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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斷簪記在線閱讀 - 第58節(jié)

第58節(jié)

    賀云鴻蹙眉道:“你別去胡鬧!”

    賀霖鴻呵呵:“我胡鬧?那你自己去說服她進府吧?!?/br>
    賀云鴻說道:“我不會出面的?!?/br>
    賀霖鴻嘿聲搖頭:“當然,你依然擺著個架子是不是?等她救了你,你出于‘感激’,自然請她回來。你這人,哪里有女子能對你說不呀?!母親見證她救了你,父親出來大道理一壓,婚事又成了。可是后面呢?母親會怎么對她?兩個人不還又對上了?!”

    賀云鴻說:“那你就不用管了,別院另居,我自然能護住她?,F(xiàn)在先把人找回來!”

    賀霖鴻笑了:“這倒是對的,你總算開竅了。這明明是件好事,怎么弄得到手的鴨子卻飛了呢……”

    賀云鴻打斷道:“我會去找父親談,讓二嫂開始接些差事,大嫂既然能犯糊涂,賀府不能讓她主事!”

    賀霖鴻舌頭咋了一聲:“人還沒追回來呢,你就想為她報復(fù)了?”

    賀云鴻冷冷地道:“再怎么說,那也是我名下的人,輪不到別人去下手,何況,還竟敢用了我的東西!……”

    賀霖鴻點頭:“連累了你被那梁寨主罵了一通無恥小人什么的……”

    賀云鴻皺眉打斷:“你該回去了!早點把事辦好!”

    賀霖鴻嬉皮笑臉起來:“呦呵,這么急呀?你覺得,你把人找回來,她能對你好?”

    賀云鴻拿起手邊的書,開始翻看,不理他。賀霖鴻向賀云鴻傾過上身,小聲嘀咕:“她肯定以為搜院那件事你也有份兒!”

    賀云鴻隨意地說:“去跟大哥說,讓大嫂認個錯不就行了。大哥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他自會去逼迫大嫂的!”

    賀霖鴻笑著向門外一擠眼:“那個呢?你不換換?凌大小姐指摘母親的時候可是提了句,嘖嘖!醋味不小呢!”

    賀云鴻鼻子出氣:“換了也是一樣!這都第幾個了?一個個的,煩人!這個我已經(jīng)知道習(xí)性了,現(xiàn)在我沒那個閑心再去應(yīng)付新的。這個留著給她立威用吧。”

    賀霖鴻眉毛亂跳:“這都想好了?那你早干什么去了?!”

    賀云鴻一撩眼皮,理所當然地說:“我病了,怎么了?”

    賀霖鴻呵呵笑起來:“你這個人哪!真是可恨!”站起來,甩甩袖子,去打開了門,笑著說:“哎呀美人!站了半天了嗎?真是辛苦了?。 ?/br>
    綠茗低頭說:“二公子慢走。”

    見綠茗這副甜膩的表情,賀霖鴻想起方才賀云鴻說的話,暗笑自己瞎cao心,傳言起了之后,三弟沒動這個丫鬟,大家都以為他真想留著她當通房了,誰能想到是留給夫人出手亮相用的!人還沒追到,禮物就準備好了……這個三弟!賀霖鴻哼著歌走了。

    賀霖鴻離開了,賀云鴻才長長地出了口氣,他怎么可能告訴二哥在勇王府的際遇呢?在車中,聽著她的呼吸,他知道她看了他許久。凌大小姐說“對不起”后,他曾有過一個念頭,睜開眼睛,告訴她……可是她又說了“好合好散”,那自己就是開口挽留了,她也不可能馬上改口!那多丟臉?哪能這么干?得讓她主動回來才好……

    他放下書,站了起來。他渾身舒暢,胸口處那團線終于消失了,他再也無需擔承沉重的負疚和懊惱!他像是從一個籠子里鉆了出來一般,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一直活得那么壓抑沉悶,幾乎不能呼吸!現(xiàn)在,他輕松自在,可以像那些山寨小賊們一樣大聲歡唱……真是成何體統(tǒng)!

    當然!他只是因為咽不下這口氣,不想讓她空擔著名分,為了賀家的利益和她的才華,才把她追回來的!父兄都明白這個道理!并不是因為她……嗯……

    好吧,她就像一陣大風,把他熟悉的一切刮得七零八落!可是在驚愕和迷茫后,他看到了她放肆中的清新豁達。她大刀闊斧,劈開了他依仗的禮教律條,但他的世界沒有崩潰,反而更加寬闊,讓他想乘風翱翔……

    至于,在車中……他想干什么……他可不會告訴任何人!

    方才屋門外站著的綠茗見賀霖鴻走了,進了屋,忙過來扶賀云鴻,賀云鴻搖了下頭,揮手說道:“你去把那斷簪子拿出去鑲上吧?!?/br>
    綠茗眨了眨眼睛,賀云鴻看她:“沒聽懂?”

    綠茗眼睛里面有淚了,點頭說:“是?!本G茗向外走了幾步,回身說道:“公子,那個女子不配公子呀!”

    賀云鴻一眼瞥過去,綠茗覺得被刀刮了一下,嚇得馬上低頭:“奴婢錯了。”忙退了出去。

    第44章 元宵

    凌欣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人算計了,還是每天練武,吹笛。轉(zhuǎn)眼就到了元宵之夜,凌欣說了要帶著一幫青少年去買東西,自然要出門。

    白天怕人認出來她不方便上街,元宵夜是晚上,她該不那么顯眼。即便如此,凌欣還是穿了一身黑色短打男裝,梳了男式發(fā)髻,在上唇用眉筆畫了個杜軒那樣的小胡子。凌欣過去出山時也經(jīng)常著男裝,大家覺得很自然,就是出去時的稱呼要變一下,不能叫“姐”,而是要叫“哥”了。

    誠心玉店門臉不起眼,可是在鬧市末尾,也是燈街的起點。一出店門,就已經(jīng)有了燈謎或者小食攤子。越往鬧市方向去,就越熱鬧,越擁擠,各色猜謎的燈籠接連不斷,種種餐飲冒著食煙。

    對著誠心玉店的一間大酒樓的頂層雅間,七天前就被賀相府定下了。天才擦黑,一身暗藍錦繡衣衫的賀侍郎就坐在了臨窗的位子上,在窗戶的陰影中,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街道。幾個家人守在外面,不讓人進入打擾,但是不會阻攔匆匆而來的賀家二公子賀霖鴻。

    賀霖鴻進了門,笑著說:“燈都不點?你對家里說去見朝官,對朝廷那邊說家中有事,準備在這里坐一晚上嗎?今夜那邊街上有舞龍,皇上太子都要出來與民同樂呢。”

    賀云鴻臉依然朝著大街方向,說道:“父親現(xiàn)在已經(jīng)往那邊去了,看時候差不多了,我怎么也得過去照一面?!?/br>
    賀霖鴻站在窗邊往外看:“你等了多久了?你肯定今天她會出來?”

    賀云鴻帶著絲不屑說:“今夜是元宵節(jié),京城最熱鬧的夜晚。到處是食攤,雜耍,你說了,那邊還有舞龍。就是她不想出來,她的那群山寨小……子們也會攛掇著她出來的。”

    賀霖鴻嘿嘿道,“你是不是想說小賊呀?!你對他們倒是看得明白?!边呎f,邊在賀云鴻對面坐下,說道:“明日開朝復(fù)印,我的幾個江湖朋友也過年回來了,月底該能準備好了,你打算何時動手?”

    賀云鴻毫不猶豫地說道:“二月二青龍節(jié),童子開筆,大哥的孩子要辦個儀式,母親大概會想借機邀請許多女子前來……”

    賀霖鴻低聲笑:“讓你過過目?你的桃花運一直很旺,可誰能想到最后的正緣竟是個桃花劫……”

    賀云鴻皺眉:“你傳話過去,就說勇王妃會過來,這么簡單的事該不用我提醒你。”

    賀霖鴻瞪大眼睛:“要邀請勇王妃?那她若看見母親給你選……”

    賀云鴻閉氣:“誰說要邀請勇王妃了?”

    賀霖鴻又明白了:“你是讓我去騙人呀!你不怕她去勇王府那邊核對嗎?”

    賀云鴻鼻子出氣:“她沒那么多心思。”

    賀霖鴻賴皮地說:“那萬一呢?”

    賀云鴻有些不耐煩:“那就只提前兩天告訴他們,而且,讓她前一天就入府,說一早就會有人前來?!?/br>
    賀霖鴻笑著搖頭:“你是想讓她在眾家閨秀前救你吧?倒是為她鋪墊得很好呀。到時候,那么多人,能挺身護你的,該只有她一個吧?你再當場表示下感激,哎呀!那些女子們都得收心了,你為她日后免了許多恬噪呀!”

    賀云鴻語氣不耐地說:“你讓護衛(wèi)和刺客協(xié)調(diào)好,別真?zhèn)巳?。?/br>
    賀霖鴻說:“當然,但是會有許多雞血,你不要點兒?”

    賀云鴻厭惡地皺眉,賀霖鴻笑著看向街道,說道:“我給你定的位子不錯吧?上次梁寨主說遞信兒到誠心玉店旁的點心鋪子,那該是他們的暗樁所在吧?”

    賀云鴻哼哼冷笑了一下,“只是暗樁?她會那么知足嗎?”

    賀霖鴻歪頭問:“你今天的火氣怎么這么大?”一開口就嗆頭嗆腦的。

    說話間,誠心玉店旁的窄巷子里走出了一隊人,都是青少年,領(lǐng)頭的是個中年人,后面跟著個小胡子,可是賀霖鴻還是認出了是凌大小姐,他失聲笑起來,瞥著臉色陰暗的賀云鴻問道:“你還真說對了!這不都出來了?那巷子通往何處?”

    賀云鴻幾乎是咬著牙說:“那頭通往河邊,巷子里面有幾戶人家的入口,這一片的宅子,九個院落,包括誠心玉店的地宅,都在那個姓杜的仁勇校尉名下!”

    賀霖鴻?quán)傅匾宦暶靼琢耍骸斑@么大一片地方……誠心玉店是云山寨的呀!天哪!云山寨好有錢呀!”

    賀云鴻緊閉嘴唇,屋子沒有點燈,只有窗外透進的亮光,他的臉色在暗影里顯得很陰沉。

    賀霖鴻卻沒注意到,拍了下手:“云山寨買下了這片區(qū)域,這誠心玉店兩月前開張,生意火爆,可凌大小姐除了勇王府的嫁妝多一枚錢都沒帶!這明擺著她從一開始就給自己留了后路!”

    他悄悄看看臉色黑冷的賀云鴻,心里很理解三弟的憋屈——凌大小姐從頭就存了外心呀!這哪里是嫁入夫家?這簡直就是來探探敵營賀府啊!水深水淺試一試,成了就留下,不成人家一轉(zhuǎn)身,離開了!京城里大宅大院都買下來了,照樣生活,還沒有賀府那堆麻煩!三弟肯定也看出來了,難怪氣成這樣!這家伙是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主兒,他可以不洞房,但是凌大小姐不許存外心!他一向就是這么不講理!

    賀云鴻盯著街道,那幫小山賊們一個個攤點地看,有人指了糖葫蘆,小胡子說了幾句,呼啦,小攤上插的幾十支糖葫蘆就被七手八腳地拔光了,走在最后的正是他們方才說起的“地主”杜方,他笑呵呵地掏錢。其他小販們見了,都使勁吆喝,叫他們來攤上看看……

    賀霖鴻看著這些人一路走一路買東西地遠了,搖頭說:“誠心玉店是京城唯一賣藍玉的玉店,勇王送給宮里的藍玉,據(jù)說就是這里買的?,F(xiàn)在雖然斷貨了,可在里面訂了貨的人已經(jīng)上千。藍玉在京城有價無市,那天我聽母親提了藍玉,梁寨主也說起水藍玉,他折了一支白色的簪子,莫非那對簪子的另一支是藍玉的?我當時心煩意亂,怎么沒有打開看看?可以摸摸藍玉是不是他們說的入手清涼,有養(yǎng)心寧神之效……”

    賀云鴻輕叱道:“有你什么事?你亂摸什么?!”

    賀霖鴻沒理會他的惡劣口氣,想了想,恍然道:“如果梁寨主真的給了你一支藍玉簪,那是在給你遞話呀!京城哪里有藍玉?云山寨主能拿出藍玉來……他是不是說了些他是專門給你做的之類的話?你怎么沒明白?!”

    賀云鴻在黑暗里默不出聲,賀霖鴻嘻嘻一笑:“當然啦!你病了呀!”他從小被賀云鴻比得快成泥巴了,現(xiàn)在得了機會,終于能踩這個弟弟一腳了!他很滿足地看著賀云鴻笑:“她那時說富貴榮華只是她不要而已,看來沒有說謊。她若是把這玉店做大,再有那層勇王的關(guān)系,肯定能成皇家特供,再加上豪門追捧,她轉(zhuǎn)眼就能成為京城的富豪?!?/br>
    賀云鴻終于哼了一聲:“她并不想!”

    賀霖鴻夸張地搖頭嘆氣:“這么好的生意,她怎么不想呢?”

    賀云鴻語氣鄙視地說:“因為她懶!”

    賀霖鴻哈哈笑起來:“聽聽!她該引你為知己了?!?/br>
    賀云鴻看著遠去的那群“山賊”,輕輕地說:“除了我,她再找不到能降服她的人了。”

    賀霖鴻瞪大雙眼:“你就這么自信?這是個肆意妄為的女子,你肯定日后能鎮(zhèn)住她?”

    賀云鴻推案而起:“何須日后……”他離開了雅間,賀霖鴻追著他,“你要去哪兒?”

    賀云鴻頭也不回地說:“去父親那邊?!?/br>
    賀霖鴻與他出了酒樓,卻發(fā)現(xiàn)他往凌欣那方走去,就跟上他的步履,低聲說:“去父親那邊?這可是繞了遠兒了……”

    賀云鴻不說話,不久就到了凌欣帶領(lǐng)的那幫人后面,那些人正指點著燈籠猜謎,他們從山寨來,哪里見過京城里流行的文雅燈謎?而凌欣最不喜歡猜謎,十年來,文字一直是她的弱項,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總也不對:“是山峰?”“不是。”“這個,是野豬?”“不是。”“這個是雪字吧?”“不是。”……

    賀云鴻超過這些人,只在凌欣附近,輕蔑地鼻子出氣哼了一聲,目不斜視,步履從容地走了過去。賀霖鴻見凌欣果然扭頭看來,忙低下頭,強忍住笑,跟上賀云鴻的步伐急忙走開。

    眾多的嘈雜中,凌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聽到了賀云鴻那聲低哼,腦子里還沒有明白過來,頭已經(jīng)不自覺地轉(zhuǎn)了過去,果然看到賀家兄弟從身后走過,賀云鴻臉向著前方,可明顯是看到了自己,還聽見這幫猜不出謎語的話語,表示看不起。凌欣氣得咬牙,差點告訴周圍的兄弟們,讓他們追上去把那個可惡的家伙打一頓,可是她自然有這個自控力,不會因為這么點兒小事就毀了大家的元宵夜!

    我們兩個人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我可不生氣!凌欣深吸了一口氣,瞄著賀云鴻走遠了,才笑著說:“走吧,別瞎猜了,我們?nèi)ツ沁呝I糖人兒,一會兒去看看舞龍?!贝蠹乙宦晳?yīng)了,擁著凌欣走了。

    次日開朝,賀家父子重上朝會。大家不那么專注賀相,倒是對賀侍郎極為好奇。他走到哪里,都會有人前來道賀或者問候。吏部中人更是時時察言觀色,總想從賀侍郎那帶著絲淺笑的表情中讀出更多的內(nèi)容??上зR侍郎不愧少年老成機敏隱忍之人,雖然年關(guān)時大病,露了弱處,可是再回來,就已經(jīng)盔甲齊備,開口說話行事,又變得無懈可擊,只是在吏部處理事務(wù)時,處理那些對他譏笑不敬之人,多了幾分狠厲,讓人吃了虧卻無從說起。

    賀府里,姚氏還是懨懨的,在后宅靜養(yǎng)。

    賀相就是住回了后宅,也不再進姚氏的屋子,讓人布置了另一間臥室,兩個人正式分居了!

    這場冷戰(zhàn)誰也不低頭,小輩們只能站旁邊,兩邊不得罪。大家心里其實挺膽寒的——三十多年的婚姻,只一次吵架,就沒了親近!這次,賀相明顯下定決心不妥協(xié)了,三個兒子,老大賀雪鴻一向拙嘴笨舌,除了些照搬書本的話,不會兩邊勸和。賀霖鴻這次卻是惱了母親,覺得母親該得些教訓(xùn),自然也不安慰姚氏。而賀云鴻雖然還是如以往般對姚氏溫和應(yīng)答,但是在父母關(guān)系上,卻閉口不言。

    姚氏心中好苦!她其實想讓孩子都去說說賀相,讓他來見自己服個軟??墒沁@些人怎么都裝聾作啞呢?!她天天對前往問安的賀云鴻抒發(fā)自己對山大王的憤怒,可是賀云鴻應(yīng)著,也沒見他去為自己干了什么!

    姚氏急于要做些事,來驗證一下自己依然是賀府老夫人這個事實。

    趙氏因上次搜查之事,引起賀相極大不喜,覺得她不識大局,違拗長輩。賀相不可能教訓(xùn)兒媳婦,就把賀雪鴻好好地說了一頓,還說要讓羅氏接下部分家務(wù),不容趙氏再統(tǒng)掌相府。賀雪鴻回去自然責備趙氏,趙氏氣得哭了幾天,交了幾處無關(guān)緊要的印信,平時行事低沉了許多??伤僭趺从魫灒髢鹤拥拈_筆禮也是要辦的。

    一般來說,讀書人要行四個禮,即開筆禮、進階禮、感恩禮和狀元禮,其中,開筆禮是人生的第一次大禮。開筆就是開寫文章,表明開始正式的學(xué)習(xí)。童子在二月初二,拜孔子像、聽老師講人生最基本的大道理,再得贈兒童文房四寶等。二月初三為文昌(主宰功名之神)誕辰日,該日文人學(xué)子要敬奉文昌星宿,求科舉登第……總之,是要趁東風方起,行讀書風雅之事。

    趙氏請了幾家與賀府有舊,門第相仿的同齡童子前來,一同舉行開筆禮,圖個熱鬧,也讓孩子們從小相識,結(jié)成學(xué)友玩伴。

    姚氏一聽,就覺得讓自己展示能力的機會來了,她果然讓趙氏也邀請些有未婚女兒的夫人們前來觀禮。既然那個山大王已經(jīng)離開了相府,那這婚事肯定不成了。賀相雖然不理自己,但是自己還有責任的!那時賀云鴻說了,六個月后就休棄那個女子,想來沒變。那得開始準備了,休了那個山大王后,趕快給賀云鴻娶個媳婦!

    大家都是社交達人,賀府的請柬一出,眾人就明白了:賀家三個兒子都已經(jīng)娶妻,長次子兩家的親家都是權(quán)勢中人,賀老夫人斷不會這么明目張膽地讓未婚女子來府,為那兩個兒子添加女眷。這明擺著是想給賀府三子賀侍郎找人了。大家聯(lián)想起凌大小姐嫁入賀府后,不曾以賀三夫人的身份,參加過一次喜宴周歲宴壽宴及笄禮等等任何社交活動,誰都能肯定賀家的確不喜那個山大王,完全不讓她露面,賀老夫人這是要取而代之了。

    雖然賀云鴻已經(jīng)有了正妻,但京城誰不知道賀云鴻是賀老夫人心愛的兒子,而賀云鴻也是有名的至孝之人,對母親從來全心奉承,不加違背。人們都覺得如果是賀老夫人為賀云鴻挑選的,那么進府后,一定能徹底排擠掉那個山大王,不是正妻,勝似正妻,獨占這位京城首位的俊美郎君。雖然賀家在朝堂上不如往昔有風頭,可是賀相掌握朝綱二十載,各部都有他的嫡系,還有許多人站在他一邊,況且,富貴險中求,想與賀府聯(lián)姻的,實在不乏其人。連原來賀老夫人中意的刑部尚書之女,蕭大小姐,也羞羞答答地同意與母前來。蕭家是世家名門,根本不會將女兒嫁為妾室,此中深意,人們均能領(lǐng)會……

    凌欣自然不知道賀府的情況,她與杜方商量,想讓他帶著一半人先回山寨,自己和離后,再領(lǐng)著其他人回去,可杜方說不放心,既然賀府動過一次殺機,很可能會再下手,還是大家都在京城的好,反正就剩四個多月了,到時候一起走就是了。

    于是凌欣還是住在玉店后,她設(shè)計的密院已經(jīng)完全建成,四周是房屋,只能從屋中暗門進入院子。這里是她與姑娘們的居所,她一吹笛子,四周的院子都能聽到,誰也跑不了。

    年關(guān)過后,新的抵報官報也陸續(xù)出來了。凌欣讀了一些,覺得看豎版繁體字很吃力,就讓人給自己念,算是讓這些青少年們補習(xí)一下文化課。于是這又成了院子里另一個擾亂人心的所在。一聽凌欣找人念抵報,青少年們就又找借口出門,表示受不了聽那些文縐縐的乏味東西,也正好逃避被抓住念報。

    正月底,賀府那邊突然傳來了信,說二月二日有開筆禮,勇王妃要帶著孩子來觀禮,希望凌欣前夜住入府中,次日與府中婦人們一起迎接勇王妃。

    凌欣看了覺得沒什么,不就是去住一個晚上嗎?自己也想見勇王妃,到時候可以聊聊天。

    梁成看著條子:“要住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