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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有匪在線閱讀 - 第106節(jié)

第106節(jié)

    怪不得當年老寨主李徵力排眾議,將格格不入的鳴風樓引入四十八寨。

    周翡問道:“那誓約到底是……”

    “就是不泄露‘海天一色’的秘密,”木小喬道,“你別看我,看我沒用,那秘密至今沒泄露過,所以我也不知是什么。保密人大多家大業(yè)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見證人卻大多是刺客之流,藏在暗處,一方面盯著保密人不泄密,一邊見證他們不因此被殺人滅口……好比個買房置地的‘中人’,你明白么?”

    周翡被這里頭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繞暈了,低頭沉思。

    “水波紋就是那些保密人最后的保命符,要是對方生了惡意,要害死他們,保密人便能通過約定方式將信物托付給見證人,據(jù)說幾件信物湊在一起,就算當年的保密人都死干凈了,也能拼湊出‘海天一色’的秘密來?!蹦拘痰溃安贿^這么多年過去,保密人沒有泄露秘密,也都死于不相干的事,看來不能算是‘殺人滅口’,此事便該一了百了了,至于那水波紋的信物被別人拿去也無所謂,反正他們不知道這東西是什么?!?/br>
    周翡道:“所以當年山川劍被鄭羅生拿去,霓裳夫人也并未出面去追?”

    “追也沒用,羽衣班那婆娘斗不過鄭羅生?!蹦拘桃粩[手,“不過確實也這樣,殷聞嵐絕不會將‘海天一色’四個字泄露給鄭羅生,她若是不依不饒去追討,反倒等于將這事捅出來了,這才一直沉默,只是……”

    木小喬話音一頓,周翡飛快地接道:“只是沒想到好多年以后,‘海天一色’居然不知怎么被捅出來了,還因為一堆越傳越離譜的傳說,導致大家都趨之若鶩地爭奪,所以朱雀主當年去永州是為了收回慎獨印?”

    “哈!”木小喬長眉一挑,“我才不像羽衣班的女人那么愛管閑事,我就是取霍連濤的人頭去的?!?/br>
    周翡沒理會他這番出言不遜,說道:“那霓裳夫人這回是為了從殷沛那收回山川劍?”

    “大概吧?!蹦拘痰溃澳切樟膔ou球出身泰山,我與泰山派素有齟齬,便沒露面,沒想到他們打得那么熱鬧,居然叫殷沛無聲無息地跑了……咦?這是……”

    周翡剛想問他黑判官是否也是見證人,以及此人是什么來路,便見木小喬負手站在一邊,頗為感興趣地低頭望著一只巴掌大的蟲尸,說道:“聽說齊門那老道士抽羊角風,不知從哪找到了涅槃蠱苗,我還當是謠傳,原來世上真有這東西……嘖,可惜被你一刀劈了,聽說老道士養(yǎng)著這玩意是為了入藥呢。”

    周翡聽見一個“藥”字,立刻把什么都忘了:“入什么藥?”

    ☆、第136章 荒塚

    木小喬道:“我怎么知道?”

    周翡病急亂投醫(yī)地上前一步:“求前輩告訴我?!?/br>
    木小喬挑眉看了她一眼,突然不知怎么臨時起意,猛地伸出他那只專門掏心的左手,抓向周翡咽喉。

    幸好周翡雖然心神微亂,卻沒有真的將他那句“不殺女人”的鬼話當真,她在極有限的地方,一把將碎遮往上拋出,刀背“嗆”一下撞在木小喬那兇器一樣的指甲上,隨后她單手一帶刀柄,橫刃往前一推,繼而毫無預兆地變擋為砍。

    木小喬被迫側(cè)身避開,刀風的余韻撥響了他手中的琵琶,“錚”的一聲。

    木小喬長發(fā)與長衣在晨風中亂七八糟地飛成了一團,他緩緩將指甲收入掌心。

    他的臉很白,眼珠卻格外的黑,這些特點若是生在少女身上,該是很好看的,可是落在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子身上,便活脫脫是個吊死鬼的模樣了,幸虧他今天大發(fā)慈悲,沒涂胭脂,倒是沒有前幾次“盛裝登場”時那么駭人。

    周翡無奈道:“我早知道朱雀主準得食言而肥,只是沒想到您吃得這么快?!?/br>
    木小喬“哈哈”一笑,將清亮的嗓音捏了起來,捏出了一把能以假亂真的女聲,俏生生地說道:“哪里,我看那齊門呀,也散了攤子,霍家呢,也斷子絕孫了,殷聞嵐的兒子好大出息,在外頭給那蟲怪當孫子,倒是你們李家一支,還有些人留下來,想好好端詳一二呢,你要是出息,我就把涅槃蠱的故事告訴你?!?/br>
    周翡冷笑,要是“端詳”完發(fā)現(xiàn)不怎么樣,搞不好就“失手誤殺”了,這大魔頭到時候還有說辭——你死你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木小喬把玩著自己的指甲,目光從周翡身上緩緩掃過,每一次停頓,都仿佛暗示著周翡身上的一處空門,他好像個抓到了耗子的大貓,用爪子將獵物來回扒拉著玩,不恐嚇個夠,不肯輕易下嘴。

    周翡卻突然動了,她看也不看木小喬,徑直邁開步子繞過他,撿起頭天晚上掉落在藥人之間的鞘,將碎遮還刀入鞘。

    木小喬:“……”

    他頭一次見識到這樣囂張的“傻大膽”,有點新鮮。

    周翡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聽一位長輩說,上一代人中,朱雀主的資質(zhì)可謂其中翹楚……之一,但是年輕的時候戾氣太重,練的功夫?qū)W名叫做‘百劫手’,走了傷人傷己的旁門,鼎盛時固然無堅不摧,可一旦走起下坡路,便也如江河日下,我原先不信,現(xiàn)在看來是真的?!?/br>
    “百劫手”三個字一出,木小喬的神色便是一頓,只是他城府深沉,沒露出什么,只淡淡道:“哦?”

    “三年前我在永州見朱雀主,見你身形已略有凝滯,”周翡將長刀背在身后,在原地踱了幾步,又轉(zhuǎn)頭一指木小喬胸口道,“方才見朱雀主出招,感覺更明顯一些,你檀中氣息不順,百劫手便欠了幾分果斷,不然就憑當年活人死人山的四圣之首一爪,我也沒有那么容易避開。”

    木小喬奇道:“你們不都說四圣之首不是鄭羅生嗎?”

    周翡很文靜地低頭一笑,說道:“鄭羅生算什么東西?!?/br>
    木小喬皮笑rou不笑道:“小姑娘,你這是究竟在奉承我,還是在嚇唬我?”

    周翡站定,不答反問道:“朱雀主素日是不是還有頭痛之癥?”

    木小喬的眉頭終于皺了起來。

    周翡略一攤手,說道:“我可不是算命的,方才朱雀主的百劫手再高一寸,撞到的便是我的刀柄,我必來不及取刀變招,以閣下這身高,不該這樣‘眼高手低’,大約是長期垂目所至吧?這才有這一猜?!?/br>
    木小喬緩緩道:“哦?若我再高一寸,你‘必來不及取刀變招’?那你又怎么敢這么使刀?”

    “蒙的,”周翡十分敷衍地笑道,“可能運氣好?!?/br>
    她說話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伸手彈了彈自己的左臂,微微活動一下脖頸,手掌自頸側(cè)擦過,又好似沒睡醒一樣,按起了右邊的太陽xue。

    木小喬下意識地將琵琶端在了身前——周翡點到之處全是他身上微恙處,方才她那招劈砍顯然留了余地,否則一擊不中可以中途直接變做“破”,若取他左肩,木小喬必不甘心在一個小輩面前躲閃,肯定會反擊。

    然而以那種姿勢,他左手必被碎遮壓制,提不起來,只能轉(zhuǎn)過半圈,側(cè)身以右臂格擋,而“破”乃是破雪刀中變招最多的一式,因擊其一點,隨時能幻化為“斬”“劈”等、甚至滑入“山海風”中的招數(shù),倘若周翡的刀夠快——不必很快,能和當年她在永州時差不多便可以——她就能轉(zhuǎn)成“風”,招式將老未老時變過去,剛好能擦過他右脖頸!

    木小喬見她煞有介事地按太陽xue,腦子里那根三五不時要出來搗亂的筋好似又有蠢蠢欲動之意,“突突”地跳了起來。

    “我的刀一直是瞎練,鮮少能遇上前輩高人指點。”周翡道,“難得朱雀主仗義,那我便卻之不恭了?!?/br>
    話音剛落,周翡便棲身上前,碎遮在半空中出鞘,這本朝第一國師的遺物果然非同尋常,流星一般的光順著刀刃疾馳而過,木小喬聽見風聲時,那刀已經(jīng)到了近前。他悚然一驚,將琵琶往前一推,這一回,碎遮卻在空中劃出一道極復雜的弧線,分毫不差地避開了那琵琶琴身,直指木小喬端琵琶的手,逼得他不得不避其鋒芒。

    木小喬料到這姑娘或許得到了南刀幾分真?zhèn)?,卻沒料到她年紀輕輕,一把刀竟然已經(jīng)走到了這種地步,神色一時陰晴不定,說不出話來。

    他再一回頭,卻見紛繁的刀光倏地煙消云散,周翡好像她突然發(fā)難一樣,又毫無預兆地驟然止歇,她隨手收起碎遮,似笑非笑地對木小喬道:“這回朱雀主可打量清楚了?”

    木小喬盯著她瞧了許久,忽然說道:“你的刀同李徵不太一樣。”

    周翡從身上扯下一塊干凈的布料,小心翼翼地將那怪蟲涅槃蠱的尸體包起來:“自然比不上我外公——朱雀主方才說告訴我這蠱蟲的故事,現(xiàn)在可以說了么?”

    木小喬沒理會,將放下琵琶,目光放空了,望向灑在地上的晨曦,半晌,方才出神似的說道:“李徵刀法很好,取各家之所長,透著一股淵博中正之氣,我見他時,他沒有你那么深重、那么包羅萬象的殺機。若論修為,你還比不上他,但倘若他還在世,真要動刀,也未必能贏你。”

    周翡一愣,沒料到木小喬對她的評價忽然這么高。

    木小喬突然有點索然無味,他一生想怎樣便怎樣,恣意任性、罔顧聲名,輕生也不重諾,無義無情,睥睨群雄,到此,方才意識到被他睥睨謾罵的“群雄”都已經(jīng)老死年華里了,好似不過一夜之間,那些不值青眼一看的少年人們便都開始嶄露頭角。

    霜華落盡,他再怎么孤高自許,也是老了。

    他便平淡無奇地講道:“相傳涅槃蠱是從關(guān)外某個神神叨叨的巫毒墓里挖出來的,在地下埋了不知多少年,出土時已經(jīng)是個干癟的殼,卻居然還是活的,它一出世便將當世挖墳掘墓的幾個賊變成了自己的藥人,藥人們橫行過一時,好像還成立了一個什么‘涅槃’神教,很是威風,因涅槃蠱嗜好高手血rou,便驅(qū)使它的傀儡們?nèi)橇瞬簧偃嗣偎?,涅槃神教自然犯了眾怒,當時武林盟主牽頭,帶了中原十六門派一同前去討伐,國師呂潤那時還是個意氣風發(fā)的藥谷弟子,代表大藥谷前去助拳,身上帶了七種克蟲的藥粉,至今都已經(jīng)失傳,其中一種正是涅槃蠱的克星,制住了母蠱,方才剿滅了這個‘藥人’神教……只是個傳說,不知道真假,那時候我還沒投胎呢。”

    “呂國師當年親口證實涅槃蠱已被他藥死,至于后來為什么又活了,嘿嘿?!蹦拘淌旨馑峥瘫〉匦α艘幌拢f道,“那可得問問你們名門正派是怎么想的了。不過有謠言,說這蠱蟲之所以名‘涅槃’,是因為它有起死回生之功?!?/br>
    周翡:“……”

    如果別人告訴她,這東西能祛痰止咳、解毒化瘀……哪怕說是能壯/陽呢,她都信的,可是“起死回生”?

    這也太沒煙了,一聽就知道是胡說八道,她不由得有些失望。

    隨即她轉(zhuǎn)念一想,覺得自己確實也是瞎激動,呂潤的《百毒經(jīng)》還在她手上,這涅槃蠱母要真有什么藥用價值,應該會有所記載才是。

    “我還聽到過幾個江湖謠言,”木小喬想了想,又道,“呂潤留下涅槃蠱,據(jù)說是為了讓趙毅將軍還陽,齊門那牛鼻子就不知道為什么了,他早年同大藥谷私交甚篤,涅槃蠱都能弄到手,想必手里還有其他好東西。你要真好奇得厲害,可以去試著找找齊門禁地,反正齊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了,不算擅闖,據(jù)說就在湘水一帶,離你家不太遠,只要他們慣常藏頭露尾,又喜歡裝神弄鬼地搞一些陣法,找不找得到就看你自己了。”

    周翡本來十分可有可無,此時聽到“其他好東西”,頓時眼前一亮:“多……”

    “謝便不必了,看你樣子好才同你多說幾句,唉,這世道,上躥下跳的都是些丑得可殺之人。”木小喬冷漠地感嘆了一聲,便不再理她,盯著封無言的尸體看了片刻,將他翻過來又調(diào)過去地踢著玩了一會,嗤笑道,“可憐的老東西,武功稀松,虧心事又干太多,仇家比我還多,這些年美其名曰當‘見證’,龜縮在齊門里方才過了幾年安穩(wěn)日子,齊門一暴露就開始惶惶不可終日,只敢拿著兄弟的名號行走江湖,不料人家還是沒拿他當自己人,到死也沒叫他找到齊門禁地的門往哪邊開,怪不得那么恨殷沛?!?/br>
    周翡:“……”

    她這才知道,原來封無言剛開始只是利用自己對付殷沛,后來竟是因為殷沛多嘴多舌地當著她叫破了“黑判官”的名號,才逼他要殺自己滅口。

    這冤情簡直沒地方訴!

    木小喬說完,便不再搭理周翡,輕輕一撥琵琶弦,唱道:“音塵脈脈信箋黃,染胭脂雨,落寂兩行,故園有風霜——”

    正是久未聞聽的《離恨樓》。

    木小喬一句唱完,人已經(jīng)在數(shù)丈開外,反復吟詠的靡靡之音低回婉轉(zhuǎn),卻極有穿透力地傳出了老遠,大概是在昭示霓裳夫人他已經(jīng)來過了的意思,所謂“人情”還得也是敷衍。

    周翡立刻便要掉頭回柳家莊找李晟,臨走又想起了什么,神色復雜得看了朱晨一眼,走到他身邊靜默片刻,伸手將他那只僅剩的眼睛合上,忽然看見他衣袖間掉出一塊小小的牌子,便拂去上面的塵土,撿起來看了看,只見那小木牌被人摸索得油光水滑,不少字跡都淺了,上面的“興南鏢局”幾個字倒還清晰可認——正是朱家的舊物。

    周翡想了想,把木牌收起來,又在旁邊尋了一處土壤松軟的地方,刨了個淺坑,削下一塊木頭刻了個碑,將人入土為安了。

    晨光掃過光怪陸離的小樹林,也掃過了修羅場一般的柳家莊。

    幸存下來的人全都一臉呆滯,不知自己是怎么劫后余生的——頭天晚上太混亂了,先是蠱蟲大爆發(fā),人們互相踩踏奔逃,幸虧李晟情急之下以煙花示警,率先將火把引燃,又勉強穩(wěn)住各大門派,急忙將剩下的“流火”四處潑灑,方才沒落到滿地血尸的下場。

    誰知他們剛緩過一口氣來,那些耀武揚威的怪蟲突然同時落地死了,李晟先是一驚,隨后又是一喜,心里知道肯定是周翡追上了殷沛,然而還不待他慶幸,那十八個藥人一個個就跟瘋了似的大肆屠殺。

    李晟滿身狼狽,簡直不知道自己這一宿是怎么過來的,嗓子已經(jīng)喊啞了,只覺跟著周以棠打一宿仗都沒這么可怕。

    偏偏他還不能直接脫力暈過去,場中各大門派雖然都是被他一句話坑進來的,但苦戰(zhàn)一宿,儼然已經(jīng)將李晟這年輕的后輩當成了主心骨,一大幫人圍著他七嘴八舌。

    李晟總算體會了一回當年周翡初出茅廬就被傳為“南刀”是個什么感受了,簡直煩不勝煩,還得裝出一副謙遜有禮的樣子,心里頭一次期待著周翡趕緊滾回來,好把殺魔頭殺蠱蟲的名頭往她身上一推。

    ☆、第137章 新星

    可周翡去哪了呢?

    李晟先是找到了假山中藏著的吳楚楚,吳楚楚早早被周翡藏起來,她生性謹慎,又生怕自己武功低微給人家添麻煩,周翡叫她躲起來,她就躲起來,心里再好奇,也能忍住絕不往外多看一眼,因此也說不清周翡去哪了。

    李晟從半夜三更等到日出地面,周翡依然不見蹤影。

    剛開始,李晟一邊焦頭爛額,一邊在心里暗罵周翡那不靠譜的東西,可等到天亮還不見人,他開始有點慌了。

    周翡這些年一直在外面四處野,連北斗童開陽的宅子都敢燒,膽大包天,卻沒創(chuàng)下什么收拾不了的禍,如今照樣活蹦亂跳的,按理說,其他本領(lǐng)不知有多少,保命的本領(lǐng)應該是不缺的……可那殷沛并非是可以常理度量之人,他自己已經(jīng)武功高強,身上還帶著那種見血封喉的怪蟲,周翡單獨追出去,會不會出什么事?

    李晟艱難地維持著自己處變不驚的假面具,心里的不安好似一鍋架在火堆上的水,開始是冒泡,隨后天越來越亮,“水”也越燒越沸,“咕咕嘟嘟”地眼看要炸鍋。

    柳家莊里的這些蠱蟲和藥人都倒了,依照常理推斷,很可能是母蠱被殺了。

    蠱母怎么死的?是不是周翡殺的?

    李晟方才連周翡什么時候突然失蹤的都沒看見——如果真是她殺了母蠱,能從殷沛那全身而退嗎?萬一不能,他回去怎么跟大姑姑交代?

    李晟越想越擔驚受怕,偏偏所有人都不讓他全神貫注地坐那擔心,時時刻刻不叫他消停。

    “李少俠,這些藥人的尸體你看怎么辦?”

    “李少俠,傷者都安排下去了,你看那些中了蠱毒的怎么處理?”

    “李少俠,我聽說近日有北斗的人在附近出沒,咱們鬧出這么大動靜來,會不會招來朝廷走狗?”

    “李少俠……”

    煩得李晟后悔得肝膽俱裂,恨不能回到頭一天晚上,抽自己兩巴掌,他狠叨叨地自己跟自己較勁,心里道:“怎么哪都有你,當這是蜀中山頭嗎,跟著瞎攙和什么?輪得到你出頭嗎?”

    李晟到柳家莊來,純粹只是“人情面子活”,李瑾容命他帶幾個人過來撐個場面而已,所以十八藥人剛一露面的時候,他一看形勢不對,立刻就跟其他門派一樣縮了。

    四十八寨以前自成一國的時候,幾乎不與外人來往,可是幾年前曹寧帶兵圍困蜀中那一回,卻叫李瑾容看出了寨中不少門派都有“一代不如一代”的趨勢——想當年跟著李徵老寨主打出“奉旨為匪”的那些都是何許人也?隨便丟一個名字出去都能落地有聲,砸出個當當響的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