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本書由(凝涉)為您整理制作 ================ [穿越]空間養(yǎng)顏記 作者:彌生生 文案 : 土肥圓牧香撿到了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餡餅一:一個異世界來的古代男人。唔,這個可以當(dāng)老公。 餡餅二:一個自帶放大植物美容養(yǎng)顏功能的空間。唔,這個可以掙錢。 內(nèi)容標(biāo)簽:因緣邂逅 種田文 隨身空間 甜文 主角:牧香、景一默 ================ ☆、第1章 夏日涼爽的夜晚因為即將要到來的雷陣雨變得沉悶起來,空氣中都飄浮著讓人煩躁的因子。牧香從農(nóng)大的角門里走出來,她的腳步哼哧哼哧,一手提著一只沉重的書包,一手拿著一只路邊免費發(fā)放的扇子使勁的扇著,嘴里不時發(fā)出嘟囔的聲音:“熱死了……這鬼天氣又要下雨了……” 牧香依舊慢騰騰的往前挪,她的體重使她不能像別人一樣健步如飛,只能龜速向前行走著。幸好離家也不遠,回到家就可以吹上涼快的空調(diào)了。牧香想起空調(diào)感覺更熱了,她舉起手擦了額頭上的汗,汗水已經(jīng)將她的劉海打濕,黏黏的粘在額頭,露出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紅色痘痘??礃幼永钻囉昕煲獊砹?,聽到遠處轟鳴的雷聲,為了不被淋成落湯雞,牧香決定抄小路走,雖然那里臟亂差而且小混混比較多,但是從她上次一屁股坐骨折了一個小混混的手臂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來挑釁她了,牧香想到這里,嘴角裂開了一絲冷笑。 事與愿違的是,還沒走到黑巷子的路口,牧香就被一幫赤身露膊的男人圍了起來。牧香看著為首一個男人身上的紋身覺得有些眼熟,她抬起沒有神采的死魚眼,撇了那個男人一樣,還是眼熟。 “有事嗎?”她問。 她覺得眼熟的那個男人惡狠狠的說:“死胖子,不記得我了嗎?今天你甭想從這里完整的走出去,老子要報仇?!?/br> 牧香瞇了瞇眼睛,她什么時候得罪過這么個瘟神了。等等,那個紋身,原來是那個倒霉蛋,她想起來了。上次她晚上從這里走的時候遇到兩個小混混挑釁她,她故意將其中一個人坐在身下,并且還把那個人的手臂壓骨折了。由于天色太暗牧香并沒有看清楚人長啥樣,只是覺得有些眼熟而已。 “你的手臂好了?”牧香斜著眼睛看向男人的手肘處。 男人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臉色漲紅口中激動的說道:“你還敢提,今天老子就讓你也斷一只手臂,兄弟們都給我打。” 顯然這群人并沒有愛護弱女子的意識,一群人圍攻一個女人也不覺得丟人。當(dāng)然牧香也并不覺得她是個惹人憐愛的弱女子,她將書包用力提在手里,墊量了一下重量,然后對著包圍她的人中間最瘦小的那個人沖了過去,成功的將對方撞翻在地,與此同時迅速的將書包甩到旁邊一個人的頭上,只聽‘砰’的一聲,那個人晃了幾下就摔倒在地上,阻擋住了后面幾人試圖抓住牧香的腳步。 牧香甩開步子往前跑,她將書包抱在懷里哼哧哼哧的跑著,內(nèi)心乞求那些小混混還有點人性,不會丟下那個被她打暈的小混混全部都來追她,一兩個她還可以對付,人太多了她這樣的體重簡直就是給人家當(dāng)人rou沙包。牧香跑的氣喘噓噓,不得不在一個拐角處停下,她彎下腰將手搭在膝蓋上不停得大喘氣,她心臟跳的飛快,口中不斷的泛出腥味,讓人惡心的想要吐。 忽然牧香飛快的站起身提起書包,將身體蜷縮起來藏在了墻角的樹蔭后面,垃圾的刺鼻臭味撲面而來,還有幾只綠蒼蠅繞著牧香的頭頂轉(zhuǎn)圈。牧香伸手將鼻子捂住,豎起耳朵專注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麻蛋,這死胖子真能跑,怎么不見了?”一個小混混說。 “就是,她那書包里不知道裝了什么,你說二哥會不會被她打成腦震蕩啊?”另一個小混混唏噓道。 “別怕,書包里不就是書嗎?怎么可能將人打成腦震蕩……說不定到了醫(yī)院二哥就醒了。” “也是,你說人我們還找不找,她都跑沒影了,不找的話回去沒法交代啊!” “我們?nèi)ダ涯沁吙纯矗瑳]有的話就回吧,大哥這會陪二哥上醫(yī)院去了,哪里還顧得上我們……” 說著兩人就往牧香所在的拐角處走來,牧香屏住呼吸,悄悄的又往樹蔭下挪了兩步。那兩個小混混舉著手機打開手電筒在大樹旁邊的垃圾堆跟前四處亂照,并沒有看見躲在樹下垃圾桶旁邊的牧香。 “真是臭死人了……那死胖子躲在這里只怕就要被熏死了!”一個小混混用手捂著鼻子退到稍遠的地方粗聲粗氣的說道:“喂別找了……”話音未落,只聽見另一個小混混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比缓筮B滾帶爬的奔到同伴面前拉起他就跑,嘴里還語無倫次的喊著:“死人了!死人了!那邊躺著一個死人!”同伴受到他的感染,也撒腿就跑。 牧香抱著書包慢騰騰的從樹蔭下挪出來走到垃圾堆旁,疑惑的看了看兩人跑走的方向,又看了看身旁的垃圾堆,最終決定還是先回家,死人什么的就當(dāng)沒聽見好了,反正已經(jīng)死了,也不能再救回來了。正當(dāng)牧香這樣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模糊的聲音傳來:“有人嗎……救我……”這樣的聲音嚇得牧香渾身一震,拔腿就要跑,然而卻還是晚了一步。 牧香僵硬的低下頭看著拽住她腳踝不松手的一個渾身又臟又臭還沾滿血跡的人,鎮(zhèn)定的開口:“……人還是鬼?” 那人仿佛沒有聽見牧香的詢問,嘴里喃喃的說道:“救我……”牧香抬了抬腳,抬不起來。握住她腳踝的那只手像是鐵箍一樣,甩也甩不掉,這人的求生意志真大呀。 牧香蹲下身子,想著這應(yīng)該是個被人打傷的流浪漢,不禁開口說道:“你先松開我,我?guī)湍愦?20好吧!”然后她伸手想要掰開禁錮住她腳踝的大手,卻意外的看見了那雙雖然臟兮兮卻形狀好看修長的手指上戴著一個紫色的扳指,那紫色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瑩潤異常。鬼使神差的,牧香伸手去摸了那個扳指。 忽然之間電閃雷鳴,雨水啪啪的滴落下來。牧香心神一顫,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她伸手摸的紫色扳指不見了!牧香揉了揉眼睛,依然沒有看見!雨水解了夏日沉悶的氣息,打在人身上也不見得寒冷。牧香卻覺得如墜冰窟,雨水滴答滴答的聲音,仿佛敲擊在她的心上,咚咚咚,東西到底去哪里了? 恐慌使得牧香顧不上雨點越來越大,她使勁想要搬開那只好看的不像是流浪漢的手,卻怎么也搬不開。忽然牧香察覺到一股仿佛被毒蛇盯住的視線,她猛地一抬頭,就看見手的主人正睜著一雙耀耀生輝的眼睛看著他,那雙眼睛在被污漬和血跡蓋住的臉上極為不符,那是一雙看一眼腦海里就只剩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這八個字的眼睛。。 牧香瞬間就忘記了剛才似是被毒蛇盯住的感覺,她不自覺的松開了手,覺得有些不自在,他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去碰他是對他的褻瀆一樣。她強裝鎮(zhèn)定的看著他:“醒了就松開我,你松開我就幫你打120。” 男人松開了鉗著牧香腳腕的手,艱難的坐起身,眼神來來回回的掃視了她好幾回,目光在牧香黑色體恤□□在外的胳膊上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扯開一個笑容:“咳咳……是在下唐突了,敢問姑娘這是何處?”男人臉上的污漬讓牧香看不清他的表情,卻可以聽到他溫潤聲音里的笑意。 牧香聽得是如沐春風(fēng),只覺得自己是耳朵簡直要掉進水里了。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來想起男人的問話。她驚訝的看著對方,男人端坐在地上,頭發(fā)臉上布滿污漬,即使是狼狽不堪的樣子也不見任何窘迫之意。從他睜眼之時身上就流露出來一抹溫潤儒雅的氣質(zhì),即使渾身臟兮兮的像是流浪漢一樣,即使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留下一道道的痕跡,也無損他的氣質(zhì),他的語氣溫柔,仿佛問的這句話再適合不過了。 牧香覺得有些同情眼前這個人,再好的氣質(zhì)也不能掩蓋他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人啊?!澳闶菑哪膫€精神病院出來的?”她小心翼翼的問他,深怕刺激的他發(fā)瘋。 “精神病院是何處?”男人的眼神很是無辜和疑惑,繼而又陳懇說道:“在下是盛京景家家主景一默,在下的腿似乎是斷掉了,姑娘可否將景某送到客棧之內(nèi),到時景某必有重謝?!蹦腥丝粗料恪酢踉谕獾母觳蚕胫?,不知那些狼心狗肺的族人將他扔在哪個蠻夷之地,此地人穿著簡直是有傷風(fēng)化,幸好他命大沒死成,回去之后定將那些狼子野心之人碎尸萬段,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兇光。 牧香同情的目光變得有些猶疑不定,這男人說的振振有詞,仿佛像真的一樣。她上下打量著男人,忽然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一頭直達腰間的長發(fā),并且衣服在雨水的沖刷下也漸漸顯示出了本來的顏色,是厚重的紫色,在路燈的反射之下上面的花紋清晰可見。聯(lián)想起男人高雅溫潤的氣質(zhì),以及剛才雷聲下消失不見的那個紫色扳指,牧香只覺得一個荒謬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海中。 牧香略帶驚奇的看著景一默,像是看一個稀世珍寶一般:“你們的皇帝叫什么名字?是哪個朝代的?” ☆、第2章 景一默皺了皺眉頭,即使語氣嚴肅,讓人聽起來也像是在說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皇上名諱豈是我等可直言的,當(dāng)今圣上乃是大東朝第二十位皇帝圣元帝。”這蠻夷之人怎得如此無知,竟連圣上是誰人都不知。男人的心里有些疑惑,忽然他抬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路燈,心里不覺凝重了起來,事情的發(fā)展似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接下來牧香的話更是讓他的心不覺下沉到了極點。 “咦?不是古代?難道是其他世界的?這可真能穿越?。 蹦料阕匝宰哉Z到。然后又興致勃勃的問道:“你們那的歷史上沒有唐朝、宋朝、元朝嗎?” “并不曾聽說過?!本耙荒纳袂楹苁悄?。 “那明朝清朝呢?” 景一默繼續(xù)搖頭,他覺得自己似是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地方,不是他想象中的蠻夷之地。那女子口中的朝代他均沒有聽過,大東朝所屬國土之上的附屬小國中也都沒有聽過這些朝代,難道是在外海之上?那些人是怎樣將他的‘尸身’運送到外海之上的? 還真是其他世界的,這可難辦了。要是她叫來警察他們會不會把這個男人送進精神病醫(yī)院啊,她剛剛弄丟了他的扳指,現(xiàn)在不管是把他扔在這里還是叫警察都不合適啊。牧香頗有些煩惱,她站起身,摸了把臉上的雨水,覺得自己冒著大雨蹲在垃圾堆旁邊和一個不知哪里來的穿越人士聊天簡直是傻透了。 牧香伸手去拽景一默的胳膊:“你的腿還能動嗎?雨越下越大了,我先帶你去我家避雨吧!”反正他一個瘸子,武力值能高到哪里去,肯定抵不上我一只胳膊,牧香頗有些自得的想。 景一默沉默了一下就同意了,也沒有顧忌到牧香所作所為的不合禮數(shù):“有勞姑娘了。”他艱難的順著牧香的胳膊站起身,牧香這才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好高呀,有一米九了吧,她一米七的身高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景一默的一條腿應(yīng)不知道傷在哪里,看起來不能走了。身體上血跡斑斑,衣服也是破爛不堪,估計還有其他傷處。牧香看著他倚著自己的肩膀艱難的往前挪動,連她都替他覺得疼,但是他卻是一聲不吭,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牧香終于將人挪到了她住的小屋里。這間房子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產(chǎn)之一,恰好在農(nóng)大的后面,自從她考上大學(xué)之后她就搬過來住在這里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了四年。這里雖然位于城中區(qū)治安環(huán)境什么的都不太好,但鑒于她的體型,除了今晚的那些混混,她還從來沒有碰到過敢來欺負她的人。 兩個人進到房間之后渾身上下都滴著水,夏日的雨水并不怎么冷,但牧香還是打了個噴嚏,她雖然胖的慘絕人寰,但是體質(zhì)并不怎么好,今天淋的雨足夠她感冒一星期了。 牧香嘆口氣將景一默安頓在凳子上,進去浴室找條毛巾和衣服讓景一默收拾一下。景一默坐在凳子上看著牧香走進一扇小門里,他眉頭緊皺,目光充滿疑惑。他回頭看向牧香進門時按的開關(guān)上面,就是按了那個東西之后房間里才亮堂起來。他打量著這件一百平米的兩室一廳,只覺得狹小又充滿怪異的感覺,那些奇奇怪怪的方形物品,還有屁股下這個可以左右轉(zhuǎn)動的椅子,他試著用完好的那條腿在地上用力瞪了一下,然后椅子下面的轱轆就帶著他滑出一米遠…… 正拿著毛巾苦惱的從浴室走出的牧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學(xué)得真快。 景一默正襟危坐,似乎剛才做了蠢事的那個人壓根不是他。 “我這里沒有男士的衣服,我給你找了兩件我的衣服,你先進去洗澡,我害怕你身上的傷口會感染,拿了紗布和藥水還有一個拐杖放在浴室了,拐杖是很久之前的東西了,有些舊,但是你將就點還能用。等明天我再送你去醫(yī)院?!蹦料阕哌^來將景一默架起來說道。 景一默點點頭,他沉默看著牧香給他介紹浴室里的龍頭哪邊是熱水,哪邊是冷水,洗發(fā)水要怎么才能擠出來。完了之后他向牧香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有勞姑娘照顧景某了,姑娘大恩大德景某感激不盡。將來姑娘若是有事直管告訴景某,景某一定義不容辭?!?/br> 牧香隨便的點點頭:“你注意著點啊,坐在板凳上,別滑到了,不要指望我來扶你啊?!蹦料愠鋈ブ缶耙荒涯樲D(zhuǎn)向左面鏡子上時才徹底呆住了,鏡子里的那個男人蓬頭垢面,臉上被雨水沖刷的痕跡一道道的,發(fā)梢上還有在垃圾堆里沾到的綠菜葉子,簡直比他從前見過的乞丐都要臟。他覺得自己剛才費力的表演簡直是喂了狗。 景一默看著鏡子里的人抿了抿嘴,臉色鐵青的默默的把頭發(fā)上的菜葉子揪了下來,發(fā)誓等他回去之后一定要讓那幫人生不如死。洗好之后他扶著墻拉開了門,盡量忽視了身上露胳膊露腿極不和諧的衣服,對著坐在沙發(fā)上邊吃零食邊看電視的牧香說道:“勞煩姑娘扶一下景某,地有點滑?!鄙裆谷唬灰娊z毫的尷尬。 牧香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美人出浴的景象。他面容俊朗,一雙劍眉英氣逼人,眼光溫柔的看著她,仿佛她就是他最親密的人一樣。她的白色t恤穿在他身上又寬又短,露出腰間古銅色的緊致皮膚和完美的肚臍,黑色寬大的短褲只能堪堪的搭在小腹上,更顯得他腰窄腿長。 ‘吧唧’牧香不自覺的咽了一下口水,麻蛋,這是不小心撿了一個妖孽回來嗎?她受到蠱惑般恍惚的站起身去扶景一默,并沒有看到對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鄙夷和勝券在握。 景一默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機里的畫面皺了皺眉,這是何妖物?怎會看到別人?但是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深思熟慮讓他并沒有開口發(fā)問,他只是開口“咳咳”兩聲拉回了對著美人走神的牧香。 牧香清醒過來只覺得尷尬極了,平常她從來不會這么失態(tài),也不會盯著一個人看超過三秒鐘。因為每當(dāng)她不小心盯著別人發(fā)呆時,總會那么些人跳出來說:“快看!肥妞又在思春了!”然后大家都會爆發(fā)出一陣哄堂大笑,被她看得人也會狠狠的瞪著她,雖然事后她會威脅過去,會報復(fù)回去,但長此以往她還是養(yǎng)成了從不正眼看人的習(xí)慣,今天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居然沒有害怕對方嘲笑她,大概是他的氣質(zhì)太溫柔兩人吧,讓人覺得無論在他面前時什么樣子他都不會嫌棄。 看著對方剛回神又一臉黯然的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景一默只好開口了:“敢問姑娘這是何地?家中二老可在?景某想拜訪一番,適才形容狼狽,實在是不敢打擾!” 聽到這文縐縐的一番話,牧香終于從她那不小心跑遠的腦回路中掙脫出來?!鞍?!你等下,我給你找我的歷史課本!”牧香從沙發(fā)上費力的站起來,奔進書房,感謝她從來不賣課本的好習(xí)慣,應(yīng)該可以找到高中歷史課本,這樣就不需要她費力的解釋現(xiàn)在是何地何時何年何月了。對了,再找本架空穿越小說,就可以解決景一默的所有問題了,我簡直是聰明透了。牧香抱著幾本書笑嘻嘻的從書房走出來。 “吶,你認識字么?”她一股腦的把書全都堆到景一默的身旁。 “簡書?認識?!本耙荒闷鹱钌厦娴闹袊糯贩艘豁撜f道。他修長潔白的手指翻過書頁簡直就像是畫中的人物一樣,如果忽略掉他身上不合身的衣物。 牧香拿過茶幾上的薯片放進嘴里,咔嚓一聲,她含糊的吃著薯片說道:“你們朝代也有簡體字啊,真先進!”異世界的古代竟然有簡體字,難道現(xiàn)代也有人穿越過去普及了簡體字嗎? “自古使用文字都是簡書,有何奇怪?!本耙荒瓡乃俣群芸欤剖鞘且荒渴?,還有空應(yīng)付牧香沒見識的驚嘆。看到景一默在認真看書,牧香就識趣坐回她的位置認真看電視了,并體貼的將聲音調(diào)小了。 景一默看了一會書只覺得忍無可忍,身邊的人每隔一會就發(fā)出一陣哈哈大笑,笑得身下的軟榻都在顫抖,還不時的把手中的零食灑落到他正在看的書頁上,原本因為書本上的內(nèi)容在心中引起的滔天巨浪也被這豪放的笑聲震的無影無蹤。想出口呵斥又因為在別人的屋檐下不得不保持君子風(fēng)度而忍下,景一默覺得自己要憋到內(nèi)傷了。他忍了又忍才又去看手中的書本,直到看完所有的書本他才如釋重負般的長出一口氣。 從書中景一默清楚的了解了他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這個世界歷史從唐朝滅亡之前的前半部分是與他們那里相同的,唐朝之后的歷史就截然不同。他所處的世界中,唐昭宣帝禪位的人是大東朝開國皇帝東昊,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的節(jié)度使朱全忠。東昊繼位后,改國號為大東,開創(chuàng)了大東朝幾百年的盛世景象,到他穿越之前己有600多年的歷史。 想起他一手打造的家業(yè)和那些永不知足的族人們景一默唇邊蕩起一抹冷笑。那些人恐怕不知道他早已將家中產(chǎn)業(yè)盡數(shù)交給太子,連祖宅也沒有留下。他們只以為他與太子是家族成為皇商后的利益相交,卻不知他年少外出游歷時意外認識了微服私訪的太子,與他成為至交好友,兩人曾相約游歷天下,最終他因為父親病重而不得不回家,太子也被皇上傳召回京。 ☆、第3章 后來的幾年中,他遵父親遺命努力保全家族產(chǎn)業(yè)不被競爭對手吞噬,等他終于將家族產(chǎn)業(yè)擴大至京城并且被皇上授予皇商的稱號時,才知道太子竟是在朝堂中處境艱難,二皇子為奪儲位步步緊逼。那時他雖與太子時常書信往來,但畢竟朝堂之事變幻莫測,太子從未與他細說。他遭遇刺殺之時,正是儲君之位爭奪最激烈的時刻,二皇子咄咄逼人緊咬太子不放,他將家族產(chǎn)業(yè)盡數(shù)交給太子,不僅是為了兩人多年的友誼,也是為了從龍之功,畢竟他相信太子一定是位賢明的皇帝,他奮斗的目標(biāo)不僅在于經(jīng)商,還在于朝堂。 但是族人并沒有得知這些事情,他們只看到他為了避嫌減少了與太子見面的次數(shù),并且決定遠去蠻夷之地繼續(xù)開拓他的商業(yè)帝國。于是他們以為他被太子所厭棄要遠走避禍,在他所經(jīng)途中埋伏刺殺他,以為他死了就可以得到全部的產(chǎn)業(yè)。那些人回到京城后呃下場必定不太好,雖然他不能親手報仇,但是想到他們的下場還是讓人有所安慰。只是可惜太子必定以為他死了,景一默嘆一口氣,他生平二十三載唯一的朋友只怕此生再也見不到了。不過雖然穿越到異世界,但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景一默的手指搭在牧香不小心夾帶的一本政治書上拂過:“民主與法治,市場經(jīng)濟,這未嘗不是機遇!”在這個世界上,他未必不能建造一座屬于自己的商業(yè)帝國。 忽然聽到說話的聲音,才看完一集綜藝節(jié)目的牧香回過頭來:“看完啦?你速度好快!” 景一默開口:“在下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書中所說的穿越吧!”聲音里透出了些許遺憾,還有一絲的慶幸。不過牧香并沒有從里面聽出什么來,她只是歡快的說道:“你真聰明,不用我再費力解釋了!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景一默笑道:“還不知道姑娘芳名?”之前他曾提及拜見對方父母之事,然對方并不曾答話,想必是其父母不在此居住吧。 “啊,我叫牧香。牧是放牧的牧,香就是香氣的香啦?!蹦料忝X袋,笑得傻里傻氣的。 景一默撐起拐杖站起身來彎腰拱手向牧香行了個大禮道:“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感激涕零。本不該再叨擾下去,然在下初到此地,身無分文,無以為生,還望姑娘收留在下幾日,不甚感激?!?/br> 牧香被景一默這一番舉動嚇得連忙擺手:“不用這么客氣,你就當(dāng)我日行一善啦。你要住的話我把書房收拾一下讓你住,不過那間房沒有空調(diào)要熱一點。你先休息,明天早上我?guī)闳メt(yī)院。對了,你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嗎?” 牧香邊說著邊走進她的臥室抱出了一套被褥走進書房去,景一默拄著拐杖跟了進去,牧香正趴在床邊換床單。景一默開口道:“其他的傷口都無妨,勞煩姑娘為在下奔走了?!蹦料泯嫶蟮捏w型圍繞著床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房間里的熱氣讓她的臉龐上升起了一絲紅暈,額頭上的汗水不斷的冒出,景一默看著她眼神不覺一閃,心頭冒出一個絕妙的注意。他不自覺了摩挲著右手的大拇指,然而那上面原本的一塊紫色玉扳指已經(jīng)不在了。他能感覺到玉扳指就在這個房子里,甚至就在那個女人的身上,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將那扳指從他手上取下,但是只要他留在這里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玉扳指到底是什么東西,他有這個直覺。 牧香鋪好床,站起身來道:“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了?!本耙荒蝗骋还盏淖哌M來,讓開門口讓她出去。 “記得晚上不要亂跑!”忽然牧香仿佛想起什么來,回過頭又叮囑了一句,聲音還有些嚴厲的意味。 景一默看著她龐大的身軀不覺失笑,雖然女人的確是豐腴一些才有滋味,然而胖成她這個樣子,只剩下倒胃口了,他再怎么饑不擇食,也實在是下不了口。 牧香關(guān)了客廳的電視,看到書房的門被關(guān)好,心里松了一口氣。她不忍這么個俊朗的男人被人送進神經(jīng)病院,但這不代表她沒有一點的防人之心,現(xiàn)在看起來這個人還算是君子,收留他就當(dāng)是對她弄丟人家扳指的補償吧。 收拾好客廳的零食垃圾,牧香走回了臥室,將門上的兩道鎖都鎖好,才放心的躺在床上。想起剛才自己在不自覺之間,又吃了那么多的零食,牧香只想抽一個嘴巴,她把頭埋進被子里,自暴自棄的想著,反正已經(jīng)變成一個大胖子了,即使戒掉零食仍然是個大胖子,還不如就現(xiàn)在這樣呢,反正也沒人喜歡她。身體上的疲憊慢慢的襲來,牧香閉上眼睛睡熟了。 時間減過凌晨,整個房間中安靜的只剩下牧香有規(guī)律的呼嚕聲,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