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也許其他的四位女孩也感覺到了,這一路上乃至回到房間都顯得異常的沉默。 跟著他們進入這個房間里的黑框眼鏡男人也一副無意多說的樣子,偌大的房間安靜里了。 有人打開門。 伴隨著一身低沉的“厲先生”林舒雅目光離開窗外,臉轉(zhuǎn)向了房間門。 在林舒雅第一次為煙花特效著迷時,她的老師對她說: “精彩的煙火特效就像天籟之音,能讓人繞梁三日,記住,最好的一定是最后的。” 當身穿黑色襯衫的男人站在那里時,第一時間涌上林舒雅腦海中的是:那一定是最后的。 有些人,一眼就能余音繞梁。 ☆、第22章 /(黑色) 那個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推開房間門時,林舒雅猜真正的大戲大約要開場了。 讓她較為郁悶的是,另外的四名女孩在男人進來之后狀態(tài)就好像藥磕嗑多了一樣,擺站姿、整理頭發(fā),就像是老鼠邂逅奶酪一般。 奶酪先生年紀大約在二十八、九歲左右,黑發(fā)黑瞳配上穿在他身上的那件黑色襯衫、以及臉上的淡漠表情讓他看起來很難相處的樣子。 狠狠瞪了那個男人一眼,林舒雅心里嘀咕:不就是看起來有型一點嗎? 黑框眼鏡男人在房間中央放了一把高腳椅。 他示意她們五個人沿著高腳椅走一圈,走時只需要按照她們平常走路的狀態(tài)就可以了。 講明一切后黑框眼鏡男人又拿出類似和老友聊天的語氣:“十五分鐘之后,會有一個人留下來,其余的四位我們會送你們回家,到時候我們會付給你們酬勞,我保證,酬勞會讓你們滿意?!?/br> 黑框眼鏡男人張羅這一切時,穿黑色襯衫的男人安靜的站在一邊。 第一位出場的她們中年紀最輕的女孩,那那里是平常走路的狀態(tài),那姿態(tài)都可以比美t臺上的職業(yè)模特了。 女孩一邊走著,目光一邊圍繞著穿黑色襯衫男人轉(zhuǎn)著。 接下來的三位如出一轍,之前說會找機會逃跑的那兩位儼然變成失憶癥病患,一副快選我啊我是最好的。 林舒雅最后一位出場,雖然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有何用意,但類似這樣的選拔應該是儀表越為出眾被挑到的機率就越大。 要拿出平常的那種狀態(tài)對吧?好吧,就讓他們看看一個女人搬運舞臺布景的狀態(tài)。 邁開腳,八字步,當然還得加上粗俗的甩手動作,一步步繞著那張高腳椅。 當逐漸往著正中面區(qū)域靠近時,余光中林舒雅瞄了瞄那站在中正面的黑色身影。 不就是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嗎?可再漂亮的臉蛋也不能彌補如此沒有禮貌的行為。 逐漸朝著那抹黑色身影靠近了,近到可以清楚的看清楚他的眼睫毛,那是林舒雅第一次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擁有這樣又長又密的眼睫毛。 下一秒,隱隱作痛的后腦勺迅速提醒林舒雅她今天的遭遇。 狠狠的瞪了那個男人一眼。 嗯,黑色襯衫最上面的紐扣也是扣著的。 據(jù)說非嚴肅的公共場合中,會把襯衫最上面紐扣扣上的男人代表的是禁.欲、堅持原則、在生活中具有很強的自我約束能力。 禁.欲? 林舒雅不地道的想,沖著這個男人的好身板,得有多少女人一邊流著口水一邊咬牙切齒:讓最上面那顆紐扣見鬼去吧! “一次試鏡”結(jié)果出來了,其結(jié)果還讓林舒雅有點傻眼。 另外四名女孩拿著她們應得的酬勞離開了,從表情看已經(jīng)到手的酬勞應該讓她們很滿意。 而女孩們離開時戀戀不舍的目光讓林舒雅意識到現(xiàn)在她好像成為女孩們羨慕的對象了。 見鬼! 沖到穿黑色襯衫男人面前,剛剛抬手就被橫伸出來的另外一只手擋住,擋住她的人是黑框眼鏡男人。 被黑框眼鏡碰到的手麻麻的,沒有想到那看著很斯文樣子的人手簡直就像水泥鋼筋。 林舒雅呼出一口氣:我說,奶酪先生…… 她的說辭讓穿黑襯衫男人眉頭微微斂了起來,僅僅一個微小動作就讓林舒雅剛剛還氣騰騰的一口氣莫名其妙卸了下來。 把一個男人形容成奶酪聽起來是有那么一點點不妥,想到這里無處不在的攝像頭林舒雅放軟了聲音。 “為什么是我?” 她的問題讓男人垂下眼簾,林舒雅再一次看到他那排又密又長的眼睫毛。 這次,好像隱隱作痛的后腦勺發(fā)揮不了什么作用。 一雙眼睛緊緊膠在男人的臉上。 黑框眼鏡男人也不知道是意識到什么,還有真的是有事情,他離開了房間。 房間就只剩下林舒雅和穿黑襯衫男人。 “為什么是我?”林舒雅第二次問。 林舒雅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些人走路的樣子比她好看多了,可最好被留下來的人是卻是她。 又長又密的眼睫毛顫了顫,他目光聚焦在她臉上時,林舒雅下意識間手往衣服布料貼了貼。 那樣的聲音、那樣的表情、那樣的眼神、以及那樣的一張臉在之后的漫長歲月里,變成了林舒雅一簾幽幽夢。 “因為你瞪我了。” 穿黑色襯衫的男人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戴黑框眼鏡的男人又是什么時候回到這個房間里的? 林舒雅居然沒有任何的知覺。 直到那聲干咳聲響起,林舒雅這才回過神來,回過神來時一張類似于合約的文件已經(jīng)往著她手里塞。 “你把那個看一下?!焙诳蜓坨R男人對她說。 看完那份文件林舒雅還真的覺得人生如戲,這完全是編劇們拿手的橋段。 合約里寫明,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或者是一個半月里,她需要好好的呆在這里,這期間她唯一要做的是在那個男人…… 對了,那個男人在合約里變成了“厲先生”。 這一個月或者一個半月里,林舒雅唯一需要做的是陪著厲先生赴約、參加他朋友的的若干場聚會。 這劇情可真老套。 不過另外一名叫做漢克的男士追求她的方法也新鮮不到哪里去。 漢克是林舒雅的男友,太陽馬戲團的頂梁表演者這一,追了她三年,兩個月前林舒雅剛剛和他確定男女朋友關(guān)系。 漢克可是不好惹的小伙子,其祖父是最早來到拉斯維加斯的那批人之一,相當于這里的地頭蛇人物。 要是知道她不見了漢克非得把整個拉斯維加斯翻一個底朝天不可,這也是林舒雅沒怎么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原因。 合約輕飄飄放回桌上,林舒雅抱著胳膊:“劇情有點老套。” 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黑框眼鏡男人和她說了一些在履行合約這階段她只需要按照合約上所描述的那樣去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她cao心。 他們已經(jīng)和她上司取得聯(lián)系,并且得到她上司的準許,她若干的朋友包括她房東那里他們也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 黑框眼鏡男人一再的強調(diào),這一個月或者是半個月時間里僅僅是屬于她一次較為另類的假期而已。 為了表達誠意,黑框眼鏡男人還給了林舒雅一部手機。 接過手機,那還真是一款手機,不僅能打電話而且各種功能一應俱全,挑了挑眉頭:“你們就不怕我打電話報警?” 黑框眼鏡男人接下來說出的那個名字讓林舒雅想明白了,為什么這個時候漢克還沒有找到她。 這些人把漢克不知道的事情都知道了。 這會兒,黑框眼鏡男人還提醒林舒雅,他們手里掌握林秀玲最近一個月的行程:比如她去了幾次瑞士,比如她都參加了那些有趣的聚會。 短短幾句話下來,林舒雅下意識挺直脊梁,揚起的嘴角變成抿得緊緊的。 黑框眼鏡男人遞給她一只鋼筆,嘴里說著:“放輕松一點,一個月眨眼就過去了,我們保證一個月之后你會回到你的工作崗位?!?/br> 在合約上簽下名字,手一揮,那支鋼筆就被林舒雅摔到地上。 男人拿走了其中一份合約往著門口走去,走了幾步之后停下,回頭:林小姐。 林舒雅回給他一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的表情。 “不要用類似于‘奶酪先生’這樣的稱謂來稱呼厲先生,這是我給你的忠告?!焙诳蜓坨R男人表情認真。 “不覺得他白得就像奶酪嗎?而且還是一塊最頂級的奶酪?!绷质嫜乓不匾哉J真的表情:“我這話可是在贊美他?!?/br> 那個男人的皮膚相信會讓很多女人嫉妒,林舒雅也是這些女人之中的一個,他的皮膚光滑得就像是經(jīng)過電腦特效處理一樣,細致皎潔。 黑框眼鏡男人沒有再說什么。 房間就只剩下了林舒雅一個人。 房間差不多兩百坪左右,里面應有盡有,臥室休息室游戲室一律俱全,要在這里呆一個月時間應該也不會很無聊。 打開臥室門,臥室一側(cè)放著全身鏡。 印在全身鏡里的人熟悉又陌生,眉形長一點細一點,眼睛大一點。 在化妝師的修飾下,鏡子里的人那雙眼睛有著隨時隨地會彎下了來的眼角,仿佛下一秒就會咧開嘴笑一樣。 不不,她可不是愛笑的姑娘,鏡子里呈現(xiàn)出來的形象只是化妝師在炫技。 狠狠的瞪了鏡子里的自己一眼。 那一眼之后,有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預兆。 “因為你瞪我了?!?/br> 瘋了,瘋了,這真是奇怪的一天。 在心里念叨著,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全身鏡,手沒有意識往著自己臉頰貼,手掌心觸到的燙成一片,也不知道是自己手掌心的溫度還是臉頰溫度。 往床上一躺,林舒雅直直看著天花板。 那個黑框眼鏡男人說了一個月一眨眼就過去,目前她要做的是,好好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但愿一個月之后她能順利回到自己工作崗位。 還真的就像那個黑框眼鏡男人口中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