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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嗜愛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蔓延上來,田安安毛骨悚然,目光順著那條金屬鏈子看過去,只見盡頭處沒入了黑色大床左邊的純白墻面,透出莫名的詭異與陰森。

    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腦子里莫名其冒出了些類似“囚禁play”的神奇字眼,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搓了搓雙臂,甩了甩頭將那些詭異的想法拋開,這才勉強擠出個笑來,“封先生打算養(yǎng)寵物么?放臥室里好像不大衛(wèi)生就是了……”

    封霄無聲地笑了,笑容說不出的詭異,沒有鏡片遮擋的眼眸深邃如夜色,盯著她,溢滿侵略的流光,“通常情況下,我不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br>
    田安安不是傻子,他話音落地,她立刻反應了過來這句話的深層含義。顯然,那條金屬鏈子是為她準備的,一旦她悖逆了他的心意,那條鏈子就會成為剝奪她自由的工具。這個認知令她渾身的寒毛都倒立了起來,愕然瞪著眼前的男人,整副腦子都被恐懼填滿。

    她被嚇住了,孱弱的雙肩有輕微地顫抖,話音出口有些破碎,道,“封先生……這個玩笑并不有趣。”

    男人薄唇揚起優(yōu)雅的弧線,“這是不是玩笑,田小姐可以試試親自驗證?!?/br>
    這下田安安徹底笑不出來了。封霄嘴角含笑,笑意卻沒有滲進眼底,他眸色銳利而冰冷,漠然注視她,像是等待捕食獵物的獵豹。

    暗沉的床頭燈猶如來自幽冥的鬼火,昏黃而旖旎,勾染出一絲絲頹靡又曖昧的氣氛。全冷暗色調(diào)的臥室,使得那盞燈成了冰涼中唯一的暖色。

    忽然敲門聲響起,得到允許后,一個亞裔臉孔的中年婦人恭恭敬敬地走了進來,將手中東西放下,接著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房門在背后合上,走廊上投入的亮光也隨之消失,田安安仿佛聽到了地獄的喪鐘。

    封霄朝她走近了幾步,高大挺拔的身軀迫近,席卷著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她出于本能地朝后退。

    他審視她,居高臨下,這樣的角度使她的身體顯得更加嬌小,寬寬的大外套松垮地罩在雙肩上,白凈的臉孔上是不加掩飾的恐懼和膽怯。她很害怕,粉嫩的唇瓣輕微顫栗,這一幕使他眼底漫上一絲難抑的興奮。

    田安安勉強也算個過來人了,深更半夜,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呆在同一個房間里,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是不言而喻的。

    她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跳動,渾身的血液卻在瞬間涼透,一種極其復雜的情緒在頭腦里蔓延開。她對這個男人的恐懼深入骨髓,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

    盡管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有過男女升華層次最高的關系。

    封霄打量了她片刻,接著便回身坐回了沙發(fā)上,淡淡道,“去把自己洗干凈。”他點了一支煙,裊裊煙霧后的目光隨意一掃,落在剛剛被傭人送進來的衣物上。

    田安安嘴角一抽,看了看那些衣物,看了看封霄,又看了看那根靜靜躺在地板上的金屬鏈子,最后只能選擇認命地妥協(xié)。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歡樂的日子總會來臨……總會來臨。她現(xiàn)在還沒能力除暴安良為民除害,且讓這個變態(tài)再囂張一段時日,小不忍則亂大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臥槽,不就睡一覺么,眼睛一閉一睜也就過去了,虛個ball!

    自我催眠了兩秒鐘,田安安深吸一口氣吐出來,接著便大義凜然地過去拿換洗衣物。垂眸一看,安安頓時目瞪口呆。只見紫檀木雕花托案上躺著一件纖塵不染的男士襯衣,在燈光下幾乎透明。

    “……”她被哽住了,抬起眸子怔怔望向沙發(fā)上好整以暇的男人,斟詞酌句艱難開口“……封先生,沒有睡衣么?”虧大爺你那么有錢,連件睡衣都拿自己的襯衫湊數(shù),咋這么摳呢!

    然而男人的表情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淡淡道,“這就是你的睡衣?!彼吭谏嘲l(fā)上姿態(tài)隨意,盯著她,聲音冷冽沒有溫度,“有什么問題?”

    “……呵呵,沒有問題?!本褪悄阏娴奶岈斪儜B(tài)了。

    田安安在心頭為自己畫了個十字架,這才低著頭捧起衣物進了浴室。洗澡的過程中,安安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給自己做心理輔導的機會,一會兒背毛.澤東思想,一會兒背馬克思主義,直到把自己的思想完完全全從陰暗絕望掰回了積極向上,她才鼓起勇氣關了水龍頭。

    嘩啦啦的水聲戛然而止,靜謐之中,她聽見自己的心跳比驚雷更響。

    用最緩慢地速度擦完身上的水跡,安安換上了干凈的內(nèi)衣和那間純白男士襯衫。她不敢抬頭照鏡子,只咬咬牙,吹干凈頭發(fā)便英勇就義一般走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封霄已經(jīng)洗完了澡。田安安眸光微閃,看見男人安靜地坐在床沿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式樣簡單的黑色家居褲,光裸精壯的上身在燈光下是黯淡的麥色,手臂處的佛像蓮花紋身透出詭異的妖冶。

    幾滴水珠順著倨傲的下頷滑落,淌過柔韌起伏的胸膛線條,腰背上的傷疤陳舊,卻仍舊觸目驚心。

    安安驟然將呼吸一窒。

    聽見門開的聲音,男人微抬眼,墨玉般的瞳孔中映入她略微慘白的小臉。視線下移,淡淡掃過白襯衣下的纖細雙腿,最后回到她的嘴唇上。嗓音低沉卻平穩(wěn),“把桌上的東西拿過來。”

    她心跳極度紊亂,咽了口唾沫,不敢違背他的命令,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往桌子的方向走。駐足垂眼,只見上頭擺著三只顏色各異的口紅和對應的唇刷,嶄新精致。

    之前見識過封霄的獨特愛好,田安安并未顯得多驚訝。她只是略皺了皺眉,心里默默畫了個詛咒的圈圈,接著就拿起東西返身回了床前。

    片刻的靜默,安安正要開口,男人寬大的手掌已經(jīng)握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她渾身驟然僵硬如石,下意識地想要掙扎,然而低沉的聲線從頭頂傳來,“如果這樣不行,我會選擇另一種讓你永生難忘的方式。”

    說著,封霄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掠過床頭邊的鏈子。田安安察覺了,頓時一動也不敢動,兩條纖細的長腿分開在他腰際兩側,跪在柔軟的床榻上。

    他垂眸,目光隨意地在幾只唇膏上掃了掃,“喜歡哪個?”

    “……”田安安一怔,沒想到他會問這么句話,視線對上他幽深的眼,頓時心頭一慌匆匆低下頭,結結巴巴道:“……我很少化妝,對唇膏沒有研究,隨、隨便吧?!笔裁搭伾袇^(qū)別嗎,反正最后不也是被你吃了……

    封霄勾了勾唇,纖長漂亮的右手捏住她的下巴抬了起來,灼灼的視線落在她輕顫的粉嫩唇瓣上。他目光淡漠,端詳了一陣后松開她的下頷,選出了一只梅色的口紅,接著五指輕動,旋開了口紅蓋。

    妖冶的膏體是黯淡的紅,在修長的指節(jié)間顯出一種觸目驚心的美。他用嶄新的唇刷蘸上口紅,兩指捏住她的下巴,徐徐在輕顫的雙唇上涂了上去。

    柔軟的刷子拂過唇瓣,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逗意味。她背脊挺得筆直,眼睛死死瞪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龐,五官英俊冷厲,深邃的眸子里眼神極其專注,類似一種程式化的絕對嚴謹。

    濃烈的男性氣息充斥了呼吸,她的雙手不安地收攏絞緊,緊張得連額頭都沁出了涔涔冷汗,柔軟的發(fā)絲被打濕了,黏膩地貼在臉上。兩人的線條緊密貼合,她已經(jīng)能清晰地察覺他身體的異樣。

    她雙頰驀地漫上紅云,曖昧的潮紅以風卷殘云之勢爬滿了整張臉。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漫長的折磨才終于結束。然而田安安非但沒有松一口氣,反倒愈發(fā)局促起來,心亂如麻。

    小巧精致的紅唇微張,呼出的氣息帶著一絲水果糖的甜香,封霄眼色一深,薄唇欺上去貼近她顫抖的唇瓣,嗓音低?。骸昂芘挛??”

    田安安感受到那雙扣住自己腰肢的大手用力收緊,以完全占有的姿態(tài)。她每一根神經(jīng)都緊繃到了極點,努力調(diào)整著自己的呼吸,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沒有啊,您多和藹可親又圣潔啊。”

    封霄低笑,反身一把將懷里的少女壓在了身下。田安安腦子一懵,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下一瞬他已經(jīng)重重吻了上來,高大沉重的身軀將她完全禁錮,禁錮得她沒有絲毫抗拒掙扎的空間。

    極其火熱的一個吻。薄唇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吸吮,狂風暴雨一般,她吃痛,喉嚨里溢出一聲低低的悶哼,在即將窒息的前一秒他才終于離開,重新將新鮮空氣施舍給她。

    田安安呼吸大亂頭昏目眩,一片迷蒙中,男人抱起了她嬌小纖白的身軀,她聽見他的聲音渾濁低啞在耳畔響起,“想我么?”

    “……”她睜開眼莫名其地看他,盯著那張毫無瑕疵的臉遲疑道,“可是……我們不是幾個小時前才見過么?”臥槽,難道m(xù)iu c的偶遇是她在做夢么?

    他輕笑,修長的五指拂過光潔白皙的面頰一路往下,“我是說,這里?!彼蝗纠w塵的指尖滑向某處。

    “……”田安安瑟縮了下,臉紅得能滴出血來。她調(diào)整呼吸,視線不經(jīng)意間掃過墻上的掛鐘,頓時一驚,趕忙試探著拿小手拍了他兩下,干巴巴笑道,“時候太晚了,封先生,我明天還要上班,不如咱們抓緊時間?”

    話音方落,男人高大有力的身軀已經(jīng)占據(jù)了安安的所有感官。封霄低頭,在嫣紅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下去,舌尖嘗到了淡淡的腥香,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比想象中更想念她柔軟干凈的身體。

    “李助理會幫你向公司請假。”

    “……”臥槽!

    ——————————我是我們要關燈的分割線(= ̄w ̄=)——————————————

    整整一夜,田安安都是在聲嘶力竭的哭喊中度過的。

    封霄極盡所能地挑逗她,占有她,像是要在她身上全都烙下印記,微涼的薄唇吻遍了她的所有,甚至包括十根纖細柔軟的手指。安安淚眼汪汪的,被折磨得幾乎崩潰,可是他卻始終沉穩(wěn),冷靜,攻城略地,步步為營。

    這場毫無懸念的戰(zhàn)役,以封先生異常持久的正式攻擊結束,而戰(zhàn)役的結果,就是安安在第二天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啞了,眼睛也腫了,更可怕的是雙腿沾地就打擺子,必須借助外力才能勉強站穩(wěn)。

    和上次在拉斯維加斯一樣,臥室里又只剩下了田安安一個人。她揉了揉紅腫的大眼睛,坐在床上努力地和瞌睡蟲做生與死的搏斗。畢竟田安安這輩子唯一拿得起放不下的就是筷子,唯一陷進去就出不來的,就是床。

    五分鐘后,瞌睡蟲敗北逃亡,安安撓了撓亂蓬蓬的雞窩頭,混沌的思緒終于逐漸清明了過來。

    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顯示的時間是上午九點一十五分。

    田安安愣了三秒,和掛鐘大眼瞪小眼,回過神后立刻臉色大變——臥槽臥槽臥槽,公司公司公司!她心里惶惶然,忙不迭地下床,雙腿發(fā)軟站不穩(wěn),只能連滾帶爬地去翻包包里的手機,攥在掌心里一看,幾個大字觸目驚心——

    您的電量已不足百分之十。她松一口氣,慶幸還沒關機,然而0.5秒之后,小4s閃了閃,緊接著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黑了屏。

    “……”

    安安扶額——尼瑪,說好的百分之十呢?欺騙人的感情是很無恥的好嗎?她深呼吸,調(diào)整心態(tài)說服自己不要焦躁。好吧,小4s跟了她好幾年,電池老化也是不可避免的,嗯,她要以一顆善良的心去包容,去諒解。

    自我調(diào)節(jié)了會兒,臥室的房門卻忽然開了,她嚇了一跳,不自覺地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回過頭,見來的人是昨晚上送白襯衣的中年亞裔阿姨。

    “……”兩相對望,一時無言。安安嘴角抽了抽,盯著那張秀麗卻面無表情的臉龐,愣了半天才擠出幾個字:“阿姨你好,有什么事么?”

    婦人的目光在少女身上來回打量一遍,眼底平靜無波,態(tài)度平和而恭謹有度,“先生讓我來看看小姐能不能下床,如果不能,我們會把早餐送進臥室?!?/br>
    “……”送早餐就送早餐吧,尼瑪前面那句附加條件是什么鬼?田安安嘴角一抽,接著就看見那位阿姨轉過身,對著房門外說道,“把東西送進去吧?!?/br>
    話音落地,一個金發(fā)女郎就走了進來,將一件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放進了浴室。婦人的目光重新看向田安安,繼續(xù)道:“小姐,先生在樓下等你吃早餐,請你盡快下來?!闭f著頓了頓,補充問道:“請問需要我們幫你清洗身體么?”

    田安安被口水嗆了嗆,忙忙擺手說不用不用,接著就幾步上前關上了房門——清洗身體都能幫,以為是給狗洗澡么?還得一個人放水一個人摁爪子一個人搓毛?我靠!

    安安捂了捂心口,覺得這個別墅就是閻王殿,真是一刻都不能多呆了,于是連忙邁著發(fā)顫的雙腿跌跌撞撞進了浴室。開龍頭放水,溫熱的水流緩緩從白皙的皮膚上流下,淌過遍布全身的嫣紅吻痕和青紫。

    她羞窘得渾身都快冒煙,只能默念了幾句阿彌陀佛,眼觀鼻鼻觀心,將腦子里浮現(xiàn)的動作片回憶拋開,打泡沫沖水,三下五除二地快速搞定。

    婦人這次送來的倒不是白襯衫,而是一件墨綠色的長袖連衣裙,前胸是排扣設計,裙擺處是忍冬紋刺繡,將英倫與中國兩種元素完美無缺地融合在了一起。

    田安安的衣品并不見得多好,但是不打扮不代表不會欣賞,她跟在江薇身邊三個月,還是跑過好些個秀場,她看得出,這條裙子的設計一定是出自時尚大師之手。

    唉,富豪的生活果然不是一般地奢侈,這件裙子估計得是她好幾年的工資吧,不加獎金的話……

    腦子里一通胡思亂想,安安手上的動作還是沒耽擱,快速換好衣服,連鏡子都沒照就抓起包包跑下了樓。

    昨天來時渾渾噩噩,沒來得及觀摩這棟別墅的內(nèi)部構造,此時陽光繾綣,微風和暢,她才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實在大得太jb離譜了。簡約歐式的風格,簡單卻不單調(diào)的黑白色運用,使這個空間顯得異常開闊。這個屋子就和它的主人一樣,每一處都顯得那么干凈,整潔,冰冷沒有生氣。

    田安安下了樓,樓梯口有一個漂亮的外國女郎端然站立,看見她,女郎露出柔和的微笑,禮貌地伸手,將她帶往了用餐的飯廳。安安不是一個善于觀察的人,可即便如此,她還是注意到了女郎寶藍色緊身襯衣下的手臂,隱隱有肌rou起伏的線條。

    她怔了怔,也沒有深思,一路跟著漂亮的外國美女到了飯廳。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純白色的長形餐桌,安安的目光落在桌面上,只見上頭擺著一些清新精致的小菜和小米粥……還有一雙戴著白手套的修長雙手。

    她臉皮一僵,視線往上挪了挪,昨晚給她留下慘痛記憶的男人正看著自己,面無表情,黑色西裝一絲不茍,沉穩(wěn)冷硬。

    田安安嚇得雙腳更軟了,條件反射地訕笑了下,招招手,“封先生,早上好?!?/br>
    封霄淡淡嗯了一聲,“早上好,坐?!?/br>
    安安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噯了一聲,下意識地選擇了一個距他最遠的位置,然而與此同時,之前和安安見過一面的徐助理,已經(jīng)很自覺地拉開了封霄左手邊的椅子。

    “……”這是表情瞬間凝固的田安安。

    “……”這是顯得有些詫異的徐助理。他動作稍頓,目光帶著詢問意味看向正在用餐的男人。

    封霄放下了手里的餐具,冷冽的目光從鏡片背后投射過來,不偏不倚落在了田安安臉上。他仍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樣,不言聲,卻莫名令安安感到濃烈的威脅意味。她拉椅子的雙手不自覺地發(fā)抖,仿佛聽見了一排小天使在自己頭頂高歌哈利路亞。

    慫包身體的反應永遠比大腦更快,等安安回過神時,她的雙腳已經(jīng)自動走了過去,彎腰,低頭,微笑,以最莊重恭敬地姿態(tài)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

    男人收回了目光,垂下眼,繼續(xù)自顧自地進餐,不再搭理她。

    昨天的宵夜因為陳gay蜜的酒瘋風波而落空,加上一整夜勞心勞力,田安安的肚子早就大唱空城計了。人在飯菜前,不得不低頭,安安看著豐盛的早餐默默淚目,心道有生之年,我特么終于也能享一回資本主義清福了!

    中年婦人替她盛了小米粥,她禮貌地道謝,接著就捧起甜白瓷小飯碗,以吃窮封霄的崇高理想為方針目標,開始吃早飯。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比陳銳笙還骨感。田安安千算萬算,怎么也沒料到,在她正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邊兒上那位黑眸沉邃的英俊男人卻忽然開了口,嗓音清冷,淡淡道,“深色系的裙裝很適合你。”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無疑是對她今天穿著的評價,客觀而隨意。

    田安安被嘴里的蟹黃酥噎住了。她驚詫詫地轉頭,看向封霄的目光寫滿了不可置信——剛才那句話,她能不能曲解成……來自閻羅王的詭異贊美?

    視線落在那張毫無瑕疵的側臉上,安安的目光鬼使神差地下移,掃過男人西裝下曲線優(yōu)雅而修長的腰線,腦子里驀地浮現(xiàn)出一幕幕粉黃色畫面來:豹一般高大完美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在她聲嘶力竭地尖叫中沉默地侵.略,攻擊……

    臥槽!

    剎那之間,田安安連耳根子都燒起來了。她慌不迭地移開眼,埋頭猛灌進一大口小米粥,這才艱難地把哽在喉頭的蟹黃酥咽下去。

    她別過頭拿干咳了一下,謙虛地表示,“是那位阿姨眼光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