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田安安心情愉悅,仰著小腦袋一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咦了一聲壓著嗓子道:“你臉色不好看,身上繃得好緊啊,不舒服么?” 封霄半瞇了眼,沉聲道:“田安安,你挑釁我?” “沒有啊?!彼V笱劬苷嬲\的樣子,忽然拍著腦門兒恍然大悟,緊貼著他的耳畔小聲道:“哦,你想要啊?” 面對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為,男人抱住他的手臂用力收緊,然后低沉的嗓音驟然響起,很突兀,語氣很平淡,“靠邊下車?!?/br> 助理們虎軀一震,顫抖著嗓子應道:“……是,先生?!?/br> “……”臥、槽! 田安安一秒石化,她瞪大了眼,嚇得聲調(diào)都變了,慌慌忙忙道:“封總,封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開個玩笑而已,干嘛這么當真!” 她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冷硬光滑的黑色西服,小下巴高高抬起,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封霄微微勾起唇角,聲音很輕很低柔,“你的話提醒了我,我們還沒試過在車上?!?/br> “……”在車上……在車上做什么,搏雞還是斗地主? 安安整個人成了個大寫的懵逼,眼睜睜看著三位同車群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車上跳了下去,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確乎是有點灰暗。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這樣。 封泰迪從來不分時間場合這個事,她一定是腦子短路才會忘記吧:)。 不過不幸之中也有萬幸,雖然新地圖令某人十分興奮,但畢竟空間有限,比起平時來說,這場抗日戰(zhàn)爭并沒有持續(xù)上太久。 幾十分鐘之后,安安已經(jīng)渾身酸軟吻痕密布,她累極,軟綿綿地趴在封霄溫熱堅實的胸膛上,生無可戀奄奄一息。等他替她重新將小禮服整理好后,她非常嚴肅并鄭重地說了一句話:“今晚幫你洗澡的那句話,我收回?!?/br> “嗯。”他離奇地沒有絲毫異議。 安安一滯,懷疑自己聽錯了,吃力地掀起眼簾望著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好說話?” 他淡淡道,“我?guī)湍阆??!?/br> “……”呵呵,可以說不用么? 三位被驅(qū)逐出境的助理去而復返,田安安將頭垂得很低,幾乎連看他們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好在幾人對這種現(xiàn)象都習以為常,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流光駕車馳向封宅,迪妃將車上的皮衣外套搭在了肩上,轉(zhuǎn)頭沉聲道,“先生,奧雷十三分鐘前來過電話,杰西死亡的消息已經(jīng)傳回意大利了,只可惜,和克里斯托的最后一次談判還是沒有成功。羅馬時間三天后的凌晨兩點,奧雷會正式開火?!?/br> 封霄聞言甚至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他頷首,面色沉冷道:“克里斯托的兩個兒子都在東京,必須一起處理干凈。” 迪妃頷首,這時羅文卻蹙眉道,“克里斯托在日本朋友不少,要抓到他的兩個兒子,恐怕免不了得和日本人起沖突?!?/br> “不惜一切代價?!狈庀龅穆曇舯鋸毓牵凹热粍邮?,就要斬草除根?!?/br> 三人齊聲應是,李昕忖度了瞬,又道,“先生,羅馬只有奧雷和亨特兩個人,需要我和迪妃過去幫忙么?” 封霄淡淡道,“迪妃必須留下來照顧夫人的父親?!?/br> 田安安嘴角抽搐,又聽見他繼續(xù)吩咐,說,“流光,你明天就和羅文一起去羅馬走一趟?!?/br> “……是。” 安安內(nèi)心相當過意不去,沉吟了會兒道,“讓李哥和迪妃一起去吧,我爸爸那邊有我和徐哥,mama每天也會過來,沒什么問題的。” 迪妃側(cè)目看她一眼,細長的眸子里劃過一絲怔忡。 她尷尬地笑了下,定定地望著封霄,“每次流光出任務,迪妃都很擔心,以后……你盡量不要把他們分開吧?!?/br> 車廂里又陷入了片刻的沉寂。 須臾,封霄緩緩道,“那就照夫人說的做?!?/br> 迪妃心頭驀地一動,看向田安安,低低地擠出兩個字:“……謝謝?!?/br> ☆、chapter6970.前面的一章合并…… 在車上被她男人惡狼撲食一般地折磨了幾十分鐘,安安整個人都不好了。腰膝酸軟,頭暈目眩,腦子昏沉得厲害,以致她在回封宅的路上沒抗住,直接窩在封霄懷里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主臥的浴室里了。 全身上下沒有衣服,泡在熱水里。 “……”什么情況? 她大腦還沒有完全恢復思考功能,坐在浴缸里呆滯了兩秒后,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映入視線,出現(xiàn)在浴室門口的位置。 田安安抬眸,果然看見封霄沉靜俊美的面容,以及挺拔高大的身軀。 她抽了抽嘴角,目光不自覺地順著他的臉往下游移,寬闊有力的雙肩,肌rou勻稱線條優(yōu)美的胸膛,精壯窄瘦的腰,還有,那在燈光的映照下,醒目異常的八塊腹肌。他沒有穿衣服,腰間的白色浴巾是他身上唯一的遮蔽物。 安安瞬間羞得渾身都紅了。 在沒有認識封霄之前,她喜歡的男生類型偏向于清秀白凈,完完全全的高中時期少女心。白襯衫少年,柔軟的黑色短發(fā),修長清瘦的身材,淡淡的,溫暖的眼神……然而命運總是比皂化還弄人,她的丈夫和她中意的男生類型簡直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 就像是她一直向往一條柔順溫婉的薩摩耶,老天卻給了她一頭強勢無比的野豹。 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那就是這個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性.感得要命,足以令任何女人臉紅心跳。 看著男人高大精壯的麥色胸膛,她不自覺地想起很多兩人在床上的情景。他一貫強勢,在任何事情上都喜歡完全掌握主導權(quán),當然也包括和她在床上的時候。他對她的渴望和迷戀幾乎有些病態(tài),在那種事情上,她向來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就算板命地拒絕,也基本沒什么鳥用。 安安是個正常人,體力和精力大部分時候是跟不上泰迪的節(jié)奏的。最初也嘗試過起義,然而無一例外被蠻橫鎮(zhèn)壓,并且鎮(zhèn)壓的結(jié)果都是第二天整個上午下不了床。久而久之,她也學乖了,她老公的心理本來就不正常,自己越反抗,他就越興奮:)。 所以面對欲.求不滿的泰迪祖,她現(xiàn)在基本上出于予取予求的狀態(tài),只要不是太過分,她都盡量說服自己配合配合配合。 當然,另外也有很重要的一個原因——他雖然只有她一個經(jīng)驗,但是無論從各方面來說,都非常地天賦異稟,無論是武器還是戰(zhàn)術(shù)方針都是純一流。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同時,封霄已經(jīng)沉入了水中,長臂一伸將她抱過來。高大的身軀微俯,將她壓在浴缸邊上狠狠吻了下來。 安安被他親得越來越暈,恍惚之中,他的唇舌熱情地親吻著她雪白微紅的脖子和耳垂,所經(jīng)之處帶起陣陣敏感的顫栗。她清澈的大眼睛逐漸變得迷離,他修長有力的雙臂從背后抱緊她嬌軟的小身子,左手帶著她的小臉往后方微轉(zhuǎn),重重吻住她微張的紅唇。 他熟練地撥撩挑逗,等她嬌喘微微意亂情迷時,卻沒有更深入的舉動,只是黑眸灼灼俯視著她,低啞道:“想要么?” “……”安安迷迷糊糊地掀了掀眼眸,輕輕捏住他肌rou起伏的小臂,粉嫩的小臉漲得通紅,“……還好?!?/br> 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下巴,封霄低頭在她臉頰的嫩rou上輕輕啃咬,“喜歡我怎么愛你?” “……”我能不能選擇一巴掌扇死你?問這些做什么? 田安安簡直要給他跪了,她雙頰通紅擠出個干笑,十分尷尬地啞聲道:“都行……吧。”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很認真地道,“明天早上還要去醫(yī)院,今晚最多一次,好不好……”跪求封哥給留條活路。 他含住她的耳垂吮吻,手臂從她的身前環(huán)過,將她完全禁錮在自己的胸膛上,唇舌往下游走,嗓音低低沉沉,語氣卻強硬得沒有商量的余地:“不好,至少兩次?!?/br> “……”泥煤。 安安無言以對。這個時候他興致正高,如果和他討價還價,結(jié)果必定非常地凄涼。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杰,于是她選擇了妥協(xié),哦了一聲,一副“您老人家高興就好”的表情,“那就兩次?!?/br> 然而,事實再次證明,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這一晚封霄的確只要了兩次,可是是他的兩次……他的兩次等于她的多少次,田安安已經(jīng)不想去算了。半夜的時候她累成了狗,躺在床上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了。 男人翻了個身將她放在胸膛上緊摟著,她長發(fā)濕漉漉地黏在額頭上,閉著眼睛,未幾,他的吻輕盈地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騙子……”她有氣無力地控訴,哭喪著小臉非常悲催地道,“不行,明天一定起不來,你必須負責叫我起床!” 紅艷艷的小嘴在眼皮子底下開開合合,封霄心頭微動,抬起她的下頷又吻了上去,在她甜軟的唇舌間沉沉嗯了一聲。 次日清晨,他的確很守諾,很早的時候就把她從周公老爺子身邊拽回來了。 安安迷迷糊糊地被他吵醒,惺忪的大眼睛睜開,看見封霄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黑眸銳利而清明,顯然醒了好一會兒了。她困得要死,視線掃過墻壁上的掛鐘,起床氣登時蹭蹭蹭往上竄:“為什么七點半不到就叫我了!不是八點半才去醫(yī)院嗎!你失眠?” 她明明還能多睡半個小時?。《易蛲砩纤臅r候他都還在她身上親親啃啃,為毛這么早就醒了?這位大哥都不需要睡眠時間么?他是咸蛋超人嗎! 封霄捏住她的小臉細密地流連親吻,低低道,“我盡快?!比缓蟛挥煞终f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氣急,險些沒一腳給他踹過去,“不要!” 他牢牢將她的兩只小手扣在頭頂,親親她氣鼓鼓的小臉,低沉的嗓音帶著些慵懶沙啞,“不能拒絕?!?/br> “……”不能你大爺! 撒過氣之后,安安的腦子已經(jīng)差不多清醒過來了。她蹙眉,很認真地對他說了一句話:“老公,等會兒要去醫(yī)院,還有半個小時我就要起床了?!?/br> “嗯,”封霄面容沉靜,“所以我盡快?!?/br> 泰迪夫人心中欲哭無淚——你縮短總體時間,勢必加大單位速度和強度,那特么的她還能起床嗎? 三十分鐘之后,她渾身上下幾乎是被拆卸完又重新組裝了一次。 腰酸背痛,體力透支,好像身體被掏空了一樣。田安安頂著兩個大大的熊貓眼和亂蓬蓬的雞窩頭從床上爬了起來,滾進臥室洗臉刷牙。盯著鏡子里自己泛著曖昧潮紅的雙頰和眼眸下淡淡的一層青黑,她嘴角一抽,迅速沖進衣帽間扒拉出一件秋裝長裙換上,準備給自己化個淡妝。 抹完水和乳液,快速地上底妝涂bb,安安相當仔細地遮蓋著大眼睛底下的青黑。這種縱.欲過度的象征必須立刻消失,她爸媽都是過來人,如果被二老看見,那種尷尬的情形簡直令她不敢想象。 就在這時,一道性感沙啞的嗓音從左邊方向傳了過來,淡淡道,“我?guī)湍???/br> 安安握著眼線筆的小手一抖,差點兒畫歪。她側(cè)目,看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斜倚在衣帽間門口,穿著式樣簡單的黑色家居服,姿態(tài)隨意,面容沉靜而清冷。 這副冷靜自持的模樣看得她嘴角一抽,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她已經(jīng)決定了,從今天開始,除必要時刻,她決定隨時和那只可怕的泰迪祖保持三米的安全距離。否則的話,她年紀輕輕,可能真的就要面對吃腎寶的生活了…… 封霄邁開長腿,面容漠然地朝她走來。他的體格十分高大,即使是不言不語也令人覺得氣勢迫人。他在她旁邊站定,黑眸低垂,沉靜專注的視線靜靜注視著鏡子里嬌嬌悄悄的小女人。 見他還算規(guī)矩,似乎沒有動手動腳的企圖,安安略微放心幾分。握著眼線筆掰起上眼皮,仔仔細細地沿著眼部輪廓勾畫眼線。 男人看著她上妝,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fā),安靜而沉默。然而即便如此,他身上的壓迫感仍舊強烈到令人難以忽視。 安安起先還能勉強維持鎮(zhèn)定,幾分鐘后卻緊張得掌心都開始發(fā)抖,她將眼線筆的蓋子蓋上,又飛快地涂好睫毛膏,對著鏡子察看一番,確定自己的雙眼看不出一絲勞累過度的端倪后,收拾好東西轉(zhuǎn)過頭,有些疑惑地望向她家泰迪,“老公,你為什么一直看著我?”這段時間不是每天都忙得飛起嗎,今天尤其閑? 封霄淡淡道,“我在等你。” 她大眼睛里掠過一抹怔忡,“……等我干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絲輕笑,大掌伸出握住她的小手,帶著她緩緩站起身,隨之將她白嫩嫩的兩只小爪子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沉聲道,“等你幫我換衣服?!?/br> 他掌心的溫度透出幾分難得的溫暖,安安臉頰驀地紅了,有些害羞又有些好奇,軟聲道:“今天要去什么地方?” “和你一起去醫(yī)院。”他低頭親了下她挺翹的小鼻尖,“下午才有工作,上午去看看你父親?!?/br> 安安小臉上展開個微笑,抱住他的窄腰貼上去,臉頰在那副寬闊緊韌的胸膛上貓咪似的蹭來蹭去,開心不已道:“那今天我?guī)湍氵x衣服?!闭f完轉(zhuǎn)過身,視線掃過一排排熨燙得十分光整的襯衣和黑色西服,囧了。 襯衣不是單調(diào)的黑色就是單調(diào)的白色……有個毛的選頭:)。 她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撅著小嘴不滿道:“從男士的角度來說,你的衣服還是挺多的,但是都長得沒什么差別啊?!?/br> 封霄從背后摟住她的細腰,棱角分明的下巴放在她毛茸茸的頭頂,淡淡道,“所以?” “所以,你應該買新衣服了?!卑舶矒u頭嘆氣,指尖在白襯衣那一欄撥來撥去,拎出一件,然后又隨身拎了件西裝出來,轉(zhuǎn)過身,將手里的衣服掛在了一旁,晶亮的大眼睛瞪著他,“脫了換上啊。” 他抱住她,嗓音低低沉沉,緊貼著她柔軟的耳垂響起:“你幫我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