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頓了頓,顧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裂開一個陰冷的弧度。 “還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不介意你不喜歡我姐,但是我介意你背著我姐搞其他女人,尤其還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前任。我這個人沒什么優(yōu)點,就是有些護短,我的確對她多有吐槽,但我和她是血緣親人。這世界,我就一個姐,她也只有我。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有些事情,別怪我丑話說到前頭,我不是按理出牌的人,為了目的,我什么都做得出來……” “說完了么?” 徐硯站起來,首次正視顧天真這個“三好”弟弟。面前的男人,應(yīng)該還叫男孩,他長了一張稚嫩但漂亮的臉,隱隱還能看到顧天真的模樣,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但那雙眼睛,沉浸了萬年的寒冰,一眼望去,冷颼颼的。 徐硯想,估計顧天真也不知道她的這個沒用的弟弟會有這么討厭的眼神。 “既然我們說開了,那就談?wù)掳?,那幾個人,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 顧善眼睛一彎,笑容重新綻放。 “姐夫,我聽你的……”他笑容甜甜,就好像剛剛那個擁有冷冽陰沉眼神的男孩是徐硯的錯覺一般。 “既然這樣,你跟我來。” 顧天真在樓上等了好久,客廳里似乎爆發(fā)了不小的爭吵。 她心中惴惴不安,等了一會兒忍不住跑到樓下去看。 樓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人去樓空,顧善和徐硯都不在。 這兩人,莫不是出去單挑了。 她給兩人撥了電話,一連撥了好幾次,徐硯才接。 “你們在哪里?” “外面喝酒?!?/br> “喝酒?”顧天真的聲音怪怪的,不是前一秒還要打起來嗎?怎么后一秒就和好如初了? 顧天真不懂男人的友誼。 電話那頭,徐硯似乎和旁邊的顧善說了一聲,顧善開朗的聲音從電話傳了出來,“姐,你要出來喝酒擼串嗎?” 還沒等顧天真回答,徐硯已經(jīng)搶先一步說道:“她不能喝酒,更不能擼串!” 這是一通能聞到香味的電話,顧天真吞了吞口水。她佩服自己思維跳躍得那么快,沒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jīng)忘記了她的丈夫和弟弟還準(zhǔn)備打架撕逼,她現(xiàn)在想的更多的是——擼串,味道不錯! 徐硯他們快到十一點才回來。 還算他們有良心,給顧天真帶回來了一大包擼串。 徐硯的眼神明顯是反對的,但顧善不在意。 “怕什么?偶爾吃一次死不了,傷口怕什么?她這個豬腦袋,這段時間受的傷還不少嗎?” 顧天真連連點頭,是這個道理,可遇到徐硯的臉,她火熱的心又冷了下去。 “我好想吃……”她咬著手指。 “什么壞習(xí)慣!”徐硯扯出她的手指,末了,松了口,“只準(zhǔn)嘗一嘗?!?/br> 果然,有徐硯的監(jiān)督,顧天真真的只能嘗一嘗。 不過顧善帶的口味不少,所以每一樣嘗一嘗,顧天真也吃了個半飽。 飯后,顧天真小肚子鼓了起來,對著鏡子摸了摸,徐硯從浴室洗澡出來,她還洋洋得意,“像不像懷孕的?” 徐硯目光落在她圓滾滾的肚皮上,無端的,眼神變得莫名溫柔。 顧天真心中一喜,正準(zhǔn)備提出造人計劃,徐硯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她圓滾滾的肚皮上。 “你該減肥了?!?/br> 男人溫柔又殘酷地說道。 顧天真:“……” 吃飽了東西的顧天真睡不著,躺床上的時候忍不住拽著徐硯的手問道:“你和顧善說了什么?” “你想知道,去問他啊?!?/br> 徐硯轉(zhuǎn)過身去。 “他怎么可能告訴我……”顧天真追了上去,抱著徐硯的胳膊,“告訴我嘛,你們說了什么嘛……” “沒什么。” 徐硯擺正了枕頭,把某人從自己的枕頭上推了下去。 某人鍥而不舍地追了過來,勢必要占領(lǐng)這一個高地。 幾番回合下來,徐硯敗下陣來,分了一大半枕頭給顧天真。 顧天真抱著徐硯的胳膊,蹭了蹭,老實了一會兒又開口道:“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其實,我沒事的,只是意外,那些人想打我弟弟,我怎么可能讓人打我弟弟!他是我的家人,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誰打我家人!我就和他拼命?!?/br> 半晌,徐硯沉沉的聲音才從黑暗中傳了過來。 “這些話為什么不和顧善說?” “說了他也不會聽?!鳖櫶煺嫘α诵?,聲音在夜色遮掩下無端低落,“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么,我和他走到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其實他要錢,沒關(guān)系的,只要不是干壞事,爸留下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他。我一直在想,姐弟多難得啊,我不希望因為錢而破壞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可沒有想到,我只是想想?!?/br> 顧天真喃喃說了很多,徐硯一直沉默。 “是不是很煩的。對了,你是獨生子女吧,你或許不懂這種有兄妹的感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