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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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錦瑟分明已經(jīng)死了,又與蕭瑟瑟能有什么關(guān)系? 玉忘言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大概……都是思念之情在作祟吧。 閉上眼,玉忘言花了一盞茶的時間平定心緒,再睜眼時,墨瞳深沉,乍暖還寒,冷靜的逼人。 他招來了山宗,冷冷道:“盯緊蕭瑟瑟,她裝傻蟄伏在王府,定有目的?!?/br> 山宗想了想,拱手說道:“王爺,未免夜長夢多,不如……”眼神里閃過殺意。 “不要動她,就算是看在蕭恪的面子上。”玉忘言沉寂片刻,嘆道:“何況本王感覺不到她的惡意,她也是錦瑟生前的朋友?!?/br> 山宗頷首,恭敬的拱手,星眸含笑,鋒利的唇角微冷,立刻去與手下們交代玉忘言的吩咐。 房間里,蕭瑟瑟靠在枕頭上,將被角狠狠的捏住。 她不知道玉忘言為什么那樣生氣的離去,只是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被他識破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玉忘言不揭穿她。 這會兒心中堵塞,想到嫡姐張錦嵐,蕭瑟瑟心煩意亂。她很害怕玉傾揚又是想從張錦嵐那里得到什么,就說自己那枚玉佩,張錦嵐和父親張潛就可能比自己知道的多。 “小姐小姐,王爺剛才是怎么了?” 綠意從外面跑進來,一邊驚呼:“我在外面等著你們說話呢,怎么王爺氣沖沖就出來了,我喊他他還不理我,就看了我一眼,臉色好嚇人。” “沒什么,綠意,去給我拿糖。”蕭瑟瑟若無其事的吩咐綠意。 “好吧好吧,又是糖,這糖吃的也太快了?!?/br> 綠意哭笑不得的抱怨,把糖盒子拿出來,從最底下翻出一塊芝麻糕,拿給蕭瑟瑟。 蕭瑟瑟接過了芝麻糕,一點點慢慢吃著,香甜的味道蔓在口中,卻驅(qū)不散心口的苦味。 之前為了裝傻,她變得很愛吃糖。 可從今往后,她想,她再也不必管玉忘言要糖了。 隨后的幾日里,蕭瑟瑟的傷勢重新開始好轉(zhuǎn)。蕭致遠送來的藥效果不錯,蕭瑟瑟又可以下地走路,只是傷口總是隱隱作痛,令她頻頻皺眉。 正月十五,上元佳節(jié)。 順京在這日年年都有燈會。 往年蕭瑟瑟會和嫡姐張錦嵐叫上些官家小姐,一起去街上玩耍。吃小吃、看松燈、滿街珠翠、歡聲笑語。 如今嫁作人婦,是不得出府的。玉忘言倒是按照從前在晉王府時的習慣,設了家宴,叫上蕭瑟瑟和妃妾們一同宴飲。 這次家宴,玉忘言和蕭瑟瑟坐在主位,下首是各個妃妾。 史側(cè)妃就在左邊下首的第一個,帶著側(cè)妃侍妾們,不斷說些恭維的話,給玉忘言敬酒。 窗外月正圓,蕭瑟瑟看著,心里缺了塊什么,低頭用勺子舀了個水晶冬瓜湯圓。 剛吃下一口,就聞到玉忘言的身上出現(xiàn)了血蜈蚣的氣息。 蕭瑟瑟忙放下湯圓,把玉忘言手邊的酒樽拿開,倒掉了酒。 “瑟瑟,你做什么?”玉忘言問。 蕭瑟瑟說:“喝酒不好。” “今日是上元節(jié)?!?/br> “那也不好?!笔捝芽樟说木崎追呕厝?。血蜈蚣蠢蠢欲動了,這種時候,沾酒會很危險。 由于兩人的對話聲很小,妃妾們非但沒聽清,還覺得這畫面很刺眼。 史側(cè)妃上次在蕭瑟瑟手里栽了跟頭,加上背后有主子視蕭瑟瑟為眼中釘,她十分看不得蕭瑟瑟好過。 她端著酒樽站起,盈盈蓮花步,來到了玉忘言面前,福身敬酒。 “王爺,上元佳節(jié),妾身向您祝喜了?!?/br> 酒香飄到玉忘言的鼻端,現(xiàn)下血蜈蚣正暴動著,一點酒氣都讓玉忘言難受。 他正想離席,身旁蕭瑟瑟一把奪過史側(cè)妃的酒,喝了下去。 “王妃你!”史側(cè)妃呼道。 蕭瑟瑟一口飲盡,說道:“王爺累了,你要喝酒,我跟你喝。” 史側(cè)妃蒙了。 玉忘言詫異的看著蕭瑟瑟。她看出了他的難受,所以才不讓他喝酒?但血蜈蚣的事按說她不會知情,這是巧合? 史側(cè)妃怨毒的說:“王妃,王爺自己都還沒說不舒服,您這是什么意思?”接著又楚楚可憐的對玉忘言央求,“王爺,妾身是真的來表達祝福的,怎么這樣也要被王妃刁難。” 見她裝腔作勢,蕭瑟瑟便不打算給她留面子,揚手就把酒樽摔回史側(cè)妃腳下。 “去把酒樽添滿,我跟你喝酒!” ☆、背后毒手 這一砸,脆響聲刺耳,滿室鴉雀無聲。 有侍妾刻薄道:“不過是敬酒而已,王妃還真是小孩脾氣,說生氣就生氣?!?/br> 蕭瑟瑟沒理她,對山宗道:“扶王爺去休息。” “是?!鄙阶诋斎凰斓拇饝?,眼神示意了玉忘言。后者起身,深深看了蕭瑟瑟片刻,打算隨著山宗離席。 “王爺!”史側(cè)妃淚流滿面,從地上爬起,可憐的抽泣著,朝著玉忘言的懷里撲。 “王爺,您看王妃她……妾身這次的委屈可受大了!” 玉忘言想要推開史側(cè)妃,但蕭瑟瑟在這之前就站了起來,從桌案后繞出來,強硬的拽住史側(cè)妃的胳膊。 蕭瑟瑟沒留情,拽得很厲害,史側(cè)妃胳膊很痛,趔趄了兩步,雙眼迸發(fā)出狠毒的兇光。 “王妃……”史側(cè)妃咬牙切齒的喚著,從她的眼底,蕭瑟瑟已經(jīng)看出了殺意。 她厲聲道:“史側(cè)妃jiejie瞧不起我!我生氣了,我要跟你比喝酒!” 史側(cè)妃差點被嗆住,這會兒真想掐住蕭瑟瑟的脖子。這傻子什么腦袋,誰要跟她比喝酒! 蕭瑟瑟拽著史側(cè)妃不放,有幾個妃妾起身過來想要勸架,蕭瑟瑟瞅見玉忘言和山宗已經(jīng)退到側(cè)門,松手就把史側(cè)妃推給了那些妃妾。 妃妾們措手不及,接下了史側(cè)妃,集體沒站穩(wěn)腳,差點就摔在一起。 蕭瑟瑟道:“史側(cè)妃jiejie一定是因為上次輸給我就害怕跟我比試,不比就不比,膽小鬼,真羞羞!”說罷拌了個鬼臉,起身離席,留下一眾側(cè)妃大眼瞪小眼。 史側(cè)妃還在原地,整個身子劇烈搖晃,雙手上尖長的指甲將燭火的光折射得異常銳利。 她的主子讓她蟄伏在王府當內(nèi)應,可她也想要享受榮華富貴,尤其是玉忘言的寵愛,她更想得到。 可是這個蕭瑟瑟,不僅主子幾次沒能殺她,自己也在她手里連栽了兩次。 這個仇,她要是不報,會睡都睡不安寧! 眼底的殺氣漸漸變得狠毒,史側(cè)妃露出蛇般冰冷的怪笑。 蕭瑟瑟,今晚你死定了。 離開花廳的蕭瑟瑟,遠遠看見山宗和玉忘言已經(jīng)走遠,放下心來,便也放慢了腳步。 今夜因是上元,府里的家丁婢女們可以歇工,綠意正在房里睡覺,故此蕭瑟瑟沒去打擾她,一個人隨意走著,來到瑾王府的后湖。 后湖這里很安靜,蕭瑟瑟立在湖邊,看著黛藍色的湖水映著粼粼燈火。 遠方有歡歌傳來,縹緲、遙遠,不知是哪家女子在樓上唱著“東風夜放花千樹”。 蕭瑟瑟低頭,湖水里有自己的身影,這身漂亮的衣服襯托鵝脂般白嫩的臉。 湖中的一切都不清晰,就像是她所處的環(huán)境般,盡是昏黑難測。 忽然,水里有什么影像晃動了下。 蕭瑟瑟美眸一冷,這瞬間已經(jīng)意識到危險。 她猛地轉(zhuǎn)身,看向身后離自己已然只有三尺之遠的女子,拍手喊道:“綠意我抓到你了!接下來換我躲,你來找我!” 女子驚得臉色煞白,趕緊把伸向蕭瑟瑟的雙手收回,藏到身后,強笑道:“王、王妃在和綠意玩捉迷藏?” “是啊,我剛默默數(shù)了十個數(shù),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你了,還以為是綠意呢。”蕭瑟瑟失望的嘟嘟嘴,低低說道:“原來不是綠意啊……對了你是誰?我看你好眼熟,你好像是史側(cè)妃jiejie的婢女黃鶯吧。” 黃鶯笑著說:“奴婢正是黃鶯。” “那你看到綠意了嗎?” “沒、沒看見。” 蕭瑟瑟抓抓頭發(fā)說:“那我去找綠意了。” 黃鶯連忙讓開一些,讓蕭瑟瑟過去。迷蒙的月色模糊了黃鶯眼底的狠意,當蕭瑟瑟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黃鶯不動聲色的拔下發(fā)髻上的發(fā)釵,將發(fā)釵對準了蕭瑟瑟的背。 發(fā)釵狠狠刺來! 可令黃鶯沒想到的是,自己揚起的手腕竟忽然被人捏住,接著對上的是蕭瑟瑟的眼,眼底那賽過嚴冬的冷意,讓黃鶯倒抽一口氣。 “你想殺我?”蕭瑟瑟奪過黃鶯的發(fā)釵,趁黃鶯不備,將發(fā)釵抵在她的喉嚨處。 黃鶯大驚失色,“你、你……” “是史側(cè)妃讓你殺我?”蕭瑟瑟語調(diào)更沉。 黃鶯驚恐的呼道:“你想做什么!” “我再問一遍,是你主子史側(cè)妃讓你來殺我的?”蕭瑟瑟冷冷道:“先將我推下湖不成,就要用發(fā)釵殺我,史側(cè)妃就這點伎倆?” “你!”黃鶯大驚,瞪著蕭瑟瑟,恍然道:“你不是傻子!” 蕭瑟瑟狠聲道:“你跟史側(cè)妃是誰派來王府的!” “你怎么知道我們是……”黃鶯驚呆了。 蕭瑟瑟冷道:“史側(cè)妃對我那么大的敵意,我會單純認為是看我不順眼?之前阿圓要用濃參湯害我,多半也是史側(cè)妃在中間傳遞消息吧!” 黃鶯再次倒抽一口氣,她完全沒想到,自己要殺的這個傻子竟然這樣可怕,怪不得史側(cè)妃接二連三的在她手里吃癟! “快說,你們背后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