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太長，怎么補(bǔ)償

    白月光，心里某個地方

    那么亮，卻那么冰涼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想隱藏，卻在生長

    笛聲緩緩散去，我抱緊了弘暉在他耳邊輕聲道：“弘暉，去吧，找你十三叔去?！?/br>
    弘暉居然特別懂事的對我頭，跌跌撞撞地向房內(nèi)走去，我站起來靠在胤禛身上，看著胤祥一把抱起了弘暉。弘暉伸著的胳膊纏在胤祥脖子上，貼著他耳朵了句什么，胤祥瞬間怔愣住，卻用力抱緊了懷里的弘暉，頭啞著聲音嗯了聲，微笑著向我看過來，我扯了嘴角也向胤祥笑著。

    “十三哥，弟弟陪你守靈來了。四哥四嫂在，倒是我這做弟弟的來得晚了?！必返澋穆曇糇陨砗箜懫?，明亮爽朗滿是熱情。

    胤祥走出房門將弘暉交到胤禛手里，才轉(zhuǎn)身對胤禎道：“十四弟來了?！?/br>
    胤禎走到胤祥身邊，伸手搭在他肩上用力的拍了兩下，認(rèn)真地道：“這種時候當(dāng)然要來，做兄弟的也幫不了你什么，陪著總是行的。十三哥，敏母妃這一去……你別太傷心?！?/br>
    胤祥頭轉(zhuǎn)向胤禎回道：“你的情兒哥哥記在心里了，只是也不用陪，你和四哥四嫂都回吧。富貴在天，生死有命，額娘此去也未必便是不好，我一個人守著她就是。只是害四哥和十四弟掛念，做兄弟的心里實(shí)在過意不去?！?/br>
    “十三哥，你我兄弟又在一處讀書這么多年，這話兒可是見外了。四哥你呢？”

    胤禛把弘暉遞到我手里，對我了聲“你先帶弘暉回吧”，才又轉(zhuǎn)向那兩個弟弟道：“都進(jìn)去吧。”

    我看著兄弟三人進(jìn)了房門，各自坐在地上喝起酒來，雖是不再話卻已然沒了剛才那份濃得散不開的憂傷。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胤祥與這兄弟倆的感情已經(jīng)好成這樣，這個時候兩個人都主動地過來陪他，而且是以一種男人的方式相陪，那他在此處便也不再是孤單一人。

    低頭看向弘暉時，發(fā)現(xiàn)他居然與我一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房里的人，我不禁笑著問道：“你個鬼看什么？也想喝酒不成？回去睡覺?！?/br>
    ~~~

    “眉嫵，把弘暉抱去奶娘那兒。”胤禛站在屋門口看著我和已經(jīng)睡著的弘暉，皺了眉不肯進(jìn)來。

    我看著他嚴(yán)肅的樣子，不禁想起方才在永壽宮發(fā)生的事，只得眼看著眉嫵把弘暉抱走，轉(zhuǎn)過身躺向里側(cè)。

    床外側(cè)往下稍陷，我感到胤禛已躺在身后，忙抓了枕頭緊緊閉著眼，只盼著這么晚了他不要理我趕緊睡覺。

    “你讓弘暉和胤祥了什么？”胤禛見我不理他，貼在我身后半撐著身子低聲問道。

    怕什么來什么，他喝了那么多，怎么就跟沒事人兒似的，腦子清醒得讓人郁悶。我閉著眼睛假裝睡著，卻始終不見他躺回去，無奈中只得向他回道：“可以不么？”

    “為什么？不能？”

    我轉(zhuǎn)過身看著他認(rèn)真地道：“胤禛，我不想騙你，只是現(xiàn)在不想，等合適的時候再告訴你行么？”

    胤禛居然用審視的眼光看著我，好半晌才頭躺回枕上。見他如此我心里繃著的弦才松懈下來，靠在他身上輕嘆道：“謝謝你。”

    “下個月要隨皇阿瑪去塞外，等回來就要搬出宮了，你抽時間著手準(zhǔn)備吧。別整天只顧著逗弘暉玩，旁的什么也不管顧。”

    “真的？我們就快要搬出去住了？”我仰起頭看他沒有半誆我的意思，方才開心地道：“知道了，明兒我就開始收拾去?！?/br>
    “高興成這樣？”

    “當(dāng)然，以后住在宮外不用到處請安行禮，就只咱們自己，多自在?！蔽易灶欁缘赝?，見胤禛只是看著我，卻沒有表現(xiàn)得和我一樣欣喜，覺得沒有意思便又靠回他身上不再話，在心里默默盤算著該整理哪些東西，有什么要帶的什么可以不要。

    快要睡著時才想起胤禛的另一件事，迷糊著向他問道：“我逗弘暉怎么了？礙著誰了？”

    隔了許久才聽見胤禛悶著聲回了我句：“沒事?！?/br>
    ☆、43.心礽繾綣

    康熙8年閏七月

    當(dāng)日分別時還是幾個沒長大的孩子，現(xiàn)如今再聚在一起竟都已經(jīng)為人父母，時間真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我看著眼前仍舊神采奕奕卻已然多了幾分少婦風(fēng)韻的塔娜，竟有些不敢相認(rèn)。

    “寺月你這個騙子，大騙子！當(dāng)日走時你只來日再見，居然讓我一等就是八年，我真是……再也不想理你了?！彼葲_到我面前哇啦哇啦一通叫嚷，直震得我耳朵嗡嗡亂響，可是心里卻覺得特別溫暖，能有一個這樣的朋友掛念著真的很幸福。

    我拉了塔娜的手搖晃幾下，討好地笑著對她道：“好塔娜，別這樣，我不是每年都寫信給你么？而且皇阿瑪雖年年到塞外，也不定就來你們這里，我也不可能年年跟著，這種事……你懂的，如果不是這樣我肯定早早跑來這里，粘到你厭煩我為止?！?/br>
    “反正你總有得，我先饒了你，下次看你再這么誆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彼染镏焱辏疑砗罂戳艘谎?，神秘兮兮地貼在我耳邊問道：“四阿哥怎么好像不高興的樣子，那個男孩是十三阿哥？兩人打架了？”

    聽了塔娜的話我忍不住笑出來，看著胤禛一臉嚴(yán)肅與胤祥認(rèn)真打量塔娜的樣子，還真是不出的怪異。我扯了她衣襟湊過去悄聲回道：“現(xiàn)在可得叫四貝勒了，他們兄弟好得很該是不會打架，就是脾氣都有怪，你不用理他們。至于你的不高興，他這副樣子已經(jīng)很久了，不用管他?！蔽彝暌娝任嬷熘毙Γ阆蛩砗笈斓溃骸澳慵也既展痰逻€是很帥啊。”

    塔娜聽了臉居然紅起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當(dāng)年兩無猜時，尚沒有這種嬌羞表情出現(xiàn)，這成親四五年后娃娃都有兩個的老夫老妻，居然還能臉紅給我看，存心秀恩愛氣我嗎？唔，看來布日固德很厲害，完全不像外表看起來這么酷帥簡單，一定對塔娜很有辦法?？墒恰瓰槭裁簇范G就變得這么悶?zāi)兀侩y不成是我的原因？

    塔娜撇下我走到胤禛面前，規(guī)矩地福身行禮道：“塔娜給四貝勒、十三阿哥請安，四貝勒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胤祥只微笑地看著塔娜頭，胤禛則對塔娜虛抬了下手了聲：“起吧?！?/br>
    塔娜站起身才笑著對胤禛道：“四貝勒，現(xiàn)在才給你行禮不會怪罪我吧，不過這么多年沒見，借你家福晉半天可好？”

    “確是多年沒見，路上她還念叨你，現(xiàn)在便是帶她出來與你玩的?！?/br>
    這么好？我走到塔娜身邊看著胤禛，居然今天放我假只要痛快地玩就可以么，這也太驚喜了。

    “謝四貝勒。”塔娜開心地向著胤禛道了聲謝，拉了我的手轉(zhuǎn)身就走。

    我回頭看向仍站在原地的胤禛和胤祥，兩人都皺了眉正瞅著我們，我忙扯了塔娜停下腳步向她問道：“這是要去哪兒？總要等人牽了馬來，而且就我們兩個么？”

    塔娜嘿嘿笑了兩聲才向我道：“我一開心倒忘了，快叫人去牽馬，我們先去跑一圈，今年一定讓你英姿颯爽?！蓖暧洲D(zhuǎn)向胤禛叫道：“四貝勒和十三阿哥一起吧?！?/br>
    才正著，高無庸和順子已牽了三匹馬來，塔娜啊了一聲便沖過去抱住白龍馬，邊撫著馬鬃邊叫著：“寺月，你居然帶了白龍馬來，我可想它了?！?/br>
    我不好意思地湊上前去，對著塔娜解釋道：“塔娜，現(xiàn)在白龍馬是十三阿哥的了，我借花獻(xiàn)佛了，你別生氣啊?！?/br>
    塔娜在龍馬開心和我與胤禛間來回看了幾圈，挑著眉毛笑道：“我要是生氣，早就被你氣死了，我就知道你白開心是假，其實(shí)心里喜歡得緊?！?/br>
    這丫頭年紀(jì)長了，嘴巴卻還是這么毒，當(dāng)著眾人的面出這種話來是存心要我丟人嗎？我腦子里居然清晰的映出當(dāng)年的那些畫面，心里怨念著臉上已熱起來。

    胤祥走到我們身邊對著塔娜笑道：“原來四嫂的朋友便是郡主，這白龍馬雖不是送我，卻也讓我得了實(shí)惠，在此謝過?！?/br>
    “十三阿哥客氣了，大家都上馬吧，我們走了?！彼鹊穆曇麸h過來時，人已坐在馬上與布日固德一起飛奔而去。

    我走到白開心身邊才要踩上馬蹬，感到腰上一緊，轉(zhuǎn)頭看過去卻見胤禛湊在我耳邊輕聲問道：“塔娜當(dāng)真看出來了？那你當(dāng)年做什么躲我？”

    這個人好奇怪，不是變得連塔娜都覺得他不一樣了么，怎么到了這木蘭圍場，倒有活回去的架式。我推了他一把低聲啐道：“都哪輩子的事了，你還提?！?/br>
    胤禛只低笑了兩聲，轉(zhuǎn)身對胤祥道：“胤祥，走了。”

    看著兄弟二人齊齊坐在馬背上，我才抓了韁繩翻身上馬，一起向塔娜的方向追過去。

    “四哥，這么多年四嫂就這么騎馬的？”胤祥認(rèn)真的聲音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不知道胤禛怎么想，我聽了只覺得心里有虛，忙拉了韁繩放慢馬速，這種潛意識下的反應(yīng)還真是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哪怕現(xiàn)在胤祥的外表仍屬于幼.齒少年行列，但內(nèi)心的強(qiáng)大堅決不容我覷。

    胤禛回過頭看著落在身后的我，稍減了速度才對胤祥問道：“怎么了？”

    “沒事，挺好。”

    赤果果的……虛偽——當(dāng)如是?。∶髅魉睦锞褪窍游因T得太瘋，可是大家都這樣騎的不是么？難道要我把自己當(dāng)成那萬年物，與他們來場龜兔賽跑，那才真要笑死人了。

    看著身前那兄弟二人并排策馬的默契，我突然就想起當(dāng)日他們坐在棺前喝酒的樣子，那個場景雖然我無法參與，但如今這騎馬的快樂事倒是可以分享一下，便猛地夾緊馬腹向前沖過去，嘴里叫道：“既是挺好，那就來比試一下吧?！?/br>
    胤祥側(cè)了頭看著我超過他們時眉頭微皺，轉(zhuǎn)而又朗聲笑起來，聲音竟也提高了幾分：“好，今兒就策馬揚(yáng)鞭，只看誰更快些。”

    隨著聲音胤祥已然趕到我身側(cè)并駕齊驅(qū)，不一會兒功夫胤禛追上來，看著我們?nèi)鰵g兒狂奔的樣子居然扯了嘴角笑出來。

    “很好笑嗎？”此時反倒換我皺了眉，平日舍不得笑一下的人突然展現(xiàn)笑容，橫看豎看都是怪異。

    “沒有，只是你出了宮就不一樣了?！?/br>
    “自由了當(dāng)然不一樣，只是你更不一樣。”我看著左右二人以及這茫茫的綠色草原，一個是要相伴一生的男人，另一個是兩世相陪的兄弟，還有前面不遠(yuǎn)處那個直率真誠的朋友，頓時覺得人生如此美好，只是缺了一個人兒，便有些遺憾的開口道：“要是弘暉在就好了?！?/br>
    “四嫂若是想兒子了，就慢慢想吧，我先走一步。”胤祥的聲音被身邊掃過的風(fēng)吹得有些飄忽，我看著眼前白影一晃，轉(zhuǎn)眼間竟落下n遠(yuǎn)。氣得我咬牙暗罵：“可惡，只道別人瘋跑，自己撒起瘋來倒是什么也不在乎了?！?/br>
    身邊的胤禛拉了韁繩讓夜時改為原地踏步狀，我來不及收勢只得急急停住白開心調(diào)轉(zhuǎn)馬頭奇怪地看向他。

    “跟我走?！必范G丟下一句便向著另個方向跑出去，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去哪，看了看空曠草原上已經(jīng)跑得沒影兒的那三人三馬，只得順著胤禛的方向跟上去。

    “這是去哪兒？不管胤祥和塔娜他們了？”我追上胤禛好奇地問道。

    “你不是要自由么？那便誰也別理誰也別想，只跟著我就是?！?/br>
    見他又是一副酷酷的直視前方的樣子，我只得郁悶地跟著，不多時竟看到一片熟悉的楓林。原來八年過去了，某些美好的景象還依然存在，只是更加枝繁葉茂，溪水仍是涓流不止的纏繞于楓林中。

    “怎么每次到這兒都傻傻的？”

    “很美，上次看如此，現(xiàn)在看還是如此，難得八年不變……原來美好的事物并非難以長久?！蔽铱聪蝰R旁長身而立的胤禛，不禁更覺如此，是人都會改變，何況當(dāng)年他還只是個未定性的毛頭子，現(xiàn)如今即將跨過羅成關(guān)，對于古代早熟的人來，已然算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成年人了。只是他的變化也未免太大了些，若非有弘暉日日陪在身邊幫我解悶兒，我還真不知該如何與他相處才是好的，只不知在他眼中我是否也變了。

    “下來吧?！必范G抬頭望著我時輕聲出的話，竟讓我生出些時光倒轉(zhuǎn)的錯覺。

    我抓了馬鞍翻身跳下來，向后退步時撞在他身上，感覺到他用手扶了我腰側(cè)，待我站穩(wěn)便攬著我轉(zhuǎn)身向楓林走過去。

    有時記憶力太好并不是件好事，我站在此處竟清晰地記起當(dāng)年在這里的歡笑、哭泣、憤怒與一種不上來的感覺。

    我下意識地看向站在身側(cè)的胤禛，發(fā)現(xiàn)他竟一直默默地盯著我看，瞳孔里甚至可以看見我的倒影，而他的嘴角此時正放松地向上微微勾起一個的弧度。他在這里會想起些什么呢？是我們之間因這里而發(fā)生的不快尷尬，還是那些牽引我們彼此靠近的葉子？

    美麗的景色是否總會營造出一種溫馨浪漫的意境，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愿費(fèi)心思去猜想，只是此刻的我倒是很珍惜這種寧靜，只有我和他兩個人互相依靠的感覺。

    我側(cè)過頭靠在他身上耳朵緊貼在他胸口處，“胤禛，時間過得太快，我從來不知道八年可以這么一眨眼就過完了。有時我甚至都記不清我們做了些什么，就已經(jīng)長大了。”

    “有些你認(rèn)為不開心的事就都忘了吧，只記得開心的就好?！必范G用手扶在我頭上往他胸口輕輕按住。

    我只搖搖頭將臉埋進(jìn)他胸前，喃喃道：“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只要是關(guān)于你的，我都愿意記住，那都是屬于我們兩個人的過往。人生有時很短，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八年我們都能在一起?！笔窌鲜窃趺吹?？40年夫妻么？還有四個八年了，想來也是一晃就會過去的。

    “能?！?/br>
    聽著他低沉的嗓音我心里就踏實(shí)下來，伸了手環(huán)住他腰開心地應(yīng)道：“好?！?/br>
    胤禛竟彎了身將我抱起來，向著楓樹林里走過去。這種情況有多久沒出現(xiàn)過了？弘暉出生后么？是他也被此情此景感染才又對我如此，還是我真的一直只顧著弘暉而忽略他太久。我將手交握在他頸后，直盯著他眼睛，只看到滿目柔情，此時出現(xiàn)在他臉上，竟比多年前更讓我覺得不敢置信，卻也陷得更深。

    胤禛抱著我靠坐在一棵極高的楓樹下，仰了頭安靜地望著樹的楓葉，好半晌才開口輕聲道：“當(dāng)年我便在這里撿了那片葉子，本來也想寫什么給你，可是最后還是就那樣寄給你了。”

    “我很喜歡，謝謝你還記得?！蔽覍㈩^靠在他肩上也同他一樣仰頭望著，茂密的枝葉竟將午后的陽光遮得幾乎不透光，偶有幾絲照射進(jìn)來，也只是將葉子晃得更明亮，葉脈一閃一閃得清晰可見。

    “胤禛，你的荷包呢？”

    胤禛將荷包摘下遞到我手里，看著我把它拆開，將碎葉子倒在手里，才急著問我：“你做什么？”

    我從他腿上站起蹲在他身旁，笑道道：“你挖個坑出來，我們把它埋了?！?/br>
    “你瘋了?！?/br>
    聽他如此一，倒讓我想起黛玉的自憐自艾，不禁幽幽念道：“儂今葬楓人笑癡，他年葬儂知是誰？”

    胤禛抓了我肩膀厲聲道：“你敢死了，我絕不管你，弘暉我也不管了?！?/br>
    弘暉……只盼他真能活到那時啊！我愣了一會方才低著頭輕聲嘆道：“真無情……生老病死人之常事，怎么能攔得住呢，若是真有那天，就算你不管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是……若有來世，你記著我，我等你就是。”本來就是個玩笑，居然讓我們越越真，心里竟真的難受起來，我才勉強(qiáng)停了口，卻猛地想起自己在現(xiàn)代時沒緣由地獨(dú)處了5年，然后莫名其妙地來到他身邊，便抬頭看著他繼續(xù)道：“我保證至少等你到5歲?！?/br>
    胤禛原還別扭得不愿理我，聽了這話竟笑出來，雙手捏了我臉笑道：“若是等到那時，估計也沒人再要你了。”

    我無奈地?fù)u頭笑笑，不同時代的人對這個問題是無法繼續(xù)糾纏下去的，便轉(zhuǎn)了話題催促他，“快兒挖吧，我們把它埋了，換一片新的裝進(jìn)荷包，若是下一個八年我們還能再來這里，就再換一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