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田安安跟隨封霄一行離去。 城市的夜幕已經(jīng)降臨,街道華燈璀璨,晃得人眼花。 安安坐在黑色商務車里,只感到渾身的細胞都被冷凝的氣壓禁錮住了。車內極其安靜,李昕沉默地駕車,副駕駛座上則是徐梁,而使周圍空氣凝滯的罪魁禍首,就坐在她的旁邊。 從市中心到郊外,安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窗外變成了陌生又熟悉的景物,無語凝噎——她這一輩子,到底要進多少次閻王殿…… 心中的恐慌和悲傷逆流成河。 安安在這條淚河里飄來蕩去了好半晌,車終于停了下來,幾個黑衣男子上前,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封霄下了車,至始至終沒有看身邊的少女一眼。 她嘴角抽抽,需要用盡全力才能克制住給那個挺拔背影比中指的沖動。拽拽拽,這么高冷,拽個屁?。∧愦鬆?shù)模?/br> 和上次的情景幾乎如出一轍。 中年婦人上前領著田安安上三樓,她被帶進主臥。抬眼一望,封霄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jīng)脫了,襯衣下隱隱可見手臂上的隱綽的肌rou起伏。 他站在浴室門口,面無表情,以眼神示意田安安過去。她渾身毛毛的,遲疑了會兒才挪著步子走過去。 等少女靠近,男人面色沉冷,朝她伸出雙手,下一刻,安安聽見了身上的布料撕裂空氣的刺耳聲響。 “……”裙、子、很、貴、啊…… 田安安呆若木雞,大腦一時根本無法思考。緊接著封霄有力的雙臂一把抱起了她嬌小的身子,踢開浴室的門走了進去,單手托著她的翹臀,將她放在了琉璃臺上,五指微動,打開了花灑。 嘩啦啦的水流聲喚醒了思維,她眸子瞪得堪比牛鈴,條件反射地抱住雙膝將身體蜷成一團,結結巴巴道:“封、封總,封先生,封哥!我自己洗可以么?不、不帶這么玩兒的……”臥槽,這么重口她hold不住??! 男人挑眉,纖長的十指解開襯衫的紐扣,褪下,露出堅實柔韌的胸膛,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手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俯視她,“那你想怎么玩兒?” ——————————————— 做了些刪減,于是字數(shù)不夠了…… 所以奉上一個小劇場—————— 安安:大家好,我是宇宙超級無敵小邋遢,田安安。 今天的作者有話說被我承包了\( ̄︶ ̄)/ 首先,聽作者菌說有人吐槽本寶寶性格幼稚,沒亮點 本寶寶只想說: 是的:) 我也這么覺得,所以封先生你特么是瞎了狗眼嗎 求放過〒▽〒 我這么魚唇真的配不上您!真的! 封先生:那條鏈子綁手腕上,你意下如何? 田安安:……我錯了:)請你繼續(xù)不要命地狠狠愛我。 封先生推了推眼鏡:好的。 —————————————— ☆、chapter20 你愿不愿意 水柱嘩啦作響,襯得白色的浴室空間更加寂靜。咫尺的距離,男人高大的身軀微俯,修長有力的雙臂撐在田安安嬌小的身體兩側,完全將她限制在只屬于他的空間里。 濃烈熟悉的男性氣息籠罩全身,她不自覺地往后退,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沒有蔽體的衣物,她出于本能地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琉璃臺冰冷而堅.硬,毫無溫度的觸感使內心的忐忑擴大到了極點。 安安的呼吸不受控制地變得混亂。 目之所及,男人麥色硬朗的肌rou線條映入眼簾,她干巴巴地咽了口唾沫,視線掠過性.感的下頷,柔韌的胸膛,最后定定落在八塊醒目完美的腹肌上……臥槽,這身材不去拍點愛情動作片簡直白瞎了…… 在鼻血噴濺而出前,她及時地制止了悲劇的發(fā)生,抬頭,視線重新落在封霄的臉上。浴室的燈光是昏沉的暗橙,從鏡面旁邊的壁燈上靜靜投落,他半邊臉隱在暗處,眼窩深邃鼻梁高挺,輪廓線條猶如工筆勾勒,剛毅而不失柔潤。 “……”尼瑪……看臉更容易流鼻血…… 田安安嘴角一抽,強迫自己盯著他的脖子看,修長的頸部曲線下方,兩道鎖骨緩緩起伏。她亂跳的心臟稍稍安穩(wěn)幾分,言語功能終于勉強進入可使用狀態(tài),于是訕笑著道:“不、不玩兒行么?” 封霄俯視她惶惶的小臉,不言聲,唇角極緩慢地浮起一絲笑。 安安被這種陰森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下意識地挪著往后退了退。 這個男人在生氣,并且程度很不輕,甚至連平日里遲鈍如木雞的田安安,都能察覺到那種靜靜蔓延的慍怒。她心中莫名地惶恐,一面又覺得很古怪,不知道這位大哥的怒意究竟從何而來…… 這么容易生氣,簡直跟有病似的。她想起封霄人前的清心寡欲和人后的欲求不滿,覺得這人十有八九是氣血不調,她媽有段時間沒吃太太靜心口服液,也是喜怒無常天天罵人,癥狀和他極其類似。 如是一思索,田安安覺得心中豁然開朗。 她將自己的身體抱得更緊,盡量做到和.諧社會要求的不坦胸也不露懷,將關鍵部位遮擋住。脖子高揚,仰著小臉很真誠地望著封霄,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封先生,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渾身有股無名的火氣在竄,感到十分暴躁?” 男人灼灼的視線盯著她,微挑眉。 見他不開腔,安安全當他默認了,于是換上副過來人的表情,狀著膽子拍拍他的胸,寬慰的語氣:“你別怕,這種病我媽也得過,看過中醫(yī),大約是什么邪氣亢盛,氣血充盈,喝點中藥調理調理也就好了。” 他勾起唇角,幽沉的雙眸注視少女開開合合的柔嫩唇瓣。在他的印象中,她的臉總是不施脂粉的,白凈而素潔,一個不化妝的女人,涂口紅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然而今天,她妝容精心,小巧精致的嘴唇染著淡淡的橙紅色,在昏沉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飽滿嬌艷。 微涼的指捏住了小巧尖俏的下巴,這個舉動瞬間將田安安的話匣子關得嚴嚴實實。她面上的笑容驟然凝固,下頷傳來的力道強勢不容悖逆,迫使她抬起頭,對上那雙沉靜得令人心驚的眸子。 心跳漏了大半拍,安安心頭一慌,看見了他眼底那抹熟悉的神采。 她感到萬分地悲傷,隱隱猜到恐怕馬上就又要賣命了。尼瑪,資本主義光環(huán)下照耀大的人民果然和她不一樣,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不是一個段數(shù)的。她在心中默默替美利堅的體育教育點了個32個贊,遲疑了會兒,決定還是再瀕死之前搶救一下自己。 于是她蹦出一句話:“封、封先生,我們每次在……那啥之前,可以先聊聊天么?”日媽每次都這么直接,她很有可能會有陰影,以后x冷淡怎么辦…… 出乎田安安意料的,封霄這次竟然沒有拒絕。他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點頭,“好,我和你聊聊?!?/br> “……”安安的長睫毛眨了眨,呆滯了0.5秒后,她仿佛看見了金燦燦的日光穿破了烏云,直直照亮了悲慘世界。 心中歡欣雀躍,這種喜悅簡直堪比2008年時看北京奧運會,她精神一震,眼底燃起了希冀的火花,連忙調整了一下坐姿定定望著他,心道既然你丫都退一步了,姐們兒也不是扭捏的人,于是豪氣萬千道:“你說吧,聊什么!” 封霄微微低頭。 “安安?”少時,他的薄唇貼著少女微紅的耳垂,嗓音響起,低迷中透出幾分沙啞,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刷過柔軟的紅唇,牽引出她微微的顫栗,“那個男人叫你安安,你們很親密?” 他冷硬淡漠的口吻依舊,卻又比往常多了幾分令人惶遽的陰沉。 田安安腦子轉不過來,被這句話弄得一頭霧水,瞬時間,她心中呼哧呼哧跑過了一群草泥馬——臥槽,這是你想聊天的態(tài)度么,不動手動腳,摸摸搞搞,難道你真的會死嗎…… 男人的氣息噴在耳垂后面的位置,安安寒毛乍立,不由自主往旁邊躲了躲。反應了剎那,她終于意識到他口中的“那個男人”,是陳銳笙。 頓時,她的嘴角不可控制地抽搐了一瞬,“陳、陳銳笙?” 男人的大手就輕而易舉將田安安嬌小的身軀拉了回來。 指尖離開了顫抖的唇瓣,轉而輕輕撫上了她柔滑的面頰。微涼與溫熱相觸,他的動作帶著幾分詭異的輕柔,安安覺得心口仿佛被什么攥緊了,抱住雙膝的胳膊更加用力。 修長的五指持續(xù)下移,以最溫柔的力道輕輕箍住了柔軟纖細的脖子,她聽見他的嗓音極低,薄唇印在她的嘴角處,吐出三個字,“回答我?!薄?/br> “……”說好的聊聊天呢…… 她咽了口唾沫,細軟的嗓音出口是顫抖的,艱難道:“他是我的哥們兒……”說著隱約察覺了什么,復又補充說明道:“陳哥打小取向就非比尋常,他喜歡男人,在他眼里,我是同性。” 封霄嘴角牽出冰冷的微笑,微涼的指掌覆在安安的脖子上,清晰地感受她動脈的起伏,血液的流動。她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這人一個不順心就掐死自己,須臾,她察覺他的另一只手順著她的長發(fā)滑了下去,細細摩挲。 像是撫摩一只寵物。 “所以他碰過你哪些地方?” 她渾身都僵硬如石,他粗糲的指腹摩挲過光潔無暇的手臂,低沉的嗓音再次傳來,冰涼得毫無生氣,“你抱過他?!?/br> 話音方落,他已經(jīng)將花灑一把扯了過來,溫熱的水柱毫不留情地噴灑在她光.裸的手臂上。 此時的田安安——已經(jīng)完全嚇成了狗。 這個舉動太過突然,她驚呆了,甚至忘了躲閃,嬌小的身軀很快被打得濕透。 男人眼中蓄滿冷漠與陰暗,安安唬住了,唇瓣一陣開合正要說話,他的左手卻已經(jīng)箍住了她脆弱的下頷骨。冷冽的視線掃過溢滿恐懼的雙眸,小巧挺翹的鼻尖,看向被迫張開的唇瓣,眸色漸深。 她大腦進入全方位短路狀態(tài),怔怔望著封霄。他漠然地勾唇,俯視她,話音出口,語氣低得危險,“吻過他么?” 如果不是被掐住了雙頰,田安安相信,她的嘴角一定都開始抽筋了。吻陳銳笙?臥槽,真是想想都惡寒,太可怕了!他那張嘴不知道親過多少外國壯漢和他們的xx……呃…… 思索著,她不禁打了個寒顫,口齒不清地嗡噥出兩個沒有單韻母的字音:“ei ou……” 話還來不及說完,封霄的唇已經(jīng)狠狠印了上去。蒸蒸的霧氣彌漫,她坐在琉璃臺上,雙肩發(fā)抖,光潔的后背靠著冰涼模糊的鏡面,他有力的雙臂牢牢將她抱在懷里,緊貼自己寬厚溫熱的胸膛。 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近在咫尺,田安安瞪大了眼,冰涼的唇舌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輾轉碾壓,勾纏著慌亂的小舌曖昧地挑逗。她呼吸失序,被動地接納他的掠奪和攻占,大腦逐漸陷入缺氧的迷蒙。 有力的指掌撫過他留下的每一處印記,他啃噬著她的唇瓣,疾風驟雨一般灼熱熾烈,她惘惘的,身上軟成了一團爛泥,需要依附著他的手臂才能勉強在光滑冰冷的琉璃臺上坐穩(wěn)。不知過了多久,他抱起她,長腿一邁跨入了浴缸。 溫熱的水流中,他離開了她的唇,大手徐徐摩挲著她耳后柔嫩的肌膚。田安安恍恍惚惚回過神,忽然想起了什么,頓時羞憤得想以頭搶地,驚惶惶道:“等下!封先生!我們總是這個樣子……是不對的!” 封霄捉緊她推在他胸前的兩只小手,面上淡漠,“這個姿勢有什么問題?” “……”臥槽姿勢是什么鬼,她說的是這種行為,這種不道德不純潔的行為好嗎……田安安無力扶額,她皺起眉,不爭氣的舌頭開始打結,“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有除了這個之外的……其它交流方式……” 他手上的動作沒有片刻的停頓,淡淡吐出兩個字,“比如?” “比、比如,”安安眨了眨眼,然后惶惶然道:“吃個飯,約個會,看個電影什么的?最近有部片子特別火,好萊塢進口,我請你去看……” 然而話音未落他就將她硬生生打斷了。封霄的嗓音低沉,仿佛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這些都可以略過,反正,我是個變態(tài)?!?/br> “……”呵呵,果然是在報復她的實話實說嗎。 安安欲哭無淚,小肩膀一垮,繼續(xù)做垂死掙扎,“封先生,你每次都這么……這么霸氣生猛,從來沒問過我愿不愿意。老實說,身為當事人之一,我覺得自己很沒面子?!?/br> 他抓起安安纖細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漠然道,“你愿不愿意,不重要?!?/br> 她愿不愿意,不重要。 因為兩人之間的實力懸殊實在過大,無論哪個方面。比如指掌中的這條胳膊,他稍稍用力就能輕易擰斷,她不敢反抗,也沒有資本反抗。 封霄篤定這一點。 “……”見過不給面子的,沒見過不給面子到這個程度。田安安被迫坐在他修長有力的腿上,她一副被翔噎住的表情,遲遲擠出幾個字:“封先生,我想請問一件事……我難道已經(jīng)賣給你了?” “你愿意怎么理解是你的事?!彼直凼諗n,使兩人的身軀緊密貼合,嗓音出奇地冷淡。 她瞠目結舌,眉毛瞬間挑得老高,“封先生,雖然這話可能會讓您很不高興,但是我還是想說……” “既然知道會讓我不高興,就閉嘴?!彼豢粗抗鈷哌^她被熱水蒸騰得發(fā)紅的皮膚,左手撫上她溫熱的頸動脈,“今天的事不要有下一次,你應該很清楚,陳先生的事業(yè)晉升到現(xiàn)在這一步并不容易?!?/br> 安安起先沒反應,回過神后悚然一驚。這話里的意思……難道是要對陳銳笙不利?大爺?shù)?,gay蜜這槍躺得,簡直慘絕人寰……她嚇了一跳,纖細的十指不由抓住了他的肩膀,白生生的臉蛋上堆滿驚恐,“封先生,我向你發(fā)誓,陳銳笙是個老實人,他小時候家庭條件不好,有今天全是靠命拼出來的……” 他的笑容冷漠,“看來那個男人對你很重要?!?/br> “我們是青梅竹馬的好哥們兒,當然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