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空間之忠犬的誘惑、[穿越]空間養(yǎng)顏記、小地主(美食)、拐個男神當老公、何患無柒(女尊)、隔壁那個壞書生、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穿越之相府表小姐、重生炮灰女的幸福人生、危險拍檔
這個想法讓蕭瑟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冷,這瞬間臉色慘白如雪,眼底的碎光驚惶的顫動。 這樣的表情落在周圍幾個人眼中,何歡連忙問:“表小姐怎么了?”何懼也略有動容。而趙訪煙的心中,卻生出了懷疑。 趙訪煙清楚的記得,白天她去城外查找真相,遇到了瑾王。瑾王的反應(yīng)不太自然,走得也疾,不免顯得可疑了些。而此刻的瑾王妃,又露出這種驚恐和不安…… 趙訪煙眼神一黯。瑾王和瑾王妃,要么參與了這場慘劇的策劃,要么就是知道什么! “時候不早了,訪煙是偷溜出來的,需要回去了?!壁w訪煙道。 蕭瑟瑟回神,調(diào)節(jié)了心緒,淺笑道:“趙小姐能溜出來不容易,回去的時候也小心一點,要不我讓何懼送你吧?!?/br> “多謝瑾王妃,訪煙自己能夠回去。”趙訪煙福了福身,定定的盯著蕭瑟瑟的眼,“瑾王妃,訪煙想和你借一步說話,上外面說?!?/br> “嗯?!?/br> 蕭瑟瑟應(yīng)了,何歡何懼蓋上了主祭的棺材蓋子,一行人撤出了靈宮,隱匿在靈宮附近的一片茂密樹叢中。 潯陽王妃坐在一塊石頭上,踢著兩條小腿。何歡何懼站在能看見蕭瑟瑟的地方,看顧蕭瑟瑟的安全。 而蕭瑟瑟,穿過幾樹垂絲海棠,跟著趙訪煙,見她停住,便也停在了她的身后。 夜風(fēng)吹起,落花如雨拂面。趙訪煙亭亭玉立,瞳凝秋水,詩韻秀美,經(jīng)過白天那場驚濤駭浪的洗禮后,她看上去少了柔弱,多了倔強。 “瑾王妃,訪煙直說了,我的師父和朋友死的冤屈,如果瑾王妃知道些什么,還請都告訴我?!?/br> 蕭瑟瑟的心臟猛地一抽搐。怎么,趙訪煙懷疑到她頭上了? 盡管蕭瑟瑟竭力的控制表情,但臉上一閃而逝的不自然,仍是被趙訪煙看到了。 趙訪煙兀的凄聲道:“瑾王妃,我怎么會亂說話,求算是訪煙求你,至少不要對這么多人的死亡無動于衷!” “我……”蕭瑟瑟竟無言以對。沒想到啊,趙訪煙是真的懷疑到她頭上了。 “對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愛莫能助?!笔捝鬼驼Z:“皇伯父把這件事的調(diào)查交給了二殿下,我也希望二殿下可以查個水落石出?!?/br> 趙訪煙嘆了口氣:“二殿下……怎么可能?!?/br> 蕭瑟瑟又是一驚。 趙訪煙道:“性如虎狼,心比蛇蝎,二殿下是這樣的人,訪煙明白?!?/br> 的確,玉傾玄的狠辣,蕭瑟瑟領(lǐng)教過了。但是這次的事,她知道一定不是玉傾玄做的。 蕭瑟瑟無聲低嘆,道:“二殿下畢竟聰穎,也說不定能查出真相呢?!?/br> 趙訪煙沉默良久,郁郁的苦笑。一朵垂絲海棠的花瓣在她的眼前飄過,她抬起手,指間從花瓣上輕輕劃過。 “多謝瑾王妃的安慰?!彼瓜氯缪┑娘w花,欠了欠身,“訪煙告辭?!?/br> “趙小姐……路上小心?!笔捝荒苋缡堑馈?/br> 她沒有目送趙訪煙離去,而是回到了何歡何懼的身邊,與潯陽王妃交換了目光,一并返程。 出來這么久,忘言怕是要擔(dān)心的坐不住了。 關(guān)于今晚得知的信息,蕭瑟瑟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玉忘言。 回府的過程很順利。 而當蕭瑟瑟抵達瑾王府門口時,正好碰上要去尋她的玉忘言。 見她平安的歸來了,玉忘言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忙將蕭瑟瑟拉進懷里,生怕她被傷著一根頭發(fā)。 蕭瑟瑟心里感動,說道:“放心吧,許jiejie是帶我去靈宮了,我們發(fā)現(xiàn)了祭祀天災(zāi)的真相,他們的殺人手法我也已經(jīng)知道了?!?/br> 這是玉忘言沒想到的事,他的身體一下子就僵了。 這些事,不是瑟瑟該知道的,她知道的越多,處境就越危險。 再這樣下去,父王那邊一定會下殺無赦的命令。 瑟瑟,你…… 極度的擔(dān)心和惶然,在這片刻不斷的放大,像是無數(shù)只看不見的螞蟻齊齊啃咬玉忘言的心臟。 身體里傳出一種痛苦而狂躁的感覺,劇痛、且難受窒悶。玉忘言忽然重重的咳了一聲,一口血濺落在蕭瑟瑟上衣上,他的唇角也流出一道血痕。 “忘言!”蕭瑟瑟變了臉色。 “不好!”一側(cè)的山宗道:“是血蜈蚣……” “忘言,我扶你進去?!笔捝纹鹚纳碜?,對左右厲聲道:“還愣著干什么,先跟我扶王爺進去休息!” (注釋:“熒礬”屬作者自創(chuàng)詞匯,這里設(shè)定為金屬“鎂”,燃燒時發(fā)出刺眼的白光和刺啦聲,燃燒物為白色固體氧化鎂……) ☆、共入虎xue 這次,玉忘言的情況很不好。 聽山宗說,這算是血蜈蚣發(fā)作厲害的一次了。 蕭瑟瑟已經(jīng)扶著玉忘言躺下,將他之前用過的藥給他吃了些,見他稍微好轉(zhuǎn)了點,便讓綠意在旁照顧著。她起身,用眼神示意了山宗,兩個人去房門外說話。 “王爺?shù)难隍?,到底是誰下的?” 山宗搖了搖頭,“不知道?!?/br> “真不知道嗎?”蕭瑟瑟瞇起了眼睛。 “要是知道,王爺何必受這么多年的苦?!鄙阶跓o奈。 蕭瑟瑟感受到心在被一片片的撕開,很疼,她吸上口氣,再問:“是不是情緒過于激動的時候,血蜈蚣就容易暴躁?” 山宗沉默了很久,點了下頭,“是?!?/br> 果然啊。忘言是聽見她說了夜探靈宮的發(fā)現(xiàn),就變成這樣了……他果然是清楚□□。 他沒告訴你的秘密,還很多。 梨花巫的預(yù)言,還清晰的繚繞在耳邊。真的被她說中了。 蕭瑟瑟捏了捏衣角,終是不置一詞,重新回到房間里照顧玉忘言。 她記得,從前自己還是張錦瑟的時候,曾用血救過忘言一次?,F(xiàn)在她的身體換成蕭瑟瑟,不知血還有沒有用。 “瑟瑟,不要……”玉忘言虛弱的說:“不要弄傷自己……” 蕭瑟瑟心里一酸,握住玉忘言的手,“忘言,如果我的血還可以幫你,就是讓我的血流干了,我也愿意的?!?/br> “不要……”玉忘言的瞳心是那么亮,堅決的反對。 他是在用性命愛她,即使對她有所隱瞞,又能怎樣呢? 蕭瑟瑟酸澀的說:“那好,我不弄傷自己。你平靜一下,好好的調(diào)息,我就在這里陪著你?!?/br> “嗯……” 沒過多久,黎明就到了。 似乎是隨著第一縷陽光灑落在窗臺,玉忘言也終于克服了血蜈蚣的躁動。 蕭瑟瑟不知道他要花怎樣的意識和力氣去抗拒,但是此刻的玉忘言,虛脫的像是久病的人,額頭、下巴、頸后,都是濕粘的汗水,后背和胸口處的褻衣直接粘在身體上。 但他沒有顧自己,而是心疼的看著蕭瑟瑟,虛弱的喘息道:“快去休息吧。” “我沒事的,忘言?!笔捝崧暥Γ掷锬弥鴾?zé)岬臐衩?,給玉忘言擦了臉上的汗,“忘言,你好些了是嗎?” “好多了?!彼α诵Α?/br> 清晨的陽光熹微,透過窗棱,灑落在他的臉上,像是一層金屑。那泛白的嘴唇,也如同被鍍了金,暖洋洋的帶著一點靜冷,唇角保持著淺淺的弧度,雖然整個人很虛弱,可眸如濯玉,一切仍舊絕美溫柔。 “忘言,我通知廚娘去備早點了。等下先吃點東西,我再陪你好好的休息。”蕭瑟瑟站了起來,“綠意也快把早點送來了,我去門外看看?!?/br> 很快的,綠意就把早點送過來了。蕭瑟瑟和玉忘言一起吃了早點,因著太過困乏,蕭瑟瑟也爬上床,貼著玉忘言,一同休息。 下午快黃昏了,蕭瑟瑟才醒來。 榻上就剩她一個人,床頭柜上有玉忘言留下的字條,天英帝宣召他,他去了帝宮,讓何歡何懼在屋子外好好的守著。 蕭瑟瑟往窗外看去,透過窗紙,能看見何歡何懼正聚精會神的保護她的安全。她嘆了口氣,心里明白,那個使用杏花無影針的高手,應(yīng)該還想著伺機殺她。 穿好衣裳,推開門,何歡何懼見她醒了,連忙行禮,“表小姐?!?/br> “辛苦你們了?!笔捝α诵?,望著明媚的陽光,瞇了瞇眼。 “何歡何懼,王爺體內(nèi)的血蜈蚣到底是什么,與武陵何氏的蠱術(shù)有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何歡一愣,撓著耳根子說:“對不起啊表小姐,這個我不知道。” 何懼道:“武陵何氏固然以蠱術(shù)著稱,但我和阿歡是下人,對蠱術(shù)的涉及有限?!?/br> “那……表姐會不會知道?” “少小姐更不會知道?!焙螒纸忉尩溃骸吧傩〗汶m然是何家的人,但是……”頓了頓,像是有難言之隱,又道:“少小姐擅長的是預(yù)言和趕尸術(shù),她對蠱術(shù),基本上是一竅不通。” 這讓蕭瑟瑟感到訝異。梨花巫跟武陵何氏這樣格格不入嗎?連家族的蠱術(shù)都不曾學(xué)習(xí)。看何懼的樣子,這里頭大概有故事,而且蕭瑟瑟能感覺到,那不會是個美麗的故事。 “這樣吧,我們回一趟蕭府。”蕭瑟瑟說:“蕭府有個藏書樓,里面的書不少,我們一起翻閱,看看能不能找到相關(guān)的資料。” 何歡何懼點頭,隨著蕭瑟瑟立刻啟程。 這次回蕭府,蕭恪不在府中。蕭醉因懷孕而嗜睡,蕭瑟瑟沒打擾她。蕭致遠也去學(xué)堂念書了,故而,蕭瑟瑟只和薛氏說了幾句,就領(lǐng)著何歡何懼去藏書樓了。 蕭恪自為官后,收藏了不少書,其中許多還是有些年頭的典籍,涵蓋了列國的許多資料。 蕭瑟瑟與何歡何懼三人,在藏書樓里找了起來,任何可能沾邊的書,都仔細的翻閱。 藏書樓里的檀香,燃了一根又一根。 窗外的天色,也從微微的橘黃變成深暗的藍紫色,只在西邊的一點留下胭脂色的晚霞。 已經(jīng)找了一個時辰了,他們翻遍了相關(guān)的書籍,仍然沒有收獲。 蕭瑟瑟心一寸寸的陷入深淵,不禁嘆息:“那個給忘言埋下血蜈蚣的人,會是何方神圣,竟能夠運用這種鮮為人知的方法……” 何歡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勸道:“表小姐,你別難過啊,一定有辦法的。我記得江湖上有句話叫作……有法就有破!對,有法就有破!” 何懼道:“我也從少小姐那里聽聞,七花谷能人輩出,說不定就有哪位高人能有解法?!?/br> “也對,總會有辦法的。再不濟就……解鈴還須系鈴人?!笔捝畔铝藭?,兩手翻書都已經(jīng)翻疼了。 “何歡何懼,我們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