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我接過筷子端了面碗,嘗了一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餓到不行,胡亂對他了下頭,沒一會兒工夫就吃了個精光。 我捏了壽桃放進嘴里,才發(fā)現(xiàn)屋里只剩我和胤禛兩個人,“怎么解語也走了?我還想聽她彈琴呢。” 胤禛指著桌邊的古箏對我道:“你想聽?自己去彈好了?!?/br> “我不會!”我瞪大了眼看著他,這人和我生活了八年,難道他不知道嗎? 胤禛的眼瞪得比我還要圓,“不會?那你會什么樂器?我給你準(zhǔn)備?!?/br> “什么也不會,要是會我早就擺弄了,你要非問我會什么,吹口哨算不算?” 胤禛笑得很沒有誠意,“我當(dāng)你什么都會呢,費揚古的女兒懂歷史知典故會功夫竟然不會樂器。” “這有什么奇怪,我阿瑪是帶兵打仗的,我會現(xiàn)在這些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你還想我怎樣?若是想找會樂器的女人,多得是,不差我一個。而且,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你這樣就會不給你另一樣,就是要像我這樣有缺陷美的才好,否則天妒紅顏呀……” 胤禛看著我搖頭晃腦的拖長音,輕嘆道:“借口,你乖一兒老實在府里呆著,趕明兒我教你。” “你會么?都沒聽你過。”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崇拜,因為胤禛臉上的笑突然就變得很有自豪感,把我映襯得很渺,“教你足夠了?!?/br> 我低了頭很有些不好意思,其實被大名鼎鼎的四爺諷刺調(diào)侃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但我突然就有些后悔自己在現(xiàn)代時為什么不多學(xué)些東西呢,不然也不會錯過可以與未來雍正帝琴瑟和鳴的機會。 “月兒,生辰快樂?!蔽叶呉粺?,胤禛已伸了手輕扶在我腰上,聲音輕得像吹進我耳中,癢癢的但很真切,“我沒想到會再讓你有身孕,辛苦你了?!?/br> ☆、55.心祥事成2 我靜靜地看著身邊仰躺的某人,閉上眼睛的他看起來很年輕,沒有盯著人看時那種成熟冷漠的感覺,畢竟只有1歲,若放在現(xiàn)代根本還是個大男孩而已。呼吸很輕淺像是已經(jīng)睡了,解語不是昨晚他一直守著我么,又在朝中忙了一天該是很累的。 忽然就有心疼,手指順著他的眉毛輕輕撫過,早前皺著的眉頭已然放松下來,貌似睡得挺安穩(wěn)的樣子。眼睛下面有些許青黑浮腫,哦,這個家伙也掛了黑眼圈,看來解語的是真的。只是眉嫵她們尚有人能替換著伺候我,你嘛……不對,四爺何止不能找別的男人來替換,反而還得連軸轉(zhuǎn)著去照料老婆來著! 原本心疼得剛剛?cè)彳浵聛淼男牧r酸溜溜的。為什么好不容易有了身孕總要和蘭思趕在一起,為什么偏有那么不著調(diào)的宋氏來試探刺激我,為什么你明明看見了也不招呼我一聲,還要笑話拍在地上的悲催的我。 這些我通通都已經(jīng)認了,那就讓我踏實的過日子吧,我可以接受你三妻四妾的現(xiàn)狀,可以接受你兒女成群的未來,可以為你照料府中一切事務(wù),甚至可以費盡心思籌劃未來,可是你這家伙還敢忽冷忽熱的刺激我,有意思么?當(dāng)我是討人嫌又缺不得的路邊吧么?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別今天我想不出來你是為了毛才如此待我,就是想明白了姑奶奶也就這么著了,愛咋咋地! 我悲憤地將輕撫在他臉上的手指攥成了拳頭,對著眼前沉睡的臉孔作勢揮舞了幾下,翻身爬向床邊。 “去哪兒?” 手腕被人握住,我轉(zhuǎn)眼看向聲源處,某人睡得很警醒啊,我這么輕的動作都能被發(fā)現(xiàn)。 身子被撈回到床鋪上,胤禛側(cè)了身手掌輕放在我腹上,眼神中有些責(zé)備的意味,聲音居然很清醒,“這么晚了不睡,做什么?” “沒事……哦,喝水?!?/br> 胤禛翻身下了床,也沒見蠟幾步走到桌邊倒了杯水,很快便折回到床邊坐下,扶了我靠在他身上。 看著唇邊的茶杯,我還真是不知該什么才好,想要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享受他的體貼溫存,心里才剛升起的怒氣又無處發(fā)泄,想要和他鬧騰一番讓自己痛快下,偏又心疼得想讓他趕緊睡覺。 “喝吧,早歇著,太醫(yī)了你現(xiàn)在得多休息?!?/br> 太醫(yī),你這么個堂堂大清四貝勒就不能自己什么嗎?不愿給我解釋的話道個歉也行,哦,我忘了,這些皇子是不懂也不會道歉的,那就得把好男人的形象一路貫徹到底!你行嗎?我有些恨恨地看著他,雖是夜里但透著月光也能清楚看見,他臉上有強撐的精神還有絲哄我的淺笑。 敗了……今兒先暫且放過你,等你睡足了再也不遲。 我抓了茶杯一口喝下,背過身躺在床上卻發(fā)現(xiàn)杯子還在手里,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無奈地抱在懷里輕輕愛撫,“你乖一,等我渴了要隨時變出水來哦?!?/br> 胤禛探了頭在我臉旁輕聲笑道:“這是對我呢?”著手伸向我懷里的茶杯。 我緊緊抱了茶杯閉上眼睛,嗡聲嗡氣地咕噥著:“對我萬能的金剛葫蘆娃……” “什么?” 將假寐進行到底,心里的歌聲越唱越響,唱得人都開心起來: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fēng)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叮當(dāng)當(dāng)咚咚當(dāng)當(dāng),老康不怕,叮當(dāng)當(dāng)咚咚當(dāng)當(dāng),四爺不怕,啦啦啦啦,斗三,打四,本領(lǐng)大! ~~~ 為什么就不能讓我在院子里踏實住幾天?如果要安心養(yǎng)胎,那個院無疑是最合適的地方,可是某四爺偏就不讓我順心遂意。昨晚的生辰雖過得還算溫馨,但我還沒緩過勁兒來,找機會把怨恨一并發(fā)泄掉,就已然回到了這個不讓我省心的貝勒府。 不情愿地跨進府門,竟看到蘭思和宋氏齊齊福在地上,這是什么狀況?四爺在我身后么?竟然這么大禮數(shù)。 “蘭思、奴婢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br> “起來吧。” 我徑直走進正廳,擺出嫡福晉的姿態(tài)坐在椅中,看向身前站立的兩個女人以及門旁垂首而立的李福。蘭思倒是沒什么變化,低著頭淡淡的若是不看她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只是宋氏好像又變回了前些年的安靜,完全沒了那天興師問罪的泰然,奇怪啊……四爺不是挺親熱她的么?靜竹?靜你meimei! 我在心里勸著自己:安心養(yǎng)胎閑事不問,妖精婦孺通通退散。 收回視線,接過眉嫵遞上的茶杯淺嘗一口,“蘭思,天兒也涼了,你自己注意身體,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叫嬋隨時告訴李管家,自會給你安排妥當(dāng)?!?/br> “蘭思謝福晉,一切都好,不用再加什么?!碧m思頓了一會兒,又福下身子柔柔地對我道:“昨兒個聽聞福晉有喜,也沒機會……蘭思恭喜福晉賀喜福晉?!?/br> 我要不要回一句同喜同喜啊! 看著同是孕婦的蘭思蹲在地上,我無奈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扶了她站起身也不理旁邊肅立的宋氏,輕聲道:“雖是喜事亦是責(zé)任,我們既是四爺?shù)母x,自然要想著給府里添喜才是?!?/br> “福晉得是?!?/br> 我看著宋氏與蘭思齊齊回話的樣子,心里覺得很好笑,她是唯一一個沒能給胤禛生下健康孩子的人,現(xiàn)在卻要違心的對我所的話表示贊同,當(dāng)真諷刺。 “若是沒事兒,回吧?!蔽易呋匾沃凶?,不再管那二女只是看向李福,“李管家,昨日府中可有事回稟?” 李福立在門邊低了腦袋,待蘭思與宋氏出了房門才走到我面前,躬身道:“回福晉話,昨兒個晌午宮里來了人,是德妃娘娘召您進宮,福晉當(dāng)時仍暈迷未醒,四爺便讓傳話的公公先回去了,今日尚無事?!?/br> 德妃召我入宮?是得了我有孕的消息還是別的什么事?從昨兒下午到現(xiàn)在,必然該知道的都有人報備過了,胤禛怎么也沒提呢?讓我回府是否和此事有關(guān)? “李福,著人備馬車?!蔽移鹕硐驈d外走去,快到門口時停了腳步,“眉嫵,去領(lǐng)了大阿哥來,一起進宮。” ~~~ “兒媳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br> “快起來,過來額娘這兒坐,弘暉也過來。疏影,給四福晉拿個手爐?!钡洛蛭疑炝耸?,疏影已快步走過來扶我站起,將一個溫?zé)岬氖譅t放進我手中。 示意眉嫵將弘暉抱到德妃塌上,我才走過去坐下。 “瑪姆,抱?!边€沒等我開口,弘暉已撲到德妃身上,子撒嬌耍賴的功夫日漸純熟。 德妃開心地笑著將弘暉攬到懷里,“弘暉啊,這才多少日子沒見,好像又長高了些,想瑪姆沒?” “想!”弘暉著竟纏了德妃的脖子親上去,嗯,看得我羨慕嫉妒恨啊,這子除了我和胤禛,見誰都親,真不知道誰才是生他養(yǎng)他的人。 德妃笑著將弘暉抱坐在懷里,神情很有些當(dāng)年懷抱胤禎的樣子,也對,弘暉這個年紀(jì)就和當(dāng)年我初見十四時差不多,長相嘛也差不多,兩個人都和胤禛很相似。 “兒媳先給額娘告?zhèn)€罪,昨兒個身子稍有不適,未能及時入宮,還請額娘……” 我的話還沒完,德妃已拉了我的手輕拍兩下,“這話可外道了,聽回話的公公了,你有了喜,這是好事,何來告罪之。本想著讓你好生調(diào)養(yǎng)著,過些時日再召你進宮,誰成想你倒是來得快,真真讓我做這額娘的擔(dān)心了,現(xiàn)下身子還好么?” “回額娘話,好,請額娘寬心。就是不知您召兒媳何事,怕給耽擱了,所以今兒才急急地過來?!?/br> 德妃了頭,像是想了一會方才對我道:“這事兒急也急,不急也能再緩緩,就是胤祥的婚事。上個月皇上將他送到我這里來要我教養(yǎng),經(jīng)老四一提也確實該給他娶房福晉了,只是敏meimei去了不久,孝期總是要守,但也可以先收個合適的入房,皇上的意思也是如此。只是既要守孝現(xiàn)下便是沒有名分的,皇上就要我先幫著選看。額娘想著胤祥素來與老四親厚,又是你們看著長起來的,必然比我這做額娘的更了解他的喜好,所以便想著叫你過來看看。你覺得疏影可好?她的家世也是好的,日后即使抬個側(cè)福晉也沒有問題。” 這事兒竟然就要成真了,我那返老還童的哥哥真的要娶妻了! 我看向身旁紅了臉的疏影,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直沒有仔細注意過她,長得倒是很漂亮一副嫻靜的樣子,看她羞澀的表情該是對胤祥有些意思的,只是胤祥記得這姑娘嗎?這一細看間我才猛然發(fā)覺,她的長相很熟悉,但卻怎么也抓不住那種感覺,到底像了誰? 德妃一臉的認真,而她這番話時也沒有叫疏影回避,想來在她心中已然認為疏影是合適的人選。那又何必問我?好與不好豈是我一句話能改變的?我若好左不過是在德妃的心里添上把花,若不好,不止德妃心里不樂意,就連疏影都得記恨我。 “額娘認為好的自然合適,十三弟若是知道額娘為他如此費心,定然心里感激,高興還來不及呢。就只怕疏影姑娘現(xiàn)在沒名沒份的心里委屈,而且……額娘好不容易調(diào).教的貼心丫頭,倒讓十三弟白白撿了便宜,到時額娘怕是要舍不得了?!?/br> 德妃見我如此,眼中又染上笑意,拍著弘暉的腦袋邊笑邊:“瞧你的,額娘倒像是舍不得個丫頭,壞人姻緣的人了。只是你若好,定然不會有錯,那額娘也就放心回了皇上,若是沒有問題便可挑個吉日把人送過去?!?/br> 看著德妃一臉解決了大事的表情,我心里不禁糾結(jié):哥啊,真不是做meimei的不幫你,人生頭一次娶老婆,連個吹打也沒。不過你就踏實娶了吧,反正到了這里做新郎的機會多得是,趕明兒再補回來就是。這個媳婦兒若是覺得不合心意,下次再長大些自己可勁兒挑,總有一個適合你,唉,還是當(dāng)男人好啊。 門外一道尖細的聲音透過門簾傳到屋內(nèi),“奴才劉進忠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吉祥。李公公著的過來傳句話兒,是萬歲爺已下了早朝,傳四福晉到南書房見駕?!?/br> 天助我也!看德妃的樣子也不像是能幫上我的,現(xiàn)在竟然老康傳召,一定要抓住機會! ☆、56.心祥事成3 “臣媳烏喇那拉·寺月恭請皇阿瑪圣安,皇阿瑪吉祥。” “起吧,李德全,賜座?!?/br> 我看著面前的凳子著實糾結(jié),坐吧,能進南書房已然是天大的恩典,再不知進退的坐下很有些不知分寸的感覺,若是不坐,我累了一早真的有些站不住了。 “別愣著了,朕要你坐便放心坐著,現(xiàn)下不是有了身孕么?就算不為自己想,也為老四的子嗣想想?!?/br> “臣媳謝皇阿瑪賞座,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蓖晡也乓兄实倪吔禽p輕坐下。 前方桌案后先是傳來茶杯蓋輕碰杯子的聲音,靜待了片刻才聽得康熙的聲音,“你可知朕今日傳你所為何事?” “臣媳不敢妄斷圣意,還請皇阿瑪示下。” 耳中只聽得康熙嘖嘖了兩聲,“李德全,看看,這嫁了人就是不一樣,以前朕若要她猜猜朕想什么,這丫頭偶爾還能猜著個一二,現(xiàn)如今可是被老四給調(diào).教得連話兒都不敢和朕了?!?/br> “皇上得是,月格格現(xiàn)在已是四爺福晉,身份地位都與當(dāng)年不同,自然起話來也是不同的?!崩畹氯诳滴趺媲暗男β暤故桥c往常的不同,明顯自然得多。 喲,敢情這烏喇那拉氏在康熙面前這么膽大,估計還真像言傳的那樣是挺受寵的,只是如今換了個我,從未與康熙多做交流,偶爾幾次還被他耍得夠嗆,我要是胡亂猜測,真不知結(jié)果如何,還是老實呆著,哪怕被他嘲笑也好過不自量力不要命的強。 “聽老九的酒樓開業(yè)時,你讓朕的阿哥扮獅子了,還號稱京城第一獅?” 我立時從凳上一下蹲到地上,“皇阿瑪恕罪,臣媳一時頭暈,當(dāng)時想著九弟身為皇子,雖只是開個酒樓,但那些上不得臺面的舞獅怎能圖了真吉利,便央了十三弟與十四弟幫忙,實在……不是戲耍皇子。至于京城第一獅嘛,原也不是臣媳所,就是后來一想,皇阿瑪貴為真龍?zhí)熳樱腔首尤舭缌霜{子,雖不敢天下第一,但做個京城第一獅也不算過分,便笑著應(yīng)了。若是討了皇阿瑪?shù)南?,臣媳甘愿受罰?!?/br> 康熙但笑了兩聲,出口的話倒是輕快,“你倒有得,且起來坐下吧,若是朕一樣樣下去,你可就蹲在地上不用起了?!?/br> 不是吧,我有多少罪狀啊,讓老康這一嚇,本要謝恩站起來的我頓時改為跪在地上不敢動了,“皇阿瑪如此,臣媳定然還有錯事,還是跪在這里比較妥當(dāng)?!?/br> “你也知道自己錯了,那就和朕還做了些什么?!?/br> 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些什么呢?這要一樣樣出來豈不是把自己給賣了?正糾結(jié)著該和老康認哪一樁,猛然想起進宮的目的,便開口道:“臣媳不恭,剪了皇阿瑪賞給四爺?shù)幕⑵?,還請皇阿瑪責(zé)罰?!?/br> “恩,聽了,是給貓做了衣裳啊,你這膽子也忒大了。敢跟著阿哥們打虎也便罷了,朕念你對老四有情有義,可你竟敢將朕親賜之物都給毀了,也未免太不知好歹?!笨滴醯穆曇舨淮髮?,本還聊得挺開心的,到這事兒已然嚴(yán)厲起來,看來我這塊虎皮還真是捋著龍須了。 “回皇阿瑪話,臣媳知罪,雖無心有損圣物卻也是有意為之,端因嫉妒之心作祟?,F(xiàn)下臣媳已然知錯,明白身為皇子福晉該當(dāng)如何為人處事,端莊賢淑隱忍包容自是第一要任,往后再不會如此糊涂。還請皇阿瑪念在臣媳懷有四爺骨rou的份上,從輕發(fā)落,今日臣媳先向皇阿瑪討個責(zé)罰,愿在宮中面壁思過,若是尚不能解皇阿瑪心頭之恨,待它日產(chǎn)后再領(lǐng)重罰?!?/br> “留在宮里?想要思過可以回府去啊,老四府里沒有可面之壁么?朕可是花了不少銀子建的貝勒府,聽你這么一,還真得找個機會過去看看,別是刮風(fēng)下雨都不能讓人安生?!?/br> 行便是行,不行就把我轟出去,哪怕暴打一頓,這老康想什么呢?盛怒之下竟然還有心思關(guān)心兒子的府邸建筑問題,難道生氣只是做給我看的?那他今日喚我做什么? 我將頭又低了些,認真應(yīng)道:“回皇阿瑪話,四爺府邸建得極好,刮風(fēng)下雨……不礙的,臣媳一時失言,錯了話讓皇阿瑪生了誤會。只是思過之事在于心誠與心靜,若是臣媳留在宮里,雖不能時常得見皇阿瑪圣顏,但能守在額娘身邊,已能學(xué)得一二,它日回府必能順應(yīng)各項繁雜事務(wù),也不至……” 康熙的手指輕敲在桌案上,咚咚兩聲竟讓我不知如何再接著下去。 “敢情你是到朕的皇宮里躲清靜來了。聽你前兒個摔著了,差把朕的皇孫都給摔沒了,可是因為府里雜事繁多?。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