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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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麟笑著將通訊器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之前看見這地方不錯,我就通知他們上這里開派對來了……末世冰面生日溜冰趴!酷炫哈哈哈哈哈!” 陸星兆仔細(xì)一想,也覺得頗為有趣,便背著懷麟直接邁進(jìn)了這小水庫。 這冰面確實(shí)凍得十分結(jié)實(shí),上一個夜晚的低溫造就了它的硬度;此刻天又逐漸回暖,不再影響人在地表上的活動,確實(shí)是溜冰的最佳時機(jī)。 懷麟跟陸星兆下了場地一看,十二號基地差不多傾巢出動,來玩樂了。 雖說沒有溜冰鞋,但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 兩腳各踩著一個餐盤能上,兩腳穿進(jìn)倆大號水杯里也能上,實(shí)在不行那塊光滑的板子——滑雪! 連犬夜叉都被征用了——雪橇車! 懷麟剛從水庫邊上滑下來,就看見旁邊丹哲坐在一塊板子上,鞭策高老大道:“再往前推一點(diǎn)!使勁!” 高老大嘿咻嘿咻將他推了一把,后退兩步,助跑,起跳,一屁股坐在丹哲后面,兩人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最高處滑了下來。 然后中途翻車了,丹哲被壓了個半死。 懷麟:“……” 懷麟馬上打消了借東西、跟陸星兆也玩一把的打算。 陸星兆卻正在看嚴(yán)飛光——萬能嚴(yán)果然對溜冰也“好像知道一點(diǎn)”,此刻正腳踩著粗糙的手工溜冰鞋,一邊瀟灑無比地挪移,一邊手上還拉著小提琴。 水庫里便響起了悠揚(yáng)動人的背景音樂,那效果比末世前頂級溜冰俱樂部都半點(diǎn)不差。 藝術(shù)家的風(fēng)范,就是這么優(yōu)雅,這么文藝! 陸星兆想了想,默默挪了兩步,把嚴(yán)飛光帥氣的身影,不動聲色地?fù)踉趹痒氲囊暰€之外。 懷麟也下場了,他是正宗的頭一次,害怕得不行,兩手把著陸星兆的手,兩腳在不聽使喚地來回晃悠。 “哥你別動……別、別走??!”懷麟驚恐道,“我站不住了啊啊啊……求你別離開我!” 陸星兆聽得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膨脹起來了,耐心道:“我不走,慢慢來。” 然而懷小宅男的運(yùn)動細(xì)胞這個時候就有體現(xiàn)了——等等,他有這個東西嗎? 嚴(yán)飛光一邊拉琴,一邊路過了懷麟和陸星兆七次了,懷麟才終于磨蹭完了一圈,累的抹了把汗:“唉,好累,我坐一會兒,哥你先玩去唄!” “……” 陸星兆心想:我也是頭一次啊。 萬一下場之后,還沒熟悉起來,先出了糗不要緊,不能白白襯托了旁邊的嚴(yán)飛光! 男人為了在心愛之人面前維持住形象,一般情況下都是可以超常發(fā)揮的。 此刻陸星兆就可以不動聲色地說:“沒事,我不想過去玩,我看著你就開心了?!?/br> 懷麟頓時心花怒放,心想:我家快遞君也會說情話了!哎嘿嘿嘿! 兩人這就坐在場邊上膩膩歪歪。 懷麟笑道:“上回末世,我從來沒見過這么熱鬧的派對,跟郊游似的……不用每天愁怎么吃飯喝水的事,干完活還能出來玩玩,真好?!?/br> 陸星兆想了想,回道:“能找到這個基地就是天然優(yōu)勢,何況我們還有一個英明神武的首長大人,可以團(tuán)結(jié)集體的力量……” “哥!你就連拍馬屁都這么有范兒!”懷麟沒等他說完就笑噴了,趴在陸星兆肩上,抖啊抖的,“你說這個可沒用,你要把上上句話重復(fù)一遍……” 還未說完,懷麟的視線忽然又挪走了。 陸星兆跟著一看,只見場邊上來了個大人物。 白如安白衣飄飄地下來,兩腳踩著像模像樣的冰鞋,擺了擺手,向眾人謙虛道:“一般一般,我不太會。” 陸星兆頓時對懷麟說:“看這個架勢,難道義父是個中高手?” “他啊……”懷麟撇了撇嘴,“跟我一樣,四體不勤五谷不分?!?/br> 剛說完,就見白如安小心翼翼地邁出左腳,還沒踩到冰面上,先平地摔了個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 ☆、第67章 酒膽 懷麟很久沒有這么熱鬧過了。 可能是人活得久了之后,就會開始懷念和對比;也可能是因?yàn)榘兹绨驳耐蝗坏絹?,引發(fā)了他的回憶。 懷麟總是想起自己在“重生”之前,在s基地過的那段日子。那時候他沒有什么朋友,只認(rèn)得白如安等寥寥幾人,更別說能過生日、開派對了。 除了他之外,好像所有人都在為了生計(jì)奔波忙碌,時間就是物資、物資就是生命,每個人頭上都仿佛有個倒計(jì)時在數(shù)他們的生命:一瓶礦泉水等于六個小時生命、一個rou包子等于十個小時生命、一塊巧克力等于二十個小時生命…… 今天你可能還能活七天,于是你開心地去睡了一覺。但如果真的睡著了,被人偷光了家當(dāng),一覺醒來,你會發(fā)現(xiàn)不拼命的話,就只有二十四個小時可以活了。 幸運(yùn)的人,也許一天二十四小時能賺到三十個小時的生命;不幸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命走向終結(jié),卻無計(jì)可施、無力回天。 末世中期的時候,人們就是在互相交易、盜竊、搶奪著彼此的性命。 那個時候越是殘酷,現(xiàn)在懷麟就越能體會到這種生活的珍惜。 溜冰現(xiàn)在是一項(xiàng)奢侈的運(yùn)動。 十二號基地的眾人把體力揮霍一空之后,唯有技能最高潮的嚴(yán)飛光還能有余力站在臺上,用小提琴拉出了歡快活潑的一曲生日歌,傻乎乎笑道:“獻(xiàn)給男神的!” 他還沒有拉完,旁邊倒了一地的糙漢子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跟著唱了起來:“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首長生日快樂!” 唱得鬼哭狼嚎,嚴(yán)飛光拉到后面都呆如木雞,調(diào)子完全被這群漢子給拐跑了。 懷麟笑倒在陸星兆懷里,看著白如安將自己親手做的蛋糕給端了上來,鄭重地說道:“我的這個義子懷麟,看起來很乖覺、其實(shí)一肚子壞水,勞煩大家照顧這么久了,現(xiàn)在他終于成年了!” 陸星兆接道:“不勞煩不勞煩,義父大人現(xiàn)在可以安心放手了——” “我就由陸星兆接手了!”懷麟笑吟吟地宣布。 古今中外,估計(jì)還從來沒有人聽見過這樣的宣言。 白如安呆了呆:“啊……哦,陸星兆同志,懷麟就……就交給你了?” 陸星兆茫然道:“謝……謝謝義父?” 兩人總覺得哪里不太對,齊齊去看懷麟。 懷麟自己回過神來了,發(fā)怒道:“我這是過生日,不是婚禮!你們都在干啥啊!!趕緊給我插蠟燭、許愿,然后切蛋糕,開始分吃!” “哦!” 眾人快活無比,前面一長溜根本沒注意聽,只聽見最后一句“分吃!”,立刻一擁而上,只給懷麟留了最中間一小塊,剩下的轉(zhuǎn)瞬就只剩下殘?jiān)恕?/br> “……”懷麟傻眼了,抓狂地提起旁邊的水壺,瞄準(zhǔn)那些個腦袋,“再留一塊??!我家快遞君的呢,我義父的呢?!” 忽然,只聽嗖嗖兩聲,從他抓著的那個水壺里,奇跡般地鉆出來兩只倉鼠,動作奇快地往盤子里躥去。 只用了一瞬間,懷麟的最后一塊蛋糕也不見了。 金閃閃指揮著自家老公懷二乖,馬上又畏罪潛逃,跑得沒影兒了,原地居然還留下了兩張大鈔。 懷麟:“……”這誰教的?一群流氓把我家二乖也教壞了?。∵@樣是算搶劫還是強(qiáng)買強(qiáng)賣?。?/br> 陸星兆忙道:“沒事沒事,我吩咐炊事員也試著做了一塊?!?/br> 懷麟磨了磨牙,道:“哥,我們走。哼哼,他們敢搶蛋糕吃,我就克扣他們的酒!” 陸星兆眼睛一亮:“哪里來的酒?不對,你不可喝,你還未……” 他熟練地說到一半,就意識到懷麟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算是成年了,便自動消了音。 兩人互相咬了一會兒耳朵,鬼鬼祟祟地溜了。 白如安無奈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搖了搖頭道:“唉,現(xiàn)在的小年輕……” 嚴(yán)飛光站在他身旁,笑道:“男神需要喝點(diǎn)酒壯膽,順便找個借口好下手?!?/br> “唉!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白如安搖頭晃腦道,“連下一輩都已經(jīng)找到對象了,我居然還單著……” 嚴(yán)飛光打趣道:“義父大人這么年輕,再過幾年再遇到對象也不遲啊?,F(xiàn)在先看著小年輕們談戀愛,練習(xí)練習(xí)么。” “嘿,說的好像我一定能遇到似的……”白如安自嘲地?fù)u了搖頭。 嚴(yán)飛光笑得眼睛微彎,也跟著搖了搖頭。 白如安回過頭來,打量了嚴(yán)飛光片刻,臉上的笑容略微一收,說道:“你……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嚴(yán)飛光溫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白如安道:“你究竟……是不是異能者?我做了這么久的研究,從未見過你這樣特殊的個例——‘全能’是種什么樣的異能,你們難道都沒有概念?” “義父大人這么聰明,想必也知道‘異能’的范圍有多寬泛。假如人類的智商一般在一百到兩百,忽然出了一個250的,那他到底算不算有異能呢?”嚴(yán)飛光笑瞇瞇道。 白如安的目光深沉了起來,低聲道:“你不是一般人,為什么要跟在小乖身邊隱姓埋名?你究竟有什么圖謀?” “第一,我不是審判教的人,更不是其他亂七八糟的勢力,我自愿來到十二號基地;第二,我不是懷明安排下的第二人,他所預(yù)言的那句‘眾星之兆,輝耀黎明’里,不也沒有‘嚴(yán)飛光’這個名字么?”嚴(yán)飛光笑了笑,揮了揮手道,“第三,我很喜歡懷麟。我沒有什么圖謀,我只是個小提琴手?!?/br> 說完,他飄飄然地走了,金發(fā)拂動,真是神仙中人也。 白如安目送他的背影。 只見嚴(yán)飛光剛走進(jìn)人堆里,就被每個人都順手搓揉了一把,簡直是生活在十二號基地食物鏈的最底層。 白如安:“……”所以這到底是個隱士高人,還是個吉祥物? 話分兩頭,另一邊,懷麟已經(jīng)領(lǐng)著陸星兆到了酒窖里。 十二號基地里原本就是儲存有一些白酒的,這些酒主要用于驅(qū)寒,有時冰天雪地里一口酒能比任何藥物都有用。不過因?yàn)榛匚恢迷趤啛釒?,所以存量相?dāng)少,只能說是有備無患。 因?yàn)榛乩镆蝗簼h子都是嗜酒的,告訴他們這里有且只有那么寥寥幾瓶的話,簡直不可能再太平下來了,所以懷麟和丹哲兩個賊兮兮的家伙把酒給藏到現(xiàn)在,以作備用。 此刻懷麟就從酒窖里搬了兩瓶出來,自顧自嘟囔道:“怎么感覺在搬女兒紅……呸呸,這是我的生日,不是婚禮??!” 他和陸星兆找到了之前吃燭光晚餐的地方,將一瓶白酒不由分說地倒在兩個水壺里。 陸星兆擔(dān)憂道:“懷麟,先前沒見過你喝酒,如果不能喝,你也不要太勉強(qiáng)了?!?/br> “我喝過很多次了?。∧菚r候天太冷,你也給我找了不少酒來御寒。”懷麟笑道,“別擔(dān)心,我酒量好的很?!?/br> …… 好個屁。 一小時后,陸星兆哭笑不得,將懷麟背在背上,說道:“你還好嗎?” 懷麟暈暈乎乎,整個人軟成了一灘爛泥,嘰嘰歪歪道:“好……好的很,小爺當(dāng)年也是喝過正宗燒刀子的人!間接接吻,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