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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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后湖,靜謐,略顯荒涼。 靈堂里燭火一縷,暗光籠罩煙灰色的蜀錦,將玉忘言沉重的側(cè)顏修飾得有些模糊。 這兩個晚上,他不是在書房辦公,就是在陪錦瑟。 回避了蕭瑟瑟,是害怕自己會更加魔怔。 可是,就在剛才,有婢女來書房告訴他蕭瑟瑟失德的事,他本可以讓郭佳怡全權(quán)處理,卻仍是不由自主的過去,親眼見蕭瑟瑟化解局面才安心。 聰明如她,要對付那些女人很容易,但他為什么還是放不下心,怕她吃虧? 她是蕭瑟瑟,不是錦瑟,不是他愛的人! 靈堂外傳來些動靜,玉忘言從蒲團上起身,關(guān)好門,來到了外面的楓林。 山宗正在這里等他。 “王爺,我來匯報今晚的行程?!?/br> “嗯?!?/br> 在玉忘言的首肯下,山宗全都講了出來。 玉傾揚,又是玉傾揚。 玉忘言眼底煞氣起伏。 “王爺,還有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說說。”山宗道:“綠意姑娘的女紅并不好,反倒是王妃的女紅……方才她給我縫衣服時王爺也看見了。” 玉忘言道:“你想說,她出嫁日帶來的錦瑟圖,是她自己繡的?!?/br> “我就是這個意思。”山宗道:“恕我多嘴,王妃的刺繡手法是湘繡,毫不遜色于當年的何夫人和……錦側(cè)妃。” 玉忘言一記厲色掃來。 山宗輕笑:“實話實說罷了。” 是,湘繡,蟲笛。 玉忘言也早就覺得,蕭瑟瑟太過神秘,何況這兩樣東西又都和錦瑟有關(guān)。 但是,若像何歡說的那樣,蕭瑟瑟就是錦瑟…… 可笑! 不過是一點巧合罷了! 他怎么又產(chǎn)生這種無稽的聯(lián)想! 憤怒的感覺再次狂涌,玉忘言冷道:“類似的話,以后不得再說第二次?!?/br> “為什么?”山宗問。 “不為什么?!庇裢岳鋮枌Υ?。 山宗免不得嘆道:“好可憐的王妃,心情差得直接去睡覺了,怕是還覺得王爺故意奪她的權(quán),就此冷落她。” 不是冷落。 玉忘言的心聲告訴他,他根本不忍心傷害蕭瑟瑟,只是害怕會因為思念錦瑟而荒唐的愛上蕭瑟瑟。 所以,他回避她,而讓郭佳怡去接手她的事務。 至少這樣,她能好好休息,不會再被內(nèi)宅瑣事纏身勞神。 “王爺昨夜都沒睡,今夜還是休息吧。”山宗勸說。 玉忘言沉然道:“夜里太冷清,本王陪著錦瑟?!?/br> 山宗拱手,心里多少替玉忘言難過。 沒過兩日,市井街巷里流言滾滾。 百姓們議論著忽然變聰明的瑾王妃,智慧美貌都羨煞眾人。 可奇怪的是,明明在宮宴那晚瑾王拼勁為她求情,可為什么次日她就失寵了? 瑾王妃失寵,側(cè)妃獨攬大權(quán),流言夾雜著各種猜疑,都被綠意打聽來送進蕭瑟瑟耳中。 蕭瑟瑟淺笑:“讓他們說去吧,我們過我們的。” “可是小姐,綠意真替你冤枉!你對王爺好,王爺為什么還把你架空了?” “不,不是架空?!笔捝骸拔乙呀?jīng)想明白他的用意了?!?/br> “有什么用意嗎?” 蕭瑟瑟說:“他是不想我cao勞。” 綠意一怔,憤憤道:“小姐這說了等于沒說!” 這會兒龐苓來探望蕭瑟瑟,聽見綠意的罵聲,放聲笑道:“王妃,你這丫鬟可比我家里那個有個性多了,瞧說話聲音都這么大,我在外頭都聽得清楚?!?/br> 綠意忙福身,“龐側(cè)妃見笑了,綠意去上茶。” “貧嘴,快去吧?!笔捝π?,起身相迎,“龐jiejie練劍回來了?請坐?!?/br> 龐苓也不客氣,越女劍往桌上一拍就坐了,坐下就說:“你這幾天還過得習慣不?怎么樣,失寵的滋味不好受吧,我都已經(jīng)嘗這滋味幾個月了。” 蕭瑟瑟笑說:“龐jiejie是壯志難酬,有些憋慌,與我心境定是不同?!?/br> “王妃什么心境?”龐苓盯著蕭瑟瑟上看下看,恍然大悟,“噢——我懂了!你是喜歡王爺。” “龐jiejie說的是。” 龐苓臉色一變,嗤道:“那要這樣的話,王爺可真夠無情呵!誰不知道焦闌殿上你為他公然變聰明,他倒好,玩起過河拆橋來了!” 蕭瑟瑟忍俊不禁,“龐jiejie怎么比我還激動?!?/br> “我這人就是個炮仗頭,你又不是不知道!”龐苓道:“說心里話,我這心里可為你叫屈叫得緊呢!” 綠意泡好了茶,為兩人倒上。 龐苓口渴,拿著就喝,邊喝邊用袖子擦汗。 蕭瑟瑟忙叫綠意拿方干凈的帕子來,遞給龐苓。 龐苓也不客氣,拿來就用,邊用邊說:“這帕子面料不錯,你打哪兒弄來的?” 蕭瑟瑟說:“這是我嫁妝里的,蕭家的薛姨娘給我籌備的帕子?!?/br> 正說到蕭家,外面一個婢女進來,福了福身說:“啟稟王妃,蕭右丞相帶著蕭家小少爺求見?!?/br> 龐苓忙說:“你爹跟弟弟來看你,我就不坐這兒了,改日來找你?!?/br> “好,龐jiejie慢走?!笔捝泻艟G意:“綠意,代我送送龐jiejie?!?/br> “不用!”龐苓袖子一揮,來去如風。 不多時,蕭恪和蕭致遠就被婢女領(lǐng)進來了。 蕭致遠自從聽聞蕭瑟瑟不傻了,心情很好,也很期待見蕭瑟瑟一面。然而蕭瑟瑟還來不及好好打量弟弟,就先迎上蕭恪劈頭蓋臉的呵斥。 “蕭瑟瑟,這才幾天的功夫就失寵了,我蕭某人的女兒就這點出息?” 綠意嚇了一跳,“老爺,您……” “下去,沒你的事!”蕭恪呵斥。 綠意吐了吐舌頭,不爽的退下了。 蕭瑟瑟笑容微冷,關(guān)了門說:“爹這么大的火氣做什么,難道此來就是為了興師問罪?” 蕭致遠道:“爹,jiejie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我們應該安慰jiejie?!?/br> 蕭恪沉下臉,瞪著蕭致遠。 蕭瑟瑟拉起蕭致遠的手說:“別為jiejie難過,jiejie不是失寵,有些事情只有我和王爺心里清楚?!?/br> “是怎么回事,jiejie?”蕭致遠坐好。 蕭瑟瑟再來到蕭恪的面前,“爹,請坐吧,綠意剛才泡得茶還熱著呢,這里還有兩個干凈杯子,你和致遠喝茶吧?!?/br> 蕭恪入座,沒好氣道:“你把事都搞砸了,讓我怎么有心思喝茶。” 蕭瑟瑟回道:“王爺是心疼我勞累,才讓人替我去處理內(nèi)務的?!?/br> 蕭恪看著蕭瑟瑟入座,冷笑道:“身為瑾王府女主人,大權(quán)旁落,你知不知道意味著什么!等哪天那個郭氏威脅到你的地位了,可別回蕭府哭著喊我求我蕭某人幫你復權(quán)!” 蕭瑟瑟淡淡道:“郭氏是晉王的人。” “你說真的?”蕭恪眼神一沉。 “自然,除了裝傻的事,我?guī)讜r騙過爹?”蕭瑟瑟眼角帶寒,眼底流光慧黠。 這兩日她清凈下來,稍微理一理思路,就想明白了。 玉忘言那樣癡情的人,怎么可能突然眷顧郭佳怡,只有一個理由:郭佳怡是晉王弄進來的。 “爹也知道,瑾王府的女眷里說不清誰是誰的眼線。王爺讓郭氏管理后院,一是因為郭氏可以信任,二來也是想幫我減輕些雜事?!?/br> “果真是這樣?”蕭恪仍不愿信。 蕭瑟瑟道:“爹不是讓我想辦法抓住王爺?shù)男拿??現(xiàn)在王爺心疼我太累,把瑣事都給郭側(cè)妃了。爹難道不覺得,這是好兆頭?” 蕭致遠看看蕭恪,再看看蕭瑟瑟,疑惑的說:“雖然我聽得不大懂,但我覺得jiejie這么好的人,姐夫一定會喜歡。” “致遠……”蕭瑟瑟微笑。 蕭恪皺著的眉頭總算舒展,唇角也有了點笑意,“這還差不多,看來你聰明起來后還是有些本事的,是我蕭某人之前看低你了?!?/br> “爹放心,都是為了塘城蕭氏嘛,女兒知道該做什么。” “這樣最好?!笔掋】偹闵杂蟹判?。 作者有話要說: 虐是為了積攢能量。。反轉(zhuǎn)成大寵。。 ☆、覲見趙后 蕭瑟瑟喝了口茶,問道:“爹來瑾王府探望我,還有別的事吧?!?/br> 蕭恪眼神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