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八成行。”黨愛民拍胸脯了。 “我給您訂機票,你今天就去濱海,務必把這個人請到……哎,什么也別說了,要經費,沒問題,我們經偵上不缺錢,只要你給我找到王壽和,找到線索,這個頭功給你們刑偵上都行……” 樊賽麗說著,已經打開手機,給剛回來不久的黨愛民訂飛機票了,而黨愛民,還在一遍一遍拔著小木的電話,邪了,就是不接…… …… 手機在口袋里、口袋在褲子上,褲子扔在地上,沒人理會。 呼哧…呼哧……小木仰躺著,正喘著粗氣,有多大興奮,就有多大疲累,他沒想到,一個不小心,打了此生最不愿意的一炮。 “哎……喝水不?”容纓側過身,手托著腮,近距離地看小木。 那眼里,滿滿地蓄著愛意,從相識到現(xiàn)在,從陌生到親蜜,是一個如夢如幻的距離,小木沒說話,她笑著道著:“才多大會兒,把你累成這樣?” 小木呵呵笑了,一笑,容纓去擰他,不過卻舍不得使勁,輕輕捏了下,小木無語地握著她柔軟的手,心里泛起的滋味那叫一個復雜,他看著容纓,嬌厴如玉,因為哀傷的削瘦卻更增幾分風致,容纓附身輕輕吻他問著:“怎么了?” “我有點害怕?!毙∧倦y得地說了句實話。 “這就害怕我纏上你了?”容纓剜道。 “那你會纏上我嗎?”小木問。 “當然,除非你不喜歡我了……我原來有很多很多朋友,一夜之間都沒有了,不過還好有你,否則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我問你一件事,你得說實話?!比堇t道,幾乎是貼著問的,熱乎乎的胴體、軟綿綿的豪胸,小木發(fā)現(xiàn)在這個時候,講道德真是傻逼,他撫著她平坦小腹下的私密處笑道:“誠實,很難啊?!?/br> “別摸這里?!比堇t不好意思拿走了小木的手,嬌笑著壓在他身上,問道:“你一直照顧我,是因為喜歡我?還是因為可憐我?” “都不是,你信么?”小木道。 回答很意外,容纓想想道:“信,那是……” 容纓笑著,一笑兩個好看的小酒窩、一圈琳瑯的貝齒,小木笑著問:“是什么?” “那就是想上我?”容纓笑吟吟地道。 小木哧聲笑了,容纓擰著他的臉蛋斥著:“以為我看不出來,好幾次想說都不敢說出來……還得姐抹著臉主動追你?裝有文化,一脫了都是流氓?!?/br> 這特么才是容纓的真實個性,估計也被釋放出來了,不過聽得小木笑到不可抑制了,容纓卻是有點臉紅了,裹著被單下床,把一直響的手機扔給小木,像受驚的小鹿,鉆衛(wèi)生間去了,小一看是禿蛋的電話,根本沒心情接,直接摁了關機,手一伸手,長長舒了一口氣。 “媽的,要選擇一種死法的話……那我就這樣選擇了?!?/br> 小木暗暗地安慰著自己,那種死法就像現(xiàn)在:shuangsi。 “小木……下午我還去店里,中午就到外面吃行嗎?你來洗吧?!比堇t在問了。 “嗯,好嘞?!毙∧揪穸稊\,一下子坐起來了。 “還有個事……聶哥判決下來了,有時間陪我看看他去啊,他好歹當過你大哥呢?!比堇t又道。 吧唧,小木直接從床上摔地上了,他發(fā)現(xiàn)了,以自己干過的事,就想shuangsi,都不會那么容易滴…… 第142章 情深似怯 黃昏過后,沿色的天空漸漸黑暗,林其釗和申令辰踏著入晚的第一縷燈光進入了第四看守所。 高墻、鐵門、哨兵,鋼筋水泥的牢籠里,像一個赤條條的原始生態(tài),不管是林其釗還是申令辰,不管往這里送進過多少人,都無從知道,一個法外逍遙的賊寇,被像動物一樣鎖進這樣的牢籠,其心態(tài)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 驗過了三次身份,獄警帶著他們進了最后一層甬道,那里是整個監(jiān)倉的中心,看守也最為嚴格,荷槍實彈的武警每小時一班,會從哨口一個一個看一遍那些重刑嫌疑人。 “第四所是一個重刑看守所,咱們市共有三所,看守的待遇,規(guī)格都是相當高的?!绷制溽摰懒司?,看著師傅心不在焉了。 “半殘之人,還能翻起什么大浪來。”申令辰如是道了句,對于曾經危險性最高的聶奇峰,已經不屑一顧了。 林其釗笑著道著:“這家伙風光時候,拿過散打亞軍,其實競技類體育在制度上還是有缺陷的,據(jù)我們大數(shù)的調查,退役的運動員里面,違法犯罪率高達百分之十一,特別是武術、拳擊、散打一類,他們的就業(yè)門路是非常窄的?!?/br> “這可不是拿犯罪當職業(yè)的理由?!鄙炅畛降溃麊栔z警道著:“嫌疑人表現(xiàn)怎么樣?” “死刑犯,還需要什么表現(xiàn)?”獄警反問道,不管什么表現(xiàn),都是死路一條,也沒有人在乎他什么表現(xiàn)。 “對,我問的就是死刑前的表現(xiàn)?!鄙炅畛降?。 “骨頭挺硬一個人,我倒是沒怎么見過,該吃吃,該睡睡,不愛說話。大部分死刑判決后的人情緒多少會失控,不是又哭又鬧,就是拼命寫上訴,再不就是被嚇到失眠、大小便失禁都有……這個人特殊,以上情況都不屬于,我也說不準?!豹z警道。 申令辰和林其釗相視一眼,心意相同。 這種反社會的性格的人,可能看待死的態(tài)度和普通人也不一樣。 走到一處監(jiān)倉的門口,獄警開門時提醒著:“五分鐘,不得提及有關判決的話題,為了安全起見,你們的談話會被錄音,不介意吧?” 刑警和司法監(jiān)獄局管理下的不是一個系統(tǒng),獄警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兩人點頭間,厚重的鐵門咣聲開了,申令辰和林其釗站在門口的安全距離,頭頂?shù)蔫F窗外,武警已經如臨大敵監(jiān)視上了。 這樣子就申令辰都覺得有點小提大作了,盤腿坐在床上的聶奇峰眼皮未睜,如果不動,看不出已經殘疾了,曾經以武力為榮的人變成這個樣子,那怕就是生死冤家,也讓人生出點唏噓之意來了。 “聶奇峰。”獄警敲著鐵門示意對方注意:“會見,五分鐘?!?/br> 聶奇峰睜開了眼睛,瞥了申令辰一眼,像胸中的郁氣尚在,他咽了口氣,陰森森地道著:“是你?” “記性不錯,還記得我?”申令辰沒有參加審訊,兩人槍戰(zhàn)后只見過一面。 “你是……申令辰?”聶奇峰道。 申令辰一點也不意外地道:“看來五哥警示過你,小心我在濱海查到你?” “那是你們內部的事……想干什么?老子現(xiàn)在缺倆哭喪的,你們倆不會毛遂自薦吧?”聶奇峰睥睨道,不愧是讓游必勝也聞風喪膽的殺手,那眼中的兇光,仍然能讓人激靈靈打個寒戰(zhàn)。 申令辰沒理會,直接和他道著:“我和你沉尸海里一樣,對處理掉敵人已經沒有心理障礙了,我來這兒是告訴你幾件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