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回末世囂張、啟程、[快穿]老實人惹你了?、重生1992、嗜愛、重生還躺槍、寒門媳婦、每天起床都看到模范夫夫在鬧分手、芙蓉里、修真之開宗立派
拿準了主意,踉踉蹌蹌往城門去了。 再說梁洪,這兒正做發(fā)財夢呢,琢磨這兩千銀子到手之后,先置所宅子,再買倆胖丫頭養(yǎng)在宅子里,等過幾年活動活動路子,放個恩典出去,抱著胖丫頭養(yǎng)老,那日子豈不比在宮里頭當奴才強。 而且,有林杏這個財神,兩千兩算什么,只要回春堂在,銀子還不手到擒來,越想越美,可眼瞅著過了晌午,還不見人回來,有些坐不住了。 又一琢磨,林杏是回春堂的股東,這好容易出宮,回春堂自然得好生待承著,估摸是擺了好酒席招待呢,吃了晌午飯,肯定就能回來了。 可眼見著日頭偏西了,還不見影兒,可真急了,正要去采辦處問問,迎頭就見成貴引著一人進了永巷。 待等近了,瞧見那明黃的龍袍,直把梁洪嚇得魂兒都沒了,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奴,奴才梁洪恭迎圣駕?!?/br> 成貴心里不免嘆息,本來還想著讓林杏在永巷里受幾天罪,就知道萬歲爺?shù)暮昧?,等再放出來,怎么也能收斂些性子?/br> 成貴在宮里待了大半輩子,最知道底下什么德行,別管之前多風光,一旦獲罪那就沒人拿你當個人看,這宮里的奴才都是攀高踩地的主兒,尤其以梁洪為最,這老家伙又貪又陰,林杏再精明,想在梁洪手里混好日子也難。 可就是沒想到,萬歲爺這么舍不下,這滿打滿算的才過去一宿,就惦記的不行了,就林杏這個罪過,換個人都夠的上活刮了,發(fā)落到冷宮真算是運氣,不是萬歲爺心里顧念著,這會兒都片成魚生了。 可就罰的這么輕,萬歲爺心里還是過不去,先開頭氣的那樣兒,昨兒成貴從永巷回去的時候,就見萬歲爺木呆呆坐在窗下,直勾勾望著炕桌上林杏喝了一口的茶碗,一動不動,仿佛成了座泥雕。 見自己進來也沒動勁兒,只是開口問了一句:“她,可跟你說了什么?” 萬歲爺這一開口,成貴就知道,是想聽林杏服軟呢,只要林杏說一句軟乎話,估摸立馬就能從永巷里頭放出來。 這男女之間的事兒還真沒法兒說,萬歲爺如此殺伐果斷的一個人,之前后宮多少娘娘,也沒見萬歲爺多瞧誰一眼,十天半個月的才招寢一回,即便招寢,也不過是應付差事,草草完事就讓敬事房送出來了。 這么個冷性的萬歲爺,一遇上林杏就變成情種了,熱的都燒成了一團火,哪還有半分冷性子,一時一刻都恨不能在一塊兒,心心念念的盼著林杏生個皇子。 成貴真心覺得,在林杏跟前的萬歲爺就跟外頭那些小家里頭疼妻子的丈夫,沒什么兩樣兒,就盼著跟林杏過日子。 有時候,成貴在旁邊瞧著萬歲爺那下氣的樣兒,都腌心,堂堂的真龍?zhí)熳樱f乘之尊,擺弄女人的臭腳丫子,還擺弄的有來道趣自得其樂的,真叫人看不下去。 就這么著,也沒把那丫頭給捂熱乎了,成貴琢磨,林杏腔子里那顆心真不知是什么材料的,就算是塊石頭,萬歲爺這么天天捂著,也該捂熱乎了吧,除非那位根本就沒心。 見萬歲爺這樣兒,成貴真為難上了,要是自己把實話說了,不等于上趕著往萬歲爺心窩子上捅刀子嗎,林杏那樣兒,別說服軟了,一點兒后悔的意思都沒看出來,反而挺悠哉的,進了永巷跟逛前門大街似的,還不停的左右打量。 自己說了實話,萬歲爺能扛得住嗎,要真是一怒之下丟開手還好說,就怕丟不開,還把萬歲爺氣個好歹兒的。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悠著點兒,咳嗽了一聲:“奴才瞧著林公公有些悔意,只是礙著面子不好服軟,想來在永巷待上幾天,磨了性子,就想起萬歲爺?shù)暮脕砹?。?/br> 皇帝卻搖搖頭:“你別哄朕了,朕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她,還不知她的性子,這丫頭是個主意正的,拿準了主意,十匹馬也拖不回來,她自來就不想留在宮里,哪會服軟。” 成貴:“奴才也想不明白,后宮那么多嬪妃也沒見誰想出宮啊,莫說萬歲爺如此愛小林子,就算那些沒有皇寵的,也沒說想出宮的,怎么到了小林子這兒,就不一樣了呢?!?/br> 皇上出了會兒神兒:“朕先開頭也想不明白,后來慢慢卻明白了些,小林子跟后宮的嬪妃不一樣,或者該說跟咱們大齊的女人都不一樣,她聰明機變,有一身高明的醫(yī)術,她年紀不大卻極通世俗人情,有手段有心機,卻又是個善性兒的丫頭,哪怕對那些想害她命的,也下不去狠手,想想后宮那些表面柔弱,風吹吹就倒的嬪妃,哪個不是心狠手辣的,何曾像小林子這般?!?/br> 成貴:“奴才也覺著奇怪,一開始奴才也以為林公公是個有手段的,可這品到后頭,方才發(fā)現(xiàn),林公公的手段看似狠辣,卻把人命看的極重,許是醫(yī)術高明的原因,大夫都講究個濟世救人,所以才這般善性?!?/br> 皇上哼了一聲:“馬元之難道醫(yī)術差嗎,朕怎么沒瞧出他的善性來,倒是一肚子壞水,變著法兒的跟小林子過不去。” 成貴摸了摸鼻子,心說,聽萬歲爺?shù)囊馑?,還因為馬元之陷害林杏氣不忿兒呢,馬元之可死的夠慘了,萬歲爺讓杖斃,侍衛(wèi)們哪還會留情,一棍子下去打了個腦漿迸裂,連個囫圇腦袋都混不上,連帶的孫濟世這個師傅也受了牽連,挨了二十板子,孫老頭年紀可不小了,這二十板子即便要不了老命,也去了半條,可見萬歲爺心里多恨馬元之。 慧妃有句話倒是說著了,萬歲爺這是擺明了遷怒啊,明明是林杏惹得,萬歲爺不舍得把林杏怎么著,滿腔怒火都發(fā)到了別人身上。 提起慧妃,成貴忽然想起來件事兒,剛回來的時候,浣衣局的人來報信兒說慧妃碰死了,成貴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兒,底下這幫太監(jiān)都是無法無天的主兒,最能糟踐人,慧妃之前協(xié)理六宮的時候,為了賣弄本事,在玩歲爺跟前兒賣好兒,沒少得罪底下的奴才,如今倒了霉,還能好的了嗎,一準兒是受不了作踐,才一頭碰死的。 想著,開口道:“萬歲爺,剛浣衣局來報,說慧妃娘娘碰死了?!?/br> 皇上皺了皺眉,只嗯了一聲:“知道了?!?/br> 成貴就明白了,這是沒恩典,獲罪的嬪妃沒恩典就跟奴才沒兩樣兒,死了也甭想風光大葬,跟宮里萬千的奴才一樣,裹吧裹吧送恩濟莊燒了完事兒,這也是受了太后的牽連。 萬歲爺對太后那是恨到極處了,這么多年過來,好容易除了這個死對頭,連帶對身為太后侄女的慧妃,也不會有半分憐惜,說起來真叫人嘆息,那么個要強的,落了這么個凄慘的結果。 萬歲爺如今滿心里都是林杏,哪顧得上別人的死活,忽聽皇上道:“朕有時總覺著,小林子不是這個世上的人,她所思所想都跟別人不一樣。” 成貴想到什么開口道:“說起來,安家大夫人不是林公公的同鄉(xiāng)嗎,奴才瞧林公公也就對安家大夫人不一樣,比起婉貴人,更像親姐妹兒,估摸安大夫人應該了解林公公的想法,據(jù)奴才所知,安家大夫人自產(chǎn)子之后,一直在京里休養(yǎng),未回冀州府,萬歲爺要實在丟不開,不如傳安大夫人進宮問問,找著褃結兒,解開就容易多了?!?/br> 皇上深覺成貴的話有些道理,自己跟小林子總這么僵著,總不是個結果,這也跟看病似的,得先找著病因,才好對癥下藥。 想到此,開口道:“你去一趟安府,就說朕惦記著御廚大比上大夫人做的那幾道佳肴,若大夫人得空,請進宮來指點指點御廚?!?/br> 成貴得了旨意忙著去了,一路都再琢磨,萬歲爺真是愛屋及烏,說到底兒,大夫人就是個廚子,能得萬歲爺一個請字,真是天大的造化,若不是念著小林子的面子,斷不會如此客氣。 成貴到安府的時候,安嘉慕正因為兒子跟自己媳婦兒鬧別扭呢,覺著嘟嘟這小子真不是個東西,在他媳婦兒肚子里頭,耽誤他的好事還罷了,好容易生出來,卻仍不消停,奶媽子丫頭一大堆在后頭跟著,偏就粘著娘,弄得自己想跟媳婦兒親近都沒機會。 如今安大老爺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小子這么討嫌,當初還不如不生呢,就自己跟媳婦兒過日子多滋潤啊。 而且,自從有了兒子,自己在家里更沒地位了,先頭他媳婦兒眼里,只有做菜跟當好廚子,好容易讓自己感化了,偶爾看自己兩眼,誰知兒子一生出來,自己又靠后了。 氣上來,不敢跟自己媳婦兒發(fā)脾氣,也不能收拾討嫌的小子,倒不是他疼兒子,而是怕過后他媳婦兒知道,把自己趕出來,到時候,自己可真沒地兒哭去了。 滿心的委屈沒處發(fā)泄,只能過侍郎府來找自己的兄弟發(fā)牢sao。 安侍郎好脾氣,又自來敬重自己的大哥,不管他大哥發(fā)什么牢sao,都能好聲好氣的聽著,一見大哥來了,忙讓妻子預備酒菜,哥倆在書房里一邊兒喝酒,一邊兒說話。 安大老爺心里頭憋屈啊,喝著喝著就醉了,安侍郎叫人扶著到客房安置。 安大老爺這一覺睡到過了下半晌,才醒過來,醒過來想起自己媳婦兒,忙往家奔,一回府才知道御前大總管成貴來了,把自己媳婦兒宣宮里頭給皇上做菜去了。 大老爺一激靈,酒全醒了,他倒不是怕皇上會看上安然,是忌諱林杏,那不男不女的死丫頭,總惦記著拐著自己的媳婦兒跑路,真是滿肚子的壞心眼子,皇上雖是圣明之君,可也架不住枕頭風,萬一一犯糊涂把自己媳婦兒留在宮里,自己找誰哭去啊。 忙不迭的往宮門走,雖說他是白身,卻因賑濟災民有功,皇上特賜了一面金牌,既可免死,也可面圣。 不過卻沒用上,到宮門的時候,正看見御前的焦四兒親自送著小媳婦兒出來,忙迎了上去,也不管旁邊侍衛(wèi)看著呢,摟在懷里又是看又是摸的,打量了好幾遍,弄得焦四兒都有些臉紅,心說,這兩位孩子都生了,怎么還這么膩乎,咳嗽了一聲:“既然大老爺來了,咱家就不送了,您二位走好。”轉身回去了。 安大老爺把媳婦兒抱上馬車,忙問:“好好的怎么想起傳你進宮做菜了?是不是林杏遞了什么讒言?” 安然白了他一眼:“林杏可是我姐,還能害我不成?!毕肫鸹噬系臉幼?,不禁感慨的道:“便貴為九五至尊,沾上情字,也跟凡人沒兩樣?!?/br> 安然一句話大老爺就明白了:“是林杏跟皇上鬧別扭了,要我說,那丫頭就是個禍害。”見自己媳婦兒臉色不好看,忙道:“我說著玩的,那丫頭好的緊,是天下一等的好人,這樣成了吧?!?/br> 安然忍不住笑了一聲,卻又想起什么,嘆了口氣:“林杏跟我不一樣,我爹娘雖先后都去了,可她們在世的時候,對我很是疼愛的,林杏的父母是活的好好,卻還不如死了呢,從沒盡過一天為人父母的責任,把林杏丟在林家不聞不問,十幾年連面兒都不見,直到林爺爺過世,兩人倒是來了,卻是來爭林家的財產(chǎn),靈堂上好一頓大鬧。 莫說林杏,我在旁邊看著都寒心,這哪是父母,連陌生人都不如,沒有親情,沒有人性,眼里只盯著錢,好在那時林杏已經(jīng)十八了,照著林家的家規(guī),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家業(yè),把他們趕了出去,一個人撐起了林家,林杏是我見過最聰明最有擔當?shù)呐?,老天幾乎給了她一切,唯獨缺少親情,也造就了她涼薄的性情,這樣的性情平常還好,一旦遇上情字就麻煩了,若是遇上個有耐心的,日積越累的,慢慢的感情深了,或許就能接受了,可對方還是皇上,我真替她擔心?!?/br> 安嘉慕親了親她:“別擔心了,那丫頭精著呢,據(jù)我所知,皇上極愛那丫頭,即便有些波折,又怕什么,就像我們,如今想想那些波折,其實是考驗,正是因為有了那些波折才會更加珍惜如今的幸福。” 安然心里一片溫軟,靠在他懷里:“我有些想家了呢,過幾天林杏這兒安穩(wěn)了,咱們就回冀州吧?!?/br> 安大老爺嘴里答應著,心里卻琢磨,以林杏脾氣,估摸跟皇上還有的折騰呢,自己媳婦兒夾在中間可不妙,還是找個機會躲躲吧,那可是皇上,真要是急了,什么事兒干不出來啊。 估摸這會兒已經(jīng)鬧出事了,不然,皇上也不會召自己媳婦兒進宮,這林杏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禍害,皇上得多想不開啊,竟看上這么個女的。 皇上是想不開,安然雖不好說明白,卻也點給了皇上,說林杏是因自小朝不保夕的遭遇,故此極度缺少安全感,也不會輕信任何人。 安然幾句話,皇上就明白了,在暖閣里對著窗戶想了一宿,想起小林子從小的遭遇,心里越發(fā)心疼,哪還記得之前的錯處,恨不能立時就把林杏接回來,奈何轉天有大朝會,又遇上番邦使者來朝,皇上召見,賜宴,一直折騰到日頭快偏西了,才算騰出身子來。 都沒回暖閣,直接就奔著永巷來了,見了梁洪就問:“小林子呢?” 梁洪哆嗦成了一個,上下牙直打架:“回,回萬歲爺,林,林,奴才死罪啊……”實在編不下去,人都不見了,自己能怎么遍,知道自己老命休矣,只得把實話說了:“萬歲爺,林公公沒了?!?/br> 皇上只覺腦袋嗡一下,抬腿踹了過去:“你說什么?好端端的人怎會沒了?” 梁洪忙趴過來:“林公公說想出宮辦事兒,奴才不敢不應,就放她出去了?!?/br> 皇上冷冷看了梁洪一眼,吐出兩個字:“杖斃?!?/br> 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的道:“小林子你真有膽子跑,你就是跑到天邊兒,朕也能把你捉回來?!鞭D身往乾清宮走,一邊兒走一邊道:“速招九門提督進宮。” 再說林杏,醒過來的時候,迷糊了一陣,感覺晃晃悠悠像是在馬車上,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橫抱在懷里。 馬車里黑布隆冬,車輪子過了個溝坎,晃了兩下,車窗的簾子開了一條縫,月光落進來,看見了抱著自己的人,竟是杜庭蘭,這家伙怎么還沒死?不說讓暗衛(wèi)給射成篩子眼兒了嗎。 杜庭蘭低頭看著她:“婉兒這個表情可傷了庭蘭哥哥的心,費了這么多功夫,才等到婉兒出宮,你說庭蘭哥哥容易嗎,難道婉兒不該高興,為了我們久別重逢,哥哥這些日子可是天天都在想著婉兒呢?!?/br> 林杏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杜庭蘭既然能躲過暗衛(wèi)的天羅地網(wǎng),并且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藏在京里,可見其勢力并未被全部拔除。 想想也合理,杜家父子經(jīng)營數(shù)十年的謀反大計,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拔除干凈,底下枝枝蔓蔓的不知還有多少呢,這么費盡心思的逮自己,是什么目的? 林杏可不是蠢貨慕容婉婉,自以為聰明,所謂的前朝公主不過就是個幌子罷了,無論杜庭蘭還是杜方興,從來沒拿前朝當回事兒。 早過去二百多年了,能想起前朝是怎么回事兒的人都沒幾個了,前朝公主算個屁啊,國都沒了,又哪來的什么公主。 杜家父子費心心思找了慕容氏遺孤出來,也不過是為了備用,若是福王私生子這個身份不好用,就直接祭起前朝的大旗,也算有個名正言順的造反理由。 如今事敗,給朱毓一鍋端了,即便杜庭蘭僥幸脫逃,也成不了事了,按理說,應該趕緊跑的越遠越好,卻躲在京城逮自己,這件事怎么想怎么瘆的慌。 想起自己之前干的事兒,估摸這杜庭蘭是恨壞了,如今自己落到他手里能有好兒嗎,用腳后跟兒想也知道答案。 林杏眨眨眼:“那個狀元郎,之前的事兒都是誤會,誤會,我那是跟你鬧著玩的,誰想皇上就當真了,把你下大獄,問了斬監(jiān)侯,你不知道,后來我在乾清宮外跪了一天一宿,求萬歲爺赦了你,可皇上說你們父子要謀反,暗衛(wèi)早就拿住了證據(jù) ,不過就是借著那天的由頭,把你關起來,再用你當餌誘出你背后的勢力一網(wǎng)打盡。 我當時急的啊,起了滿嘴的燎泡,雖說我進宮當了太監(jiān),到底跟大公子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情分不同,在宮里有時候,想起小時候大公子對我的好,真是感激的不行,恨不能給公子做牛做馬才好,哪能眼看著公子殞命呢,恨不能自己代替公子。 想傳個消息出去吧,誰知皇上jian詐陰險,早知道了我跟婉婉的身份,把我們姐倆兒關起來了,我難過的哭了三天三夜呢,漫天神佛都求了個遍,即便他們都說公子被暗衛(wèi)射死了,我卻不信,公子是有菩薩保佑的貴人,怎可能輕易就死了,果真菩薩靈驗,回頭我一定多抄幾卷菩薩經(jīng),謝菩薩庇佑大公子,阿彌陀佛?!?/br> 說完,垂著眼用余光度量杜庭蘭的神色,可惜車廂里太黑,靠著車窗偶爾照進來的光線,真瞧不清。 正忐忑呢,外頭一個女聲傳來:“大公子,前頭一個菩薩廟?!?/br> 杜庭蘭嗯了一聲:“那就先進廟里安置一宿,多給幾個銀子,要個單獨的院子。” 女聲應了一聲。 杜庭蘭低頭看林杏:“婉兒果然生了張金口,說到菩薩就到了菩薩廟?!?/br> 林杏呵呵笑了兩聲:“那個,我這是心誠則靈心誠則靈?!?/br> 眼珠子轉了幾轉,琢磨一會兒到廟里再想招兒吧,橫豎不能坐以待斃,真他娘不知自己這是什么命,好容易出了皇宮的虎xue,又進了杜庭蘭的狼窟,如今自己這條小命真懸了。 林杏覺著,自己這么躺在他懷里不大好,雖說在美男懷里的滋味不錯,可自己前頭可害了他,被他抱在懷里,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不安穩(wěn)。 剛想動動,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心知被下了藥,琢磨杜庭蘭費盡心思把自己擄來,到底有什么目的,要是想報復,估摸這會兒自己早跟閻王爺喝茶去了 。 既然不想讓自己死,肯定另有目的,自己難道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林杏挺有自知之明,對于如今的杜庭蘭來說,慕容婉婉或許更有用些,自己就會看病,能頂什么用。 感覺馬車停了下來,林杏豎著耳朵聽外頭的動靜,仿佛剛才那個女的跟廟里的和尚說要借住一宿,估計添了不少香火錢,和尚挺痛快的答應了 。 那個女聲回來稟告之后,杜庭蘭把她裹在斗篷里抱下了車。 林杏想看看是哪兒都看不見,整個蒙在杜庭蘭的斗篷里,好容易見了亮兒,已經(jīng)進了屋。 第84章 女人的嫉妒 林杏略打量了一下四周,估計是寺廟里用來供借宿客居的屋子,擺設極為簡單。 杜庭蘭把她放在炕上,溫暖眼珠轉了轉:“那個,我有些內(nèi)急,能不能方便一下?!?/br> 杜庭蘭:“婉兒又想逃嗎?” 林杏盡量保持無辜的表情:“這黑燈瞎火大冷的天兒,能往哪兒跑 ,我是真內(nèi)急,要是再不方便,可就拉褲子里了,我自己倒沒什么,就怕大公子受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