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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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玉魄關(guān)于和親的懇求、夜下榮嬪在湖邊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玉忘言眼神一沉,或許,他們真的都低估玉傾玄了! 就在這時,四王府的管家過來,對幾人道:“四殿下、瑾王殿下,圣上召兩位即刻進宮?!?/br> “知道了?!庇駜A云揮退了他,和玉忘言交換了眼色。 “瑟瑟,你先回去吧。”玉忘言拉住蕭瑟瑟的手,“等帝宮的事忙完,我便直接回府?!?/br> “好,我等你回去?!?/br> ☆、步步驚心 此次天英帝急召皇子們和玉忘言,是要商量關(guān)于湖陽之事的善后。 鹽案雖然解決,那邊也有鄧倫穩(wěn)著,但黑市和水匪的殘余勢力還有待收拾。 御書房中,氣氛不是一般的奇怪。只因玉輕揚不復(fù)太子的得意氣場,萎縮在角落,低著頭。其余的皇子們也知道天英帝近來心情不佳,都老老實實的跪著。 “老三,你過來?!碧煊⒌酆鋈唤辛擞褫p揚。 玉輕揚身子一瑟縮,跪行到桌案前,小心道:“兒臣在?!?/br> “你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動身去湖陽善后?!?/br> 玉輕揚怔愣,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父皇這是……又要重用他了? 玉忘言無聲冷哼。果然天英帝還要抬一抬玉輕揚,美其名曰‘將功折罪’,好穩(wěn)住其他皇子奪嫡的sao動。 “父皇,不能讓太子三弟去湖陽??!”玉傾玄突然抬頭說話,滿臉嚴肅的神情。 天英帝看向他,“老二,你有話說?” “兒臣不敢直言,但是……”玉傾玄磕下一頭,“但是湖陽太危險?!?/br> “忘言不是都把湖陽的事情處理了嗎?有何危險。”天英帝板著臉問。 玉傾玄嚴肅的說:“啟稟父皇,之前四弟在湖陽,遇到狡詐水匪的襲擊,險些就回不來了?!?/br> 關(guān)于玉傾云遇襲的事,玉忘言傳回順京的折子是稱,他是被一伙水匪襲擊的。 玉傾玄繼續(xù)道:“湖陽的匪徒殘忍狡詐,連瑾王都沒能把他們的殘余掃蕩干凈,太子三弟這么過去太危險了?!?/br> 玉輕揚聽了這話,暗暗氣惱的斜視玉忘言。一個野種而已,為什么總壓他這嫡出太子一頭? “湖陽總歸是危險之地?!庇駜A玄道:“兒臣還是覺得,要小心再小心?!?/br> 玉傾云跪在玉傾玄的身后,這瞬間視線如刃,斜掃在玉傾玄背上。 湖陽危險嗎? 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被玉傾玄這般一說,玉輕揚心中害怕,打起了退堂鼓。 天英帝見他面色猶豫,失望道:“也罷。老三,你回去考慮好了再來答復(fù)朕。你們都退下吧?!?/br> “兒臣告退?!?/br> “臣侄告退。” 出了御書房,玉輕揚覺得自己終于能好好的喘上一口氣了。 自從父皇懲治了趙家起,他和母后就陷入了尷尬的境地,明明還身處高位,卻受旁人的指點和白眼。就連給母后宮里送布匹的內(nèi)侍們都要暗中克扣一些,送了不少殘次的布料。宮嬪們?nèi)ソo母后請安,也是表面恭敬一轉(zhuǎn)臉就恥笑。自己不也是?自己的那些兄弟,肯定都在心里盼著他早點被廢呢! 他可是大堯國的太子,父皇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他?玉忘言只是個上不了臺面的野種,父皇還真想全聽他的嗎? 玉輕揚恨恨的咬牙。這次去湖陽善后的事,他得做!反正湖陽是外公的老家,他就是去隨便抓一批流民殺了,也可以冒充是殺了水匪殘余來立功! 他都已經(jīng)被逼到這個份上了,要是不立功,還能有翻身的機會嗎? 如此想著,不知不覺遠離了御書房。 玉輕揚回頭,心想要不要現(xiàn)在回去跟父皇復(fù)命,卻吃驚的發(fā)現(xiàn),玉傾云就立在他身后,信手撫過幾朵盛開的濃紫色芍藥花。 “四……四弟?!?/br> “太子三哥?!庇駜A云笑道:“二哥說了,湖陽太危險,三哥還是不要去?!?/br> 玉輕揚郁悶道:“你和瑾王回京之前,不是都把水匪的主力消滅了嗎?” 玉傾云沉默片刻,從芍藥花叢中穿梭而來,停在了玉輕揚的面前,涼涼道:“三哥,你當真以為,危險的是水匪?” “那、那是什么?”玉輕揚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玉傾云語調(diào)一沉,陰云滿布,“二哥剛才的那些話,你還沒聽出不對?” 玉輕揚更加懵了,“四弟,你……你什么意思??!” 玉傾云道:“我在湖陽差點沒命的事,是二哥做的。” 這一句,把玉輕揚的魂嚇得差點飛出九天之外,一陣徹骨的冷意從腳下冒上來,凍結(jié)了玉輕揚的全身。他方才差點下了恐怖的決定,一念之差,就可能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與順京相比,湖陽怎么會算是危險?!庇駜A云盯著玉輕揚,一字字說得異常銳利,“臣弟不過一個庶子,都會被二哥派人襲殺。你身為東宮太子,你以為呢?” “我……” “有二哥的湖陽,比哪里都危險,這樣的湖陽,你還要去嗎?” “我……我……” 不去了!不去了! 玉輕揚嚇得面目慘白,就是再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決不去湖陽了。兄弟二十多年,沒想到老二竟然藏得這么深。見鬼了吧,他才不要把這條命丟在湖陽! “三哥?!庇駜A云陡然翻袖,揚手折下一支芍藥花枝。枝干的斷裂處結(jié)實而尖銳,幾瓣花瓣因用力過大而飄下。 “給。”他將花枝遞在玉輕揚面前,就這么盯著他看,眸底全是肅殺的警告。 玉傾揚猶豫良久,心一橫,咬牙切齒的奪過花枝,將斷裂處狠狠戳向自己的額頭。 “??!”額頭被戳開一道有深又長的大口子,痛得玉傾揚呼喊出來,花枝也脫了手。 玉傾云撿起花枝,朝著玉傾揚額頭上的口子,又捅了一次。 “?。⊥垩?!”玉傾揚咬牙切齒,“四弟,你、你這是要我死啊!” “臣弟最見不得手足相殘,只盼著家和萬事興,可也許這樣的想法太天真了?!庇駜A云丟了花枝,高喊道:“太醫(yī)!快宣太醫(yī)!太子殿下受傷了!” 很快就有醫(yī)官趕來了,見玉傾揚坐在地上捂著額頭,十指間在不停的流下血,驚嚇道:“四殿下,下官們這就給太子殿下處理傷勢?!?/br> 玉傾云道:“要是處理得不好,唯你們是問?!?/br> “是、是。”醫(yī)官們趕緊上手。 玉傾揚疼的亂叫,醫(yī)官們把他的手挪開,見額頭上一個大口子,竟是被前后戳了兩次的,還有木屑殘渣留在傷口里。 醫(yī)官們邊處理邊問:“四殿下,太子殿下這是……” “三哥方才想事情想得投入,不小心絆倒撞在花叢里,被枝葉戳破了額頭?!?/br> 醫(yī)官們面面相覷。太子殿下這額頭,哪里是區(qū)區(qū)芍藥花枝就能戳破的?分明是被更加粗壯的樹枝給刺得吧。 玉傾云一笑道:“三哥是不小心的,對吧,三哥?” 玉傾揚郁悶的想吐血,忍著痛沒好氣道:“都怪本宮一時大意受了傷?!?/br> 這下子醫(yī)官們還能不明白嗎?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受傷這事,不能再問了,四殿下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們可不想被卷入皇子們的是非里。 “太子三哥,你忍著點。”玉傾云笑著,對一名醫(yī)官道:“還煩請你去通報父皇,就說太子三哥不慎受傷,傷在腦門,需要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日?!?/br> “下官遵命?!?/br> 玉輕揚這么一傷,被傳到天英帝耳朵里,去湖陽善后的事,就只好考慮換人了。 但天英帝素來疑心不淺,見玉輕揚趕在這種時候受傷,多少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和趙家的關(guān)系而故意弄傷自己拒絕掉這份差事。 于是天英帝即刻叫了玉傾云過來詢問。 此刻玉輕揚已經(jīng)被送回太子府了,御書房中,玉傾云跪在地上,大殿內(nèi)當值的內(nèi)侍一個個動也不動的立著,綿長的地毯將父子二人的距離無形中拉得很長很長。 “老四,你老實說,老三到底是怎么受傷的?!碧煊⒌劬痈吲R下,睨著玉傾云。 玉傾云道:“回稟父皇,三哥不小心撞在花叢上,被刺破了額頭?!?/br> 天英帝臉色一沉,吼道:“一個湖陽,讓你們這么避之不及!你們那點小心思,當朕不知道嗎?” “父皇息怒?!庇駜A云心里斟酌了片刻,說道:“兒臣在湖陽差點丟了性命這事,不提也罷,但剛才二哥數(shù)次強調(diào),湖陽很危險。所以兒臣其實……打心眼的不愿看著太子三哥遠去湖陽?!?/br> “老四,你什么意思。”天英帝的眼神變得危險。 玉傾云道:“二哥一直強調(diào)湖陽危險,兒臣只是因此生了恐懼?!?/br> 一寸寸陰霾覆蓋上天英帝的臉。湖陽危險……危險的到底是湖陽,還是……老二? 畢竟是當?shù)?,對自己這些兒子的脾性看得比其他人要透,天英帝睨著玉傾云,這個兒子雖然圓滑,但心腸是好的;而老三雖然狠毒,卻欠了把事做絕的本事;老五是耿直人,不屑這些陰謀詭計;老大志不在政事,老六一身病,老七老八老九尚小……要說真能干出殺害兄弟這種事,也就是老二了。這么想來,只怕老四差點死在湖陽這事也是老二做的。 “好了,你起來吧?!碧煊⒌蹏@道:“朕這么多兒子,也就你是個心腸好還有腦子的?!?/br> “兒臣惶恐?!庇駜A云攏袖起身,問道:“那去湖陽善后的事……” “這你不用cao心了,下去吧?!碧煊⒌圩隽藳Q定,袖子一揮,“你二哥既然知道湖陽危險,就會懂得小心,讓他去湖陽吧?!?/br> 玉傾云作揖,低頭的這瞬間眼底異光一閃,再抬頭時,眸色澄清如常。 “兒臣領(lǐng)命告退?!?/br> ☆、牽扯瑾王 轉(zhuǎn)過身去,望著御書房殿外的大好晴空,玉傾云的眼底波瀾起伏。 這些年來,想著要家和萬事興,他在兄弟之間當和事老,這個有難保這個,那個有難幫那個,小心翼翼的維持著他們之間脆弱的平衡。 玉傾云本以為,只要當好這個和事老,不去針對任何一個兄弟,他就能保住他們和自己每個人。 可湖陽的事,有荷村的慘劇,像是當頭一棒,打得他宛如夢醒。 是他太天真了,天真的以為靠寰轉(zhuǎn)和防守就能保護所有,天真的以為別的兄弟多少都會在意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