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低沉好聽的嗓音里又染上了一絲她熟悉的黯啞,阿棗心下一顫,臉蛋漸漸地暈開嫣紅之色??蛇@一回,她沒有再猶豫,而是鼓足勇氣抬起雙手,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 一時間,窗外燈火如海,窗內(nèi)春.色如潮。 作者有話要說: wuli宋家主歷盡千辛終于吃上棗了,小天使們不放個禮炮撒朵花么! ☆、第70章 第69章 翌日。 阿棗是被宋靳鬧醒的。 青年已經(jīng)餓了兩世,這會兒好不容易解了禁,一時便有些食髓知味,控制不住。 阿棗被折騰得渾身都要散架了,到最后只能可憐兮兮地求饒。 宋靳聽得心頭越發(fā)的癢,可到底怕自己鬧得太過會嚇跑她,便強忍著將她徹底拆吃入腹的沖動,草草結(jié)束了今日“晨練”。 一時事畢,又喚人送來熱水,親自幫她清理了一番,宋靳這才將害羞得直往被子里躲的姑娘拉進懷里,捏捏她的胳膊,笑了:“起床?” 阿棗抬頭瞪著他,漂亮的杏眸里水蒙蒙的,看著委屈又可憐:“……你過分!” 宋靳態(tài)度十分良好,馬上認錯道:“是我錯了,下回一定注意?!?/br> 只要有下回就好,注不注意什么的…… 他盡力。 “疼呢……”紅著臉輕掐了他一把,阿棗忍不住嬌氣地癟了癟嘴。 “哪兒疼?我給你揉揉?”宋靳忙笑道。 “哪兒都疼!你簡直是……”阿棗嗔了他一眼,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腰。 宋靳也知道自己昨晚鬧得有些過了,見此有些心疼,遂也不再鬧,只讓懷里的姑娘躺好,認真地幫她按捏舒緩了一番。 他的按摩手藝很好,阿棗舒適得瞇上了眼,片刻之后便忍不住有些犯困——昨晚都沒怎么睡來著。 但想著岑央和姜無雙定已經(jīng)在樓下等著他們倆吃早飯,林氏她們也該已經(jīng)收拾完畢等著與他們會和了,阿棗到底是強撐著精神爬了起來。 “我穿衣裳了,你,你快出去!”飛快地拍開某人又開始不安分的大手,阿棗忙抱著被子往里滾了滾。 怕面皮薄容易害羞的媳婦兒會炸毛,宋靳有些惋惜地嘆了口氣,到底乖乖地起身下了床,拿著自己的衣裳到屏風后頭穿去了。 阿棗這才忍著渾身的酸痛之感飛快地穿上衣裳,然后扶著腰慢慢地踱到梳妝臺前坐下,開始梳頭挽發(fā)。 突然,手中的木梳被人拿了過去,而后面前的銅鏡中就出現(xiàn)了一張俊美如玉的臉。 “我?guī)湍?。”宋靳輕輕一笑,大手撫著阿棗如墨的黑發(fā),而后竟非常利索地挽出了一個漂亮的發(fā)髻。 阿棗頓時驚詫地瞪圓了眼睛:“你怎么……” “每日看你弄,自然就學會了,你夫君是多么聰明的人呢?!彼谓Φ?,而后飛快地從袖子里摸出什么東西,輕輕插.在了阿棗如云的發(fā)間。 阿棗先是一愣,待看清楚頭上多出來的東西,頓時訝異地又歡喜地瞪大了眼睛:“這,這是……” “棗兒?!彼谓鶑澤碣N在她的耳邊,看著鏡中美麗嬌嫩的姑娘,眉眼之間滿是繾綣的笑意,“我的棗兒。嗯……雖然手藝有限,可能看不大出來?!?/br> 阿棗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晶亮的雙眸便緊緊盯住了銅鏡中自己頭上那雕工青澀,但顯然是費足了功夫的棗花玉簪。 心口不知為何顫抖得厲害,阿棗忍不住轉(zhuǎn)頭湊上去親了他一口,而后紅著臉笑了:“你什么時候雕的?我都不知道……還有這材料,你都沒出過門呢,從何得來?” “你整日忙碌,我整日閑著,自然有的是偷摸的時間?!庇么捷p輕摩挲著她的耳朵,宋靳笑中含情,“至于材料從哪兒得來,不是有烈虎衛(wèi)么?!?/br> 怕他等會兒又忍不住要鬧她,阿棗連忙紅著臉躲開了,隨即便忍不住嗔道:“你竟叫他們幫你做跑腿的事兒,不怕他們惱火呀!” 烈虎衛(wèi)如今只認平安為主,宋靳知她是擔心自己的貿(mào)然插手會引得他們警惕排斥,便捏了捏她的耳朵道:“我可是付了報酬的?!?/br> 阿棗這才抿著唇笑了。半晌,她垂下腦袋,睫毛微顫,有些羞赧地說道:“謝謝你,我很歡喜?!?/br> “就這樣?”宋靳卻挑眉道。 “嗯?” 阿棗還未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被人一口吞下了剩余的話。 “晚上,我等著收娘子的‘謝禮’。”半晌,他才抬手點了點她嫣紅微腫的唇,意味深長地笑了。 阿棗心口一跳,而后再也忍不住,飛快地撲上去撓了他一把:“流氓!” *** 兩人又打鬧膩歪了一番,這才整理好衣裳下了樓。 岑央和姜無雙果真已經(jīng)在大堂里等他們了,只是…… 看著岑央眼角那還未完全褪去的饜足之色,還有一旁姜無雙微紅的耳朵,阿棗頓時一愣,而后突然臉紅得不行,下意識地往宋靳身后躲了躲。 宋靳有些哭笑不得,剛想說什么,卻見這可愛的姑娘已經(jīng)收拾好情緒,重新伸出了腦袋,強做淡然道:“今早吃什么?” 剛剛才做了壞事,姜無雙心里頭也有點尷尬,但瞧見阿棗那樣,便忍不住有些想笑,整個人也放松了下來。 至于宋靳和岑央…… 一個是成親許久剛剛洞房,另一個是雖然有過經(jīng)驗但奈何全無記憶,所以兩人都有些不滿足。 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兩人突然轉(zhuǎn)頭,各自為身邊的媳婦兒張羅起了早飯。 昨晚累得狠了,今早可不得多吃點補回來? 如此,晚上才能繼續(xù)快樂地玩耍呀。 阿棗和姜無雙不知兩個男人險惡的用心,一邊大口吃飯一邊聊了起來。 “師姐,昨晚追過去的那些人抓住燕承了嗎?” 姜無雙搖頭,目光一下子變得森冷:“天色太暗,附近的畫舫又多,被他逃了?!?/br> 這是阿棗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她沒有太驚訝。 燕承的心思有多深她前世就知道了,這人要做什么事情,必定會謀而后動,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再出手,尤其是后路,他一定會給自己留足。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姜無雙隨即又挑眉笑了,“他受了傷。雖要不了他的命,卻也能讓他暫時沒空再來招惹我們。” 聽到這話,阿棗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道:“可他絕不會輕易放棄,我們還是要早作打算才是。看他對師姐的態(tài)度,想來不止是我與平安,岑家也是他的目標?!?/br> 西陲素來富饒,岑家是西陲首富,自然會成為那些有心人眼中的大肥rou——畢竟,要成大事,錢財是首要不可缺的。 但岑家已經(jīng)坐立西陲很多年,財大勢大,若無完全的把握,尋常也沒人敢直接與之對上。 而這一次,從燕承對姜無雙的態(tài)度來看,他卻分明不打算來軟的,想直接用硬的了。 姜無雙是岑家的二把手,燕承敢這般毫無顧忌地對她下手,想來是因為自覺掌握了岑家的秘密和岑央的身份,所以有恃無恐…… 想到這,阿棗猛地瞇眼,燕承這個隱患一定要盡快解決掉,否則不止是她和平安,她在乎的人都會有危險。 “他應(yīng)該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彼谓蝗豢戳酸胍谎郏嵝训?。 岑央瞇眼,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抹森冷的血色:“嗯。” 以燕承如今的處境,若非有所依仗,斷不會如此囂張行事。畢竟岑家勢大,而他正是小心籌謀欲上位之時,得罪岑家,對他來說實非不利之舉。 姜無雙也想到了這一點,不由神色一冷:“萬一他告訴燕帝……” “暫時不會?!彼谓瓝u頭,“他的目的是把岑家收為己用,若燕帝知道此事,對他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嗯,但他也絕對不會罷休……”還未說完,阿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頓時心下一沉,忙道,“師兄,我懷疑岑家有內(nèi)鬼,且那人的地位應(yīng)該不低!” 前世岑央和姜無雙死后,岑家便落入了一個堂主手里,而那個堂主明面上好像迫不得已似的帶著岑家順從了燕帝,但阿棗一直覺得他應(yīng)該是在暗中為燕承做事,否則燕承后來行事不會突然變得那么順利。 但那時師兄師姐已死,她滿心都只想快些為他們報仇,所以并沒有去細查這件事,因此也不知其中具體發(fā)生了什么。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個堂主有鬼。且他背后之人……如今看來,阿棗幾乎已經(jīng)能確定,就是燕承。 然這些話阿棗卻是不能直接說的,她只能先提醒岑央和姜無雙,到時再尋機會將那堂主揪出來。 “怎么說?”姜無雙一聽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 岑央也瞇起了眼睛,臉上閃過危險之色。 “若想得到岑家,兩個法子——一是威逼師兄與之合作,二是殺了師兄另扶他人上位,做幕后控手。觀燕承昨晚之舉,他選擇的顯然是第二個法子。”阿棗還沒說話,宋靳已經(jīng)開口,“那么,想來他應(yīng)該早已有了欲扶持之人。什么樣的人……能在師兄死后,順利地成為岑家新任家主且不受眾人懷疑?” “三、大、堂、主?!苯獰o雙頓時“啪”地一聲擱下了筷子,眸中殺氣四溢。 岑家三大堂主皆是岑央父親留下的心腹,在岑家的地位只比岑央和姜無雙低一些,只有他們有這個能力,在岑央和姜無雙身死之后,不惹旁人懷疑地將岑家全部勢力接收過去。 “看來有些人的心……真的是大了呢?!?/br> 選擇背叛是嗎? 他會叫他們一個一個的,都知道做叛徒的下場。 岑央眼底暗沉沉的,殺意鋪天蓋地。 *** 吃完早飯,四人便下了畫舫一同回了悠揚閣。 林氏等人已經(jīng)吃過早飯,此刻正拘束地坐在富奢精美的院子里等著宋靳和阿棗。 許是從未來過這樣漂亮的地方,除了阿小和平安之外的眾人皆有些嚇到,個個從昨晚起就一臉夢游狀。 兩個妞還好些,畢竟年紀尚小,一晚上過去,這會兒已經(jīng)滿心都只剩下喜悅和興奮了。兩人此刻正和平安阿小一起,在院子里可勁兒撒歡玩耍。 林氏和小陳氏就不行了。 兩人皆是僵硬地坐在位子上不敢動,滿眼焦急地看著幾個孩子,生怕他們不慎碰壞了什么東西,到時候把全家賣了都賠不起。 林氏想得更多些——到時候說不得還會連累阿棗的表姐,害得她被趕出去! 那怎么行?人家怕她們一大家子昨晚沒地方住,特地求了這悠揚閣的管事收留她們一晚,她們哪里能恩將仇報給她帶去這樣的麻煩呢! “三妞,二妞,你們快些回來坐好!哥哥嫂嫂待會兒就回來了……阿小也抱著平安回來吧!”想到這,林氏不由急道。 “……哦。”三妞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只十分緩慢地放開了手中的秋千繩子,小臉兒上滿是失望和不舍。 阿小雖有些不解,但還是抱著嗷嗷直叫,嘴里不知在說什么的小家伙走了過來。 只二妞緊緊拽住了那秋千繩子,癟著嘴哀求道:“不嘛,娘,大伯娘,這個秋千好玩極了,再讓我玩一會會,好不好?” 換做以前,她怕是早就撒潑鬧起來了,林氏目光一柔,想著近來小陳氏母女的改變,心中很有些安慰。 沒了陳氏的縱容和趙氏的挑撥,大房和三房其實也可以相處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