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靜把湯碗推到他那邊，“喝點湯?！?/br>
    楊啟程喝了一口，“清水里面兩片蛋花，也叫湯？”

    楊靜笑了，“愛喝不喝！懶得伺候你?！?/br>
    等墻壁刷完，整套房子亮堂起來。楊啟程上網(wǎng)，扒拉了很多裝修的資料，自己一點點啃，一點點在網(wǎng)上和家居市場搜羅稱心的家具。

    兩個月，總算磨完。

    快裝修好時，楊啟程就不讓楊靜去看了，說是要留個懸念。

    周日，楊靜總算被獲準過去考察。

    楊啟程在樓下等她，身上穿著件沖鋒衣，肩上不知道在哪兒沾了一點灰。

    楊靜伸手給他拍下來，仰頭看他，“你頭發(fā)好像要剪了。”

    楊啟程摸了一下頭發(fā)，“一會兒去。”

    到了門口，楊啟程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進去，先看見客廳里一個高腳的圓木桌子，一個透明的花瓶里，插著幾支桔梗。

    楊啟程有些不自在，“樓下花店處理，我看便宜，買了一捧?！?/br>
    楊靜笑，拿眼瞅他。

    楊啟程挑眉：“看什么看？”

    楊靜樂得不行，“不告訴你?！?/br>
    她脫了鞋，往里走。

    房子主要是深藍，淺灰和原木三個色調(diào)，簡單卻不單調(diào)。

    床品也是深藍和淺灰交雜，窗前鋪了張藍灰條紋的地毯，旁邊是落地?zé)簟?/br>
    床尾，藍漆的梯形架上，擺了書和綠植。

    當(dāng)天，楊靜就拎包入住了。

    巷子拐出去一個路口，就要菜場，楊靜買了條小魚，三兩時蔬，回來下廚。

    楊啟程坐在陽臺上，拿著一個錘子對著一塊鐵皮敲敲打打。

    燉魚湯的間隙，她一邊掐著韭菜，一邊倚著陽臺門看他。

    黃昏時候，夕陽的光只有溫暖不覺灼熱。

    楊啟程嘴里含著煙，坐在木凳上，夕陽的光給他周身鑲了圈毛絨絨的邊。

    他沒時間彈煙灰，那煙灰隨他的動作，自己往下落。

    “哥，你聽過‘心有猛虎，細嗅薔薇’這句話嗎？”

    “沒聽過，什么意思？”楊啟程抬頭，目光停在她素凈的臉上。

    楊靜笑一笑，拿著掐好的韭菜進屋了。

    晚飯，一個魚湯，一個香干炒雞丁，一個蝦仁百合，一個清炒菜心。

    楊靜給他盛了飯，想起來袋子里有啤酒，一并拿過來。

    她把易拉罐放在木頭的餐桌上，“就兩罐，你省點兒喝?！?/br>
    楊啟程把兩罐都打開了，往她面前放了一罐。

    楊靜笑著舉起來，“走一個，慶祝喬遷新居?！?/br>
    楊啟程跟她碰了一下。

    楊靜拿小碗盛了魚湯，放到楊啟程跟前，“嘗嘗?！?/br>
    楊啟程端起來喝了一口。

    楊靜期待地看著他，“怎么樣？這算是湯了吧?！?/br>
    “不錯?！?/br>
    “不錯？”楊靜起身要去搶，“那你別喝了?！?/br>
    楊啟程手舉高，另一只手按她腦袋，“別鬧別鬧，吃飯?！?/br>
    楊靜沒脾氣了。

    楊啟程把手里這碗湯喝完，頓了一下，拿起勺子，又盛了半碗。

    楊靜斜眼瞧他，心想，哼。

    吃完飯，楊靜洗碗，楊啟程去洗澡。

    楊啟程洗完澡出來，楊靜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脖子上掛著一條干凈的毛巾，裸著上半身，底下穿一條大褲衩，一邊往外走一邊擦頭發(fā)。

    “不冷么？”

    “不冷，”楊啟程在沙發(fā)上坐下，瞅她一眼，“熱。”

    楊靜走去衣柜拿衣服，嘟囔，“今天溫度不高啊。”

    洗完澡出來，楊啟程正在翻一本什么什么工程材料的書。

    楊靜把吹風(fēng)機接上，在他旁邊坐下。

    楊啟程翻了一頁紙，轉(zhuǎn)過目光。

    楊靜穿著純棉的兩件套睡衣，白底淡花，脖子那兒紐扣扣得嚴嚴實實。

    頭發(fā)還在滴水，一股清淡的香，一陣陣飄進鼻腔。

    楊啟程放了書，問她：“你先說的那句話，什么意思？”

    楊靜笑說：“意思啊，意思就是說你心里有只老虎?！?/br>
    楊啟程挑眉，“這你又知道了？”

    楊靜一呆，“知道什么？”

    話音剛落，楊啟程伸手拔了插頭，嗡嗡嗡的聲音立時停下來“這兒，喜歡嗎？”

    楊靜有點懵，“喜歡?！?/br>
    “喜歡，那就這兒吧？”

    “什么？”

    沒等她把話問完，楊啟程捏住她下頷，把她腦袋轉(zhuǎn)過來，低頭吻下去。

    楊靜呼吸不暢，一口氣沒提上來，被一攪弄，更加覺得難受，心臟砰砰亂跳。

    灼燙的吻，落在發(fā)上、額上、頰上。

    楊靜心里越來越慌，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手臂……

    結(jié)束后，楊啟程放開她，往后一退，把東西取下來，打了個結(jié)，扔到一旁。

    他心滿意足地喘了口氣，在她旁邊躺下，把她抱進自己懷里，笑問：“還行嗎？”

    楊靜臉往被子里縮。

    楊啟程伸手去捏她下巴，“哥問你話呢?！?/br>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是還不行……等我歇歇。”

    楊靜抄起一旁的枕頭，往他臉上砸了一下。

    楊啟程沉沉地笑了一聲，“我告訴你，要么現(xiàn)在乖乖躺著，別惹我……”

    “缸子哥說得對，你根本就是禽獸?！?/br>
    楊啟程挑眉，“這不是你說的嗎，我心里有只老虎……”

    楊靜伸手去掐他胳膊，“你能不能閉嘴！”

    “好好好?！睏顔⒊滩欢核?，把她爪子按住，抱在懷里。

    楊靜耳朵貼在他胸口，聽著他沉著有力的心跳。

    楊啟程嘆了聲氣，“能有今天，我以前想都不敢想?！?/br>
    “我也不敢想?！?/br>
    因為難得，所以以后只能更加珍惜。

    每一歲，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個分分秒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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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你們，么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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