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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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貴挑了挑眉:“這是王能分過來的?” 柳嬤嬤點點頭:“王管事親自帶過來的?!?/br> 成貴冷笑了一聲:“萬歲爺眼皮子底下耍這種心眼子,這老貨是忘了死了?!?/br> 柳嬤嬤一驚:“莫非這得壽有什么不妥當?” 豈止不妥當,是非常的不妥當,林杏跟劉玉那點兒事兒,別人不知道可瞞不過他成貴,當日自己去御藥房,可是親眼見著兩人坐在房頂上親嘴。 這是后來劉玉挪去了安樂堂,不然,遲早給萬歲爺知道,即便如此,皇上也頗忌諱,特意交代不許劉玉回宮,如今瞧瞧,乾清宮還有幾個清俊的太監(jiān),一個比一個磕磣,萬歲爺就是防著林杏動心思呢,好嘛,竟然明目張膽弄了個替身過來。 要真是林杏自己開口要過來的,成貴還不會往深里頭想,聽這意思,可費了心思,若真是坦蕩的沒有貓膩,堂堂御前的二總管要個奴才,用得著通過王能嗎,越是這么著,越說明心里頭在意的丟不開,真丟開了,哪會這么費心思。 一想到林杏心里還惦記著劉玉,成貴從腳跟兒底下往上冒涼氣,萬歲爺如今對林杏的意思,傻子都看得出來,人都說情劫難過,萬歲爺前頭三十來年,都是冷心冷性的,哪想一碰上林杏就變了呢。 以前當林杏是太監(jiān)的時候,都撂不下,更何況如今,成貴知道,萬歲爺正琢磨著給林杏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呢。 如今是戀著分不開,一旦小林子有孕,必然要有身份,不然皇子降生其母卻是個太監(jiān),著實說不過去。 成貴先頭見皇上留著穆婉婉,還琢磨是要把兩人的身份掉個個兒,穆婉婉如今已經(jīng)是貴人,若再產(chǎn)下皇子,封嬪封妃甚至貴妃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可今兒在暖閣,萬歲爺問起老郡王跟郡王妃,心里就琢磨,莫不是萬歲爺想把小林子寄到老郡王膝下,給郡王殿下岳錦堂當妹子,若真如此,可是煞費苦心,有老郡王的福蔭,老郡王妃又跟先皇后是親姐妹兒,更別提,此次平亂郡王殿下的軍功是跑不了的。 這岳家要是有個閨女,那得多尊貴,充入后宮,那就不是封妃的事兒了,封后都應該 ,萬歲爺為了小林子,還真是cao碎了心,既要隱瞞前朝公主的事兒,又要琢磨著給她個尊榮的出身,這明明白白是給將來母儀天下鋪路啊。 可這位呢,成貴瞧著一點兒心都沒走,這女人要是愛上男人,那眼神絕不是小林子這樣兒清明,后宮那些嬪妃哪個見了萬歲爺,不是眸光如水,自帶了三分春意,偏偏小林子清明冷靜,哪怕嘴里的話翻了花,眼里依舊清明。 成貴懷疑小林子心里還惦記著出宮呢,只是皇上辦理杜家父子的事兒,把她鎮(zhèn)住了,一時半會不敢有所動作。 柳嬤嬤見他陰晴不定的盯著得壽,心里也沒底了,悄聲道:“大總管,有事兒您可得提點著奴婢?!?/br> 成貴想了想,小林子既然費心思把人弄了來,貿(mào)然動這小子,小林子豈能善罷甘休,回頭記著仇,在萬歲爺跟前兒遞兩句小話,自己這條老命交代了也不新鮮。 若萬歲爺自己發(fā)現(xiàn)就不一樣了,成貴覺得,皇上對小林子這苗頭實在不好,這還沒怎么樣呢,后宮娘娘們就成了擺設,要是再有了光明正大的身份,萬歲爺眼里能裝的下誰,皇嗣自然越多越好,多子多福嗎,指望林杏一個人能生幾個,專寵自來是帝王的大忌。 更何況,小林子跟萬歲爺根本不是一條心,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這么著早晚鬧起來,得壽正好當個筏子。 想到此,笑了一聲:“不過一個奴才罷了,能有什么大事,只是咱家剛瞧著他有些面熟,這才多瞅了兩眼,快去傳膳吧?!?/br> 柳嬤嬤忙著去了,成貴琢磨著,怎么才能讓萬歲爺注意這小子呢,過了會兒,見侍膳太監(jiān)走了進來,成貴接了一個食盒沖得壽招招手:“你把這個送進去,主子跟前兒伺候得小心些。” 得壽雖不知大總管怎么叫自己送菜進去,卻不敢違逆,提了食盒跟著人走了進去。 林杏正坐著,猛然見后頭得壽提著食盒進來,臉色略變了變,皇上滿心都在她身上,對林杏的一舉一動,一個眼色都跟格外注意,見她瞟了下頭一眼,臉色便有些不對,順著看過去,正看見的得壽。 皇上微微瞇了瞇眼,抬手一指:“你走近些。” 得壽剛進宮沒多久,因身子弱膽小,沒少受欺負,后來分到灑掃處才好了些,如今這乍一到御前伺候,本來就手忙腳亂,皇上一問,手一哆嗦,盤子掉在了地上,里頭的寬條粉絲,滾了一地。 得壽嚇的腿一軟跪在地上磕頭:“萬歲爺饒命,萬歲爺饒命?!?/br> 皇上陰沉沉的道:“抬起頭來?!?/br> 得壽哆哆嗦嗦的抬了抬,旁邊通臂燭照的室內(nèi)亮如白晝,只他一抬頭,皇上就看清楚了,沒理會得壽,看向?qū)γ娴牧中樱骸靶×肿?,朕瞧這奴才像一個人,你看他像誰?” 林杏知道這件事定是成貴使的壞,這老家伙不是壞人,就是愚忠,對自己獨占圣寵頗有意見,林杏都想抽他,當初若不是這老家伙用了依蘭香,自己跟變態(tài)也不至于這么快就發(fā)展到床上去,如今成了事兒,這老家伙又怕自己獨寵,弄得后宮不安,非變著法兒的找點兒磕絆不行,還真是夠cao心的。 林杏看了得壽一眼,裝傻:“不過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瞧著都差不多,沒覺得像誰?!?/br> 皇上冷哼了一聲:“這話說的朕可不信,成貴進來?!?/br> 成貴急忙躬身進來,皇上:“你來說這奴才像誰?” 成貴看了得壽一眼:“奴才瞧著有些像之前林公公身邊的劉玉。” 皇上瞥眼盯著林杏:“聽見了?!?/br> 林杏點點頭:“聽見了,像就像又如何?宮里的太監(jiān)這么多,有一兩個像的有什么新鮮,萬歲爺捏著這個發(fā)作是何道理?” “小林子,你真當朕不知道你跟劉玉那點兒事不成,你把這么個像劉玉的奴才放在跟前,心里想的什么念得什么,還用說嗎?” 林杏煩不勝煩:“人都沒了,難道還不能想著念著,皇上未免管的太寬了,更何況,我跟劉玉能有什么,劉玉是凈身的太監(jiān),便我有那個心,也成不了事兒,皇上那一個死人作筏子發(fā)火,實在沒道理?!?/br> 皇上氣得臉都紅了,指著她:“行,你如今出息了,朕說一句,你頂一句,你剛的話,朕沒聽明白,你再說一遍,若那奴才不是太監(jiān),你有什么心?想跟那奴才成什么事兒?” 成貴嚇得渾身直哆嗦,雖說自己使的手段,可也沒想到兩人能這般吵了起來,以他想,萬歲爺不過發(fā)落了得壽,拂袖而去,冷一陣子,說不準就淡了,哪想兩人竟跟斗雞似的互不相讓。 林杏的性子,他多少知道一些的,估摸這是捅腰眼兒上了,都忘了死了,急忙道:“小林子,萬歲爺跟前兒呢,這是做什么?” 林杏卻不理會他,看著皇上一字一句的道:“若他不死,我什么心都有,成什么事都成?!?/br> 皇上勃然大怒,心里打翻了火油瓶子一樣,那火止都止不住,指著底下的得壽,咬牙切齒的道:“把這奴才拖出給朕狠狠的打,打死完事。” 得壽嚇得呆愣在當場,不知如何反應,外頭進來兩個太監(jiān)要來拖得壽,林杏過去一人一腳踹到一邊兒,轉(zhuǎn)身看著皇上:“打個奴才算什么本事,根兒在我這兒呢,皇上不如把我打死,咱們就一了百了了?!?/br> 說完了,也不跪就這么直直瞪著皇上。 成貴跟柳嬤嬤都快嚇暈過去了,這話兒怎么說的,柳嬤嬤忙扯林杏的衣擺:“姑娘,您這可是胡說什么呢,什么大事兒就要死要活的,您為了個奴才忤逆萬歲爺,便得壽也擔當不起啊。” 林杏推開她:“我說的是大實話,反正我也活膩歪了,早死早投生,沒準下輩子投生個好人家,再不受這憋屈罪?!?/br> 皇上真有些嚇著了,從她的眼里,真看出了死志,她真不想活了,就為了個奴才,用她的命要挾,她拿準了自己舍不得她死,她吃定了自己。 父皇曾經(jīng)說過女人能寵不能愛,一旦愛了,就束手束腳掙不開了,跟撲到蜘蛛網(wǎng)上的飛蟲一樣,越掙死的越快。 他早就知道這丫頭是糊弄自己的,她根本就不稀罕自己對她的好,當初想方設法的蒙騙自己,如今更為了個奴才,跟自己耍橫不要命的鬧,她心里根本沒有自己。 想到此皇上忽覺心一寸寸的冷了下去,直到五臟六腑都凍成了冰渣子,半天才道:“你好,真好。”一揮手把桌上的碟子掃了下去,嘩啦啦碎了一地,扭身走了。 成貴瞄了林杏一眼:“你這又是何苦?!?/br> 林杏笑了:“這不正順了大總管的意嗎,從今兒起,大總管可勁兒的往御前送人吧,咱家這兒也盼著萬歲爺能開枝散葉子孫滿堂呢?!?/br> 成貴嘆了口氣匆匆去了。 林杏扶起哆嗦成一個的得壽,見他渾身的汗都透了衣裳,臉上還不停的往下淌,舉起袖子給他擦了擦:“別怕,既然皇上走了,你就陪咱家吃吧,你放心,皇上要是賜你死,咱家陪著,再說,就算死也得混個飽肚子,要不然,到了地府小鬼都不稀得搭理你?!?/br> 見柳嬤嬤傻愣愣站著:“地上的不要了,再去準備些菜蔬,羊rou,可惜了的鍋子,不吃浪費了?!?/br> 柳嬤嬤待要說什么,見林杏目光冷厲,沒敢吭聲,轉(zhuǎn)身出去備菜去了,心里不免嘆息,莫非自己這回又壓錯寶了,這位簡直就是不識時務啊,跟萬歲爺梗脖子,這是上趕著找死呢,虧了還心大的吃的下羊rou鍋子。 得壽快嚇死了,哪兒還得吃的下去,林杏給他夾了一碗冒尖的羊rou,也就吃了一兩筷子,惶惶然仿佛天要塌下來一般。 林杏仔細端詳他半晌兒,乍一看跟劉玉挺像,這時候卻又不大像了,劉玉永遠不會露出這個表情,哪怕知道自己必死,也能從從容容的把自己騙的團團轉(zhuǎn)。 認真說,劉玉的脾氣不好,一言不合就要掐死自己,可要是好起來,又好的讓人從心里頭熱乎,便也不計較他掐死自己的事兒了,雖二十多了,心理年齡卻還是個半大小子,天真的緊,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之前覺得可笑,如今卻覺得可愛。 這么個人活著的時候,不覺得如何,死了卻能讓人念念不忘,他終是把自己這塊頑石捂熱乎了,他自己卻撒手走了,自己想想都成了罪過,找誰說理去啊。 得壽顯然還沒緩過來,哆哆嗦嗦的道:“奴才的命是不是快沒了?!?/br> 林杏看著他:“你怕死嗎?” 得壽:“俺娘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雖說送了俺到宮里當差,卻一再交代讓俺好好活著。” 林杏點點頭:“是咱家連累你了,你放心,咱家不會讓你死的,這么著,你看成不成,咱家安排你出宮。” 得壽一愣:“出,出宮了俺也沒法活,外頭的人都看不起當太監(jiān)的?!?/br> 林杏覺得自己簡直給自己找病,想了想:“我給你安排個事由兒,保證沒人欺負你,每月拿的工錢只會比宮里多,除了你自己花用之外還能貼補家里,你覺得如何。” 得壽:“天下間哪有這樣的好事,即便有也輪不上俺,算命的說俺是命苦,一輩子都沒指望?!?/br> 林杏一拍桌子:“什么命苦,算命的都是胡說八道蒙人的,信他們的話,干脆弄根繩子上吊得了?!?/br> 得壽嚇了一跳:“可是俺就是命苦?!?/br> 林杏壓了壓脾氣:“咱家也會算命,咱家看你的面相,雖不能娶妻生子,卻也是個長命百歲有后福的?!闭f著從懷里拿出個藥丸子來:“你把這個吃了,等出宮除了名兒之后就去回春堂找掌柜的,就說是宮里林公公讓你去的,自然有人安置你。” 得壽拿著藥丸子猶豫了一下,他也不是傻子,今兒這意思,自然知道自己是萬歲爺?shù)难壑嗅敚粼趯m里甭想活命,左右不過一個死罷了,怕也沒用,想著便把藥丸子塞進嘴里吞了。 林杏拍了拍他:“回去睡吧。” 看著他出去,林杏叫預備紙筆,寫了兩封信,一個是給安樂堂劉管事的,一個是個張思成的,寫好了裝起來,放到一邊兒,琢磨著自己還不如得壽呢,得壽雖說倒霉,至少能出宮了,自己就得困在這一畝三分地里,變態(tài)真把自己當成他后宮的女人了,白天自己找樂子,晚上伺候他,這么過著還有什么意思。 半夜里,柳嬤嬤風風火火的叫醒,她說得壽出痘了,這時候畏痘如虎,出痘疹跟闖鬼門關(guān)似的,尤其這個病過人,一旦發(fā)現(xiàn),必須隔離,宮里出現(xiàn)這樣的惡疾,更是了不得,一個奴才根本不用驚動皇上,直接就挪去安樂堂自生自滅了。林杏墊上話兒,把信塞到得壽身上就讓抬走了。 成貴捏著信進了暖閣,這都敲了三更鼓了,萬歲爺還沒安置呢,從回來就歪在炕上,盯著對面的定天石發(fā)呆,眼珠子都不轉(zhuǎn)一下的,臉上悲喜難辨,瞧著有些心灰的意思。 成貴覺得,萬歲爺這回真讓林杏給氣著了,成貴也沒想到林杏能有這么大的膽子,公然跟萬歲爺吵,還把話說的那般明白。 這男女之間的事兒,成貴雖是太監(jiān),可也知道點兒,上心了就容不得一點兒沙子,越上心,越著緊,越著緊,越看不開,吃醋,吵架,撂狠話,都是常事兒,可就不動真格的。 萬歲爺跟小林子就有這么點兒意思,萬歲爺若不著緊,也不會容不下一個劉玉,成貴琢磨著萬歲爺也就是看林杏跟劉玉有點兒近罷了,還沒見著刺激的呢,要是哪天晚上的情景,讓萬歲爺瞧見,不定得氣瘋了啊。 琢磨自己手里這兩封信倒是呈不呈,正猶豫著,皇上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手里是什么?” 成貴忙道:“剛敬事房的來報,說得壽出痘得盡快移出宮,在得壽身上搜出兩封信,瞧筆跡像是林公公寫的,不敢擅自決定,讓奴才來討萬歲爺示下?!?/br> “得壽是誰?” 成貴愕然,心說合著萬歲爺連名兒都沒記?。骸暗脡劬褪墙駜好胺甘ヱ{的那個小太監(jiān),小林子身邊的。” 皇上臉色一沉:“拿過來朕瞧瞧?!?/br> 成貴急忙呈上,皇上抽出信紙展開看了一遍,冷聲道:“她倒是打點的周到,打量朕是由著她糊弄的不成?!?/br> 成貴如今也是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是這么個結(jié)果,自己真不該捅這個灰窩子,萬歲爺人是回來了,可心卻留在了小林子哪兒了。 成貴心里門清,萬歲爺轉(zhuǎn)身回來是給自己找臺階呢,小林子那么硬氣張口閉口叫膩了,萬歲爺心里頭怕呢,怕那位真犯起擰勁兒來,一根綾子吊死了,可怎么辦,這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以成貴想,讓林杏自殺比登天都難,那么油滑精明的性子,想死才怪,不過就拿住了萬歲爺怕,才用這招兒的。 再有就是劉玉,成貴知道林杏跟劉玉的事兒,兩人那意思明明是郎有情妾有意,跟應付萬歲爺完全不一樣,說起來,萬歲爺也真可憐,好容易瞧上一個,還是個想著別人的。 雖說如今劉玉都死了,可這死人才最難忘,要是活著,以林杏的性子,說不準早丟開了,如今人沒了,留下的可不都是念想嗎,自己今兒這招臭棋走的簡直是弄巧成拙。 既如此,好歹補救補救,真要是萬歲爺一怒之下,再把得壽收拾了,小林子真恨上萬歲爺可就麻煩了。 想到此:“萬歲爺,依奴才看,不如就照著林公公的意思得了?!?/br> 皇上一皺眉:“這奴才冒犯圣駕,活刮了他都不屈,怎么著,你讓朕饒了他?” 成貴忙道:“萬歲爺,其實劉玉再怎么著也是死了,人都死了,再念著也沒用,一個奴才的命不算什么,可這奴才長得像劉玉就有些麻煩了,有道是見面三分情,不管怎么說,小林子也是見了這個得壽的,如今使這些手段,也不過是為了保這奴才一條狗命罷了,萬歲爺就睜只眼閉只眼的過去,也顯得萬歲爺大度,回頭小林子知道,也就知道自己錯了,過來給萬歲爺認個錯,這事兒不就過去了嗎?!?/br> 皇上別扭的道:“認個錯就完了,想什么呢,她今兒這是什么罪過,你說說,認錯能成嗎,?!?/br> 成貴臉抽了抽,心說,要論罪過,小林子還能活到這會兒啊,八條命也沒了,自己這是勸萬歲爺,撿著好聽的說,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林杏會不會給萬歲爺認錯,那丫頭的心思真不好猜,這么說就是為了哄萬歲爺高興的,要不然,半夜三更總這么傻坐著哪成?。骸靶×肿右彩窃拑黑s話兒說到哪兒了,真格的,心里不一定就那么想的?!盎噬虾吡艘宦暎骸彼钦嬷厘e了,怎么不過來認錯?!俺少F:“女孩兒家總是臉皮薄的,想來是不好意思,萬歲爺不如再等等,說不準明兒就來了。”心說,不來也得來,明兒一早自己就過去,拖也要把林杏拖過來。 想著,瞄著萬歲爺?shù)哪樕徚嗽S多,低聲道:“萬歲爺,時候不早,該安置了,明兒還得上朝呢?!?/br> 皇上站起來不情不愿的進了里頭。 成貴忙擊掌讓人進來伺候,等著萬歲爺安置了,才把炕桌上的兩封信袖了,出去交給敬事房的小太監(jiān),叫仍放到得壽身上,這奴才算是命大的,既然得了活命,就放他一條生路吧。 只不過,小林子這也太本事了,怎么就能讓人一夜之間就起了痘,聽敬事房的人說,當值太醫(yī)來瞧過了,都沒看出破綻來,可見這醫(yī)道一門,還真是一重本事一重山啊。 安置好了得壽,回來在外頭聽了聽,不禁搖頭,萬歲爺這翻來覆去的折騰勁兒,可見是沒睡著,剛敲了五更鼓就起來了,早膳都沒用上幾口就上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