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這一次,他是不是要提前拉攏此人。 可是上世兩人在朝上也算是各據(jù)一方,私下相處不多,再者,上世的離修一心保家衛(wèi)國,對打壓政敵這種事情完全不感興趣,也沒有刻意去了解過溫?fù)P此人的脾性。 以沫笑瞇瞇的說:“我還以為哥哥和他很熟呢!今天他還夸了樂兒,看樣子挺欣賞樂兒?!?/br> “是嗎?”離修心里想著事情,隨意答了一句。 兩人說著,才總算說到了白天見義勇為的事情。 離修倒沒有責(zé)備樂兒,只說:“看樣子,你身邊只有落夏一個(gè)丫鬟少了些啊!” 以沫面色羞紅的故意歪解,“哪里只一個(gè),明明還有書白她們,有四個(gè)人貼身侍候我呢!夠多了?!?/br> 離修睨了以沫一眼,也不多追究。 次日,以后一早起來 后一早起來跑步的時(shí)候,樂兒也頂著寒風(fēng)跑來了,把以沫倒是嚇了一跳。 “你不是都是下午訓(xùn)練嗎?” 樂兒努努下巴說:“不了,我要和你一樣,上午訓(xùn)練體力,下午讀書寫字,女將軍在朝我招手呢!” 以沫失笑的說:“不錯(cuò),有這樣的大志很好,但是要堅(jiān)持啊!不然下午我們一起學(xué)習(xí)好了?!?/br> “我正在此意!”樂兒找以沫,本來就是這意思。 中午的時(shí)候,程氏在下人口里,聽說了樂兒的決定,高興得把樂兒和以沫叫到了院里,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的美食給她們吃。 午后,兩人還沒有開始學(xué)習(xí),又事先把下午茶點(diǎn)都端了上來,而且十分豐盛。 以沫笑著打趣的說:“你看你一說要認(rèn)真學(xué)習(xí),伯母多高興!這一天下來都是笑瞇瞇的,你就是不為了你的女將軍夢想,為了伯母,你也該多努力才是!” “這倒是!我娘很疼我的!”樂兒喜滋滋的吃著程氏準(zhǔn)備的愛心糕點(diǎn),一臉得意的回答。 以沫學(xué)習(xí),一直不是死記硬背,帶著樂兒在屋里一待就是一個(gè)下午,樂兒倒也沉住了氣。 只是臨近傍晚時(shí),臨陽侯府的人上門了,且拖著五花大綁的離旭。 這事驚動(dòng)了周邊幾處住宅的人,而這條巷子里,住的都是一些達(dá)官貴人,這消息一下就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就是離修在宮里也聽到了這消息,急急忙忙的回了府。 以沫和樂兒兩人坐不住了,急忙跑到了前院,就看到離修大冬天里只穿了一件里衣,臉被打得鼻青眼腫看不清模樣,一聲不吭的縮在地上。 樂兒一見最愛的小哥被打成這樣,當(dāng)下火大的沖了上去,朝著臨陽侯府的人叫囂:“你們什么意思,竟然把我小哥打成這樣?!?/br> 臨陽侯府這次來的是容世子本人,他臉色陰陰沉沉,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一腳用力的踩在離旭的胸口上,疼得他一聲嚎叫。 容世子不抬腳,反而又用力的踩了兩下說:“就這禽獸所做的事情,本世子打死他都是手下留了情?!?/br> 以沫和樂兒同一時(shí)愣了下,訥訥的看著緊咬牙關(guān)的離旭,難道在國安寺后山的事情,被容世子知道了嗎? 但若是這事的話,以離旭的性格,他不可能默默承受容世子的羞辱啊? ☆、100、拒絕提親 “就算我小哥做了什么,你就不能好好說嗎?一定要?jiǎng)邮謩?dòng)腳嗎?你真當(dāng)我們將軍府的人這么好欺負(fù)嗎?”樂兒想到國安寺的事情,明顯底氣不足了。 程氏站一邊,倒沒有多心疼離旭,只是平靜的聲音滿是強(qiáng)勢的說:“容世子,就算小兒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難道你這樣打他一頓就能解決事情嗎?有什么我們?nèi)d里說清楚,或者說容世子想就在門口解決,讓街訪鄰里都聽聽發(fā)生了什么事?” 程氏比樂兒也就早出來一步,但是容世子除了毆打離旭也沒有說其他什么,就是離旭本人也是悶不吭聲受了這些折磨。 看離旭這樣,程氏心里就清楚,他不單闖禍了,而且禍?zhǔn)虏恍?,否則的話,以離旭的性格,早就跳起來反抗了。 容世子眼神陰鷙的瞥了一眼程氏,卻是什么也沒說,率先往將軍府正廳走去。 樂兒立即上前將離旭扶了起來,他難受得輕咳了兩聲,程氏蹙眉問:“沒傷到內(nèi)里吧?” 離修扯著嘴角,輕語:“沒有!容世子下手比較重,也只是挑著疼的位置打,并沒有內(nèi)傷,都是一些皮rou傷,看著嚇人?!?/br> “沒有內(nèi)傷就好!”程氏放下心的同時(shí),不免責(zé)備的問:“你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惹得容世子發(fā)這么大的火?” 一般不是特別嚴(yán)重的事情,容世子不會(huì)綁著離旭打上門,這擺明了就是兩家要撕破臉的意思。 在京都這種地方,一般很少人會(huì)明面上撕破臉,就算是政敵,見了面也是樂呵呵,只會(huì)在背后捅三刀。 離旭瞥開臉,一副不自在的樣子說:“娘,你就別問了,容世子打我是我活該?!?/br> 程氏蹙眉沉吟。 樂兒忍不住在一邊輕聲嘀咕:“是上次在國安寺后山發(fā)生的事情被容世子知道了嗎?容雅怎么這樣,一邊對我們說事情就此揭過,一邊告訴她哥哥,讓她哥哥來揍你。” 以沫記得當(dāng)初容雅說話時(shí)的決絕,她絕對不想和離旭扯上任何關(guān)系,所以不可能是她說出來。 便對樂兒說:“先聽聽離旭怎么說,我覺得容雅不是那樣的人?!?/br> 樂兒嗔怪的瞪向以沫,“都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了,你還向著容雅,你到底是我將軍府的人還是臨陽侯府的人啊?” 以沫無辜的閉上嘴。 離旭羞愧的說:“不是上次的事情,上次的事情容世子不清楚?!?/br> 樂兒猛眨了幾下眼睛,納悶的說:“小哥,你有病嗎?上次不就說得清清楚楚了嗎?你為什么又要去找容雅的麻煩??!” 離旭一臉尷尬的說:“我也不是去找麻煩,我就是聽說上次他被我嚇到后,一直睡眠不好,為此病了幾日,我就想偷偷去看一下,哪里曉得……” “曉得什么?”樂兒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表情。 離旭卻是抿緊了嘴巴,一句話都不肯再說。 程氏雖然聽得不算詳細(xì),但也猜到了大致,這件事情和容雅有關(guān)系,她一個(gè)大小姐,按說和離旭這樣的外人是不可能扯上關(guān)系的。 “你們要拖拖拉拉到什么時(shí)候?”容世子一臉不耐煩的站在前面朝著程氏幾人質(zhì)問。 程氏故意走慢,就是想聽聽離旭會(huì)說什么,但現(xiàn)在見他一副倔強(qiáng)的樣子,也知道樂兒再問不出什么了,便快步朝著正廳走去。 正廳里,容世子筆直的站在正中間,一身陰郁,給人極強(qiáng)的一股壓迫感。 程氏走到主位上坐下,然后才吩咐丫鬟上茶。 容世子擺手說:“不用,我們先說正事,你讓他們都先出去?!?/br> 程氏大致猜到了某種可能,便順著容世子的意思,讓所有的丫鬟下人都退出了大廳。 容世子又看向樂兒和以沫兩人。 以沫想了想,便扯著樂兒說:“我們也先出去吧!” 樂兒倔強(qiáng)的說:“為什么要出去,他打小哥打成這樣,若是沒有一個(gè)合理的理由,我以后也見容雅一次就打她一次?!?/br> 容世子眉宇一皺,強(qiáng)勢的說:“你敢!” 樂兒胸一挺,不怕死的嗆回聲,“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敢打我小哥,我為什么不敢打你meimei,真是笑話!我打了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容世子陰郁的看著樂兒,一副分分鐘要撕裂她的表情。 但細(xì)琢磨下,容雅已經(jīng)十四歲了,正是說親的年紀(jì),這一兩年她肯定不能再待在府里,以后和樂兒碰到的機(jī)會(huì)多。 別看樂兒小容雅兩歲,但是兩人真打起來,也只是樂兒單方面毆打容雅,而且會(huì)對容雅的名聲有污。 “行,你們留下!”容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然后將臉一瞥,一副不愿意多瞧兩人一眼的嫌棄樣。 程氏出聲:“容世子請坐吧!有什么事,我們坐下好好說,該我們將軍府承擔(dān)的責(zé)任,我們絕不推托。” 容世子一臉傲嬌的說:“本世子站著就行!” 程氏也不多勸,畢竟人家打上門,他們在不清楚事情真相的時(shí)候,也不可能太擺低身姿,平白讓將軍府矮人一截。 “你自己說!”容世子望向離旭時(shí),眼里布滿了深深的惡意。 以沫看到他的眼神時(shí),不自覺的抖了一下,若不是容世子尚有理智的話,說不定就直接殺了離旭。 以沫心里忍不住猜測,離旭到底犯了什么錯(cuò),能讓容世子惱得要?dú)?/br> ,能讓容世子惱得要?dú)⑷耍?/br> 他是去看容雅的,照現(xiàn)在的情況看來,離旭應(yīng)該是偷偷溜到了臨陽侯府,然后中間出了一些事故。 畢竟以離旭的身份,他是不可能光明正大見得到容雅的。 離旭眼角抽了抽,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說:“容世子你就看著辦吧!要?dú)⒁獎(jiǎng)庪S便你?!?/br> 樂兒緊張的摔倒了離旭的后背一下,驚訝的說:“小哥,你傻了??!容世子看起來就是一個(gè)心狠手辣的主,讓他隨便對付你,他肯定要你的命?!?/br> 廳里也就程氏他們幾人,樂兒所謂的小聲,也不是這么小聲,至少說容世子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當(dāng)下眼尾不自覺的抽了兩下,仍舊陰郁著臉對程氏說:“離夫人,這話是他自己說的。” 程氏看了離旭一眼,對容世子說:“既然他不說的話,就請容世子代勞吧!不管容世子想做什么樣的決定,起碼得讓我們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否則的話,我們將軍府也不會(huì)任人搓圓搓扁?!?/br> 離旭立即出聲說:“娘,這事你別插手了,看容世子是想怎么樣?切斷我一條胳膊或者斬?cái)辔乙粭l腿都隨你?!?/br> “小哥你瘋了,斷了手腳,你以后怎么上戰(zhàn)場??!你不是說,也要像爹一樣,上戰(zhàn)場保家衛(wèi)國的嗎?”樂兒緊張的拉著離旭,一下攔在他的前面。 一副惟恐容世子突然沖上來砍人的模樣。 以沫雖說和離旭不對付,但也不想看他缺胳膊少腿的樣子,忙對容世子說:“有什么話可以慢慢談,容雅心地一向善良,她肯定也不愿意因?yàn)樗氖虑?,惹得兩府間結(jié)下死仇。畢竟不管離旭做錯(cuò)了什么,我們將軍府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很誠懇,也愿意努力化解,但是你若真的傷了離旭,那我們兩家可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了,還望容世子三思?。 ?/br> 樂兒滿意的看了一眼以沫,附和的說:“對??!不管我小哥做了什么,我們都會(huì)努力去彌補(bǔ),但是你想再傷害我小哥,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br> “彌補(bǔ),怎么彌補(bǔ)?”容世子一臉難看的反問:“你一個(gè)黃花大閨女被登徒子爬了窗,也是一句彌補(bǔ)就能沒有這事了嗎?” “爬、爬窗?”樂兒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容世子。 不信的猛偏臉,看向離旭質(zhì)問:“小哥又不喜歡容雅,沒事爬她的窗做什么?” 容世子聽到這話一臉陰郁,有股郁結(jié)在胸難以消退的感覺。 但又不能反駁什么,畢竟在他看來,離旭就算喜歡容雅也不是什么值得人高興的事情。 “我……”離旭難堪的偏開臉。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去爬窗,就是上次事情后,他腦海里偶爾會(huì)想起容雅的臉,打聽到容雅請大夫看診的事情,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他就頭腦發(fā)熱的打算去看一看。 他青天白日跑去,哪里曉得就會(huì)看到一副仕女出浴圖啊! 樂兒著急的推著離旭的后背,“小哥,你倒是說清楚??!” 離旭有點(diǎn)煩躁的說:“說什么說??!” 難道要他親口說他自己是一個(gè)變態(tài),沒事爬人家姑娘墻頭,去偷看人家姑娘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