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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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活該,瑾王就該把他打死!” “不是說蕭員外跟塘城蕭氏關(guān)系不好嗎?怎么瑾王妃這么維護(hù)蕭員外?” “管他的,打死這王八蛋最解氣!” 周遭議論紛紛,百姓們都在說好,早就看不慣這南林候公子,今兒終于來了個比他更厲害的人,能將他收拾一頓。而鄧倫也還乖乖跪著,唇角有一絲狡猾的笑意,埋頭不讓人察覺。 蕭如吟已經(jīng)到了父母懷里,她大哥擋在他們?nèi)齻€前頭。一家四口看著痛毆侯公子的場面,各個說不出話。 慘叫聲不入蕭瑟瑟的耳,她朝著玉忘言笑了笑,小聲說:“王爺又動怒了,都說好了讓我來殺他的氣焰。結(jié)果王爺還是忍不住,把他那張臉也打破相了。” 玉忘言不語,緊繃的輪廓顯示出薄薄的責(zé)怪,眼底卻是柔情。 這廂三十大板打完,侯公子衣服全是血。骨頭碎了的感覺,讓他怕的邊哭邊慘叫,想動也動不了。早有下人跑回侯府去告訴南林候,希望南林候及時趕來,還能替兒子說說情。可是侯府很遠(yuǎn),玉忘言也不給他們留時間,冷聲道:“繼續(xù)打?!?/br> “瑾、瑾王!”侯公子凄厲的喊道。 蕭瑟瑟說:“怎么,以為三十大板又結(jié)束了?這只是對你不尊瑾王妃的懲罰。平日里你做了多少惡事?再打三十大板!這是為湖陽百姓打你的!” 一聽這話,周遭人群頓時響起一陣擁護(hù)聲。侯公子這種惡霸,最好是給打死,瑾王與瑾王妃此舉,真是大快人心! “打!” “打得好!” 甚至有膽大的百姓振臂喊了起來,呼喊聲中,侯公子漸漸弱下來的慘叫聲,已經(jīng)被淹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不坑,二不應(yīng)付,三長期免費(fèi)的人……看在我這么誠懇的份上,請將本文加入收藏吧?雖然我不把收藏當(dāng)飯吃,不過瞅著愉悅秀色可餐不是?是吧是吧~ ☆、不服再來 這會兒有王府侍衛(wèi)搬來了一個寬椅子,玉忘言扶著蕭瑟瑟坐下,摟著她看侯公子被打的場面。 蕭瑟瑟示意鄧倫起來,鄧倫站起,猶猶豫豫的說:“瑾王殿下,南林候公子自小體弱,六十大板只怕是會……還是先暫停吧?!?/br> 玉忘言道:“刺史大人放心,本王的侍衛(wèi)知道輕重,不會將他打死?!?/br> “這……”鄧倫想了想,又說:“南林侯爺一定會趕過來……” 蕭瑟瑟道:“來便來,他家兒子對我不敬在先。褻瀆親王正妃,就是死罪也不為過,不是么?” “這……”鄧倫乖覺的施禮,小聲說:“瑾王妃說的是,下官這些年也倍受他們的壓迫,實在無奈啊?!?/br> 蕭瑟瑟瞥了鄧倫一眼。這個湖陽刺史還真是圓滑,一副受了脅迫的樣子,誰也不得罪。 等到六十大板子終于打完了,南林候爺也來了。見他唯一的兒子沒了人樣,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南林侯爺差點(diǎn)暈過去,硬是被三四個家丁扶著才站穩(wěn),悲憤交加的臉色,被所有人看在眼底,卻沒有人同情他分毫,甚至在心里罵著最好將他這個當(dāng)老子的也揍一頓。 玉忘言這才扶著蕭瑟瑟起身,身軀筆直挺立,袖口的收花因他的舉動而微微褶皺,像是風(fēng)吹了花瓣似的,柔中帶著剛。 他只對南林侯爺說了一句話:“貴公子連本王的王妃都想強(qiáng)娶,依照律法,該當(dāng)如何?” 南林侯爺無從反駁。律法,很多時候在權(quán)利面前就是一張薄紙,哪怕玉忘言是沒理由的揍他兒子一頓,他也擰不過他,更何況玉忘言有理有據(jù)。 南林侯爺氣的吐血,傷心他的獨(dú)子就這么毀了,想把脾氣發(fā)在鄧倫身上,又不能當(dāng)著玉忘言的面,最后只能認(rèn)慫,讓一群人把兒子扛了回去。 此事便這么收場,六十大板,打了侯公子個半死不活,哪怕不癱瘓,也再不能出來為非作歹了。 于是這日,南林候府內(nèi)和府外成了兩個世界。府外全是叫好聲,百姓們都在拍手稱快,府內(nèi)卻是愁云慘淡,上至老太君、下至妾室奴婢,能哭的都跟著哭。 南林侯爺痛心之余,恨意像是瘋長的野草,占據(jù)了他整顆心。 他的寶貝兒子,唯一的兒子,就這么被打成了廢人,那個瑾王簡直、簡直…… “爹,你快找人治我啊!”侯公子趴在床上,連躺都不能躺。衣服被解開,幾個郎中在給他上藥,那身上盡是皮開rou綻,血和rou模糊的混合在一起,萬分慘烈。原本他已沒力氣說話了,可是一想到自己這樣子再沒法摟著美人親熱,就哭的又恨又不甘。 在場的幾個郎中,已經(jīng)算是湖陽城最好的了,卻也都一籌莫展,說侯公子這樣的傷勢,除非是能找到江湖上傳說的那幾位神醫(yī),否則一定是治不好的。 “要怎么找到那些神醫(yī),你們說啊!”南林侯爺焦急的詢問。 郎中們搖搖頭,表示江湖上的神醫(yī)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緣法是遇不到的。倒是其中一名郎中說道:“草民聽人講,近來就有個神醫(yī)來了湖陽,時常流連在賭坊里……” 南林侯爺一聽,心中立刻燃起希望,馬上就派人帶著大筆的錢財去請了。 因著此番玉忘言和蕭瑟瑟身份暴露,兩人立刻撤掉了留在刺史府的替身和衛(wèi)隊,假意到搬到蕭愷家住,瞞過了鄧倫和刺史府一干官吏,繼續(xù)留在蕭愷府邸。 晚上,兩人吃過飯,玉忘言覺得蕭瑟瑟cao勞一天,心里疼惜,勸她去休息。蕭瑟瑟軟磨硬泡,逼著玉忘言也早些休息,最終逼迫成功,玉忘言吹了燈,攬著蕭瑟瑟,蓋嚴(yán)了被子。 蕭瑟瑟巧笑倩兮,溫軟喃喃:“明日該做什么,王爺已經(jīng)打算好了吧?!?/br> “嗯,我?guī)闳フ乙粋€人?!?/br> “找誰?”蕭瑟瑟好奇。 “他叫白冶,是我的幕僚,在湖陽開了家賭坊。” 賭坊?蕭瑟瑟暗自好笑。沒想到,玉忘言還命自己的手下暗中經(jīng)營這樣的產(chǎn)業(yè)。 “他人脈廣闊,渠道也積累了不少,之前我曾懷疑你上一世身死是受了玉傾揚(yáng)陷害,讓白冶去調(diào)查。他查出的結(jié)果,便是你蒙冤?!?/br> 蕭瑟瑟心中不禁酸澀,玉忘言撫了撫她的側(cè)臉,用輕柔的力度安慰她。 她凝視著玉忘言,嚶嚀道:“王爺為了我,做了許多……” 可他也傷害了她許多,玉忘言仍舊是自責(zé)的,見蕭瑟瑟的神情舒緩下來,方繼續(xù)道:“白冶是個能打滾鬼混的老油條,讓他想辦法深入私鹽市場,乃至取得那些暗中交易的賬目,他應(yīng)是都能做到?!?/br> “那他還挺厲害。”蕭瑟瑟笑著,伸手在玉忘言眉心搓了搓,“王爺也累了,我們睡吧?!?/br> “嗯。” 次日,晴光大好。 蕭瑟瑟把綠意跟何懼都留在蕭愷家,玉忘言帶了山宗,三人喬裝打扮成樸實人,一起去白冶那家賭坊。 那賭坊的名字很有趣,叫“風(fēng)月”。山宗笑著說,當(dāng)初白冶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戲言這開的不是賭坊而是青樓。不過白冶為了配合這個名字,還真雇了不少伶人過來,在賭坊里歡聲笑語,賣個笑、唱個小曲什么的。 風(fēng)月賭坊里,麻將紙牌、蟋蟀骰子,四處可見。 百姓們因用鹽而生活困難,經(jīng)濟(jì)蕭條,卻并不影響賭館這種地方的生意。相反,還有人寄希望于賭博弄些錢財去買私鹽,故而賭坊更加的熱鬧。 “王爺、王妃,這邊?!鄙阶谛琼?,給兩人引路。 蕭瑟瑟一路穿梭過來,看著賭博的人有的興奮高呼,有的凄慘哀嚎,圍觀者更是情緒激動。唯有角落里一個小桌上對坐的兩人,沒有被任何人圍觀,且還在玩著劃拳。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他娘的哥又輸了!”其中一人起身拍桌,不爽道:“白冶,你是個怪物嗎?” “應(yīng)兄說什么呢。”白冶翹著二郎腿,一手執(zhí)折扇慢悠悠的搖著,一手從旁邊的竹碟子里拿了顆花生米,往上一拋,精準(zhǔn)的落入口中。 “熟能生巧而已,應(yīng)兄的醫(yī)術(shù)不也是這樣嗎?” “哥不服,怎么就贏不了你?!?/br> “不服再來,反正我不缺時間。”白冶又丟了顆花生米,再中。 見狀,山宗笑容有幾分無奈,對玉忘言道:“白冶還是這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笑的委實有些欠揍。?/br> 他就是白冶?蕭瑟瑟順著山宗的目光,觀察白冶,那模樣的確很不正經(jīng),臉上的神態(tài)更是玩世不恭。要不是事先從玉忘言口中得知白冶是瑾王府的幕僚,蕭瑟瑟甚至?xí)詾檫@人是個敗家的紈绔。 “那人是誰?”蕭瑟瑟看向與白冶劃拳的那人。 山宗說:“他是聞名江湖的郎中,叫應(yīng)長安,人稱‘辣手毒醫(yī)’。” “辣手毒醫(yī)……”這名號,蕭瑟瑟曾聽張逸凡提過。此人出自罌粟谷,師從傳說中生死人rou白骨的大羅醫(yī)祖,醫(yī)術(shù)高超,毒術(shù)更是名震列國。 沒想到,白冶還結(jié)交了這樣的一個人。 倒是白冶突然把視線投過來,滿面春風(fēng),笑嘻嘻的,手里的折扇一轉(zhuǎn),扇柄在桌子上清脆的一磕,人已站了起來,抱扇對應(yīng)長安作揖,“應(yīng)兄,有貴客來了,我要去招待貴客,你自便哦。” “貴客?”應(yīng)長安拿了個花生啃著,也往玉忘言這邊望來,看了玉忘言和山宗半晌后,打量著蕭瑟瑟,痞痞笑道:“小娘子會點(diǎn)蠱術(shù)吧?!?/br> 蕭瑟瑟暗中訝然。 白冶揮了扇子打在應(yīng)長安肩膀上,“應(yīng)兄,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br> 應(yīng)長安抱肘道:“你們要聊天?帶上哥!有趣的事哥怎么能放過。” “唉……”山宗笑著嘆氣。 蕭瑟瑟有些好奇,往日里身為大家小姐,出嫁后又一直是在瑾王府中,看的都是些大宅大戶的東西,很少見到這些行為言語隨心的人,尤其是應(yīng)長安開口就說出她會些蠱術(shù),更惹得蕭瑟瑟想要多問上幾句。 “主子?!卑滓彪p手抱著扇柄,給玉忘言作揖,滿面吊兒郎當(dāng)?shù)男Α?/br> “原來他就是你主子啊。”應(yīng)長安道:“好吧,鄙人應(yīng)長安,見禮了,今天天氣不錯?!?/br> 白冶笑道:“應(yīng)兄是自己人,主子,上屋里談吧。” 玉忘言輕頷首,即使是對待熟人,也沒什么鮮明的表情。 風(fēng)月賭坊的三樓,有個雅間,隔音極其好,顯然是白冶和別人密談時候使用的。 喊了個伶人過來上茶后,白冶就把伶人都趕到一樓去,偌大的三樓空空蕩蕩,雅間里茶香裊裊,有個小火爐在冒著煙,很暖和。 山宗抱劍,靠在墻上。白冶席地而坐,一邊往嘴里丟花生。 蕭瑟瑟趁著這個時間,詢問應(yīng)長安:“神醫(yī)能看出我修習(xí)了蠱術(shù)?” 應(yīng)長安笑答:“鄙人是玩毒的,你要是總和毒蟲混一起,鄙人當(dāng)然看得出來。只不過吧,我看小娘子只是玩玩蟲子,真算不上蠱術(shù)。” 蕭瑟瑟瞇了瞇眼,道:“還請神醫(yī)賜教?!?/br> “榮幸、榮幸?!睉?yīng)長安笑嘻嘻說:“湘國那邊專修蠱術(shù)的女子,一個個的都快成精了,哥是見過幾個,她們玩的蟲子都是煉蠱煉出來的,往后小娘子要是有幸遇見,就知道恐怖了!給個忠告,見了繞著走,躲她們沒壞處!” “多謝。”蕭瑟瑟淺笑著施禮,想著武陵何氏是湘國第一大巫術(shù)世家,想來族里就有許多這種蠱術(shù)師吧。 ☆、敵人出手 接下來玉忘言便和白冶說了些湖陽鹽案的事,讓白冶想辦法深入私鹽市場,打探賬務(wù)。而山宗和應(yīng)長安也是舊識,兩人說了不少江湖上的事,蕭瑟瑟飲茶傾聽,不是太懂,只記得他們總說什么“七花谷”“陰陽教派”…… 一炷香后,有人敲門。 白冶問了聲何事,外頭那人答:“南林候府的人又來請應(yīng)公子了?!?/br> 應(yīng)長安頓時罵道:“去他娘的!昨晚就跟他們說這筆買賣哥不做,這還有完沒完!告訴他們,他家那兒子我還就是不救了!” “呃……是,小的這就去回絕?!?/br> 蕭瑟瑟和玉忘言交換了目光,明白是南林候爺為了救兒子,想請應(yīng)長安。不過江湖上都說應(yīng)長安脾氣怪得很,救人全憑眼緣興致,看得上的不遺余力的救,看不上的,就是捧個金山過來他也不搭理??磥?,那南林候公子一時半會兒是別想好轉(zhuǎn)了。 交代罷了,玉忘言和蕭瑟瑟離開風(fēng)月賭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