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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嗜愛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他冷笑,踢開主臥的房門將她狠狠甩在了床上,反手關(guān)門,咔噠一聲上鎖。

    田安安頭暈?zāi)垦?,還來不及開口,他高大沉重的身軀已經(jīng)重重壓了上來。身上的連衣裙剎那間被扯成了破布仍在一旁,他十指的動作蠻橫得接近凌.虐,她吃痛,出于本能地蜷縮成一團(tuán),雙眸無比驚恐地盯著他。

    封霄抬起眸子,沉靜地注視著自己身下雪白嬌小瑟瑟發(fā)抖的女人,唇角勾起一絲笑,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和脖頸,“記得我說過什么?!?/br>
    “……”她臉色慘白,定定望著那雙漆黑的瞳孔里映出自己的驚恐的面容。

    “只有疼痛能使人記憶深刻?!彼Φ蒙畯毓?,有力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將她壓制,沉聲道,“你屬于我,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希望今天能讓你永遠(yuǎn)記住。”

    沒有任何預(yù)警,干澀帶來撕裂一般的疼痛,幾乎令她尖叫出聲,然而隨之,他冰冷的唇落了下來,緘封住她顫抖的唇瓣,啃咬舔舐,蠻橫而狠戾,吸吮著她唇上涌出的血珠。

    田安安幾乎被逼到絕境。

    他的眼神熾烈而布滿陰霾,甚至帶著幾分壓抑的病態(tài)和瘋狂,有力的雙臂和身軀將她柔嫩的四肢狠狠壓在床上,野獸對待獵物一般折磨啃噬,她在他的唇舌下稍稍適應(yīng)了幾分,一片迷蒙與昏沉之中,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這其實是一次懲罰。

    這是第一次,他令她如此疼痛。

    汗珠從他的額頭落下,滑過棱角分明的下頷,最后落在她不斷顫栗的雪白脖頸上。

    不知過了多久,她開始哭泣,認(rèn)錯,求饒,然而他的眸色卻愈發(fā)地幽沉狠戾,在她身上愈發(fā)蠻橫肆意地征伐。

    兩只纖細(xì)的手腕被男人單手鉗制住,力道極大,疼痛不住傳來。安安的眼淚一直在流,自己都分不清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快樂,封霄低下頭,吻去她每一滴苦澀清澈的淚水,高大的身軀微俯,將身下嬌軟的小東西抱了起來。

    一片迷蒙之間,田安安無助地抱緊他的脖子,感受到他在走動,然后將她抱到了衣帽間的落地鏡前。

    封霄甚至沒有退出去,粗糲的指腹在她滿是淚痕的面頰上輕柔摩挲,然后扣住她脆弱的下頷骨,轉(zhuǎn)向了透明的鏡面。

    她驚恐地瞪大眼,不敢相信鏡子里渾身青紫紅痕交錯的女人是自己。

    他低低地笑了,舌尖滑過白嫩的耳垂,“漂亮么?”

    “你一定是個瘋子……”安安顫聲道。

    “告訴我,你是誰的?”他勾起她的下頷,目光灼灼地俯視她。

    安安艱難地回答: “你的?!?/br>
    “還敢忘記么?”

    她悶哼了一聲將他抱得更緊,聲線顫抖道:“……不敢?!?/br>
    與此同時,他的動作終于緩和下來,薄唇在她汗?jié)竦男∧樕下湎录?xì)密的吻,一路從額頭到下巴,然后抱著她重新回到大床。她在這種強(qiáng)勢卻輕柔的壓制下幾近崩潰,任他予取予求,甚至主動吻上他微涼的唇。

    得到她嬌柔的回應(yīng),他眼色一深,將她完全鎖進(jìn)溫?zé)釄皂g的胸膛,埋首在她敏感雪白的肩窩處重重流連親吻。

    田安安的思維越來越混亂,目眩神迷中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突然響起了,低低的,柔柔的,靠貼在他的耳畔,“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chapter36 答案?

    如果是平時,在十分理智的情況下,這種非主流臺言范兒的話,田安安打死都說不出口。然而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生與死的搏斗,她全身都極度疲乏,連帶神經(jīng)也是放松的,所以說出什么來都不足為奇。

    話一出口,就好比覆水難收,安安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沉默著等待,等待此刻沉默不語的男人,給出一個答復(fù)。

    封霄有剎那的停頓,他抬了抬眼,黑眸俯視著那張雙頰潮紅眼角含淚的小臉,短暫的凝視之后,他低下頭,狠狠吻住了她溢出嬌喘的紅唇。高大挺拔的身軀幾乎將她纖瘦的身體完全包裹,肆意攻占。

    她的大腦已經(jīng)完全無法思考了,所有的尖叫和嘶喊都被他毫不留情地吞入,他禁錮她纖細(xì)的雙手,將她抱起來壓在了墻上,剛剛?cè)岷拖聛淼膭幼髟俣茸兊眉た?,仿佛不知饜足,用力到要將她陷進(jìn)身體里。

    最后田安安已經(jīng)疲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她雙眸中縈繞著曖昧的迷離,趴在他汗?jié)駵責(zé)岬男靥派希惺艿侥腥擞辛Φ淖蟊墼谘鲜諗n,緊緊束縛,甚至讓她有輕微的疼痛。另一只手徐徐在她光滑的背脊上撫摩,由上而下,力道輕緩。

    他沒有回答,所以沒有答案。

    好像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安安沒有精力去思索了,她閉上眼,很快沉沉入睡。

    聽見逐漸均勻輕淺的呼吸,封霄翻身,大手托著田安安的后背,輕柔地將她放到了床上,扯過薄被蓋住兩人緊密交纏的身體。

    他靜靜看著那張沉睡中的臉,想起她不久前暴怒的樣子。不得不說,十分的新鮮。她柔順時很乖巧,像只時時刻刻都被喜悅充盈的貓咪,憤怒時卻截然不同,這是第一次,她讓他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田安安眉眼冷靜的樣子很動人,可是那些急于劃清界限的言辭卻令他極度不悅。她已經(jīng)是他的女人,而但凡屬于他的東西,都絕不允許逃離和背叛,哪怕只是一個念頭。

    都不允許。

    等安安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已經(jīng)極其耀眼,金輝從遠(yuǎn)處的山巒一路照亮整個天地。入秋了,這種晴空萬里的天氣分外難得,她的目光通過玻璃眺望著遠(yuǎn)處,幾只斑鳩從花園的矮叢中飛起,直沖霄漢,很快化為了天邊的兩個墨點(diǎn),消失得不留痕跡。

    封霄按照慣例不在臥室。

    這一點(diǎn)絲毫不令她意外。這個男人雖然時常黑白顛倒,但是骨子里卻十分自制,作息嚴(yán)謹(jǐn),就連睡覺的時間都有嚴(yán)格的控制。

    安安睜著兩只惺忪的大眼睛躺在床上,渾身上下都極其酸軟,像被重型器械囫圇碾壓過一般。她垂眸,視線匆匆掠過自己被子下的身體,毫無意外,處處都是他肆虐之后的印記,曖昧青紫紅痕在雪白的皮膚上交錯,看上去極其曖昧頹靡。

    她拉高被子蓋住腦袋,臉頰上的溫度飆升至沸點(diǎn)。

    封霄的體力和精力實在旺盛得不像人類,她記不清昨晚被他折騰了多久,多少次,只記得他像瘋了一樣地一遍遍愛她要她,次次都把她逼到崩潰的邊緣。

    整晚上幾乎沒有睡覺,第二天還那么早就起床,封霄其人,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人形泰迪了,這一刻起,他在她心目中升級成了一只泰迪精。

    默默表達(dá)了會兒對泰迪精的崇高敬意,她又開始思考昨天晚上那場第n次失敗的革命。

    昨晚自己鼓足了勇氣與他交涉,交談很徹底,然而結(jié)果卻是很可悲的。對方非但沒有伸出和平的橄欖枝,還大有將戰(zhàn)爭的火焰越撩越烈的架勢。

    對于他三句話沒說完就把人往床上甩的做法,田安安表示,她深惡痛絕,她很反感,她想直接咬死他。

    還有那個問題,很難回答么?答案要么是肯定要么是否定,直接腔不開氣不出是幾個意思?打壓人可恥,利用身體優(yōu)勢打人更是可恥中的可恥。她的希冀是兩個人能開誠布公談得明明白白,這樣一拍兩散之后也不至于給各自添麻煩,可是很顯然,她的希冀是不被允許的。

    從昨晚封霄的種種言行和表現(xiàn)來看,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放了她,在他的心目中,她已經(jīng)完全是他的私有物,只屬于他一個人……

    這個認(rèn)知令安安感到有些惶恐。

    正訥訥地出神,忽然房門開了,一陣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她一怔,虛軟無力的身軀在床上艱難地挪動,抬起頭,恰好對上那道沉靜的視線。

    封霄就站在床前,穿著簡單的黑色襯衣和長褲,領(lǐng)口的位置微敞,露出小片性感的麥色皮膚,長腿筆直而有力。他靜靜看著她,高大挺拔的身軀十分偉岸,雕塑一般筆挺。原本照過來的陽光被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淡淡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背著光,男人無比英俊的面容看不真切,可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卻極其醒目。暗沉如水的目光背后,隱藏著他對她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田安安心頭忽然一慌。

    對望凝視了片刻,封霄身子微動,在黑色大床的床沿上坐了下來。深邃的黑眸微垂,他的視線在她身上隨意地掠過。掠過雪白纖瘦的雙肩,掠過精致的鎖骨,掠過纖細(xì)優(yōu)美的脖頸,薄被上方露出的每一處都烙著紅梅般的吻痕,嬌艷欲滴。

    感受到他視線的游走,田安安幾乎想立刻把自己藏起來,然而她最終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她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潮紅漸褪的臉蛋上沒什么表情,迎接他的注視,強(qiáng)自將心中的所有慌亂忐忑都掩藏好。

    她沒有忘記,兩個人目前還在吵架。

    就這么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了幾秒鐘,封霄挑了挑眉,修長的右臂微抬,朝她伸了過去。安安一滯,條件反射地往旁邊躲,神色警惕道:“做、做什么?”

    他沒有說話,只是隨手就覆在她身上的薄被扯到了一旁。這個舉嚇得她低呼了一聲,連忙環(huán)抱雙臂收攏雙膝,將不著寸縷的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冷淡的表情瞬間變得又羞又氣,瞪著他道:“你又想干什么?”

    封霄挺拔的身軀稍稍前傾,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將她禁錮在只屬于他的空間里。田安安呼吸瞬間就亂了,他幽沉的注視令她喉嚨發(fā)干,甚至連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開始輕微顫抖。

    “拿開?!彼麙吡搜鬯齼芍焕w細(xì)的小胳膊,淡淡道。

    安安想也不想地回了兩個字,寒聲道:“不要?!?/br>
    話音落地,封霄的臉色陰沉了幾分,捉住她的手腕往上一提,使她完全暴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瞬間火了,壓抑了幾秒,最終忍無可忍,左腿一抬就往他踢了過去。

    他蹙眉,五指輕而易舉捏住她細(xì)細(xì)的腳踝,卻沒有使力,低沉的嗓音傳入安安耳中,略帶不悅:“乖一點(diǎn)?!?/br>
    “……”乖你爺爺?shù)耐葍海?/br>
    田安安怒了,她蹬著左腿想掙開他的鉗制,嘴里咬著后槽牙沖口而出:“封霄,你特么就是個混蛋!”

    罵完這句話之后,她以為他會生氣,然而出乎意料的,封霄根本沒有搭理她。他沉默而平靜,兩道清冷的目光在她纖白嬌小的身軀上專注地大梁,凝視。掃過紫紅和淤青時,他眉頭微蹙,低頭,微涼的薄唇蝶翼般輕柔地落了上去。

    她呼吸一滯,晶亮的大眼睛里浮起濃烈的詫異。

    感受到懷中嬌軀的僵硬,他粗糲的指腹落在她嬌嫩的肌理上,在她的低喘中一寸寸摩挲輕撫,帶著幾絲歉疚的意味,嗓音傳來,低沉微啞,“抱歉,安安,昨晚讓你有了一次不大愉快的經(jīng)歷?!?/br>
    “……”他說……啥來著?

    “什么?”她愕然地問了一句。

    封霄的唇輕輕從她的頸窩處拂過,帶起一陣沾染涼意的酥.癢,然后落在她的嘴角,細(xì)密地吻著,道,“我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br>
    ……道歉?

    田安安驟然愣住了。他一向高傲,無論在任何時候,無論面對任何人。他會因為昨晚的事跟她道歉,這是安安完全沒有想到的。太過突然,令她頗有幾分措手不及,尤其……還是這副溫柔而誠摯的口吻,和昨夜相比完全判若兩人。

    那一刻,安安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

    咦這種迷之尷尬是什么鬼……

    剛剛她以為他又發(fā)情,所以才氣急敗壞地罵了他一句,現(xiàn)在看來,封霄只是想察看她身上的淤痕而已。

    她抽了抽嘴角,好一陣兒才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來,支支吾吾:“……其實、其實也還好,就是剛開始痛,封先生也不用太自責(zé),呵呵?!?/br>
    臥槽,為什么明明干壞事的人是他,她在不好意思些什么啊……

    他抬起頭,深邃的黑眸看著她,有些專注的味道,嗓音淡淡傳來,“現(xiàn)在還痛么?”說話的同時,帶著薄繭的五指往她的腿間滑去。

    “不、不痛……”她喉嚨發(fā)干,慌忙躲開他的手指,然后扯過棉被三下五除二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一雙大眼睛定定地看著封霄放大的俊臉。未幾,她帶著幾分詫異同疑惑開了口,很認(rèn)真地問道:“封先生,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

    男人沒說話,回應(yīng)她的是一個強(qiáng)勢而熾熱的吻。

    他含住她柔軟的唇瓣吮吸,破皮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察覺了,力道立刻和緩下來,細(xì)致而溫柔地舔舐描摹,最后有力的舌尖撬開她的牙齒探入,牢牢地糾纏著她,不給她任何躲閃的余地,親得她氣喘微微腦子發(fā)暈。

    好一陣子,這個令人暈眩的熱吻才結(jié)束。

    田安安軟軟地側(cè)臥在大床上,被子底下纖白發(fā)紅的嬌軀弓得像只蝦米。封霄戴上白色絲質(zhì)手套,拉開床頭的抽屜,將一只軟膏取了出來。黑眸抬起,看向那個裹成一團(tuán)的小粽子,“過來?!?/br>
    她怔了怔,看清他手上拿的東西后稍稍放下心,這才一挪一挪地蹭了過去。

    男人看了她一會兒,見她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似乎沒有耐心了,伸出右手去扯她的被子。安安唬了一大跳,一面同他進(jìn)行被子保衛(wèi)戰(zhàn)一面道,“不不不,蓋著挺好的,別扯別扯!”

    他靜默了幾秒鐘,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嗓音低沉平緩,“拿開,我要幫你上藥。”

    “我知道啊……”安安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昨晚的鬼畜形象差距實在太大了,她調(diào)整了好半天才將心態(tài)平復(fù),笑著道,“就這樣吧,上哪兒才露哪兒,我平時還是挺保守的?!?/br>
    封霄挑眉,低下頭朝她欺近了幾分,靜靜注視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低沉醇厚的嗓音有些誘哄的意味,“你這么害怕做什么,我不碰你。乖,拿開,這樣不方便?!?/br>
    “……”她嘴角抽搐,神色極其地警惕并戒備,顯然很不相信,“真的么?”

    “嗯。”

    “可是……”安安還是很糾結(jié),就算他不這樣那樣,她也不想老是在他面前光溜溜的啊,又不是暴露狂。

    而且!明明還在吵架啊,為什么他老人家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莫非昨天晚上的爭執(zhí)和沖突全都是她吃多了做的夢?

    田安安十分困惑,然而就在她糾結(jié)并困惑的當(dāng)口,男人有力的指掌已經(jīng)將她賴以生存的被子君剝奪走了。

    緊接著,他開始在她身上的青紫處涂抹藥膏,戴著手套的指尖是冰涼的,在溫?zé)峄伒募∧w上緩緩游走。起初田安安還沒覺得有什么,直到男人的舉動越來越曖昧越來越撥撩,她才終于赤紅著小臉蛋恍然大悟——

    尼瑪,這只泰迪精哪兒是想上藥,他明明是想上她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