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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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嚴飛光爬到一半,兩腳一蹬,一個漂亮的鷂子翻身,就輕巧落到了旁邊的屋頂上。 懷麟遠遠道:“親你怎么什么都會啊親!你難道是個會拉小提琴會跑酷的醫(yī)生?” 嚴飛光肅容道:“我一定是小提琴手?!?/br> 懷麟:“忘了那個吧……” 于是陸星兆拖著個巨大的袋子,背后背著懷小乖,身后跟著個強行小提琴手的嚴飛光,歷經(jīng)磨難終于找回了他們的車隊。 丹哲已經(jīng)睡了一覺又醒了過來,一見他們就道:“舍得回來了?到底是打劫了多少東西回來,怎么整這么大一個蛇皮袋?!?/br> 懷麟笑嘻嘻清點道:“袋子里面的東西另說,我還撿回來好幾把弓,一個異能者——這是嚴飛光,路上見到他無家可歸,就邀請他也過來了。” 他便給雙方互相介紹了一下。 丹哲上下打量嚴飛光半晌,見他身無分文卻還執(zhí)意背著個琴盒,道:“古時候有對牛彈琴的,現(xiàn)在也見到個對喪尸拉琴的,現(xiàn)在的音樂家混口飯吃也真是不容易。唱個小曲兒多少錢?” 大家都能聽出這是個嘲諷,然而嚴飛光不能。 這家伙嚴肅地答道:“不不不,我還算不上音樂家,太過獎了……我拉曲子不要錢,你聽嗎?” 丹哲:“……” 懷麟脫口而出:“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拉你的琴!” 陸星兆咳了一聲:“有什么事路上說,這里不安全,我們先上車吧。” 幾人一合計,決定先懷麟、丹哲、高老大和嚴飛光一車,丹哲負責開車;陸星兆自然還得去管教那群新兵蛋子,他們還累癱在車上沒能爬起來呢。 嚴飛光上了車就看見高老大,后者吊兒郎當?shù)溃骸皢?,又是個弱了吧唧的讀書仔。別以為我家小甘蔗剛才是在夸你,他才看不上你——離我家小甘蔗遠點,聽見沒?” 丹哲在前座冷哼了一聲。 然后就見嚴飛光認真地搖搖頭:“不行,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并不是只取決于我一個人,還要考慮到丹哲的動向和環(huán)境因素。所以我不能給你明確的答復(fù),為了表示歉意,你想不想聽我拉琴?” 所有人:“……” 高老大懵逼道:“這到底什么人哪?!” 懷麟在旁邊噗嗤偷笑,他發(fā)現(xiàn)嚴飛光這人特有意思,真有點像個格格不入的藝術(shù)瘋子。 懷麟回頭看了后座兩眼,看見高老大那手臂還夾在板子上垂著,忽然想起來什么道:“那個,嚴飛光你不是懂一點醫(yī)術(shù)的嗎?你幫忙看看他的手,昨天好像骨折了的?!?/br> 嚴飛光哦了一聲,認真地看著高老大:“這樣,我可以摸你嗎?” 我可以摸你嗎?摸你嗎?摸你……你…… 高老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怒道:“你這人會不會說話,這怎么問的?!” 嚴飛光茫然道:“用嘴問的?!?/br> 高老大:“……” 懷麟忍俊不禁,笑著解釋道:“哎呀,高老大你寬容一點嘛。你看他金發(fā)藍眼的,是個外國帥哥,中文肯定不怎么樣,跟他說話要淺顯直白一點?!?/br> 高老大用審視的眼光看了嚴飛光片刻:“喂,你是哪國人?別當老子沒見識,什么英語法語德語的我都聽過!” 嚴飛光愣了一下,道:“excuse me? je suis navr。kann ich dir helfen?” 這下高老大懵逼了,扭頭問丹哲:“這……這鬼佬兒說啥呢,閩南話嗎?” 丹哲扭頭問懷麟:“你這到底哪兒拐來的大寶貝,剛才是又法語又德語呢吧?” 懷麟也愣了半天,扭頭問嚴飛光:“那啥,嚴大哥,你到底是哪個國家的???” 嚴飛光茫然道:“我失憶了。不過我應(yīng)該是中國的——因為這琴上寫著‘made in a’,對了,你們要聽琴嗎?我拉琴不要錢。” “……” 懷麟忍無可忍,以手扶額道:“算了啦!嚴飛光你快去摸高老大,把他手臂看看還能好不,咱們趕緊上路!” 嚴飛光伸手在高老大手臂上摸了摸,又捏了捏,笑道:“腫的不厲害,骨頭沒太嚴重,這樣你痛不?” 高老大心想“不嚴重的傷,老子要是喊痛那豈不是讓別人看笑話”,便強忍著道:“沒感覺!” 嚴飛光正色道:“這樣呢?” “不痛,爺是純爺們兒!” “這兒也不痛?” 高老大豪邁道:“別問了!沒感覺!” 嚴飛光大驚失色,向懷麟報告道:“我揪他的rou他都不痛,說不定是神經(jīng)壞死了,要趕緊準備截肢才行!” 高老大:“……” 丹哲嘲笑道:“別聽他的,他剛才喊‘不痛’的聲音越大,就是越痛?!?/br> 一語中的。 后座上一陣雞飛狗跳,嚴飛光按著高老大的手臂準備給他正骨,看看復(fù)位的情況重新上夾板固定。 氣氛一片歡樂,懷麟累了一路,興高采烈地去摸吃的,忽然摸到個方便面盒子,上面打了三個孔。 打開盒子一看,里頭一坨坨的棉花。 懷麟好奇道:“這是做什么呢,丹哲?” 丹哲瞟了一眼道:“哦,那只倉鼠不知道怎么的爬回來了,我給他重新弄了個窩,也不知道這家伙哪里藏了這么多棉花,回來就開始自己做窩……” “二乖?。。。?!”懷麟登時大叫。 只見那一坨坨雪白的棉花里藏著一只雪白的倉鼠,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被懷麟一叫,這家伙嚇得馬上嘎一聲,再次“死了”。 “你居然自己爬回來了,虧我找你找得這么辛苦……”懷麟伸出手戳了戳挺尸狀的懷二乖,見它整個臉都胖成了一坨,好奇地捏了捏它的腮幫子。 懷二乖于是噗噗噗地,從頰囊里被擠出了無數(shù)棉花。 這時,旁邊棉花堆里居然又鉆出來一只小倉鼠,渾身都是金燦燦的毛皮,比二乖小了整整一圈,忙著出來整理棉花。 懷麟:“……” 丹哲隨口道:“不但自個兒回來了,還領(lǐng)回來個童養(yǎng)媳,我看過了,這是個母的?!?/br> 懷麟小心翼翼地看著這全身金色的家伙,想了半晌道:“既然是童養(yǎng)媳,就不能叫懷三乖了,要不叫金閃閃好了……這還是個娘閃呢!” ☆、第29章 篝火 馬上懷麟就用“對講機”向另一輛車里的陸星兆匯報了懷二乖自己跑了回來的好消息。 陸星兆道:“和你一樣,副首長二乖大人也很有本事啊?!?/br> 嗯,懷麟領(lǐng)回來一個異能者和不少武器藥物,懷二乖叼回來一個童養(yǎng)媳和一大堆做窩的材料。 懷麟得意道:“我早就說過倉鼠是很有用的東西,沒多久等二乖和金閃閃生一窩一窩的小倉鼠,咱們往后分辨毒蘑菇都不用讓高老大試了!” 陸星兆:“……” 高老大在懷麟身后大叫道:“老子聽見了!全聽見了!你剛才是不是說讓我試毒來著的,格[嗶——]的你們讀書人沒一個好東西!” 懷麟全當他是背景音,繼續(xù)對陸星兆說:“咱們車油不多了,等一下得停下車,順便再吃頓早飯好了,時間差不多了。” 手表上顯示的是早上七點,當然天空還是漆黑一片的。 所有人的生物鐘都是亂的,倒是異能者的睡眠習慣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陸星兆從覺醒后就沒合過眼,至今還沒感覺有困意。 兩輛車一前一后地駛出了幾十公里,后面跟著的喪尸都已經(jīng)被甩得看不見影子了,便小心地停在道邊。 兩旁都是大片田野,這季節(jié)田里沒什么東西,一望無際,不用擔心喪尸悄無聲息地靠近。 所有人都下了車,尋地方升起個篝火,分頭在田里找點樹枝枯葉什么的也能湊合一晚上了。 熟食是沒有的,只能把最后兩大捆白菜直接插上烤了,再搭配點咸rou、玉米——最好的伙食就是懷麟分發(fā)下去的手工巧克力了,奈何十來個壯年漢子都是胡吃海塞,一口就能吞下去,沒幾個嘗出味道的。 將就了一頓之后,懷麟將奶粉往鍋里一倒,泡了起來,吩咐道:“每人都得喝一杯!” 眾人對著這嬰兒用奶粉面面相覷,高老大這個愣頭青先跳出來道:“喝什么奶!爺們兒都已經(jīng)這么大歲數(shù)了,丟不起這人!” “這都是蛋白質(zhì),不好好吃你們咋經(jīng)得起高強度的鍛煉……”懷麟說到一半,眼見這群土匪都是“你在說啥”的表情,便直接換了個方式,喊道,“哥!” 陸星兆本來站在車頂上望風,聽見懷麟呼喚便跳了下來,笑道:“怎么?” 然后懷麟指了指陸星兆,對高老大說:“不喝的人,會被我哥掛在樹上?!?/br> 高老大:“……” 陸星兆:“……” 就這樣,沒多久,每人一杯,搞定了。 順帶一提,陸星兆也被懷麟塞了一杯,邊喝邊笑,逗他道:“要是我不想喝這個怎么辦?自己沒法把自己掛樹上?!?/br> 懷麟愣了一會兒,還真不知道怎么辦,幽怨地瞪了陸星兆一眼。 陸星兆忙笑道:“開玩笑呢。真想掛也是可以的,自掛……東南枝么。” 懷麟將自己的一杯喝完,還能順手把剩下一點刮出來,遞到懷二乖的窩里。兩只小倉鼠圍著這點東西,舔得可起勁了。 懷麟看得有趣,嘿嘿嘿笑了一會兒,又看見丹哲還在車里頭忙著,便道:“丹哲哲你吃飽了沒?還在忙什么呢?” 丹哲頭也不抬道:“太陽能??!還能忙什么,沒有啥都行怎么能沒有電,你那手機不是也關(guān)機了么,這一路都沒有個充電的機會,總得做兩塊板子出來才行?!?/br> 他真是特別敬業(yè),懷麟湊過去笑道:“我能幫忙不?” “一個丹哲做一個板子要用五小時,兩個丹哲做一個板子要用三小時,問:一個丹哲一個懷麟做一個板子要用幾年?”丹哲面無表情道,“答:255年。皮埃斯,255是程序允許的最大數(shù)字?!?/br> “……” 半晌后,懷麟道:“好久沒聽你這么別出心裁的毒舌了,還有別的段子不?” 剛說完,車里又冒出個人頭。 嚴飛光嚴肅地說:“我好像知道段子。發(fā)一張?zhí)咏o五毛,自問自答給一塊,大v號發(fā)一條廣告從兩千起……” “你咋什么都能干呢!水軍這么沒下限的活兒你也接,嚴同志,你還能不能好好做醫(yī)生了?!睉痒胱タ竦溃霸捳f你跟著丹哲在車里干啥?” 嚴飛光道:“我好像知道太陽能充電板,幫丹哲看看電路……” 懷麟真想說“wtf你連這也會,你咋不上天呢!”,想了想還是委婉地說道:“你好厲害喔……那你會上天嗎?” 嚴飛光湛藍的雙眼茫然出神了一會兒,認真地點了點頭:“我好像是有飛行員執(zhí)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