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嗯?!蹦藉\城點點頭,穿好衣服,開門離開了。 姚婧走到窗口,看著窗外,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路上沒有什么車。 路邊停著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車,車門邊站著一位年輕女人,遠遠看過去,風姿卓越,姚婧雖然看不清那女人的長相,但是慕錦城長得這么帥,他mama一定很漂亮。 慕錦城走后,姚婧疲憊地爬到床上,很快便進入夢鄉(xiāng)。 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她趕緊看向一旁的鬧鐘,鬧鐘早就沒電不動了。 姚婧急忙拿出手機,看到兩個未接來電,先給劉主任回了一個電話:“劉主任,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沒事兒,今天下雨,看病的人不太多。我打你電話沒人接,猜想可能有事耽擱了,已經(jīng)替你請了半天假?!眲⒅魅涡χf。 “謝謝您,我馬上就過來?!币︽焊屑さ卣f。 “嗯,降溫了,出門多穿點兒衣服,記得拿傘?!眲⒅魅味诘馈?/br> 姚婧是今年夏天到劉主任的科室實習的,這幾個月,劉主任對這個小姑娘還是很滿意的。 她到婦科診室來的時候,是院長親自送過來的,讓劉主任好好帶她。 當時劉主任對姚婧印象并不是很好,但是在工作中,發(fā)現(xiàn)她的專業(yè)知識學的很好,只是缺少實踐,而且很虛心地向劉主任求教。 后來,劉主任也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她的背景,得知她竟是姚家二小姐,市委書記未過門的兒媳婦,尤為吃驚。 姚婧性格開朗,很隨和,沒有一點兒驕縱之氣,待人處事謙和有禮,在醫(yī)院人緣極好。 只是,了解姚婧以后,又替她可惜,因為蕭遠航的名聲實在是太臭了。 姚婧給劉主任回過電話以后,便先給蕭遠航回電話了。 “你打我電話了?”姚婧問。 “嗯,早上出門的時候,下很大的雨,問問你要不要我送你去上班?!笔掃h航在電話里說道。 姚婧一怔,有點兒不敢相信,“你打電話給我,就是因為下雨,想送我上班嗎?” 第219章 我們結(jié)婚吧 蕭遠航就知道會這樣,每當他想對她好一點兒,她就會覺得他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目的,“要不,你以為是什么?” “收拾我,我不相信你有那么好,你肯定是想找機會收拾我,我昨天打你了?!币︽盒÷曊f道。 “我以為你忘了,你自己說,這筆帳怎么算?”蕭遠航故意問道。 姚婧深吸一口氣,看著窗外,真的是一場秋雨一場寒,聽了他的話,她感覺更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小偷,你知道的,現(xiàn)在治安不好,經(jīng)常有小偷入室盜竊?!?/br> “笨女人,就算真的有小偷入室盜竊,也不能用被子撲人知道嗎?你怎么知道不會有一把刀捅破被子扎到你身上。”蕭遠航提醒道。 姚婧一怔,她當時真沒想那么多,現(xiàn)在想來真有些后怕,如果真是小偷,她這么撲過去,很可能被一刀捅死啊。 “我知道了,蕭遠航,昨天晚上,對不起了。你在哪兒,要不,我中午請你吃飯當賠罪好不好?”姚婧討好地說。 蕭遠航一聽,心情大好,一口答應了,“好啊,你在哪兒,我去接你?!?/br> “我在家,早上鬧鐘沒響,我睡過頭了。”姚婧訕訕地說。 “你沒叫傭人叫你嗎?”蕭遠航問。 “我在自己家,幸福大街,我昨天晚上回來了。”姚婧解釋道。 “哦,你又回那破地方了,我十分鐘后到,下樓吧?!笔掃h航說完掛斷了電話。 姚婧簡單洗梳過后,打開衣柜,拿出一件高領的蕾si打底衫,一件淺藍色的昵大衣,一條輕薄的羊毛褲,然后是淺口小皮靴。 長發(fā)隨意披在肩頭,懶得扎起來了,拿上雨傘,背著包就出門了。 站在路邊,寒風吹過,她才發(fā)覺自己衣服穿少了,上身還好,昵大衣能御寒,可是小腿冷。 遠遠看到一抹清麗的身影,便利店門口,張望著,蕭遠航唇角微微上揚,按了按喇叭。 姚婧反應過來,打著傘朝蕭遠航的車跑了過去,然后沒跑幾步,就站住了,掙扎著,腳卻動不了。 她悲劇地一腳踩在了雨水井蓋上,然后鞋跟被卡住了。 蕭遠航見她掙扎著,腳卻動不了,打開車門下了車,冒雨跑了過來,問:“怎么了?” “鞋子被卡住了。”姚婧窘迫地說。 “你還能再笨一點兒嗎?”蕭遠航嘴上罵著,人卻已經(jīng)蹲下去了,捉住她的腳,“別亂動,小心扭傷腳?!?/br> 姚婧乖乖不動,一只手舉著傘,另一只手扶著他的肩,他扶住她的腳,用力把鞋子往上一提,她順利逃出生天。 而蕭遠航的后背,已經(jīng)被雨水淋濕了,“你的衣服濕了,要不,上樓,吹干了再走吧?!?/br> “好啊?!笔掃h航順口答應下來,他還沒有參觀過她住的地方。 姚婧舉著傘,領著他走進樓道,來到電梯口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后悔了,她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你今天很漂亮。”蕭遠航突然說道。 “啊……噢……”姚婧顯然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夸她。 兩個一起走進電梯,姚婧一直低著頭不說話,蕭遠航好笑地看著她,說:“你是不是后悔請我上樓了。” “不管怎么說,你也是因為我才會淋濕衣服?!币︽汗首麈?zhèn)定地說。 蕭遠航笑了笑,沒有說話,電梯門開了,他跟著她,進了她的小窩。 房子不大,也就四五十平的樣子,電視柜上擺著一個不知道哪個年代的舊電視,玫紅色的沙發(fā),女人味十足。 窗臺上,擺著一盆不知名的小花,開的正艷。 窗口掛著一個紫色的風鈴,風一吹就嘩拉拉響,“丫頭,外面在下雨,你不關(guān)窗就出門了?!笔掃h航說著上前關(guān)上了窗戶。 姚婧拿出吹風機,說:“我家的熨斗壞了,用這個吹,你不介意吧?!?/br> 蕭遠航笑了笑,脫下外套,遞給姚婧,姚婧接過來,用衣架掛上了,認真地吹了起來。 而蕭遠航則好奇地參觀起她的房間,推開門,看到一個紫色的世界。 一片薰衣草的海洋,墻上是一望無際的薰衣草花海,床單,枕頭,還有被子,處處都盛開著紫色的薰衣草。 姚婧看著他進了她的房間,心里有些緊張,但是緊張也沒用,誰讓她嘴欠,讓他上樓了。 打開衣柜,里面掛的衣服,全是淑女款,不是蝴蝶結(jié),就是蕾si,雪紡衫,在她的衣柜里,沒有見到一件昂貴的衣服。 在蕭家,她有一個專用的衣帽間,那里有各種款式的名貴衣裙,只是,那些衣服,她從來沒有穿回到這里來。 關(guān)上衣柜,蕭遠航坐到了她的床上,輕輕躺了上去,他仿佛能聞到薰衣草的馨香。 “你的衣服干了,可以走了嗎?”姚婧喊道。 “噢?!笔掃h航走出房間,穿上外套,衣服暖烘烘的很舒服。 可就在蕭遠航準備離開的時候,一眼瞥到了玻璃茶幾底下的兩只臟襪子。 “那是誰的?”蕭遠航指了指茶幾底下。 “什么?”姚婧彎腰一看,怔住了,城仔那家伙居然把臭襪子扔茶幾底下,還讓蕭遠航給看見了。 蕭遠航面色一沉,眉頭緊皺,問:“那個男人是誰?” “什么男人,那是我的襪子,走了,快走吧?!币︽哼B推帶拉,想將蕭遠航趕出去,可是蕭遠航卻像釘住似的,一動也不動。 “誰的?”蕭遠航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 姚婧被嚇住了,急忙解釋道:“一個小弟弟的,你別誤會,我跟他沒什么的,他昨天離家出走,到我這里休息了一會兒,后來被他mama接走了。” “小弟弟?你倒是長本事了,玩起姐弟戀來了?!笔掃h航冷哼一聲,負氣離去。 姚婧聽他這么詆毀她,也來氣了:“你不要把每個人都想成跟你一樣,我跟他真的沒有什么,我可以發(fā)誓?!?/br> 已經(jīng)走到電梯口的蕭遠航停下腳步,突然折身回來了,抱起姚婧,朝房間走去,重重地將她扔到床上。 “你說你們是清白的,那就證明給我看?!笔掃h航說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她掙扎,他僅用一只手就將她兩只手控制住了。 他用力地吻著她的唇,直到嘴里有了咸咸的味道,他才放開她的唇,親吻她的眼睛,吻去她眼角的淚,輕輕放開了她的手。 她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含淚道:“你無恥,除了會欺負我,你還會干什么?” 蕭遠航笑了,伸出手,輕撫她的臉,說:“別哭了,難看死了。我除了會欺負你,還會照顧你?!?/br> “……”姚婧訝異地看著他。 “怎么了,我說錯了嗎?沒有我,你能上大學嗎?沒有蕭家的關(guān)系,你能去醫(yī)院上班嗎?妖精,不要懷疑我對你的好,我對別的女人怎么樣,那是我的事。但是我對你,是認真的,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蕭遠航突然說出這么一番話,姚婧根本就消化不了,他怎么說風就是雨啊。 “你說你對我是認真的,我聽不懂?”姚婧喃喃地問。 蕭遠航也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他也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情況下,突然跟她求婚。 “就是說,我想娶你當老婆是真的。否則,在發(fā)現(xiàn)你不是姚家千金的時候,我就能一腳踢開你。我干嘛養(yǎng)著你,供你讀書。你以為進醫(yī)院上班是那么容易的事嗎,讀醫(yī)科大學的學生多了去了。”蕭遠航說道。 姚婧躺在床上,別過頭去,不愿再看他,“我知道,沒有蕭家,就沒有我,也許我現(xiàn)在還在酒吧街繼續(xù)當酒托,也許東窗事發(fā),被抓去坐牢也有可能?!?/br> 蕭遠航居高臨下俯視她,極為認真地說:“我們結(jié)婚是早晚的事兒,我知道,我的名聲不太好,但是我保證,我會改。你放心,結(jié)婚以后,我絕對不會讓外面的女人找你麻煩,也不會讓你當后媽?!?/br> 姚婧知道,有些事是逃避不了的,結(jié)婚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 “我們一定要結(jié)婚嗎?你根本就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币︽汗钠鹩職庹f。 蕭遠航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雨景,想了很久,然后輕聲說:“就算不跟你結(jié)婚,我也會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一樣不會有愛情。如果這輩子注定我不能跟我愛的人結(jié)婚,那跟誰結(jié)婚不是結(jié)?!?/br> “為什么一定要是我?我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要長相,長得比我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為什么是我?”姚婧有些激動。 “我沒有逼你,是你主動跟我訂婚的。你母親去世以后,你不是姚家千金的事已不再是秘密。你那個時候沒解除婚約,那就說明你接受了蕭家兒媳婦的身份。”蕭遠航就事論事,直言不諱地說。 姚婧瞪大眼睛,看著他,最終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當年,在母親的勸說和繼父的威逼下,姚婧明知道蕭遠航不會放過她,還是硬著頭皮答應替代姚雙雙跟他訂婚。 “你為什么突然想要結(jié)婚?”姚婧試探性地問。 “你真想知道?”蕭遠航回過頭,打量著她。 “不會是因為我吧?!币︽河行┙Y(jié)巴,她好像沒做錯什么吧。 “就是因為你,我不能讓你給我戴綠帽子,不管是秦以軒,還是什么小弟弟,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生命中,只能有一個男人,那就是我?!笔掃h航霸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