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回末世囂張、啟程、[快穿]老實人惹你了?、重生1992、嗜愛、重生還躺槍、寒門媳婦、每天起床都看到模范夫夫在鬧分手、芙蓉里、修真之開宗立派
這不廢話嗎:“奴才失儀。” 皇上卻道:“朕剛本來想讓你回去的,卻見小林子盯著安侍郎的目光格外精神,以為小林子不困呢,原是朕想錯了嗎?”這話聽著可有點兒陰森,林杏忙道:“那個,奴才在宮外聽人說起安記,今一見侍郎大人也姓安,心里琢磨是不是跟安記有關(guān),就不覺多看了兩眼,并無它意。” 皇上臉色略緩了緩:“ 安侍郎是安家的二老爺,安家雖富甲一方,卻也是書香門第良善之家?!?/br> 林杏暗暗撇嘴,良善之人就發(fā)不了財了,得說安家會經(jīng)營,這官商勾結(jié)才能長遠(yuǎn)。 正想著,忽聽皇上道:“小林子出宮養(yǎng)病期間,倒有了不少見聞?。俊?/br> 林杏眨巴眨巴眼,如今跟這變態(tài)說話,得長八個心眼子才行,不知哪句就給自己下了套:“萬歲爺,奴才也是聽人說的?!?/br> “朕也不過隨便問一句,你緊張什么?大考在即,朕倒是該親自出去走走了?!?/br> 林杏心里一動:“萬歲爺要微服出巡?” 皇上挑眉:“怎么朕不能出去?” 林杏忙道:“能,能,萬歲爺微服正可體察民情?!?/br> 皇上笑了一聲:“好個體察民情,如此,明兒小林子就陪著朕出去逛逛吧,去吧。” 林杏如蒙大赦,急忙退了出去,回了自己的小院,隨便吃了口東西,一頭扎進(jìn)床上睡了過去,這一覺直到天擦黑,旺財叫她起來伺候晚膳。 林杏勉強爬起來,洗了把臉才醒盹,進(jìn)了暖閣,成貴正在回秀女進(jìn)宮的事兒,林杏著意聽了聽,貌似成貴有意無意推薦一個叫劉凝雪的,林杏十分懷疑,這個劉凝雪的秀女給了成貴大好處,不然,能這么使力氣嗎。 皇上倒有些意興闌珊,見林杏進(jìn)來沖林杏招招手:“小林子,你過來幫朕瞧瞧這些美人哪個好?” 林杏可不犯傻了,昨兒慧妃那檔子事兒一出,直接的惡果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再走自己的門路,變態(tài)一個陰招兒,就堵住了后宮所有的財路。 而且,變態(tài)昨天晚上基本已經(jīng)跟自己挑明了,自己要是再給變態(tài)拉皮條,那倒霉的準(zhǔn)是自己,也不知變態(tài)倒是怎么想的,怎么就跟自己纏上了呢。 林杏可不覺得,自己長得多傾國傾城,既然變態(tài)性向正常,跟自己糾纏什么,還是說,這廝懷疑自己的性別了? 想到此,林杏心里一驚,自己是女的這事兒若揭開,可沒自己什么好兒,就這丫頭詭異的身世,后頭不定藏著多少陰謀詭計呢,這是一個爛泥塘,自己的及早抽身。 如今林杏真后悔了,當(dāng)初在安樂堂的時候,就應(yīng)該找個機會脫身,如今被變態(tài)拴在身邊,想脫身都難了。 而且,變態(tài)是絕對不能得罪的,想到此,走過去看了看:“萬歲爺?shù)盟∨艧o罪,奴才才敢說實話?!?/br> 皇上挑眉:“恕你無罪?!?/br> 林杏:“奴才瞧著,這畫上的人都長得差不多,若要看是不是真正的美人,還得見了本人才好分辨。” 皇上笑了起來:“小林子這話是,畫里的美人縱再好,也少了鮮活氣兒?!闭f著,端詳林杏半晌:“小林子若穿上女裝,比這些美人要強得多,回頭朕得空給小林子畫上一幅,你看如何?” 果然變態(tài),自己一再說自己是太監(jiān),這家伙還非把自己當(dāng)成女的,低聲道:“萬歲爺,奴才是太監(jiān)?!?/br> 皇上:“朕不過說笑罷了?!苯谐少F把畫收起來,傳膳。 用了晚膳早早就安置了,這一宿倒沒怎么折騰,估計變態(tài)也累了,林杏靠在軟榻上,不一會兒睡著了,早上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上搭著錦被,那明黃的顏色讓林杏陡然驚醒。 一咕嚕坐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軟榻上,而是躺在龍床上,下意識去摸了摸自己的領(lǐng)口,見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的,方松了口氣。 忽聽變態(tài)的聲音傳來:“小林子倒是小心,莫非以為朕會趁你睡著做什么?朕只是想讓你睡的舒服些罷了?!?/br> 林杏真想翻白眼,這可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真想讓自己睡舒服了,別叫自己守夜啊,這時候裝好人,當(dāng)自己是傻子啊。 從龍床上慢騰騰的下地,不大真誠的道:“奴才不小心睡著了,請萬歲爺降罪?!?/br> 皇上:“是朕抱你上去,降什么罪,起來更衣,跟朕出宮逛逛?!?/br> 林杏這才發(fā)現(xiàn)皇上今兒穿的格外不同,一副富家公子的打扮,不過,自己更衣?更什么衣?等看見小太監(jiān)捧進(jìn)來的衣裳,林杏腦袋嗡了一下,竟是一套丫頭的服飾:“萬歲爺,奴才還是扮成小廝妥當(dāng)些?!?/br> 皇上打量她一遭:“小林子,你自己難道不照鏡子,哪家小廝長得你這般陰柔清俊,若給別人瞧出你是太監(jiān),豈不猜出朕的身份了,若有人想借機行刺,豈不麻煩,倒不如直接扮成小丫頭更合適?!?/br> 見林杏不動勁兒,臉色一沉:“莫非小林子想抗旨。” 抗旨?老娘想抽你,不過,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到萬不得已,林杏還是得顧惜著自己的小命,看了那套女裝一眼,換就換吧,總比丟了小命強。 伺候她換衣服的是乾西廊院的柳嬤嬤,瑞兒幽禁冷宮,廊院里伺候的人大都關(guān)進(jìn)了慎刑司嚴(yán)刑拷問,順著玫瑰干花這條線兒,不到一天就揪出十幾個奴才,有太監(jiān),有宮女,也有老嬤嬤,皇上下旨直接杖斃。 柳嬤嬤能全須全影兒的留在乾清宮,不用說,肯定是皇上安排在瑞兒跟前的眼線,才能置身之外。 林杏自己套上衣服,頭發(fā)是柳嬤嬤梳的,梳了雙平髻,還給她戴了兩朵掛著流蘇的珠花,本來還要給林杏戴耳墜子,見林杏沒有耳洞才作罷。 收拾完了,柳嬤嬤不禁道:“公公還真是生的漂亮。” 林杏從鏡子里照了照,的確不差,這幾個月養(yǎng)了起來,臉頰豐腴,肌膚細(xì)膩,眼睛也分外水亮,平常穿太監(jiān)的衣裳,扣著帽子不大顯,這一著女裝,就連林杏自己都不得不說,極好看。 忽然明白,那些非要送這丫頭進(jìn)宮人的心理,這丫頭的確長了一張禍水臉,這還是小,再過幾年不定什么樣兒呢 ,想來,那些人就是想讓皇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美色,繼而得寵,然后,再實施他們的計劃。 如今自己已經(jīng)到了皇上跟前,林杏猜,很快就會有人來給自己交代任務(wù)了,像劉玉說的,指望自己想起來,是絕無可能的,那些人等不到自己行動,必會出頭。 林杏倒是很想知道,跟自己聯(lián)系接頭的人會是誰,如果是宮里的人,就別怨自己心狠手辣了,想拿自己當(dāng)棋子,做夢。 林杏進(jìn)來的時候,成貴都有些恍惚,雖說以前就知道林杏這小子長得不差,可也沒想到一穿上女裝,竟這般漂亮,忽然理解萬歲爺?shù)男乃剂?,這小子投錯了胎,本來就該是女的。 皇上目光晶亮:“小林子這么一打扮,倒讓朕有些認(rèn)不出了?!?/br> 林杏咳嗽了一聲:“萬歲爺莫打趣奴才?!?/br> 皇上站了起來:“有這么個漂亮解語的丫頭,真是本公子的福氣?!?/br> 皇上微服非同小可,除了成貴跟自己隨侍之外,還有兩個偽裝成家丁的大內(nèi)侍衛(wèi),林杏還感覺,她們周圍肯定還有不少高手,隱在人群中暗中保護(hù),畢竟變態(tài)沒有兒子,要是真出了什么岔子,大齊雖不至于亡國,太后娘倆肯定吃撈面了。 皇上微服的地方是狀元樓,就在上回林杏跟杜庭蘭吃飯的羊rou館不遠(yuǎn),緊鄰的一條街就是貢院,故此,這狀元樓就成了趕考舉子最常來的地兒,招牌吉利,誰都樂意討個好彩頭,湊到一起,也不是為了吃飯,談天論地,交朋好友,疏通關(guān)系,這狀元樓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型社會,形形色色的人都能在這里找著。 皇上定的是樓上最好的包間,包間是半敞著的,沒有門,只掛著一個五子登科的門簾子,林杏萬分佩服狀元樓的老板,太有腦子,把這些舉子的心思吃的透透,包間都是用紗屏隔扇隔開,影綽綽還能瞧見旁邊包間里的人影兒,說話也聽得分外清楚,樓下散座的人說話聲大點兒,也能聽得見。 故此,這狀元樓是有些吵的,但是沒有一個不滿的,因為進(jìn)來這里都是有目的的,找門路,疏通關(guān)系,就得有這么個地兒才成。 林杏站在皇上身后,有些無聊,皇上從桌的點心盤里拿了一塊狀元糕遞給她。 林杏滿頭黑線,真拿自己當(dāng)他的小丫頭了啊,自己就當(dāng)彩衣娛變態(tài)了,接過來吃了一口,卻噎著了,皇上笑了一聲,又把他自己喝了一半的茶遞了過來。 林杏只能在他異常曖昧的目光下,喝了兩口,成貴跟兩個侍衛(wèi)站在旁邊目不斜視,跟瞎子沒什么區(qū)別。 或許是自己順了他的意,皇上今天心情極好,臉色也格外柔和,一邊兒瞧著林杏,一邊兒聽著外頭的說話聲。 “幾位兄臺聽說了嗎,皇上下旨重擬了今年的考題,在下有些關(guān)系,掃聽了一些消息出來,聽說幾年側(cè)重時事策論?!闭f著嘆了口氣:“在下昨兒一宿沒睡,想咱們寒窗十載,苦讀不輟,為的不就是金榜題名人前顯貴嗎,咱們念得是孔孟圣賢之書,與時事策論有甚干系,如今,萬歲爺一道圣旨下來,這十年苦讀只怕要付之流水了?!?/br> 林杏心說,這人明知狀元樓耳目眾多,卻仍如此不謹(jǐn)慎,即便將來當(dāng)了官也沒好兒。 忽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劉兄此話謬矣,食君祿,擔(dān)君憂,乃是為臣子的責(zé)任,我等讀圣賢文章,知孔孟之道,也是為了天下萬民的福祉,若讀書為的是金榜題名人前顯貴,豈不狹隘。” 剛那人冷笑了一聲:“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杜公子,你杜公子家資萬貫,出身不凡,自然說的好聽,我等寒門子弟,自己一家子吃飽穿暖都難,哪還有心思理會天下萬民,若不是為了人前顯貴,跑京城來做什么,在下沒有杜兄為天下憂而憂的高風(fēng)亮節(jié),不堪為伍,告辭了。” 聽見蹬蹬下樓的聲音,估計是走了,林杏暗暗點頭,這個人雖言辭激進(jìn),說的倒是大實話,林杏相信,絕大多數(shù)趕考的舉子,都是他這種心態(tài)。 皇上看了她一眼:“小林子,你說剛那個舉子若是當(dāng)了官是貪官還是清官?” 林杏:“窮人乍富,一朝顯貴,必是個大大的貪官。” 皇上哼了一聲:“這是讀書讀傻了,連讀書人最基本的氣節(jié)都沒了,再讀多少圣賢書也是個廢物?!苯羞^成貴吩咐了幾句。 成貴出去,不一會兒領(lǐng)著兩個人走了進(jìn)來,林杏心說,還真都是熟人啊,一個是杜庭蘭,另一個就是自己正月十五,在前門大街救下的那個姓文的神經(jīng)病。 兩人看見林杏,也是一愣。 皇上開口道:“在下岳錦堂,聞聽兩位兄臺高論,心下大為傾慕,故此讓管家請來一敘,冒失之處還望兩位兄臺莫怪?!?/br> 見他們定著林杏看,臉色有些沉:“兩位兄臺盯著我這丫頭,莫非曾經(jīng)見過?” 杜庭蘭開口道:“公子莫怪,前些日子燈節(jié)兒,我與文兄相約觀燈,不想文兄忽犯急病,得一位姓安的公子相救,方保住性命,因見這位姑娘跟安公子頗像,心下訝異,故此多有冒犯?!?/br> 皇上瞥了林杏一眼:“想必兄臺認(rèn)錯了,我這丫頭雖有些頑皮,卻從未出過府門,今兒是頭一次,給她纏的緊了,才帶她出來見見世面?!?/br> 林杏心說,誰纏你這變態(tài)了,不是你逼著,老娘才不樂意跟你出來呢,美男在跟前兒都不能多看,有什么意思。 不過,杜庭蘭倒是挺聰明,見皇上不想他們注意自己,便不再看自己,只跟皇上談?wù)撎煜麓笫?,姓文的倒是時不時會看自己一眼,眼里充滿疑惑。 皇上談興甚濃,跟杜庭蘭說的甚為投契,相比之下姓文的就失色多了,不過,當(dāng)皇上說起淮河泛濫之事,姓文的忽然跟打了雞血一樣,滔滔不絕。 林杏聽了聽,的確頗有見地,看了杜庭蘭一眼,終于明白,那天他說姓文的有大才,是指的這個。 這個杜庭蘭倒挺聰明的,知道淮水泛濫是皇上的一塊心病,這姓文的有這樣的本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故此,早早交好,這杜庭蘭的心機不容小覷。 第61章 出個邪招兒 從狀元樓出來,文志達(dá)不禁道:“原來那個安公子是個小丫頭,不過,這個岳公子又是何人?瞧他衣著身為考究,且言之有物,倒不像一般的世族公子?!?/br> 杜庭蘭目光閃了閃:“此乃文兄的機緣,就在下所知,京城世族勛貴之中,只一家岳姓,便是逍遙郡王,老王爺仙逝之后,世子岳錦堂承繼了爵位,本該降一等,皇上念及老王爺膝下只此一子,特加恩旨,承了郡王爵,樓上這位只怕就是這位殿下?!?/br> 文志達(dá)愣了愣:“聽人說逍遙郡王是個終日無所事事的紈绔,怎會跑到這狀元樓來?!?/br> 杜庭蘭搖搖頭:“文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逍遙郡王能得恩旨,雖有老王爺?shù)那榉?,他自己更是自小進(jìn)宮伴讀太子,又是皇上的表兄,關(guān)系可比皇上那位親兄弟寧王殿下親厚的多,雖有些浪蕩,卻也是皇上的耳目,今日出現(xiàn)在狀元樓,想是為了皇上重擬考題之事,探探我等的口風(fēng),文兄有治水之才,今日入了逍遙郡王的眼,他日必得一個錦繡前程,在下為文兄賀?!?/br> 文志達(dá)有些激動:“杜兄客氣了,自進(jìn)京得杜兄周濟(jì)衣食,實在慚愧,若果真如杜兄所言,定不忘杜兄大恩,只是剛瞧郡王殿下,對他那丫頭頗為寵愛,那丫頭對在下又極瞧不上,若在郡王殿下跟前兒說兩句小話……”說著嘆了口氣:“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誠不欺我?!?/br> 杜庭蘭:“文兄是被她那日言辭所激,心生偏見罷了,為兄倒覺這位姑娘,聰明機敏,為人通達(dá),雖性子厲害些,卻也可愛?!?/br> 文志達(dá)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杜兄,在下有一句話不吐不快,這姑娘再好卻是郡王府寵婢,看郡王殿下的意思,定是房里的丫頭,便再好也不是旁人能想的?!?/br> 杜庭蘭笑了:“文兄多慮了,好男兒志在四方,當(dāng)金榜題名為君分憂,為民解難,怎可耽于女色?!眱扇苏f著回了客棧。 林杏隔著窗上的琉璃眼,瞄著兩人漸行漸遠(yuǎn),琢磨這文志達(dá)倒是個有些運氣的,自己那天還說讓他就早回家呢,今兒就在狀元樓遇上了皇上,剛那一番治水的看法,想必皇上已然心動,便文志達(dá)此次名落孫山,只怕也會能混個一官半職。 至于杜挺爛,美男雖好,只是心機太深,還是躲遠(yuǎn)點兒吧,如今林杏對心機深沉的男人,有些怵,宮里這個喜怒無常,一會兒一變,心思沉的自己猜都猜不著, 肚子里心肝脾肺腎都是黑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掐住了自己的七寸,想動都動不了,這樣的男人太難對付。 林杏琢磨,自己要真是個太監(jiān)也不錯,雖說殘了,可有這么個變態(tài)膩歪著,在宮里待著有錢,有閑,有體面,貌似也不錯。 想到此,不禁搖搖頭,自己給變態(tài)傳染了,這都想當(dāng)真太監(jiān)了。 “小林子你瞧什么呢?敢是不舍得的那杜庭蘭?” 林杏一驚急忙道:“回萬……回公子,奴才是瞧底下有個打把勢賣藝的,手里的花槍耍的好看。” “是嗎,本公子也來瞧瞧。”說著走到林杏身邊往下望了望,果然,街對面有個擺攤賣藝的漢子,正?;屇?,大冬天光著膀子,露出糾結(jié)健壯的身板兒,手里一把花槍耍的虎虎生風(fēng)。 低頭見林杏瞧得入迷,一張小臉兒滿是贊嘆,臉色沉了沉:“時候不早了,回宮吧。”轉(zhuǎn)身出包間。 林杏愣了愣,心說這他娘就是個神經(jīng)病,想起一出是一出,這才出來多一會兒就回去,正腹誹,就見變態(tài)立在包間外,回頭盯著她:“還不走,想住在這兒不成?!?/br> 林杏摸了摸鼻子,決定不跟神經(jīng)病上檁,上了馬車,眼瞅前頭到了回春堂,林杏剛撩開窗簾往外瞅了一眼,卻聽變態(tài)說了句:“今兒冷,朕若著了寒,小林子可擔(dān)待得起?!?/br> 林杏瞟了眼外頭大好的日頭,這都快開春了,寒個毛啊,再說,這位身上穿的可是紫貂披風(fēng),腳下踩著腳爐,懷里抱著手爐,沒熱死他都算便宜的,不就不讓自己往外看嗎,不看就不看。 變態(tài)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臉色黑沉的嚇人,回到乾清宮林杏剛想告退,不想變態(tài)卻冷聲道:“朕都沒說累,難不成小林子就累了?!绷滔略掃M(jìn)了暖閣。 林杏莫名其妙,琢磨這么下去可不行,這變態(tài)要打定主意跟自己過不去,自己能有好果子吃嗎。 見成貴在臺階上站著,湊過去小聲道:“大總管,萬歲爺今兒沒吃什么不消化的啊,這怎么忽然就發(fā)脾氣了,大總管提點奴才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