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笑意連呸幾聲把手機(jī)扔到床上，抱著自己的手臂聽著外面的動靜。門開了又關(guān)，極輕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郁悶地趴回膝頭。

    林若黎的話言猶在耳，讓她不?；叵牒退g的交往，似乎除了當(dāng)初他曾過會等她長大要娶她再沒其它。他們每日生活在一起，好像誰也沒有過這算什么，他也沒有與她更親近，就連大病初愈時的輕啄淺吻都不曾再有。

    膩了？或是真像林若黎的那樣？

    展笑意騰地站起來在房里走來走去，在床上趴了一會扔了枕頭又爬起來翻箱倒柜地折騰。

    胤禛坐在客廳聽見隔壁的細(xì)微聲響定神聽了一會，搖搖頭靠回沙發(fā)，黑暗中握著一只酒杯湊近唇邊。

    夜風(fēng)微涼，吹動裙角和身后半濕的長發(fā)，展笑意側(cè)耳貼在門上聽著屋里的動靜，手攥住胸前領(lǐng)口忍不住瑟縮。

    胤禛長身直立在廳門前看著黑暗中的身影輕咳一聲，嚇得站在他屋外的人蹭地轉(zhuǎn)過身背靠在門上。

    “你……還沒睡……怎么沒開燈呢?！闭剐σ鈱擂蔚氐拖骂^快步走向自己房間，經(jīng)過胤禛身旁時被他抬手?jǐn)r住。

    胤禛掃量垂在她臉旁的頭發(fā)以及那條被風(fēng)吹動帖服在身上的白色吊帶短裙，好半晌才低聲問道：“有事？”看著她頭又快速搖了搖，拉著她轉(zhuǎn)身走回廳里。

    他像她跑走時那樣悠哉地斜靠在沙發(fā)上，執(zhí)了酒杯湊在唇邊淺酌，忽而抬眼看向仍呆站一旁的人虛指開關(guān)，“開燈？”

    展笑意猛地?fù)u搖頭，攪著裙擺別扭地湊上前一步更快地后退，被他一把攬在腰上跌進(jìn)懷里。熟悉的酒味和沐浴過后的清爽混合在一起，還有淡淡的檀香充斥在她鼻端。

    撐著胸膛支起身體，展笑意的眼睛閃到他手中的透明酒杯，里面的褐色汁液被月光照得晶亮呈現(xiàn)金黃色，隨著他的手輕輕晃動。

    “怎么想起喝酒，跑了一天不累么？”

    圓形的寬大領(lǐng)口低敞在他眼前，散落臉頰兩旁的發(fā)絲晃啊晃讓內(nèi)里的起伏春光變得若隱若現(xiàn)。偶爾落下一滴濕涼于她手背，順著指縫洇進(jìn)他胸前的薄軟衣料。

    胤禛半瞇著眼睛從鼻子里嗯了一聲，酒杯向她湊了湊輕貼下唇，“你要喝么？tequila……”

    他的唇靠近她越越輕，氣息中帶著濃烈的酒香吹拂過她的耳畔臉頰，聲音低得近乎耳語，像是邀請更似盅惑，暗啞得仿佛比他手中的酒還要熏人欲醉。

    展笑意的手指彎曲在他胸前安靜地看著酒杯抿了抿唇，舌尖抵在雙唇間觸到杯沿停住，在他指尖消失不見。卷翹的濃密睫毛低垂，眨動兩下已經(jīng)變成了仰躺，被胤禛禁錮在柔軟沙發(fā)與身體間。

    輕呼聲倏地止住，止于他落在頸項的薄唇，吻住喉間急促的驚喘。

    帶著冰涼酒氣的舌旋著的圓來回舔吻，徘徊不去。雙唇柔軟地包住細(xì)致鎖骨極輕地咬了一口才抬起頭，托住微仰的腦后讓她與他對視。月光透過門窗灑在房里，幽深黑瞳中映著一雙迷蒙不解的眼。

    胤禛一口飲盡杯中酒，盯著她的眼睛緩緩低頭。辛辣的清涼由貼覆的雙唇絲絲流入展笑意口內(nèi)，唇舌糾纏中熟悉的酒變出了不同的味道，獨屬于一個男人的味道，混合著她的，還有兩個人身體所散發(fā)出的同一種香氣。

    仍是有些嗆口，純正未加修飾的濃烈失了咸酸調(diào)配，似乎更易品出其中的回味甘甜。

    展笑意陷在沙發(fā)軟墊和靠背的折角中，躺在胤禛身下。她的手緊緊抓住他的領(lǐng)口，被修長的手指握住纏于頸后。

    扶在她腰側(cè)的手掌輕緩移動，停留在纖弱的肋骨，拇指指腹撫過輕薄的棉質(zhì)衣裙輕輕按壓住里面的嬌俏柔軟，摩挲起一陣輕顫。

    薄唇未動，仍是抵在她唇上，氣息流轉(zhuǎn)間一句簡短問話極輕地響起，隱約的笑，明顯的隱忍壓抑。

    “長大了？”

    眨動的眼中瞬間清明，插在他發(fā)間的手指快速退回到兩人身體間，輕輕推抵。胤禛堅定地將她扣在身下不動不退，瞳眸驟縮成極亮的兩顆黑曜石，像是要把她吸附進(jìn)去緊盯著她圓睜的雙眼。

    展笑意移了視線看向他抿起的唇角，咬著唇沉默。時鐘的滴答聲像是心跳的節(jié)奏，似乎時間還要再慢一些。攥成拳的手緩緩松開又收緊抓皺他胸前的衣襟，猛地將同樣沉默等待的胤禛拉低。

    才剛貼上的唇隨著咝的一聲吸氣快速退開，展笑意捂著鼻子眼淚唰地流下臉頰。

    胤禛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淚，吻了吻委屈撅起的唇角，抱住不停捶打他肩膀的人從沙發(fā)上翻身坐起，徑直走出廳門邁向自己房間。

    房門嘭的一聲拍在墻上又被胤禛用腳跟勾回去關(guān)上，陷入黑暗中的展笑意死死勾住他的脖子，湊近耳邊抖著唇聲地：“你……等我長大……”

    抱在她光滑大腿上的手收得更緊，安撫地拍著她的手臂，方才忍住的笑隨著回答溢出唇邊仍是認(rèn)真，回響在她耳畔，“我娶你?！?/br>
    展笑意盯著他看了一會仍是黑暗，閉了眼睛枕在溫暖的頸窩間濕了睫毛。

    “如果有一天你厭了或是發(fā)現(xiàn)我不好了，會不會不要我……要是那樣你就明白告訴我，我不會纏著你不放，也不要你的錢，你不娶我也沒關(guān)系，真的。只是，你不要……不要突然消失不見，我怕我再找不到你……”

    “笑意?！必范G僵立在床邊抱緊臂彎中哽咽的人，止了她未完全出口的話。

    他不知道當(dāng)年他的不告而別讓年幼的她找了很久，他知道父母的相繼離世讓她恐懼被人拋棄。只是此時，面對如此依賴他甚至全然托付的她，他卻無法給出一個承諾。就像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在她身邊，又會何時突然離開。

    也許，可以在這個時代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看著她長大，專心地疼她寵她再沒有其他人。直到某一天她先消失不見，去到他的身邊。

    也許，哪一天，突然夢醒！發(fā)現(xiàn)這一切不僅僅是個夢，而是真實的曾經(jīng)，歷歷在目卻無法再守護(hù)那道的孤獨身影。

    冥冥中自有天意？

    他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或是另個她，卻無法預(yù)知其中的奧妙。在這個陌生的時代下一步該往哪兒走，又將走向哪里，他全然不知。

    此時此刻，他只知道，兩個她，同一個靈魂，在不同的時間分住在容貌相似的兩具身體里，為了他而存在。

    不同的時代，他——終難兩全。

    ☆、227.再見吾愛xx8夢中番外

    夜風(fēng)阻擋在門窗之外，吹動枝葉發(fā)出熟悉的細(xì)微響聲回蕩在院。同是暗黑，卻因晶亮的眸子溫暖懷抱成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頸間的濕潤讓僵立的身體變得柔軟，每一個觸碰都輕得像是憐惜，融入無邊黑色。

    胤禛將懷中蜷縮的人輕放床上，手指捋過耳邊濕發(fā)額頭相抵，旋開床邊燈調(diào)至最暗的昏黃投在墻壁。身旁一團(tuán)不甚清晰的黑色影子，依偎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是他或是她。

    “我過我會娶你，你信么？”

    展笑意的手臂仍勾著他的脖子，縮在側(cè)躺的身邊了頭。怯怯地咬著唇像是想了很久，眼中閃著水光細(xì)聲細(xì)氣地問：“什么時候？”

    胤禛像是在笑輕聲告訴她“等到二十五歲的時候會用大紅花轎娶你過門”，她就抿著嘴癡癡地笑，然后又皺了眉是二十歲就可以結(jié)婚了。他挑眉問她急什么，突然想起她曾過想要早嫁人好讓哥哥早解脫，卻見她紅了臉藏回他頸間，指尖撥動衣扣氣息吹得他又熱又癢。

    “二十五歲啊，那還要將近十年，那時你都多大……”展笑意得很慢像是字句斟酌，心翼翼地輕聲試探，“在你這個年紀(jì)也該娶老婆了，還會有娃娃呢。你不急么？”

    “你急么？想要嫁我，想為我生兒育女？”

    曾經(jīng)，這樣的話從未問出口。不管是她還是哪一個進(jìn)門的女人，對于身份高貴的他來這從來都不是一個問題，更不會成為問題也無需答案，他只需按照旨意一一娶進(jìn)門養(yǎng)在后院，給她們該有的生活或是一兒半女。

    曾經(jīng)，她為他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陪伴，離開，回來，家散了又聚，直至孩子們長大有了自己的生活，兒子娶妻又即將為人父。

    曾經(jīng)，他們生活在一起度過了漫長二十年。他從來不問她也不，卻已一切都在兩人心底，無需言語。

    現(xiàn)如今，這一句問出，像是隨口出的意外，倒讓他有了些真實的感覺，似乎她的回答也很重要。不管是哪一個她，曾經(jīng)那個成熟得可以為他掌家的她，或是此時依賴著他未諳世事的她。

    似乎脫離了皇權(quán)的禁錮，那個答案更能貼近心靈。

    面對縮成一團(tuán)藏在他胸前的女孩，胤禛輕輕揉著她的頸后，等待又似催促，柔軟薄唇貼在她耳邊低聲喚她的名字，要一句回應(yīng)。

    展笑意的臉緊貼著他的胸口，腦袋一動一動地磨蹭，支支吾吾的話輕得全都隨著氣息吹進(jìn)衣料，敲擊他變得猛烈跳動的心臟，熱熱的燙。

    胤禛圈著纖細(xì)的腰將她提到身上，手拂過發(fā)絲別到耳后包住緋紅臉，手指在耳垂滑向光裸肩頭又沿著手臂落于掌心，輕輕握住十指交扣按于心口?！拔业饶?，笑意，不管多少年，早晚要娶你。我們會有孩子，像我的，像你的，我們的孩子?！?/br>
    展笑意臉上紅得像要燒起火來，伏在他身上聲地問早會多早晚又要多晚，胤禛的唇吻住她的顫抖，出的話像是來自另一個時空，“你想象不到的早，我難以預(yù)見的晚，總有一天你會明白?！?/br>
    撫在她背后的手揉亂了發(fā)托住腦后，不斷加深他的吻和渴望。被他糾纏含入口中的舌尖隨著呼吸進(jìn)退勾挑，惹來嬌喘連連。

    手像游在水中的魚摩挲著她纖瘦肩背，隨著曲線起伏或溫柔輕緩或急切揉撫。服帖在緊俏臀線的超短裙擺被推到腰間，手掌熨貼著巧底褲流連徘徊，指尖勾住蕾絲邊緣被一只手慌亂按住。

    急欲退后的喘息被重新含回口中，胤禛猛地翻身將她放平在床上，柔軟心房瞬間握在掌中。

    來自心臟的跳動愈加強(qiáng)烈，像是被喚醒了記憶，一的突起挺立于掌心。兩個人同時睜眼，看到對方眼中的自己，層層疊疊如波濤浪涌，黑得沒有邊際，越陷越深。

    胤禛托著展笑意的背離了床鋪靠在胸前，白色睡裙甩到枕邊的弧線像落回她光裸后背的長發(fā)，寬闊胸膛貼著柔軟傲挺緩緩壓下去。吻變得更深更急，指腹在她胸前脹起的淺色粉紅，唇舌已至，隨著手指四處游移，白皙肌膚上印了一串串紅色，昏暗光影下益發(fā)清晰。

    展笑意咬緊下唇抓著他的衣領(lǐng)拉回面前，半敞衣襟現(xiàn)出胸部繃起的肌rou紋理，密貼在她身上傳遞熱燙體溫。

    他與她不同，即使平滑光潔，干凈清爽得不可思議，仍是堅硬如鋼包裹在溫暖柔軟之下。

    顫抖指尖在他的引領(lǐng)下解了一粒粒衣扣將睡衣推到肩后，突然赤.裸的胸膛和精瘦腰腹讓她紅著臉閃躲又被固定回去面對。

    那一道漸淺的疤只是晃過眼簾看得并不真切，仍是讓她心驚，手在他掌下壓在胸前沁出汗來。學(xué)著他的樣子心觸摸緩緩移到腰側(cè)，被緊緊擁在身下幾乎窒息。

    急喘變了節(jié)奏，像是低吟溢出唇邊，封堵在胤禛的熾熱雙唇下。再找不回她曾經(jīng)質(zhì)疑的輕啄淺吻，熱烈得近乎暈厥無法承受。即使躺在床上仍是癱軟無力，唯有他的手托在身后緊靠在強(qiáng)有力的臂彎中，才能尋到一些支撐。

    無措的稚嫩舌尖被勾入唇齒后緊緊纏住退不回，展笑意望著黑色深潭似的瞳眸閉上眼，試探輕舔，霎時被猛吸了一下疼得掐住指下瞬間繃起的肩背肌rou。腰更像要斷掉似的從床上懸起緊箍在胤禛的手臂與身體間，不留一絲縫隙。

    并攏的大腿隨著腰臀扭動被他的手一把握住，躺在床上不敢再動。堅硬的火熱隔著輕薄睡褲抵在雙腿間，退不得躲不掉。

    展笑意抬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緊繃臉孔，看似面無表情又像是各種情緒沖撞在一起，分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要做什么，張了嘴屏住呼吸。

    腿上的異樣與他的安靜凝視全然不同，突地動了下。展笑意用手捂住差叫出口的驚訝睜大雙眼，眼中明顯的好奇讓胤禛收緊手臂將她的頭圈回胸前，緊抿的唇角彎出一抹無奈的笑。隱忍壓抑逐漸消失于眼底，極黑的瞳眸里發(fā)出更為幽深的光。

    停在腰側(cè)的手順著睡褲悄悄移過去，指尖才剛觸到又是更為強(qiáng)烈的一動，嚇得她怔住的瞬間頭上方發(fā)出一聲暗啞低喘，像是從她耳邊的胸腔共鳴而出。來不及收手已被大掌抓住握于其上。

    展笑意徹底僵住，對視的眼中一道火熱熾烈一道驚慌失措，呆愣地任更加真實的熱燙堅硬隔著白色棉布燒灼她的掌心。呼吸錯亂得失了規(guī)律，半張的嘴被吻得發(fā)出斷續(xù)的咿呀聲，身上唯一的遮蔽在胤禛手下快速褪到床尾。虛軟雙腿被輕輕推開，同樣的赤.裸置于其間將她壓覆在身下，不停顫抖。

    年輕得未經(jīng)□□初嘗□□，對于她，這世上怕是再沒有哪一個人比他更為熟悉她。即使這具尚且稚嫩的身體他初次探索，卻也深刻了解她的喜惡，她又哪里敵得過，怎么可能再逃開。

    他的唇他的手甚至他的身體，每一處撫摸碰觸都讓她深陷，就像看著他幽深的黑眸，不管是何種情緒，都只得沉淪，哪怕萬劫不復(fù)。

    展笑意死死環(huán)住胤禛的脖子，臉貼著他覆了薄汗的臉頰，雙唇顫抖地低語在耳畔，遲疑又堅定?！拔摇?，聽會疼……會不會有寶寶……我怕，哥要是知道……可是，我真的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是不是。我可以的，如果我有一個像你的孩子，我不會不要他，我會對他很好很好?！?/br>
    緊抱著她的胤禛驀地僵住，看著閃光的大眼睛抬手遮住她的眼簾，暗暗嘆了口長氣。擁著懷中仿若溺水抓住浮木的嬌顫栗躺好，安撫地輕拍她的背。

    “你還，不會?！?/br>
    展笑意睜眼看回去，摸上光滑胸膛的手被他溫?zé)崾终莆兆?，皺起的秀氣眉毛寫滿了委屈不解。

    胤禛一遍遍吻著她的眉眼叫她的名字，卻始終聽不到她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從心底喚出的那兩個字。

    在這個時空這座院這間房里，他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沒有身份地位，甚至連名字都只是為她而存在，卻無法喚回心底。

    她從來不叫他在這里的名字，他也不需要。他要的，不出口，亦不能。

    好在，這里的她，心里有他。即使年輕如她還不會將愛出口，一句喜歡，足矣。她仍是愿意有他的孩子，會對他很好。

    寂靜夜晚滿室春.色，被一席薄被覆蓋，阻擋了未曾更進(jìn)一步的旖旎纏綿。

    胤禛攬著懷中呼吸逐漸回復(fù)平緩的展笑意，就著昏暗燈光看她闔上的眼，輕撫著她紅暈未退的臉頰，看著她靠在他肩頭睡得安穩(wěn)。

    兩個人的生活似乎還是那樣簡單，兩個人一只貓，分住兩個房間，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有時坐在客廳她靠在他身上睡著，他會抱她回房，躺在一旁擁著她，安靜入睡。

    兩個人的生活又似乎變得有些不同，她會主動告訴他想去哪里，問他的意思；會拉著他進(jìn)廚房看她燒菜做心，甚至挽了他的衣袖笑著用面粉粘上他的手，好像兩個人在一起做東西吃。

    偶爾，展笑意會突然跳到正在看書的胤禛面前，快而輕地吻上他的唇。他拉回想要跑開的她抱在腿上，她卻要他閉上眼睛，悄悄抱起一旁的白貓湊到他唇邊，沒心沒肺地嘻嘻傻笑，直到被吻得無法呼吸才趴在他肩上不停喘氣。

    偶爾，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回到了那一夜，卻總是獨自走回房間把她隔在門外，或是直接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浴室，再出現(xiàn)時又變回平日的樣子。

    院墻邊的種子發(fā)了芽，日漸涼爽的季節(jié)仍是瘋長，順著墻壁往上爬。葡萄架的大片綠色中又結(jié)出了新一茬的紫色珠串，兩個人一起采下來做成新的葡萄酒封在罐子里。

    胤禛不知從哪抱來一只金色的毛絨絨的狗，展笑意開心得不停叫著q，抱在懷里又親又摸。她為狗想各種名字，他只叫四毛，還那只白貓叫烏咪。

    臨近開學(xué)的日子江煜城打來電話，打給胤禛。告訴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學(xué)校，要回到從生長的地方。展笑意不知道他們了什么，只知道這個少年玩伴最好的朋友將要離開。

    機(jī)場的送行人群中，兩個人站在角落，江煜城遠(yuǎn)遠(yuǎn)地看過來默然離開，展笑意笑著揮手回身靠在胤禛胸前，眼淚滴進(jìn)衣襟。

    忙碌的學(xué)習(xí)和工作占據(jù)了她的大部分時間，雖然酒吧不再去了，快餐店和雜志社的兼職仍是堅持下來。胤禛還是任職書畫組教師，卻每日與她同進(jìn)同出在的院門。學(xué)校里再沒了關(guān)于金童玉女的美好猜想，卻也沒有男孩追求形單影只的展笑意，似乎所有流言蜚語止于一夜間，就連曾經(jīng)校網(wǎng)上盛傳的洛麗塔都再沒有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