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冷漠,冷到徹骨的感覺,容纓的手哆嗦著,拿著兇器,反而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好,既然你暫時下不了刀,那聽我講講這個故事,你再找準目標……不要擔心我騙你,火光行動我是指揮員,我?guī)砹水敃r很多音像資料,我告訴你,你兩個哥哥,干了些什么事……” 申令辰開始了,關毅青掀開了電腦,林其釗輕輕地把手從腰里放開,氣氛慢慢緩和了,申令辰卻是從小木被到蘇杭開始的,從何實、馬玉兵、毛世平開始的,兩個監(jiān)獄里的,還有一位自殺的現(xiàn)場圖,還有起獲的大批贓物,最怵人聽聞的,怕是沉尸海底的案情。 不多會兒,容纓看得兩肩直聳,冷汗涔涔…… …… 小木也出奇憤怒了,平白無故挨了禿蛋一耳光,他抬腳就踢,伸手就還,可那是這頭牲口的對手,一出手就被他的蒲扇大手擋住了,一抬腿踢一腳,禿蛋沒動靜,他的腳倒生疼生疼的,偏偏這時候如花看笑話了,冷言冷語說著:“你這人咋自不量力呢?小白兔想強jian大灰狼?呵呵……哎我說警察叔叔,你剛才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啊?!?/br> “如花,尼瑪你等著,下回我非把你從樓上推下去?!毙∧九?,回頭對付如花,如花和他對打著,把他一推,蹬蹬退了兩步站定了,卻是黨愛民出手把他拎住了,然后拎小雞仔一樣,把這兩人一左一右按下,他虎氣生生說著:“聽我說兩句,誰再犯渾,小心我抽他啊?!?/br> “你說個屁呀,讓我去幫忙,休想?!毙∧練鈶嵉氐馈?/br> “扯蛋,偽鈔案部里公共安全專家都去了,你以為你算老幾?”黨愛民憤然道著,一拍自己胸脯說道:“別特么說你,連老子都被攆出來了?!?/br> “啥意思?”如花不懂了。 小木卻是舒了口氣道著:“哦,這才是喜大普奔的事。” “少風涼話,我問你,你特么就這么溜了?老子覺得你這人不地道?!秉h愛民道。 “誰不地道了?”小木怒斥。 “說你呢,還有誰?把人家姑娘該睡睡了,這回頭啥也不說了,溜了?”黨愛民問。 “我艸,你居然跟蹤我?”小木氣憤道。 “跟了,你咬我啊。本來特么滴老子早回去了,讓申令辰一說這事,攪得老子不放心了,哎我說,這尼馬就不是人辦的事啊?人家哥托你照顧人家,你不能照顧到床上啊……你上了倒也能理解,可這始亂終棄,你說讓我怎么看你?”黨愛民怒道。 這回站到道德的制高點上了,小木力不從心反駁著:“關你屁事,這是我的私事。” “那你沒想過,這特么打擊得比哥死了打擊還大啊?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出事?”黨愛民如是問道。 這一問,小木傻眼了,心理學學得再好,恐怕也解決不了自己的心事,他為難地撇著嘴,不確定地說著:“應該沒啥事吧?!?/br> “好,就算沒事,你扔下溜了,心里一點感覺都沒有?”黨愛民問。 “應該沒事吧,她性格挺強的,這下更有理由堅強了。”小木道,黨愛民一揮手,又要扇了,小木這次可沒躲,而是自己先扇了自己一耳光,郁悶地道著:“那你說我怎么辦?我本來沒想那么多,就想著多幫幫她,安慰安慰她,那些爛事我不準備告訴她,我就想有一天等她平靜了,再把這些慢慢告訴她,誰知道……” “沒管住下半身?”黨愛民問。 “啊?!毙∧緹o語了肯定了聲。 如花哈哈大笑了,不屑地道著:“多大個事啊,說來說去還是特么一件逼事?!?/br> 兩人怒視著他,他不敢吭聲了,這時候,終于有冷靜的空間了,而冷靜一想,小木心里卻更是不放心了,他彎著腰坐著,雙手揪著頭發(fā),一副無計可施的自虐樣子。 “他媽的,就這德性?” 黨愛民不屑道,他掏著電話,聯(lián)系著申令辰,沒接,他又打到了林其釗的電話上,也沒接,不過短信回過來了,他看了眼告訴小木:“哦,你真有種,上了個悍妞,提了把菜刀追砍到你的工作室了。” “???”小木瞠然起身,被黨愛民一把拽下來,黨愛民道著:“怎么你還想回來啊,老實坐好……老申和林處都在那兒,你去了還指望人家有理智啊。” 也是,小木這次聽話了,枯坐著,嘴唇咧著,一副牙疼的樣子。 坐了許久,黨愛民不理他了,反而和如花搭訕了,問著如花:“孫總,這是去哪兒?” “找個遠點的地方,找點刺激去?!比缁ㄈ鐚嵉馈?/br> 黨愛民一笑問:“去我那兒怎么樣?殺人放火販毒販槍都能見著,保證都是你沒見識過的刺激。” “行啊,我特么正活膩味了?!比缁ㄒ幌伦颖淮碳て饋砹恕?/br> 這時候小木在旁邊說風涼話了:“喲禿蛋,你轉悠來轉悠去,還是想坑我們一把???” “恰恰相反,這是在治病救人,救你啊,要說坑,誰比你會坑?。俊秉h愛民道,他語重心長地說這些,恐怕是真的期待走投無路的小木跟他走,如花興趣也來了,邀著小木道著:“木,要不去看看去?” “呸!”小木給了這樣一個直接的回答。 …… “事情就是這樣……” 申令辰簡略地講完了這個現(xiàn)在看起來并不復雜的故事,他看著容纓,容纓表情凄苦,幾次慟動,都差點哭出來。 那個聲像并茂的故事,聽得她怵然心驚,她大聲喘息著,似乎不敢相信,兩個最親近的人,是警察眼中十惡不赦、死有余辜的巨jian大惡,而且惡到了這種程度,能把人活生生地釘在箱子里沉尸海里,甚至連小木也走過那一遭。 “這是你哥最后的遺言和遺書,遺書里,他揭開了我們內部一位同伙的黑幕,據(jù)我所知,他一直不讓你摻合到生意里,就是擔心有一天敗露。連累你鋃鐺入獄……你是他唯一的軟肋,在出事前,我們截住了兩位聯(lián)系人,是回來送你走的……通過這兩人的電話,我們和他建立的直接聯(lián)系……”林其釗道著,把一段音頻放出了出來。 …… “你是警察?” “不是,和你一樣,警察的走狗?!?/br> “王八蛋,我看錯你了?!?/br> “還好,我沒看錯你,我們都選擇了一種報復平庸的一種方式,你就不用貶低我了,毛賊沒有權力笑話走狗?!?/br> “我還有多少時間?” “五分鐘,五分鐘后警察會把那里團團包圍,你或許可以嘗試一下,能不能逃得走?!?/br> “謝謝,走不了了,你再猜一次,我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