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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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干嘛……”綠意嘟囔。 “綠意快走,秋瑟院來了好多蜈蚣!” “蜈蚣……哦,蜈蚣?!本G意迷糊的搭腔,突然間反應過來了,“蜈蚣!” 她如鯉魚打挺似的坐起,“蜈蚣!蜈蚣!小姐快跑!” “綠意,你別慌,跟我來!”蕭瑟瑟扯了綠意下床,后者趕緊穿鞋披衣,跟著蕭瑟瑟沖出去。 秋瑟院中,蜈蚣的氣息愈濃,蕭瑟瑟判斷出那些蜈蚣都是從東北面侵入的,于是拉著綠意往西面的小門跑。 兩個人氣喘吁吁奔出了秋瑟院,院外一棵古樹落滿了雪,蕭瑟瑟仰望片刻,卷起袖口就要爬樹。 “小姐你做什么!”綠意驚訝。 “別出聲,我上去看看。”蕭瑟瑟低語,已經(jīng)迅速的爬了上去。 樹上很冷,雪花一陣陣的落,間或濕了蕭瑟瑟的襖裙,凍得雙腿森涼。 爬到足夠瞭望秋瑟院的高度,蕭瑟瑟仔細的看著,果然看見東北面那里,許多密密麻麻的小黑線在朝著臥房爬。蜈蚣的數(shù)量,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小姐,小姐?!本G意在下面探著脖子,分外著急,忽的又像是察覺了什么,安靜了好半晌,說道:“小姐,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奏樂?!?/br> 蕭瑟瑟豎著耳朵仔細聽,綠意說的不錯,真的有人在奏樂,樂曲就是從東北面飄來的,看起來是在蕭府之外。 莫非就是那人在控制蜈蚣? 蕭瑟瑟迅速的爬下樹來,對綠意道:“你就在這里大喊大叫,裝出被蜈蚣咬了在求助,我去喊爹來?!卑瓮染团堋?/br> “小姐等下?。 币娛捝艿锰?,綠意怔怔的喃喃,“看小姐方才的樣子,也不像傻子啊,怎么平常那么傻……” 蕭瑟瑟猜到綠意多半要生疑,但眼下情況緊急,等解決了再說。遠遠的聽見綠意已經(jīng)開始裝慘叫了,蕭瑟瑟跑得飛快,從蕭府運送死人的小門出去,循著奏樂聲狂奔。 漸漸的,奏樂聲近了,蕭瑟瑟已經(jīng)能看見,傳出聲音的地方是座小山坡。 她奔上去,氣喘吁吁的望著山坡上的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都很陌生,其中一人在吹著巴烏,另一人旁觀。當蕭瑟瑟出現(xiàn)的時候,吹奏之人立刻將巴烏別到身后,警惕的喝道:“你是誰!” 另一人看著就陰沉的多了,不動聲色的觀察了蕭瑟瑟一番,說道:“是沖著我們來的?如果是仇家,就將名字報上吧,我們不殺不知道來路的人?!?/br> 蕭瑟瑟忍著心底的恐懼,回道:“我記得小時候,生母曾對我說,能吹奏蟲笛的人都是會蠱術的,我不知道你們是受了誰的指使,要將毒蜈蚣引到我的院子里,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不是嗎?” 陰沉男人道:“拿人錢財給人辦事,圖口飯吃?!?/br> 原來這兩人是被雇傭的,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雇主出了多少錢?我出雙倍給你們,買雇主的命?!?/br> 陰沉男人的眼底,驚訝一閃而逝,這女子年紀輕輕,面對殺身的危險還能獨立冷靜的談吐,不得不令他稱道。 他問那吹巴烏的男人:“阿歡,你看呢?” “我、我聽大哥的?!?/br> 陰沉男人沉吟了片刻,問蕭瑟瑟:“你生母也懂得蠱術?她姓什么?” “姓何。” 兩個男人同時一震。 “她在哪里!” “早就已經(jīng)故去?!笔捝獩]有漏看兩個男人由欣喜轉(zhuǎn)失望的眼神。 她決定掏出蟲笛,“這個,是她給我的遺物?!?/br> 兩個男人頓時驚呼出聲,盯著這蟲笛,激動的說不出話。接著趕緊跪了下去,喜極而泣的呼道:“表小姐,我們終于找到你了!” 蕭瑟瑟一時詫異,“你們……認識我娘?” 吹巴烏的男人道:“她是我們武陵何氏的人,掌家者的親meimei,是我們的大小姐!” ☆、聯(lián)絡黑市 蕭瑟瑟驚訝。 武陵何氏,西邊湘國的第一大巫族世家,不知出了多少厲害的巫師,名聲如雷貫耳。西邊湘國政教合一,巫師地位極高,那武陵何氏在湘國的權勢可比親王貴戚,自己的生母,竟是那巫族世家的嫡枝? “表小姐,我們找了你好多年了,當初大小姐是跟你爹私奔走的,我們只知道你爹是堯國人。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找,前些日子來了順京,卻聽說……” “聽說我死了對嗎?”蕭瑟瑟平靜的望著兩人,眼底蒼茫含恨。 陰沉男人低語:“我們不信表小姐已死,就在順京尋找任何可能的蛛絲馬跡,但盤纏用盡,也就不得不通過黑市,尋找能合作的雇主,賺些錢財?!?/br> 蕭瑟瑟喃喃:“原來是這么個烏龍,你們竟然接了殺我的任務?!?/br> 吹巴烏的男人疑道:“可是表小姐,你不是叫張錦瑟嗎?但我們殺的人明明是叫蕭瑟瑟啊,你什么時候變成了蕭府的小姐?” 陰沉男人的眼神一沉,眼中有殺意,“難道弄錯了?” 蕭瑟瑟不語,拿起蟲笛置于唇邊,將《萬蠱隨行》的第一支曲子流暢無誤的吹出。 陶笛的音色低沉婉轉(zhuǎn),隨著樂音,周圍有蟲爬的聲音漸起,石頭縫里鉆出毒蝎,朝著蕭瑟瑟聚來。 “這!”吹巴烏的男人,雙手顫抖著站起身,看著周圍的毒蝎,興奮道:“是何家的《萬蠱隨行》,不會錯的,這就是表小姐,就是表小姐!” 陰沉男人也起身詢問:“表小姐為何成了蕭瑟瑟?!?/br> 蕭瑟瑟放下陶笛,冷夜孤月,映著明亮的雪光灑落在她的眼底,鋪開一抹悵惘蕭瑟。 她苦笑著喃喃:“借尸還魂,你們信嗎?” 兩個男人倒抽一口氣,互相交換了目光,半晌沒有答話。 蕭瑟瑟嘆道:“張錦瑟的確死了,被人陷害下獄,死于亂棍之下,卻一睜開眼,成為右相府的癡傻嫡女蕭瑟瑟……這樣匪夷所思的事,你們信嗎?” “表小姐,我們信?!边@一次,他們第一時間回答了蕭瑟瑟,“雖然湘國巫蠱師眾多,但《萬蠱隨行》的修煉方法卻是何家獨創(chuàng),傳女不傳媳。你手中的蟲笛和你吹奏的樂曲,就是最直接的證據(jù),我們相信你就是表小姐?!?/br> 蕭瑟瑟淡淡笑了:“謝謝你們能信我,這件事,只是我們?nèi)碎g的秘密。” “表小姐放心?!眱蓚€人跪地抱拳,“我們離開湘國數(shù)載,就是為了能找回大小姐和表小姐,既然大小姐早已亡故,表小姐,你就是我二人的主人,我們聽任差遣,誓死效忠!” “起來吧?!笔捝﹃x笛,微微淺笑,“你們叫什么名字?!?/br> 吹巴烏的男人答:“我叫何歡,他叫何懼?!?/br> “生亦何歡,死亦何懼……”蕭瑟瑟望向蕭府,從山坡上可以清楚的看見,那重重別院是多么冰冷陰森。 “何歡、何懼,你們知道雇主是誰嗎?” “表小姐,我們不知道啊?!焙螝g說,“雇主是找了黑市的人招募我們的,哦對了,前些日子我們還把許多蜈蚣引到你的嫁妝里,還好表小姐你沒事,不然我們真是死也不超生了!” 蕭瑟瑟輕語:“這殺手的勾當你們還是不要做了,有損陰德。不過你們的雇主是擺明了不讓我活命,那我也只好對不住它了。何歡,你也是個用蠱的行家,把我院子里的蜈蚣引到雇主身上,這對你不難吧?!?/br> “這個不難,謹遵表小姐的命令!” 何歡說罷就吹起巴烏,換了個曲調(diào)。遠方綠意的慘叫聲還在繼續(xù),點點燈火聚集向秋瑟院,想是蕭恪他們都去了。只可惜秋瑟院的蜈蚣已經(jīng)開始離去,蕭府不會有人知道,今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俯視蕭府,望著那燈火通明,蕭瑟瑟拂去肩上落雪,說道:“明日午市,城隍廟后的竹林見,聽到我吹奏蟲笛,你們再出來,我有事情要和你們交代?!?/br> 何歡道:“表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提前到地方守好的!啊對了,表小姐你這是要回去了?” “嗯,回去睡覺,等睡醒了看看夜里死的是誰?!?/br> 何歡撓了撓耳郭,不解的問:“表小姐怎么知道要殺你的人就在周圍?” 蕭瑟瑟不語,收好了蟲笛,轉(zhuǎn)身離去。 這夜,蕭府最破爛下等的柴房院子里,傳出陣陣粗嘎的叫喚。 有下人經(jīng)過叫喚聲傳出的房門口,瞅一眼里面早就熄燈了,詫異的問旁邊人:“黑燈瞎火的,盧mama這是在喊什么?” “鬼知道!說不定是夢魘了吧!反正自從她舌頭被割了,就總這么叫喚,大家也知道她是不甘,可誰讓她要給四小姐送有毒的水果呢?老爺那時候肯留她一條命就不錯了?!?/br> “說的也是……做了壞事,就是要接受懲罰?!?/br> “是啊,別管她了,讓她叫去吧,我們睡覺去!” “睡覺去吧。” 下人們相繼散去,勞累了一天了,都各回各的房間,倒頭就睡,沒誰還想著盧mama。 盧mama只能這么喊著,千百條蜈蚣覆蓋上她的身子,麻痹了她的動作,她想喊救命,卻因為沒有舌頭而只能發(fā)出難聽的叫喚。 劇毒滲進每一寸血液,無比疼痛惡心的感覺讓盧mama涕泗橫流。 這是報應嗎? 盧mama瞪著雙眼哭喘。 如果她從一開始就不欺負蕭瑟瑟,是不是就不會死的這么痛苦?害人不成反害己,盧mama悔恨的哀嚎,直到嗓子嘶啞,聲音散盡…… 蕭瑟瑟一覺醒來,陽光大好。多日的雪霾天氣終于迎來晴空,連空氣都清新了不少。 昨夜秋瑟院那事情一鬧騰,蕭恪把蕭瑟瑟安置在書房的暖閣里過夜,暖閣的小榻很舒服,蕭瑟瑟睡得不錯。 坐在梳妝臺前,讓綠意給她梳著雙平髻,隔一扇屏風,蕭瑟瑟聽見蕭恪在和管家說話。 “老爺,盧mama昨夜死了。” “盧mama?” “就是二小姐的奶娘,之前想毒害四小姐的那個老媽子。” “哦,是她。那個惡奴,死了就扔出去,這點小事不用還跟我說?!?/br> “老爺,盧mama是被無數(shù)條蜈蚣毒死的,到現(xiàn)在還有不少蜈蚣在鉆她的尸體?!?/br> 蕭恪這才從桌案前抬起頭來,冷冷道:“昨夜那些蜈蚣,原來是跑去那個老刁奴那兒去了。這種惡人死了就趕緊清出去,順便把蜈蚣也清一清,別留在府里害到老實人?!?/br> “是,小的知道了?!惫芗腋嫱恕?/br> 綠意聽得一驚一乍的,放下梳子驚道:“小姐小姐,昨晚那些蜈蚣是怎么搞的,一時間都跑沒了,它們?yōu)槭裁匆ヒПRmama?。俊?/br> “沒什么,不關我們的事?!笔捝獙⑹嶙佑址呕鼐G意的手里。 綠意回神,想到蕭瑟瑟昨日的冷靜,下意識的輕語:“小姐,你昨晚的表現(xiàn)看著一點都不傻,綠意還在想你是不是慢慢恢復了呢?!?/br> 蕭瑟瑟反問:“我昨晚做了什么?” “不是吧,小姐你忘了?昨晚你讓我慘叫,你去找老爺過來,從前你可沒這么有條理過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