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隨著他的視線掃過從身旁經(jīng)過不斷側目瞥著我們的個子路人，摸了摸下巴向他聲解，“日本，以前好像還叫過倭國，還有什么扶?；蚴菛|瀛。這里就是日本的長崎，整個日本聽只有這個港口可以允許外國船支靠岸?！?/br>
    弘暉仍在認真地看，許久才湊在我耳邊心詢問：“額娘，他們……真是武大郎的后人么？”

    噗……我還沒有笑出來，身后已傳來一聲悶笑，哼唧了半晌終于轉(zhuǎn)成了抑制不住的狂笑，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看向那個笑得毫不矜持的女人。

    孝顏仍靠在胤祥身上樂不可支，胤祥搖搖頭不贊同地瞅了我一眼，才拍著弘暉的肩認真道：“別聽你額娘的，那是逗你呢?！?/br>
    “可是……他們真的很矮?！焙霑煘殡y地看著胤祥，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眼神卻很認真。

    我掩了嘴低頭忍笑，想著弘暉除了長得和胤禛幾乎一模一樣外，就這認真的樣子最隨他了。

    其實那些路人也不算很矮，男人大概就是一米六的樣子。只是15歲的弘暉，正瘋狂地長著個子，此時已經(jīng)到了胤祥的耳朵，估計怎么也有一米七了吧，以他的身高來衡量，那些路人兄確實稍嫌矮了些。

    胤祥帶著弘暉繼續(xù)前行，孝顏拉著我的手邊走邊晃，“i服了u，不肯誤人子弟偏要毀了自己兒子，就不怕他回去講給四爺聽么。”

    “他的嘴可嚴著呢。”瞥了孝顏一眼抽出被她拉住的手，才剛纏上胳膊，看到前面的弘暉回過頭來沖我直笑，“額娘你看，真是我們的文字?！?/br>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塊牌匾上赫然寫著三個漢字：唐人町。

    還真的有……我一直尊重歷史卻也堅持歷史不可盡信，對于國外歷史更是如此。原來早在康熙年間，真的已經(jīng)有中國人來日本做生意，真的有這樣類似三藩市的唐人街啊。

    只是弘暉的反應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按他是正統(tǒng)的滿人之后，可那三個大字卻分明是漢字，在他眼中竟成了自己的文字?？磥頋M人入關之后極力漢化，確實成效顯著，除了身份地位的不同，基本已經(jīng)滿漢不分了。

    到了唐人町和在京城或是江南沒什么大的分別，只是日本的味道仍然濃郁，這里居住的大多是來自江浙或福建的商人，話時滿溢思鄉(xiāng)的情懷，熱情的讓我們有些受寵若驚。

    我們把隨船帶來的茶葉送給他們，竟得了一箱箱的玳瑁、漆器和清酒，胤祥、弘暉還有蘇長慶，加上赫、易安五個男人都抬不過來，折騰了兩個來回又叫了幾名船員，才總算把東西都搬回船上。

    一位姓陸的浙江商人聽我們是從京城來的，又曾沿路去了他的家鄉(xiāng)杭州，招呼我們在他店里聊了一個時辰，直夸胤祥和弘暉氣宇不凡，憑著三寸不爛的舌燦蓮花愣是讓他們給寫了兩幅字。

    陸老板眉開眼笑地捧著字，又招呼伙計送了我們兩箱清酒，要把它裱好掛在店里招攬生意，包管那些愛好書道的日本人見了眼睛都要紅掉。

    出了店門，我晃著手里清酒瓶子看著胤祥直樂，推著孝顏調(diào)侃，“你們就住在這里吧，不止是字寫得最好的，估計還是全城個子最高的，不準哪天他們就奉你們?yōu)橥鯙楹?，到那時可就不是武大郎的后人了。犧牲了你們兩個，幸福千萬國人，那段屈辱的八年血淚史，就能從此改寫了?！?/br>
    完，我又湊到胤祥身旁，笑著道：“以你對我黨的忠貞，定然一衣帶水，兩國永建邦交友好，哈哈……”

    胤祥理都沒理我，牽了孝顏便走，搖晃著腦袋聲怨念，“年紀越大越?jīng)]個正經(jīng)，真是不怕帶壞了弘暉，不知四哥怎么放心把兒子交給你帶著?！?/br>
    弘暉不以為意，跟在我身旁低聲詢問，“額娘，這些日本人怎么吃的用的生活習慣都和咱們差不多呢，茶道書道更是相像。”

    “那是因為早在唐朝的時候，他們便派了一個名叫作阿倍仲麻呂的人到咱那兒去學習，帶回來的而已，又經(jīng)過多年改良，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你沒見么，他們的太刀就是咱們的唐刀，還有圍棋也是。不過，他們倒是誠實得很，學了就肯認，還會中國是日本茶道的故鄉(xiāng)，不像棒子那么無恥。”

    弘暉停住腳步挑了眉尾看我，“棒子？那是什么東西？”

    “不是東西?！蔽也糯罄鼗亓艘痪?，胤祥和孝顏已回頭看著我們，跟我一樣笑起來。

    轉(zhuǎn)向北方抬手遙指，我看著弘暉解釋，“那邊兒，就隔海的那邊兒，就是棒子啦，高麗棒子?，F(xiàn)在嘛，該是叫朝鮮，曾經(jīng)還叫過新羅?！?/br>
    “他們很……無恥么？”弘暉頓了頓出無恥這兩個字的時候，臉竟紅了些許。我猜像他這種皇家子嗣年紀又，估計把這種話當成很惡毒的字眼兒了。

    “對，非常無恥。他們漢字是他們發(fā)明的，中醫(yī)也是他們發(fā)明的，就連端午節(jié)也是他們發(fā)明的。還孔夫子也是棒子，西施也是棒子。再有一，你聽了可別氣哦，他們啊……滿人是他們的后裔。因為你們的姓氏愛新覺羅去掉愛和覺字就是新羅，因此愛新覺羅的意思就是勿忘新羅或者是愛新羅?？墒俏覀兌贾?，愛新覺羅乃是滿語，意思是金。他們又借此金是他們國家的大姓，因此滿族就是朝鮮族的分支。你他們是不是很可笑，很無恥？”

    弘暉愣愣地聽著，嘴巴微張望向北方，許久才了頭，喃喃道：“確實……無恥?！?/br>
    我拍拍他的肩，拉著他的胳膊走向看著我們直笑的胤祥，弘暉突然看著我們認真地問：“既然什么都是他們發(fā)明的，那我們發(fā)明了什么？”

    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忍笑的胤祥和孝顏，竟然三個人一口同聲地回道：“我們發(fā)明了棒子。”

    看著弘暉從費解變成忍笑，我靠在他肩上笑了一會兒，才喘著氣裝模作樣地低嘆，“不得不承認，這是我們的歷史中最最失敗的發(fā)明。”

    ☆、166.夢失祹源

    在日本度過了近似中國的正月年，一行人又守在船上熱鬧地過了個春節(jié)。貌似除了我和弘暉，大家都感受到了闔家團圓的溫暖，再或者，我們母子更能體會。

    弘暉年紀越大，越是離不開沉香，七歲的女孩漂亮又可愛，乖巧得很。只是，這么的女孩子雖然喜歡粘著弘暉，但她明白什么叫感情么？

    至于弘暉，即使這個時代的男孩子都很早熟，同齡的更是早已娶妻生子，但我依然不能確定他眼中閃現(xiàn)的那種眷戀依賴，是否出于愛情。

    胤祥和蘇長慶很想得開，由著孩子們?nèi)?，待過個幾年自然知曉。想想也對，反正我也不想讓弘暉這么早就娶媳婦，何苦讓自己思來想去的百般糾結。他如今的身份只是我的兒子，再簡單不過，既然沒有皇家的規(guī)矩束縛著，能享受普通人的自由自在，多好。

    紅笑和弘暾也在一天天地長大，還有那個的蘇致遠，幾個孩子像是一家人，相處融洽。在他們的眼中世界是新奇的，到了任何地方都會努力地觀察，接受新鮮的事物，比在京城閉塞的生活充實很多。

    而我的生活中因為有這些可愛的孩子陪伴，減少了旅途的辛勞和偶爾的孤獨寂寞。只是，我更加想念紅挽姐弟，還有那個被胤禛帶走的嬰兒。

    我想知道他如今可好。他被誰心地護在羽翼之下，他是否已經(jīng)開始蹣跚學步，可曾不心地跌倒，又被誰輕輕扶起抱在懷中柔聲哄慰。他是否咿呀學語能夠開口叫人，而那聲軟糯的額娘，他會喚給誰聽。

    一陣琴聲悠悠地傳進耳中，我推了艙門尋聲找過去，竟是行久坐在船尾正撥著手中的三味線。

    胤祥靠坐在旁邊閉眼聽著，我走過去挨著他緩緩坐下，學著他的樣子閉了雙眼將頭倚在他的肩上。

    為了這把三味線我差讓船開到北海道去，只可惜城里的人告訴我們那里不讓外國船支靠港，無奈下打聽到長崎近日來了一名浪人，他的手中剛好有一把。

    千辛萬苦的找著了，正趕上這個倒霉劍客正被人追殺，竟然連我們都被錯認為是他的黨羽，差一起把命交代在日會落帝國。

    他的劍術很贊，只可惜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一柄劍怎么可能抵得過將他團團圍住的數(shù)十號誓要取他性命的敵人。赫和易安還有胤祥被迫參加了混戰(zhàn)，才把那些壞人給全殲了。

    唉……想想當時的那個血腥場面，這把琴還真是鮮血筑就啊。

    白木行久，一個日本浪人，常年在外四海為家。好不容易回到祖國的懷抱，卻不知招惹了什么人，估計是得罪了幕府將軍吧，才慘遭這樣的圍剿。最后的最后，他的無奈變成了再次背井離鄉(xiāng)，像個強盜一樣直接登上了我們的大船，連船票都沒找我買一張。

    琴音漸渺，我和胤祥看向遙望長崎方向的行久，也不知能什么。胤祥的手肘著我，示意要我去打破沉默，可是……日本人耶，難道要我向他問好嗎？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我確實會，還能再多加一句初次見面請您多多關照，可這句在初見時我已經(jīng)過了，不能再第二回吧。再次見面誰能告訴我怎么？要不，我去和他聲謝謝或是對不起？再不然，給他數(shù)數(shù)兒聽？我會用日語從一數(shù)到十，變成兩位數(shù)可就真不會了，怎么辦？

    胤祥輕哼一聲，頗為鄙視地瞥著我，“你那些動漫日劇全都白看了？不是買了日語書和碟要自學么？怎么還是什么都不會？燒錢啊?！?/br>
    我沒好氣地低聲回擊，“作為現(xiàn)代男人，你該是看過幾部好看的電影，難道只會一句呀咩嗲？”

    胤祥扭了頭看向海面不再理我，倒是行久詫異地盯著我，愣了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可以和我漢語?！?/br>
    靠！原來他會！

    那為毛當天二話不就酷酷地自行上了船，害得我們都不知怎么阻止，不能把他扔進海里只得好心收留。敢情……他能交流啊，敢情人家就是不樂意搭理我們?。?/br>
    這家伙藏得太深了，太壞了！

    本姑娘現(xiàn)在也不樂意搭理你了，誰要和你漢語，我偏要日語，從一數(shù)到三，“倚氣、脌、散……”

    消失！

    這個時候，我的腦子里竟然自發(fā)記起了n多日語臟話，一路重重地踩著甲板，一路快速地咒罵，卻聽到身后的行久對著胤祥低笑感嘆，“你meimei罵得真順口，吐字清晰、發(fā)音標準?！?/br>
    那是！你個日本怎么會懂，要學一個國家的語言，就要先從臟口學起，這才是最具民族特色的，而越是民族的才越是世界的。握拳！

    未等美麗的櫻花漫天飛舞，我們便帶著滿船的日本貨回到杭州，讓意言堂負責運回京城交給胤禟和笑容，又裝了滿滿一船的茶葉首飾藥材等貨物，才繼續(xù)向南航行。

    越向南走越靠近赤道，隨著天氣轉(zhuǎn)熱，海上若是趕上無風無浪的時候，船艙里便憋悶得連氣都透不過來。對此，我和胤祥赫交換意見，及時調(diào)整計劃，越過東南亞各島，直取赤道以南的爪哇國。

    讓你們欺壓中國人，先滅了你們這幫飲水不思源的混帳王八蛋臭流氓。

    于雅加達登陸后，滿眼皆是穆斯林裝扮，我痛苦地閉上雙眼，心中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外加一句嘹亮的**萬歲！讓你們不許華人信黨愛黨，讓你們欺負中國女人，姑奶奶來了，替天行道來了。

    這兒倒是不熱了，還有天然的熱帶雨林，可我們卻不能帶著孩子們?nèi)ッ半U。

    對于那片未知的神秘雨林，我心向往之，耳邊卻依稀回響起低沉而又有富有磁性的男聲——在無邊的黑暗中，隱藏著不計其數(shù)的未解之謎……

    我深深地覺得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在黑暗中舉起探索的火炬，而我的弘暉也不能去。所以，那離奇而又恐怖的未知世界還是交給其他人去發(fā)現(xiàn)吧。

    我不想名留探索者的青史，也不想被1世紀的tv《發(fā)現(xiàn)之旅》特撰一輯，當作反面教材來普及教育那些沒有專業(yè)知識的旅人，走入可怕的未知地帶是多么危險，更不想后世的追隨者們一提起我便連連搖頭，以唾棄的口吻大加諷刺，“曾經(jīng)有個中國女人，啥都不懂就帶著幾個孩邁進了印尼的熱帶雨林，進去了再沒出來，她是沒長腦子啊還是沒長腦子啊。”

    胤祥頭對我的想法表示肯定，順帶明夸暗諷地贊了句，“還算有些腦子。”

    孝顏笑我想多了，可我覺得這自知之明可以有，所以我憤然接受了她的恥笑，龜縮在城鎮(zhèn)里不再異想天開蠢蠢欲動。

    我們終是來晚了一步，此時的爪哇國已經(jīng)被歐洲人叼在了嘴里，成了荷蘭兄弟的口中rou。在城里閑晃了幾天，不是金發(fā)碧眼高鼻梁，就是長袍大袖遮住臉，即使仍有些中國商人，也覺無聊至極。和兩眼淚汪汪的老鄉(xiāng)親們換了些特產(chǎn)香料，帶著一絲無奈與遺憾，我們的船駛離了萬惡的爪哇眾島。

    其實，我很想去看看美麗的新西蘭，找尋魔戒的蹤跡，更想看看那位漂亮帥氣的精靈王子。如果可以，我真想摸摸他那可愛的尖耳朵，給自己也裝上一對，再輕撫過他像易安一樣的淺金色長發(fā)，看他舉起弓箭時的飄逸俊美。

    胤祥直接下令讓船穿越馬六甲海峽挺向印度洋，并無情地一棒子敲醒了我的美夢，“十九世紀才有的，你現(xiàn)在去看荒地？還魔戒呢，這么大人了不知道那是編的，就是弘暉看了都不會相信。真到了那兒，怕是連補給都找不著地方，只能讓這一船人跟你灌個水飽了?！?/br>
    這就是人生啊……夢想很豐滿，而現(xiàn)實總是骨感。

    我的夢終究只是個夢，不能實現(xiàn)也就算了，可作為女性我還擁有愛幻想的權力吧，為什么總有毫無浪漫情懷的男人殘忍地將它打碎。

    我怨念地靠在胤祥肩上，感受著印度洋的強風，幽幽低喃，“哥啊，你……人類失去聯(lián)想，世界將會怎樣？”

    “我只知道，皇阿瑪做錯了一件事，把你放出來，這個世界很凄慘?！必废榈臒煷凰麥愒谧爝叄掏麻g透過煙霧我看到他嘴角隱隱的笑。停頓了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地用煙袋鍋敲了敲我的腦袋，看似認真地對我了頭，“沒準他就這么想的，先是避免了你留在京城繼續(xù)禍害他那可憐的兒子，還捎帶手地就利用了你毀掉整個世界，直接就天下一統(tǒng)了。兩全其美?。　?/br>
    還天下一統(tǒng)呢，方便面么？我呸……我呀呀地呸！

    我終于相信，這個忠于我黨的好同志已經(jīng)變質(zhì)了。他已飽受封建□□的侵蝕，他的心中已不再懷有世界大同的博愛精神，在習慣了被奴才環(huán)繞伺候的日子里，變成了真正的腐朽的阿哥爺。

    夏天被接連不斷的西南風吹散，我們在仍是溫暖的秋冬交替時，抵達了傳中的佛教發(fā)源地——印度。

    此時的印度是被擁有突厥血統(tǒng)的蒙古人所統(tǒng)治的莫臥兒王朝，占領的疆域無窮大，卻長年戰(zhàn)爭，不斷向著南方進發(fā)……

    這個破爛的國家啊，滅亡了算！

    看看人家錫蘭(斯里蘭卡)，那美麗的印度洋明珠，不止讓我得到了大塊的紅藍寶石，還有晶瑩剔透的紫水晶。你們有毛??？除了戰(zhàn)爭還有毛！

    船沿著海岸線一路向北，我們終于躲過戰(zhàn)亂多發(fā)地，來到了被廣為傳唱的美麗恒河邊。

    我就日！一兒也不唯美，一兒也不浪漫。

    尸體遍布漂浮于河面，散發(fā)著陣陣惡臭，不遠處還有大活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洗澡。

    我郁悶地看向滿懷憧憬的眾人，反應大致相同。

    弘暉攬著沉香的肩站在我身旁，沉香抱著他的腿把臉埋起來，不再張望。另一旁的胤祥抱著早就趴在他肩頭睡著的弘暾，家伙在夢里還忍不住皺起眉頭，一個勁地往他領口扎。有了身孕的孝顏掩著嘴直嘔，紅笑扯著她的衣袖使勁捂著自己的鼻子，眼神倒是一副無所畏懼的鎮(zhèn)定自若。蘇長慶一手抱著致遠一手攬著顏玉，干脆背轉(zhuǎn)過身去，不讓老婆孩子再看了。

    赫、易安和行久倒像是見多識廣的樣子，無所事事地跟在我們身后，神態(tài)自若。

    唉，知道是一回事，可是當我親眼得見，還真td忍不住想吐給這些印度人民看看。

    ☆、167.靜海祥風

    吐與吐糟不同，相對來吐的殺傷力應該更為強大。

    只是，如此惡心的場面他們都能安然生存坦然面對，所以我再怎么吐，估計也沒什么震懾作用。反倒是自己，吐啊吐的可能也就習慣了。

    怎么就沒人管管呢？

    不知當年御弟哥哥來的時候，是不是也是此番景象，他那仁厚的宅心喲，可怎么受得了？得念多少遍阿彌陀佛才能平靜下內(nèi)心的惶恐悲哀。

    難不成當年的孫猴子用七十二變把不美好的東西全變沒了，只讓他那傻師傅看到純潔美好的百姓安樂，富足平和？

    大圣哦，我想乃真是太孝順了，這徒弟當有夠悲催又郁悶。弄不好再被唐先生發(fā)現(xiàn)了你的略施計，沒準還得多念幾回緊箍咒罰你。開罰之前還得情深款款地望著你，“悟空啊，你怎么能這么不誠實呢，這樣的眾生相為師早已知曉，如何是你欺瞞得住。為師知道你是為了師傅好，可是也不能這樣啊，如果你這樣，只能明你不夠誠實，不誠實就明你的修為還不夠，修為不夠就明……”

    我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只覺得一只蒼蠅，哦不！是無數(shù)只蒼蠅在我耳邊飛啊飛……

    抬眼看去，果不其然，恒河水上一片黑壓壓的不明飛行物。至于是不是蒼蠅，我實在沒有力氣爬過去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