現(xiàn)在事情敗露她害怕的也不敢將陶氏供出來。

    陶氏聽到了風(fēng)聲匆匆趕了過來，跟在她身后的還有沈秋蓮，兩人進(jìn)了屋瞧著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蔡嬤嬤，再一看出現(xiàn)在廳堂里的郎中，心里也就清楚了，但她們一時間也只當(dāng)是昨晚裝病的事情露了餡。

    陶氏謹(jǐn)慎的瞧了一眼坐在上面的沈亦禪，嬌滴滴的喚了句：“老爺。”

    那沈亦禪此時哪還顧得上這溫柔鄉(xiāng)，怒睜著一雙眼睛看來開口質(zhì)問道：“你的病可好了？”

    陶氏瞧著正怒氣沖天的沈亦禪，心想著事情已經(jīng)敗露再隱瞞是不行了，索性倒是承認(rèn)了，眨著一雙桃花眼擠著幾滴淚珠子撲通一跪便說：“妾室一時糊涂犯了錯，本想著這樣之后就能得到老爺?shù)年P(guān)心，結(jié)果鬼迷了心竅，老爺，妾室錯了?！?/br>
    沈亦禪看著哭得梨花帶雨，楚楚憐惜的陶氏，心里竟泛起了一絲不忍，面色也不似之前的嚴(yán)肅，沈秋蓮瞧著也趕忙附和著說道：“爹，娘也是因為太愛爹才這樣糊涂的，都是珠兒，要不是她從中挑唆，娘哪會聽信了讒言?！?/br>
    沈秋蓮一股腦兒將責(zé)任全都推給了站在門口的珠兒，那珠兒嚇得睜著一雙碩大的瞳孔竟不想自己成為了主使的謀害者，抬眼一瞧那沈亦禪朝自己看來，嚇得慌慌張張一跪道：“沒，沒有，老爺，奴婢沒有。”

    沈秋蓮快步走過去，朝著跪在地上的珠兒一甩巴掌罵咧道：“你這丫頭婢子，要不是你回屋跟我娘亂說，說毓秀拿藥想害我娘，我娘能著了你這丫頭婢子的道?！彼f著轉(zhuǎn)頭看向沈亦禪委屈的喊著：“爹，就是珠兒亂說，娘才害怕聽信了讒言?！?/br>
    沈?qū)氁羟浦鴱d堂里興風(fēng)作起的沈秋蓮自導(dǎo)自演，她心里嗤笑一聲也不揭穿，反正這珠兒也是咎由自取，倒也不必幫她，只是瞧著沈秋蓮這番使勁踩著自己人為求自保的作為也實在令人不恥。

    沈亦禪怒眼看向珠兒，見她哭得甚是委屈，但是再一看楚楚可憐的陶氏，遂命何章將珠兒先關(guān)起來。

    沈大寶躲在沈?qū)氁羯砗螅钢蚯锷徚R了句：“你這壞女人！”

    沈亦禪這才想起沈大寶的事情來，于是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陶氏和蔡嬤嬤質(zhì)問著：“是誰允許他回來了？你們居然都瞞著我，還有沒有把我這老爺放在眼里！”

    陶氏支支吾吾的沒說出口，抬眼看了一眼沈?qū)氁簦琼庵谐錆M了仇恨，她心想這一切都是沈?qū)氁羲鶠椋贿€是告訴了沈亦禪。

    蔡嬤嬤看了一眼陶氏，突然朝著沈亦禪猛磕著頭喊著：“老爺，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瞞著所有人的，三姨娘她并不知情，都是奴婢一個人的錯?！?/br>
    蔡嬤嬤突然將責(zé)任全都攬下，陶氏震驚之余估計是心生了愧疚，竟然看著沈亦禪開口說道：“老爺，此事并不是蔡嬤嬤一個人的錯，是妾室糊涂，聽信了珠兒的讒言?！?/br>
    沈?qū)氁粢娚蛞喽U面露緩和，生怕他又對陶氏軟下心來，于是開口說著：“爹，就算昨晚三姨娘是聽信了珠兒的讒言，可是苦微草的事情可不是小事，這事若是傳出去可大可小，您身為朝廷命官，只怕傳到了皇上的耳朵里······”

    沈亦禪聽聞心里陡然寒顫，看著跪在地上的蔡嬤嬤命令道：“來人，將蔡嬤嬤押出去杖斃了！”

    蔡嬤嬤一聽頓時嚇得臉色全無，被嚇著的不僅是蔡嬤嬤還有跪在旁邊的陶氏和沈秋蓮，陶氏急忙拖著要被拉出去的蔡嬤嬤，看著沈亦禪急忙求饒道：“老爺，你饒了蔡嬤嬤一命吧，她跟著我進(jìn)沈府這么多年，不論功勞也有苦勞啊，我求求老爺，你就看在蔡嬤嬤年事已高的份上，饒了她這一命吧?！?/br>
    蔡嬤嬤也是磕著頭喊著：“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

    沈?qū)氁粝胫€被無辜關(guān)押著的毓秀，要不是老天有眼，現(xiàn)在毓秀早就被家法一命嗚呼了，這些年蔡嬤嬤在背后指使的壞事還少嗎，想到這里她心里這口氣怎能咽得下。

    “昨晚我可是聽meimei說過，一個下人敢有謀害主子之心可是罪大惡極，爹不能坐視不管，這要是傳出去沈府的面子何在，爹的面子何在！”

    沈秋蓮聽著沈?qū)氁魧⒆约赫f出去的話用來堵死，心頭驚訝卻也不敢正眼看去，沒想到沈?qū)氁艟谷粚W(xué)了自己這一套。

    陶氏大怒，指著沈?qū)氁袅R了句：“沈?qū)氁?，你這小蹄子分明是在落井下石！”

    “三姨娘這話是從何說起，我哪里是落井下石了，我這也是為爹著想，為整個沈府的顏面著想，何況犯了錯本就該受罰，毓秀不也一樣嘛，昨晚你們也是這般信誓旦旦的要懲罰毓秀的，怎么到這關(guān)頭就改了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沈府的家規(guī)也是祖訓(xùn)流傳下來的，我哪里半分說錯了，何況蔡嬤嬤這事犯得也不是小錯?！?/br>
    陶氏被堵得氣得嗚呼，沈亦禪當(dāng)著其他下人的面也要家主的尊嚴(yán)，于是對著何章吩咐道：“把蔡嬤嬤押下去?！?/br>
    蔡嬤嬤被拖到門口，看著陶氏忙叫喊著：“三姨娘救我！”

    陶氏轉(zhuǎn)頭看向沈亦禪，急智一轉(zhuǎn)，急忙開口說道：“老爺，蔡嬤嬤不能被杖斃，母親她老人家剛?cè)ナ啦痪茫蚋锊豢梢娧娙嗣?，否則對沈府都不好?！?/br>
    “這話我怎么沒聽說過?！?/br>
    陶氏見有回轉(zhuǎn)的余地，急忙趁機(jī)又說道：“我也是聽家鄉(xiāng)的人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爺，你身在官場上這可是要忌諱的，蔡嬤嬤一命死不足惜，可是對你的仕途怕是有影響啊?！?/br>
    沈?qū)氁袈犞帐暇尤徽f出這番謬論來，再一看沈亦禪的臉色就猜到她這爹是著了陶氏的道了，一說到官場仕途，沈亦禪那可是十足的關(guān)心擔(dān)憂，這五年來他攀著沈如玉這個寧夫人的身份一路從五品升到了三品，直到沈如玉不受寵后他這官場的路子才步履維艱，這個人對官場的名利追逐可想而知，當(dāng)年的沈如玉就是被他這般送出沈府的。

    沈亦禪蹙著眉頭猶豫著，若是這樣不懲罰蔡嬤嬤，那自己以后在沈府怎么樹立威信，他瞧了一眼何章，想了想這才開口吩咐道：“既然這樣，蔡嬤嬤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就押下去重責(zé)三十大板已是警告?！?/br>
    那蔡嬤嬤一聽頓時連忙磕著頭謝恩，眼淚一把的說道：“謝老爺開恩！”

    陶氏心下總算松了口氣，那眸子朝沈?qū)氁艨磥砜墒莾春萏翎?，她心里叫囂著，沈?qū)氁?，你想就這么置我于死地，沒那么容易！

    沈?qū)氁魪牟穹坷飳⒇剐惴鲋亓伺f宅，臉上還有身上都有被打的傷，她這次是吃了苦頭，呂氏從屋里走出來瞧見，心疼的直說道：“不過就是打碎了一個玉鐲子，怎就把人打成了這樣。”

    沈?qū)氁舴鲋剐氵M(jìn)了屋，又忙著安頓呂氏說道：“三姨娘的玉鐲子哪是什么人都能打碎的，娘，藥您吃了嗎？”

    “吃了，你別管我了，還是趕緊照顧下毓秀?！?/br>
    屋里她給毓秀上著藥，毓秀疼得哇哇直叫，瞧著毓秀疼得掉下眼淚來，沈?qū)氁粜睦镆彩请y過，不過她把蔡嬤嬤和陶氏在廳堂受罰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后，毓秀大叫著一聲好，這口怨氣可算是出了。

    “那郎中后來怎么樣了？”

    “把他送去官府是不可能的，給了他一些銀兩當(dāng)作封口，那郎中為了活命這事就得爛在肚子里。”

    “那珠兒呢？”

    “被關(guān)押著，等著沈府的家法處置?！鄙?qū)氁粽f到這里不由的嘆了口氣，“她也不過是做了個替死鬼，她這筆帳得算在沈秋蓮頭上。”

    正說著從前院突然傳來一聲凄慘的叫喊聲，仔細(xì)一聽是應(yīng)該是陶氏房里珠兒的聲音，此刻的珠兒被人拔了舌頭！

    ☆、第6章 王府探親

    毓秀從屋里走出來倒水，背后突然招來襲擊，她罵咧了一句回頭一看，那沈大寶正坐在圍墻上笑嘻嘻的看來，手里還拿著石子，沈?qū)氁粼谖堇锫牭搅寺曧懸沧吡顺鰜?，看見沈大寶又一次坐在那危險的地上，不由的蹙了蹙眉頭，也不知道這娃子為什么喜歡跑到她這舊宅子來。

    院子里的門突然被哐哐敲起，沈秋蓮的聲音從屋外傳來，那沈大寶聽到沈秋蓮的聲音急忙從圍墻上跳下來，也顧不得危險，躲在沈?qū)氁舻纳砗?，一雙眼睛害怕的看著那院門。

    沈?qū)氁魢@了口氣對著毓秀吩咐著：“你把他帶到屋里先躲一躲?！?/br>
    打開門沈秋蓮帶著何章等一群人沖了進(jìn)來，一進(jìn)院子就直喊著：“沈?qū)氁?，你把那傻子給我交出來！”

    她瞧著來勢洶洶的沈秋蓮，也知道這些年在沈秋蓮的眼里從沒有把沈大寶當(dāng)作弟弟看待，在這一點上她還不如陶氏，至少在陶氏的眼里沈大寶雖是個傻子，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沒有嫌棄過，這會兒她看著沈秋蓮眼底帶著幾分不屑的神色開口說道：“你要找人跑到我這里來干什么？他有腿有腳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再說了他不應(yīng)該是在三姨娘的房里嘛?！?/br>
    “沈?qū)氁?，你裝什么呢，府里的人看到他往你這兒跑了，你都敢利用他對付蔡嬤嬤，有什么是你做不出來的！”

    沈秋蓮氣焰囂張，昨天的事懷恨在心里，此刻更是逮著機(jī)會不放過，站在一旁的何章看著沈?qū)氁糸_口說著：“二小姐，你還是把人交出來吧，老爺正等著將他送往秋陀寺呢?！?/br>
    “別跟她廢話?！鄙蚯锷徴f著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家丁怒斥一聲，“你們還杵在這里干什么，給我進(jìn)屋搜啊，人肯定就在她屋里。”

    “沈秋蓮，這里是沈府的舊宅，還輪不到你在這放肆！”

    沈秋蓮聽著眉眼挑了挑傲嬌的說道：“爹說了，這事交給我，現(xiàn)在整個沈府的人都得聽我的，別說站在這里了，我就是翻遍整個舊宅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你敢！”

    沈?qū)氁裟闷鹪鹤永锏拇髵咧愠蚯锷彄]去，那沈秋蓮嚇得急忙跳向身后，估計是沒想到沈?qū)氁艟谷皇钩鲞@招，嚇得臉色慌張的指著沈?qū)氁舸笈溃骸吧?，沈?qū)氁?，我可警告你，你最好別亂來，不然小心爹來收拾你！”

    聽著沈秋蓮拿出沈亦禪來嚇唬，沈?qū)氁暨€真是來氣了，拿著手里的大掃帚就要揮去，呂氏聽到院子里的吵鬧聲從屋里走出來，正看見沈?qū)氁粼谧反蛑蚯锷?，急忙喝止：“寶音，你快把東西放下！”

    她聽著呂氏的聲音停下手中的動作，沈秋蓮見勢站在原地，見著有呂氏出來阻止，于是又氣焰囂張了起來：“聽到?jīng)]有，讓你放下呢！”

    這時幾個家丁將躲在屋里的沈大寶揪了出來，沈大寶哭嚷著大叫著不肯走拳腳相踢，沈秋蓮看見終于被找到的沈大寶，這才得逞的看著沈?qū)氁糸_口威脅道：“我看你怎么跟爹交代！”

    沈府后門沈亦禪命人將沈大寶連拖帶拉的上了馬車，陶氏站在一旁抹著眼淚也不敢說話，那沈大寶也是可憐，最后也是被捆綁著上了馬車給帶走了，就像幾年前一樣，沈?qū)氁魪纳蛞喽U眼里沒有看到半點傷心的神色，亟不可待的要將沈大寶偷偷送走。

    馬車漸行漸遠(yuǎn)，最后消失在那石子小道上，陶氏抹著眼淚哭得傷心，沈亦禪瞧了她一眼怒氣著說道：“哭，就知道哭，他要不是個傻子，我會將他送走嗎，說來說去也生不出一個像樣的兒子來！”

    陶氏一聽頓時哭得更是傷心了，那沈亦禪眼見著心底更煩，一甩衣袖帶著何章離開，又匆匆出了沈府。

    舊宅里沈?qū)氁羰帐拔葑忧埔娔菐装鼜男t(yī)館拿來的藥，這才想起沈如玉這檔事來，差點都給陶氏耽誤了，她帶著毓秀走到前院正看見迎面而來的蔡嬤嬤，挨了三十大板的蔡嬤嬤總算撿了一條命，一瘸一拐的估計是要去廚房，看到沈?qū)氁艉拓剐闼齻z急忙轉(zhuǎn)身的要離開。

    毓秀瞧見故意喊著：“蔡嬤嬤，你這是要去哪?。啃璨恍枰藥兔?？”

    蔡嬤嬤停下腳步氣得嘴角歪斜，轉(zhuǎn)身瞪了一眼毓秀開口說著：“不用勞煩了，我還沒到那種地步?！?/br>
    沈?qū)氁粢娭@樣的蔡嬤嬤，心里雖對她有些同情，但又覺得如今的她也是咎由自取，走來開口說道：“既然身子不便，有些事還是讓別人去做吧?！?/br>
    她抬眼瞧了一下沈?qū)氁?，對于昨天的事心里都恨著呢，她心想要不是沈?qū)氁衾昧松虼髮毻盗怂坷锏臇|西，自己怎么可能會挨了這三十大板，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想到這里蔡嬤嬤心里怎么可能不恨沈?qū)氁簟?/br>
    “奴婢這一把年紀(jì)的身子骨就不牢二小姐費心了?！?/br>
    毓秀聽著蔡嬤嬤這譏諷的話心里氣不過，于是開口說著：“蔡嬤嬤，你這人怎么不識好歹啊?！?/br>
    沈?qū)氁羟浦樕脸恋牟虌邒?，心里嘆了口氣的說著：“珠兒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沈秋蓮關(guān)鍵的時候能將所有責(zé)任推給她，有一天也能出賣任何人，在這沈府里你也好自為之，你回去告訴三姨娘，我不與你們爭，但也輪不到你們欺負(fù)到我頭上！”

    蔡嬤嬤聽著也不說話，眼光偷偷瞟著離開的兩人，半響嘴里哼了一句，一瘸一拐的朝著那陶氏的房里走去。

    深宮墻垣，紅墻黑瓦的漢王府門前，毓秀上前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開門的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小廝，見著站在屋外的沈?qū)氁艉拓剐銉扇?，開口問了句：“找誰？”

    “我家小姐乃沈府的二小姐，是你家寧夫人的meimei，還麻煩你進(jìn)府通傳一聲?！?/br>
    那小廝聽著毓秀這么說，這才回了府通傳，不一會兒領(lǐng)著沈?qū)氁艉拓剐氵M(jìn)了漢王府，府里假山環(huán)水林立，綠樹小道成蔭，勾勒著漢王府的龐大尊榮，正走在府里迎面撞見走來的一個人，身著華麗服侍，頭戴珠光寶氣，身后的幾個丫鬟正簇?fù)碇@邊走來，只見走在沈?qū)氁羟懊娴男P突然快步走上前幾步躬著身說道：“奴才給王妃請安?！?/br>
    那穆高煦的正妃屠氏瞧了瞧，看向小廝身后的沈?qū)氁艉拓剐悖⑽Ⅴ玖缩久奸_口問著：“她們是誰？來府里做什么？”

    小廝聽聞便回答著：“她倆乃沈府的人，是寧夫人的meimei。”

    屠氏聽著不由的朝沈?qū)氁舸蛄苛藥籽?，眉眼間藏著說不出的神色，見沈?qū)氁艉拓剐愠约汗硇卸Y，這才開口說了句：“去吧，免得耽誤了寧夫人的時間?！?/br>
    沈?qū)氁舾P繼續(xù)朝前走，她只覺得身后的那道目光緊隨其后，那目光灼灼燙的脊背疼，但她又不敢回頭看，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朝前走著。

    沈如玉已經(jīng)在屋里等著呢，見著小廝將沈?qū)氁魩?，疾步走過去握著沈?qū)氁舻氖终f道：“可算把你給盼來了?！闭f著又朝著那小廝吩咐著：“你下去吧，我與我家meimei說些家常話，不要讓人來打擾?！?/br>
    見那小廝出了屋，沈如玉才拉著沈?qū)氁暨M(jìn)了里屋，邊走邊開口問著：“我等了你幾日不見你來府上，還擔(dān)心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還算順利嗎？”

    她拉著沈?qū)氁糇拢奖潭藖聿杷透恻c，沈?qū)氁袈渥髮⑸砩系淖仙放窠唤o毓秀，這才開口回答著說道：“家里出了點事情給耽誤了，我怕jiejie著急所以今兒就趕緊過來一趟?！?/br>
    “沈府里出了什么事？”

    沈?qū)氁暨€未開口，站在一旁的毓秀氣不打一處來的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說到自己被關(guān)押在柴房里遭打的事情，傷心之處擦了擦眼角的淚漬，沈如玉聽后氣得伸手拍著桌子，看著毓秀臉上被打的傷痕罵咧道：“真是狗仗人勢的東西！以前我還未嫁進(jìn)漢王府的時候，陶氏雖然得寵囂張，但還不至于現(xiàn)在這般欺人太甚，現(xiàn)在想來之前我在沈府的時候就應(yīng)該好好教訓(xùn)她一下！”

    沈?qū)氁衾蛉缬竦氖珠_口道：“jiejie也不必這么生氣，那陶氏在沈府里也不是一日兩日這樣了，以前祖母在的時候有她幫著陶氏撐腰，比這更可恨的事情也不在少數(shù)，如今祖母過世了，我也不必再處處忍讓她，好在祖母過世臨終前有所交代，沈亦禪現(xiàn)在對我還算好些?！?/br>
    正說著門外哐的一聲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撞到了，沈?qū)氁羯眢w一震，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問道：“是什么東西？”說話間突然瞧見一抹身影匆匆跑開，正要出去看的時候胳膊被沈如玉拉住，她回頭不解的看過去，只聽見沈如玉說道：“不用追了，那是屠氏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