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離旭猛的抬眼,兇神惡煞的盯著以沫一行人,特別是站在最前面的以沫和容雅。 “白以沫,你故意的是吧?”離修惡狠狠的樣子,恨不得吃人似的。 以沫本來還替離旭痛了一下,但聽到這話,便猛的翻下白眼,口氣惡劣的說:“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故意的了?” “不是故意的,你看不到這么一個大活人?。俊彪x旭狂躁的叫道。 從以沫這個位置看去,甚至能看到唾液在空中飛舞的樣子,可見離旭現(xiàn)在有多怒。 一旁的容雅嚇得縮了下脖子,無辜的舉起一只手,可憐兮兮的說:“對不起,這一箭是我射的,我只看到草叢里有什么在動,我以為會是兔子?!?/br> 離旭狠狠的剜了一眼容雅,丁點也沒有因為她是臨陽侯府的侯小姐或者是京都第一才女就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瞎了嗎?一個活生生的人你也能看成兔子?!?/br> 容雅嘴角抽搐了一下,整個人都明顯愣住了,顯然她長這么大,還沒有被人用這樣惡劣的口氣教訓(xùn)責(zé)罵過。 但想到這事的責(zé)任在于她,當(dāng)下也回過神,賠著小心的說:“對不起,對不起,你怎么樣,我這里有傷藥,你……” 容雅說著說著,猛的回眸說:“依巧,藥呢?” 依巧忙自隨身攜帶的藥中拿出傷藥。 容雅接過,翻身下馬,正上前要給離旭的時候,一陣馬蹄聲嘀嘀噠噠的跑近。 為首的人正是和以沫有過一面之緣的鐘毓。 他一看到離旭這樣,當(dāng)場爆笑出聲,不留情面的說:“離老弟?。∧憔退愦颢C的數(shù)量不如我,也不用把自己當(dāng)獵物打了???” “滾!”離旭罵起鐘毓更是不留情面。 顯然這兩人是真的很不對盤。 鐘毓不怒反笑,惡劣的大叫:“來看?。《紒砜窗?!離旭獵不到獵物就用自己湊數(shù)?!?/br> 離旭惡狠狠的大罵了幾句,三字經(jīng)更是脫口而出。 以沫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默默的嘀咕,他就說能和鐘毓齊名的小惡霸,怎么也不該是將軍府那副隱忍的樣子。 眼看著鐘毓和離旭就要打起來了,以沫無奈的提醒說:“你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對??!我這里有藥!”容雅一臉尷尬的伸出藥瓶。 離旭惡劣的瞪著容雅威脅說:“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他直接用力一抽,將箭自臀部撥出,連帶著血rou一濺,嚇得容雅和以沫驚叫出聲。 眼看著離旭一瘸一拐的走了,鐘毓還跟在后面嘲笑不斷。 以沫不悅的斥責(zé):“你這人也閑得太無聊了吧?沒見到他受傷了嗎?很明顯是我們射箭技術(shù)不行才殃及到他,你既然笑得這么高興的話,不如我們也射你一箭,讓你開心開心。” 以沫一下抽出箭,對準(zhǔn)了鐘毓。 鐘毓不慌不忙的笑著攤手說:“白姑娘,不要這么絕情啊!怎么說我們也是熟人?!?/br> 以沫鄙夷的說:“我可沒有你這種幸災(zāi)樂禍的熟人?!?/br> “啊哈,姑娘這話就不對了,我怎么就幸災(zāi)樂禍了呢!我這是關(guān)懷,關(guān)懷知道嗎?” 鐘毓不等以沫回話,自問自答的說:“想來你是不懂的?!?/br> 以沫翻了下白眼,扯了扯一旁的容雅,小聲說:“我們回去吧!別理這樣的瘋子。” 鐘毓笑得一臉張揚的說:“我聽到你們說我壞話了噢!” 容雅自小生活在京都圈中,對于鐘毓做過的事情聽了很多,這種人她是不敢也不想接觸的。 所以以沫一說,她便翻身上馬,兩人跟著離旭離開的方向走了。 身后還張揚著鐘毓夸張的笑容。 容雅回首望了一眼,苦著小臉對以沫說:“我倒霉了?!?/br> “怎么?”問完以沫就反應(yīng)過來,說:“射離旭這一箭,你也不是故意的,他應(yīng)該不會真的找你麻煩吧?” 容雅一臉篤定的望著以沫說:“他會的?!?/br> 在容雅的眼里,離旭就跟鐘毓是一樣的人,都是她不愿意沾的對象,不過現(xiàn)在是她虧待了離旭,真有什么,她也不會說話。 想到這里,容雅簡單的腦袋總算是多了一些除了知識外的事情。 離旭的受傷還是引起了一些小小的sao動,特別是在離府和臨陽侯府之間,以沫和容雅還沒有回去,沿路就已經(jīng)有家奴過來尋她們兩人。 她們回來,正好看到躺在擔(dān)架上的離旭。 他同時也看到了她們,蒼白了臉還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狠狠的瞪著她們,重重的哼了一聲。 臨陽侯夫人和程氏同時回眸,兩人表情各不同相同,但都是一臉擔(dān)憂的樣子,程氏見到以沫走近倒沒有責(zé)備。 上下看了她一眼,問:“你沒受傷吧?” “沒!”以沫略顯尷尬的回答。 而容雅已經(jīng)被侯夫人拉到了一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個仔細,擔(dān)憂之情溢于言表。 好在侯夫人還算是有眼色的一個人,察覺到寶貝姑娘沒有出事,臉色又立刻換了一個樣,一臉焦急的眺望。 “這太醫(yī)怎么還沒有過來?” 隨行的太醫(yī)有兩人,但都跟在皇上身邊,她們這邊出了事,就得派人去狩獵場將人請回來。 程氏小聲問以沫,“這傷你能不能治?” 離旭的傷,傷在私密的位置,若不是如此,早在剛才出事的時候,以沫早就主動替其治療了。 這會程氏問了,以沫猶猶豫豫的說:“也、也不是不能治啦!只是……” “她不會!”一聲熟悉的男聲自以沫的身后響起。 喜得以沫瞬間回眸,卻對上一張極其陰沉的俊臉,當(dāng)下心里一沉,賠著小臉嘻嘻的笑著。 離修惡狠狠的警告:“等會再收拾你!” 他跟在皇上身邊,聽人來報,說是容雅和以沫打獵,錯把離旭當(dāng)獵物射傷了,真是讓他又急又怒。 “娘,meimei一個姑娘家,二弟又傷在那樣的地方,她怎么能治!”離修不悅的責(zé)備。 程氏頗覺無奈的說:“我就是問問,又不是真讓她治。” “讓meimei看其他男人的屁股,你想都不要想!”離修脫口說出的同時,已經(jīng)走到離旭的身邊,將藥給了他。 “不想丟人,趕緊自己去帳篷里上藥。” 程氏頗無奈的看著離修像擰小雞一樣的把離旭抓起來走的樣子。 她就覺得離修將這個以沫看得太重了一些,哪里敢讓以沫真看別的男人,她的意思就是問有沒有好一點的藥而已,離修至于動怒嗎? ☆、085、醋意橫生(含入v通知) 離修拖著離旭進了帳篷,離旭不滿的打開離修的手,吼道:“你輕點不行嗎?” 離修恨鐵不成鋼的說:“你看你這點出息?!?/br> 離旭剜了眼離修,沒好氣的對吼說:“你搞搞清楚,現(xiàn)在受傷的人是我,有你這么說話的嗎?要不是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我至于嗎?” 離修同樣不悅的頂了回去,“你也搞清楚,射中你的人是容雅,和以沫有什么關(guān)系?!?/br> “容雅難道不是白以沫的朋友嗎?”離旭憤怒的同時,還妄加猜測道:“說不定就是白以沫故意引誘容雅射的這一箭?!?/br> 離修沉容不悅的責(zé)問:“你腦子里一天到晚瞎想的什么東西,她和你沒仇沒怨的,你在折騰得什么勁?,F(xiàn)在樂兒都知道她的好,不和她鬧了,一個男人,天天盯著后院的女人,你像樣子嗎?整天就會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br> 離旭不顧受傷的臀部,猛的用力抬首,繃直了身子說:“是,我就會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我沒有你本事,小小年紀(jì)就做了驃騎將軍,行嗎?” 離修揉著發(fā)疼的額,無力的問:“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才能真正的懂事!” 離旭憤恨的瞪了回去,“別說得你好像無所不能的樣子,整天老氣橫秋的裝給誰看。” “你先平息平息,我們現(xiàn)在不說這事,你先趴好,我先給你上藥!”離修見離旭這樣,也清楚他現(xiàn)在不管說什么,離旭都聽不進去。 “不用你擦,你出去!”離旭一手指著大門,十分的無理。 離修緊蹙著眉,但見離旭蒼白的臉,又將怒火忍了下來,把藥往旁邊輕輕一放,叮囑說:“自己記得上藥?!?/br> 說罷,見離旭臉都不抬一下,失望的走了出去。 剛出帳篷,看到急急趕來的離愷,叮囑說:“你去看看他,讓他趕緊把藥上了。” 離愷驚訝的問:“怎么還沒有上藥?!?/br> 離修一言不發(fā)的走開,離愷怔了下,苦笑的說:“這兩兄弟,不會是又吵架了吧?” 而后一步不敢多留的直接進了帳篷。 離修還沒有走遠,就聽到離旭怒吼了一聲:誰用他關(guān)心??!他哪里是關(guān)心,明明是怕遷怒到白以沫。 離修腳步一頓,皺皺眉,低嘆一聲。 程氏她們站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見離修過來,忙問:“老三情況怎么樣?” 離修微點首,說:“大哥在里面,有他給離旭涂藥,肯定會沒事的,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br> 看他吵起架來生龍活虎的樣子,也知道沒有傷筋動骨,應(yīng)該只是皮rou傷而已,畢竟容雅一個姑娘家,也沒有多大的力氣。 程氏噢了一聲,沒有多問,光看離修的臉色,就知道這兩兄弟的談話肯定又是不成功的。 而一直縮在程氏身邊的以沫,這會顯得有些畏首畏尾,不過這并沒有什么用,完全不能躲開離修的視線。 “你,跟我過來?!?/br> 以沫賠著笑臉,討好的說:“怎么了嗎?哥哥?!?/br> 離修挑了邊眉,語帶威脅的問:“你確定要我在這里說嗎?” 以沫干笑兩聲,張望說:“哥哥要我過去哪里,我馬上過去?!?/br> 離修瞪了眼以沫,扭身往前方人少的地方走去。 以沫就像一個小媳婦似的跟在離修身后,一步三回頭的望著程氏,程氏無可奈何的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然后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望向一邊。 開玩笑,這個兒子自小就有主見。 在他七歲后,她就沒有做過他的主了,更別提這個帶回來的姑娘,她是沾也沾不得,更別提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