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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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醋意,還有些納悶:“萬歲爺不生氣?” 皇上:“真當(dāng)我是醋缸了不。”摟著她坐在軟榻上:“你的醫(yī)術(shù)若傳承無人,的確可惜,雖說在宮里教徒弟,有些不妥,卻也并非沒有變通之法,你不也想好了嗎?!?/br> 林杏點點頭:“我的確想好了,林豐是個可造之材,若他真能考進太醫(yī)院,做了御藥房的當(dāng)值太醫(yī),我三五不時點撥點撥他,也未嘗不可?!?/br> 朱毓極為歡喜,知道林杏既然這么打算,就是想好留在宮里了,拉著她的手親了親:“小林子,朕會疼你愛你,斷不會讓你受委屈?!?/br> 林杏撇撇嘴:“萬歲爺放心,小林子再不濟,也不會讓人欺負了去的?!?/br> 皇上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倒是,那你想想還有什么想做的事兒,或者想去什么地方,趁著這次出來,一并辦了,也省的你總惦記著?!?/br> 他一說,林杏倒是想起來一件事:“聽說成都城外有個鴨子河,風(fēng)景秀美,我想去瞧瞧?!?/br> 朱毓看了她一眼:“ 鴨子河是圣祖龍起之地,埋著我們大齊的龍脈,既來了蜀地自然要去祭奠一番。” 林杏忍不住道:“你也信龍脈之事?” 朱毓搖搖頭:“只要大齊海清河晏,天下承平,百姓安居樂業(yè),一心向著朝廷,就是鐵打的江山,故此,民心才是龍脈。” 林杏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古代的土著,竟然有如此清醒的頭腦,一般的人不都相信神仙,相信天命嗎,難得像朱毓這樣明白的。 見她瞧著自己,朱毓道:“這么瞧著我做什么?” 林杏道:“忽然發(fā)現(xiàn)你真是難得的明君。” 朱毓笑了起來:“更難得的是小林子的褒獎,朕心甚慰,明日你隨朕去鴨子河祭奠。” 想起什么:“這次回京你不能再以林公公的身份,老郡王雖然亡故,卻遺下一女,岳林杏,這個名兒你覺著如何?” 林杏愕然:“萬歲爺不是想讓我跟岳錦堂當(dāng)兄妹吧?!?/br> 朱毓臉色有些不好:“小林子莫不是還惦記著錦堂呢吧。”剛大度沒一會兒,又酸了起來。 林杏翻了個白眼:“萬歲爺,岳錦堂比您可差遠了。” 皇上的臉色這才緩了緩:“朕要立你為后,思來想去,這個身份最為合適合?!?/br> 林杏也不矯情,既然答應(yīng)留在宮里,不能做奴才,自然要給自己謀取最大的福利,皇后貌似是不錯的選擇,地位尊崇,比起其他嬪妃,也有尊嚴(yán)的多,有了皇后的頭銜可以省去不少麻煩,只不過跟岳錦堂當(dāng)兄妹,怎么想怎么別扭。 想了想道:“萬歲爺若執(zhí)意要給我安排身份,不如就安家吧。” 皇上不是沒想過安家,林杏跟安家大夫人親如姐妹,安家家底豐厚,更有安侍郎在朝堂,比岳家更為合適,只不過,侍郎之妹總比不上郡王的妹子金貴,皇上是一心求好,恨不能把最好的都給林杏,自然選擇錦堂。 可對于林杏來說,跟安然的親情是別人不能取代的,現(xiàn)代的時候,林杏就總想自己跟安然若是親姐妹該多好,如今有了機會,自然不能放過,雖說當(dāng)安嘉慕的妹子,這點兒讓林杏有些不爽,可看在安然的份上,也勉強忍了。 皇上點了點她:“你跟安家大夫人倒真是親如姐妹,等回了宮,你若煩了,就招她進來陪你說說話兒好了?!?/br> 林杏瞥了他一眼:“安然可是美人兒。” 皇上忍不住笑了一聲:“在朕眼里,只有小林子才是美人?!眰?cè)頭瞧了眼那邊兒架子上的洋鐘,低聲道:“小林子若是困倦了,不如先去睡一會兒?!闭f完不等林杏說什么快步抱著她進了寢室。 林杏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這好容易梳好的頭發(fā),又白搭了。 就連伺候的婆子老臉都有些熱,哪見過這么恩愛的啊,這可剛用了午膳,就又折騰上了,萬歲爺不是拿這消食呢吧。 夜里下了雨,天亮的時候停了,林杏起來的時候,日頭都出來了,蜀地難得一個晴天,用四川人的話說,不下雨就是晴天,像這樣陽光普照的大晴天極為罕見。 隨駕的官員捏著這個由頭,一通歌功頌德,林杏真心覺著,能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成為明君,簡直堪比圣人。 鴨子河邊已經(jīng)扯起了帷幔,黃羅傘蓋鋪天蓋地,地上是朱紅的地毯,一直延伸到鴨子河邊的亂石灘上,這里因為北方過冬的候鳥而得名。 河畔有一片亂石灘,據(jù)說就是當(dāng)年圣祖龍起的地方,不遠處就是兵營,這里既不是邊塞要地,也不是兵家必爭的隘口,卻有軍營看管,估計是因龍脈的傳言。 祭奠儀式異常鄭重,林杏本來想趁著這個空,去四周逛逛,好好找找這里到底有沒有自己想的穿越通道不想,朱毓卻牽著她一起走了過去。 蜀地的文武官員都有些震驚,要知道這里可是圣祖的龍起之地,且又有說是大齊的龍脈,故此,亂石灘上那個青石臺,除非帝后,便是成貴這個御前的大總管都只能在下頭站著,如今皇上卻親自扶著這位走了上去,那這位的身份還用說嗎。 有幾個湊到岳庚跟前兒:“岳大人,可知這位娘娘是哪府里貴女?” 岳庚心說,我哪兒知道啊,呵呵笑了兩聲:“我這不也掃聽著呢嗎?!?/br> 正說著,忽的起了風(fēng),不過一瞬間,天色就暗了下來,有這天象怎么這像是圣祖記里記載的樣子呢。 林杏愣愣瞧著青石臺后的石塚,據(jù)說是當(dāng)年隨圣祖戰(zhàn)死在這里的兵將,堆了個石塚,這會兒風(fēng)打著旋,聚集在石塚周圍,風(fēng)道漸漸擴大,形成了一個漩渦式的甬道,一道光落下來,林杏仿佛看到了現(xiàn)代的高樓大廈,雖一晃而過,卻真的看到了。 林杏下意識想過去,卻發(fā)現(xiàn)被身邊的男人死死抓住,朱毓臉色相當(dāng)難看,雖早就知道小林子身上有許多詭異難解之處,但也沒有這一刻,如此清楚的知道她或許不是大齊的人,他并不在乎她是前朝公主,卻怕石塚上空剛才一閃而過的畫面。 即便一閃而過,他還是看見了,那是怎樣的世界,不是親眼瞧見,永遠也不會相信,他忽然意識到,只要現(xiàn)在自己松開小林子,她就會消失,永遠消失,窮盡自己的一生,也再不會找到她,甚至比陰陽兩隔還要遙不可及。 林杏側(cè)頭看向他,朱毓也看著他,眼里是懼怕祈求:“留下來,小林子,朕會愛你,只愛你?!?/br> 林杏忽然就心軟了,低聲道:“記得你今天說的,我林杏從不輕信于人,今天信你一次。” 朱毓大喜,卻仍緊緊抓著她,幾乎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生怕一松開,她就會消失。 兩人看著石塚上的風(fēng)口漸漸閉合,霎時間云開霧散,兩人頭頂浮起一道絢爛的彩虹,把周圍的云都染了斑斕奪目,不知誰喊了一句:“是五彩祥云,天佑我大齊。 有人率先跪下,接著呼嚕嚕跪了一地:“吾皇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睋u山振岳一般響了起來。 即便成貴也被震懾了,心說怪不得欽天監(jiān)說林杏是真鳳之命,以前自己還真不大信,主要太了解林杏,這么個油滑的小子,即便是個女的,也跟鳳命沒什么關(guān)系,如今看來,這位還真?zhèn)€有來歷的,不然,怎么萬歲爺一牽著她上青石臺,就有五色祥云出現(xiàn)呢,。 抬起頭見皇上扶著林杏一步步走了下來,從他的角度看,祥云繚繞,落在他們身后的是萬丈霞光。 鴨子河邊的事兒不等林杏跟皇上回京,已傳遍了大齊都說林杏是天降的真鳳不日就將母儀天下。 朱毓真給亂石灘的事兒嚇壞了,回去之后即可命岳庚加派官兵,嚴(yán)加看守,不許任何人進入,轉(zhuǎn)過天帶著林杏匆匆離了蜀地回京了,直到出了蜀地,還死死抓住林杏的手不放呢。 林杏哭笑不得:“這都出了蜀地了,你還不放心嗎?!?/br> 朱毓把她拖進懷里,半晌才道:“那是哪兒?” 林杏抬頭看著他:“我不想哄騙你,但這件事實在不好解釋清楚,我只能跟你說,那是我們的家鄉(xiāng),哪里人人平等,有你永遠也想象不到的生活。” 朱毓伸手捂住她的嘴:“忘了那里,你是安家即將進宮的貴女,大齊的皇后,我的妻子,咱們孩子的娘親,就算朕晏駕,你也要隨朕葬在皇陵里,永生永世?!?/br> 林杏撇撇嘴:“你也太不講理了,一生一世還不夠,還要永生永世?!?/br> 朱毓:“不夠,既然你來了,朕就要你永生永世相伴。” 外頭成貴道:“萬歲爺,前頭到壽春了,豫州的河道文大人,在前頭的官道上迎駕呢?!?/br> 文大人?林杏道:“文志達?他倒是升得快,這么快就成河道了,萬歲爺不怕他把豫州的官員都得罪了?!?/br> 皇上笑了:“你別總捉弄他,文志達此人雖有些木訥不通俗務(wù),卻是個治河的奇才,升他做河道,又不是做巡撫怕什么。” 離開蜀地了,皇上也輕松了不少,豫州去年又是鬧水又是瘟疫,百姓不堪其苦,如今自己既從這兒路過,怎么也要安撫一下百姓,便吩咐下去在壽春城駐蹕。 林杏真沒想到,這塊自己又來了壽春城。 皇上膈應(yīng)總督府,御駕停在了報恩寺,老方丈險些激動的哭了,這皇上能住進報恩寺,往后報恩寺的香火肯定更旺了,早把最干凈的院落禪房收拾了出來,接迎御駕,還怕皇上吃不慣素齋,叫人特意找了個曾經(jīng)在御膳房待過幾年的御廚,單獨給萬歲爺做御膳。 先上來的就是壽春的特產(chǎn),也是林杏想了許久的,銀魚雞蛋羹,只不過,這道林杏頗喜歡的菜肴,此時卻不受用起來,只一聞見那股子味兒,就開始嘔了起來,肚子里的東西都嘔了出來,還惡心呢。 皇上嚇壞了,急忙招太醫(yī)。 孫濟世回了京,卻留下了兩個太醫(yī)在此處善后 ,如今得了召見急忙跑了過來。 床上的明黃紗帳放了下來,林杏的手上蓋了塊黃綾的帕子,兩個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請了脈,有些拿不準(zhǔn),互相商量了半天。 皇上未免有些不耐,臉色一沉:“到是什么癥候?再若吞吞吐吐的,一律退出去斬了。” 兩人急忙跪下:“回萬歲爺,從娘娘的脈象上看,像是有孕了?!?/br> 皇上一愣:“什么?” 兩人忙道:“恭喜萬歲爺,賀喜萬歲爺,娘娘有喜了,從脈象上瞧,應(yīng)該有一個多月了?!?/br> 皇上有些呆了,雖說自己盼了這么日子,可這忽然得償所愿,竟有些不敢相信。 林杏也傻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你們是說我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兩個太醫(yī)愣了愣,心說,怎么聽這聲兒,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猛然響了起來,頓時嚇了個魂飛魄散,卻不敢聲張,忙道:“是?!?/br> 皇上揮手叫他們下去領(lǐng)賞,過去把帳子攏起來坐在床邊,手擱在林杏的肚子上,輕的仿佛怕自己一用力就把里頭的孩子碰壞了一般,:“小林子你聽見嗎,咱么有孩子了,朕有皇子了?!?/br> 林杏有些郁悶的道:“什么皇子,這才多大,你就知道男女了?!?/br> 朱毓:“朕有感覺,這里一定是朕的皇子,若說一個多月,該是在成都的時候,你看朕勤力些果然有用,這就有了,這次你可再也跑不了?!?/br> 林杏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婆媽,我都說留下來了,怎么總疑心?!?/br> 皇上:“不是我愛疑心,是心里不踏實,如今有了孩子,就好了,等回宮,擇吉日便行封后大典,這是朕的長子,也是朕的嫡子?!?/br> 有了孩子就不能著急趕路了,好在開了春,河開了,坐著船背上被走陸路舒服的多,只不過林杏仍然吐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吃,一聞見菜味兒就吐,沒過幾天,人就瘦了下去 ,臉色都開始不好看了,把皇上急的團團轉(zhuǎn),問她想吃什么,林杏說想吃安然做的苜蓿盤。 這個可把皇上難住了,安家大老爺兩口子如今遠在冀州呢,只能吩咐船快些,到冀州的時候,直接靠了岸,圣駕駐在安府。 一時間整個冀州都炸了營,何曾想御駕會停在冀州呢,這里距離京城近,萬歲爺即便路過,也多不會在此停留,倒是逍遙郡王岳錦堂常來冀州,但郡王殿下在尊貴也不能跟萬歲爺比啊,這可是真龍。 官員更是來來往往絡(luò)繹不絕,都聚在了安府大門外,只可惜就是進不去,因為萬歲爺下了口諭,不許進去攪擾,只能在大門外候著。 林杏這會兒正坐在炕頭兒,抱著一盤子苜蓿餅啃呢。 安然看著她那狼吞虎咽的樣兒,忍不住道:“你倒是幾百年沒吃東西了,至于餓成這樣嗎?!?/br> 第89章 封后的阻力 林杏把嘴里的苜蓿餅吞下去,灌了半碗茶水,拍了拍肚子:“終于吃飽了,你還別說,我真覺得自己好像幾百年沒吃東西了?!?/br> 安然笑了起來:“你算了吧,不過,你到底去成都折騰什么了,如今外頭可傳的沸沸揚揚,說你是真鳳之命,有五彩祥云護體,生來就該母儀天下,傳的有鼻子有眼的?!?/br> 林杏翻了個白眼:“我哪兒知道啊。”往后一仰靠在軟枕上:“這幾個月被杜庭蘭綁架,從京城道云南,又從云南走五尺道入川,在成都沒待上幾天就往回趕,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兒的船是什么德行,如今我這腳下都是晃悠的。” 安然:“你別抱怨了,你可是跟御駕一起回來的,坐的是這里級別最高最舒適的龍船,做這樣的船你還不滿意,讓那些天天在水上討生活的船家怎么辦。” 說著低聲道:“不過,我聽嘉慕說,外頭這些謠言弄不好是皇上叫人散出去的,估摸是想封你當(dāng)皇后?!?/br> 林杏伸手掐了掐安然水潤的小臉蛋,這丫頭生了孩子之后,皮膚越發(fā)好了,嫩滑光亮,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讓人忍不住就想掐:“你說你這么傻個丫頭,非找安嘉慕這樣狡猾陰險的男人做什么,你就不怕哪天給他賣了啊?!?/br> 安然拍下她的手:“我哪有你說的這么傻?!?/br> 林杏翻了白眼:“還不傻呢,帶個面具就能哄的你心甘情愿的他當(dāng)了媳婦兒,都嫁了好幾個月,還不知道丈夫是誰呢,我就納悶了,你們晚上做的時候,難道他也不摘面具,也不怕捂出痱子來,還是說,你覺得這樣遮著臉更有感覺,這兒沒別人,你也別害臊了,跟jiejie說說,我可好奇許久了?!?/br> 安然臉一紅:“你有點兒正事兒嗎?!?/br> 林杏擺擺手:“敦倫才能傳承子嗣,才能使得咱們這樣的泱泱中華源遠流長,你說世上還有比這個更正經(jīng)的事兒嗎?!?/br> 安然說不過她,不禁道:“你跟皇上試試不就知道了嗎?!?/br> 林杏摸著下巴,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可行,怎么也得增添點樂趣,畢竟成天對著一個人,就算變態(tài)長得再帥,也容易審美疲勞,回頭讓造辦處做點兒面具,可以做成動物的,例如老虎豹子之類的,也可以做個豎著兩只耳朵的大白兔,一想到皇上帶著大白兔的面具,頭頂豎著兩只白白的大耳朵,林杏就忍不住想樂。 安然仔細打量她半晌:“咱倆自小在一起,現(xiàn)在的你是我見過最快活的時候,林子,不管過去有多少傷心事,都過去了,有時候,我總想咱們女人的一生何其短,掐頭去尾就那么幾年好日子,如果沒遇到也就罷了,既然遇上了一個真心對自己的人,就應(yīng)當(dāng)珍惜,哪怕可能受到傷害,但至少彼此愛過,也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