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節(jié)
夏楚明說:“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實話實說,皇上原先是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現(xiàn)在回憶起來了,相信皇上定然會撥亂反正?!?/br> “若是朕執(zhí)意如此又如何?”皇上陰鷙的看著夏楚明。 夏楚明不慌不忙的說:“您是君,我是臣,您若執(zhí)意如此,微臣也無可奈何,只是往后這西夏王朝就與我夫妻倆無關(guān)了,不論是他國來攻,還是他國來犯,我們都不可能再出一點力。但若是皇上愿意成全微臣的這點心意,往后微臣夫妻愿肝腦涂地回報皇上?!?/br> 皇上尋思著讓六皇子娶了以沫,不就是想榨干他們夫妻倆嗎? 他現(xiàn)在就擺明了告訴皇上,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讓他好好尋思尋思。 “你先退下吧!”皇上冷哼一聲,沒給夏楚明一個好臉。 夏楚明也不在乎,起身直接出了宮殿。 抬眼看了一眼天空,艷陽正好,回府用膳。 至于皇上怎么選擇,他相信皇上不是一個蠢人,自有選擇,只是到時候會連本帶利在他們夫妻這里討得好處。 回到王府,夏楚明直接回了白素錦的院里。 白素錦先叫丫鬟備了膳,才向他詢問宮里的情況。 夏楚明輕嘲的說:“皇上能有什么意思,你當他真的看中了沫沫,執(zhí)意讓六皇子娶她為妃?” 白素錦皺著眉說:“雖然不喜歡你這樣說,但也清楚這是事實?!?/br> 夏楚明說:“等著吧!皇上會同意退親的,畢竟到時候他只要把錯全歸在欽天監(jiān)的身上就好了,與他并不大過。而且又能在我們夫妻這里舀得好處,沒什么可損失的地方?!?/br> 白素錦挑了下眉,一臉諷刺的笑。 她又問:“我們回來的時日也不短了,當年的事情,你查得到底怎么樣了?” 夏楚明猶豫了一下說:“有些眉目了?!?/br> 白素錦看夏楚明的樣子,臉色黑了大半的問:“怎么著,這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卻不愿意和我說的意思嗎?” 夏楚明忙否認說:“當然不是,只是這些事情沒明確的證明,我就沒好和你說?!?/br> 白素錦笑得意味深長的說:“我們夫妻倆什么時候開始講究這些事了啊?” 夏楚明不再猶豫,直言說:“下毒的人,可能是大嫂?!?/br> “是她?”白素錦愣了下,馬上冷笑出聲。 一直沒有懷疑過淳王妃,是因為毒藥的對象是沖著夏楚明而來,而淳王妃和白素錦雖然是情敵,但是對付夏楚明的可能性極低。 夏楚明有點慚愧的說:“當年她應該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所以毒藥最終害的是你,而不是我。” 白素錦陰惻惻的笑問:“怎么著?發(fā)現(xiàn)是大嫂后,你想瞞著不告訴我?” 夏楚明說:“并不是,我也是前兩個月才對大嫂起疑心的,事后查明真相花了些時日,再加上后來小景的婚事,我多有顧慮,不想在他大喜的日子里,鬧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白素錦想到景世子也是一愣,然后偏開臉說:“我不會讓他發(fā)現(xiàn)。” 夏楚明又說:“嗯!當年參與這些事情的下人都不在了,唯一一個可能知情的人,應該是大嫂奶嬤的兒子,只是早幾年這人一次辦差就丟了性命?!?/br> 白素錦下意識的皺眉說:“死無對證了?” 夏楚明笑著說:“不,當年奶嬤兒子出事時,奶嬤尚在,我查過了,那次出海遇難,同行的下人打撈起的尸體面容早就已經(jīng)毀得看不清了,會確認身份,是因為他脖上戴了他出行時,奶嬤替他求的平安符。” 白素錦挑挑眉問:“這位奶嬤的兒子,當時是鋪子里的管事嗎?” “嗯!所以才有機會出去。”夏楚明肯定的回答。 白素錦冷笑的說:“肯定是奶嬤看出了端倪,發(fā)現(xiàn)當年參與在這當中的事情,一個個都消失了,她一把年紀了,倒是無所謂,卻怕兒子出事,所以才想了這么一個法子,想要瞞天過海。” 夏楚明直言說:“為了證明我所想,前些天,我特意派人去挖開了奶嬤的墳,里面竟然是一座空墳。我想奶嬤要在大嫂面前假死的可能性不大,最大的可能是她的兒子回來,遷走了奶嬤的遺體,另覓他處安置了,方便他自己平日里祭拜。 日里祭拜?!?/br> 白素錦蹙眉說:“但就是確定他活著,也不容易找回來??!這茫茫人海,找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br> 夏楚明無奈的說:“所以我才沒有和你說明,怕你忍不住。若沒有小景這一層顧慮,沒有實證就沒有實證,但是有小景在,不論他和大嫂的感情如何,我們要對大嫂動私刑,起碼得有鐵證,將來就是被小景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也能對得上話來?!?/br> 白素錦抿抿嘴,頗有不甘,又認同的說:“不能為了大嫂,毀了我們和小景間的親情?!?/br> 夏楚明很感激白素錦認同他的想法,討好的抱住她說:“我也是這意思,所以再等等,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有探子回報,前些天,在一個小鎮(zhèn)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的人?!?/br> 白素錦勉強的應聲說:“早點解決了這事,也好確定當年的主謀到底是誰,又有哪些人參與當中。” 夏楚明若有所思的說:“其實皇上參與的可能性不大,畢竟當年我們對皇上十分的支持,而他那時候帝位也不穩(wěn),不會主動來對付我們。”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白素錦不情愿的附和。 夫妻倆人說了會話,話題又繞到了以沫婚事上面。 如此過了幾日,皇上給了夏楚明一個問題。 現(xiàn)在西夏可以說是四面受敵,有什么辦法能夠讓西夏一勞永逸。 白素錦得知此消息時,直接破口大罵說:“他倒是有臉了,來問我們這事,他怎么不直接把皇位讓給我們坐??!” 夏楚明無奈的聳聳肩,說:“沒辦法,現(xiàn)在他拿捏著乖女的婚事?!?/br> 白素錦好笑的說:“這一個皇上該想的問題,現(xiàn)在丟給我們,也虧得他有臉?!?/br> 夏楚明一路回來,都在想這個問題。 “要讓他國不敢來犯,就只能我們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他國不敢窺視的的地步,或者直接滅了其他三國,但不論如何,先強大西夏才是首要的?!?/br> 白素錦好笑的說:“強大西夏?別說笑了,行嗎?北魏就是馬背上的民族,他們的婦女皆能成兵,我們這里有什么,舞文弄墨的文弱書生,打起仗來,這些男人還不如北魏的女人。” 夏楚明心里也明白這一點。 北魏和西夏地理環(huán)境不一樣,人的性情也不同。 “皇上怕是想要你上次隨我出征時發(fā)明的火藥。”夏楚明猶豫了一下說道。 夏楚明年少時,也帶過兵。 畢竟像他們這樣王府次子,是不會繼承爵位的,想要前途就要自己去拼,去搶。 夏楚明雖然有老王妃的疼愛,但他并不想搶奪兄長的任何東西,再加上他心高氣傲,自是想創(chuàng)造出一番新的天地。 只是有一次對敵北魏時,敵強我弱的環(huán)境下,差點丟了城池不說,連命也差點搭了進去。 好在白素錦及時趕到,帶著秘密武器,不單把北魏炸得血rou模糊,最后還保住了城池,取得了勝利。 “他想得美,當年我就沒有獻給先皇,如今以為我會給他?”白素錦冷言嬌斥。 她雖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是什么大惡人。 這時代的火藥,就跟現(xiàn)代的原子彈一樣。 試想一個帝王有了火藥會如何,就是再沒斗志也會升起雄心,想著一征三國,統(tǒng)一天下。 到時候不說天下生靈涂炭,其他三國定然會反撲,成敗還不一定,若是成了倒好說,不成的話,西夏的下場,可想而知。 在以沫和六皇子婚事僵持的情況下,到了離旭和容雅大婚的日子。 容雅大婚,以沫和樂兒等人,提前兩天就去添了箱。 所以她大婚這日,以沫就像普通的賓客一樣,到了時辰,才和淳王府上下一起到將軍府參加喜宴。 樂兒跟著程氏在院里招呼客人,看到她們過來,程氏帶著樂兒上前說話。 淳王妃率先笑說:“恭喜恭喜。” 程氏笑呵呵的樣子說:“謝謝謝謝!等會多喝兩杯,先到里面坐,招呼不周的地方就請見諒。” 白素錦笑著說:“恭喜?!?/br> 程氏說:“都是一家人,我就不和你們多客氣了,一會自己招呼自己??!” 說罷,又朝以沫笑說:“以沫替我招呼你娘和大伯母她們,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下人,你來將軍府也多次了,府里的下人都認識你。” 以沫看到又有賓客來了,十分體貼懂事的說:“伯母放心,我們會招呼好自己的,伯母先去招呼其他人吧!” 樂兒說:“一會我去找你玩??!” “好!”以沫笑著答了一句。 淳王府一行女眷就跟著丫鬟去到座位上面。 幾個姐妹坐在一起,夏儀意有所指的說:“你和將軍府上下倒是挺熟的嘛!” 以沫理所當然的反:“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娘收了樂兒為義女,我平時出門,十次有八次來將軍府,怎么可能會不熟?!?/br> 夏儀輕輕一笑,不再說話。 畢竟她是看不慣以沫,但也不至于沒腦到要在這種地方和她吵架。 沒一會,大嫂阮氏抱著小初出來了。 以沫和白素錦說了一聲,就直接朝著阮氏走去,叫了一聲,“大嫂。” 阮氏抬眸,看見以沫就抱怨說:“怎么才來啊!我們忙得腳不著地呢!” 以沫好笑的說:“怎么把 :“怎么把小初抱出來了,不讓乳母抱著?” 阮氏眼里即是疼愛又是埋怨的說:“這小兔崽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肯讓乳母抱,我一走就哇哇哇的亂哭?!?/br> “是嗎?我抱抱。”以沫對著小初招招手。 小初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歲多了,能走幾步路,也能叫爹娘了,更多的是有些認生了,但好在以沫時時來將軍府,和小初倒是混得面熟。 “叫姑姑?!币阅舆^小初,哄著他說話。 只是這話一落,她接口就說:“小初沉了不少?。 ?/br> “可不是嗎?”阮氏眼里滿是為了母的驕傲。 小初抱以沫抱著不哭也不鬧,張著嫩嫩的小嘴,發(fā)音不準的叫著:“咕咕!” 以沫用額輕輕撞了小初的腦袋一下,說:“這怎么像在學雞叫似的?!?/br> 阮氏見以沫抱得穩(wěn),便說:“今天家里忙,你就幫著帶帶小初,待會他要是哭鬧,你再抱過來?!?/br> “行,你去忙吧!”以沫爽快的應下。 阮氏讓以沫照顧小初也是十分的放心。 抱著小初回到座位上的以沫,立即引來了眾人的圍觀。 小初有點怕生的緊緊抱住以沫的脖子,以沫笑著朝眾人說:“小初有點怕生,你們這樣圍著她,會嚇著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