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明明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多么勤勞樸實靠譜嚴肅的人,原來在別人眼中,她壓根跟靠譜不沾邊! 忽然感覺心好累…… 兩人走了一會兒,鐘文遠又說道:“樓上那位,我已經(jīng)將你給我的藥給他服用了,到了明天早上的時候我會安排給他做一個血常規(guī)檢查。” “嗯?!?/br> “你……剛剛說讓吳麗麗去檢查檢查身體,是不是……是不是她的身體真的有什么問題?” 花想容頓了頓,看向鐘文遠問道:“我覺得你跟她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而且她對你的感覺似乎非常復(fù)雜。” 鐘文遠怔愣了片刻,繼而笑道:“嗯,我跟她一塊兒長大。當初她感興趣的并不是醫(yī)學。她想學計算機,因為我的關(guān)系才選擇了這一行?!?/br> 花想容了然的點點頭,青梅竹馬,因為自己是他推薦進入這個小組的,所以這讓那個吳麗麗心里不舒服,看自己不順眼了嗎? 想到這里,對于吳麗麗的反應(yīng)她倒是有了些理解。 “她脾氣暴躁,眼窩深陷,皮膚暗黃,雖然用粉底遮住,但是整個人透露出來的精氣神還是不好。看她整個氣色,我懷疑應(yīng)該是生病了。很有可能是得了甲狀腺癌,不過我只是我初步觀察得出的結(jié)論,你也別太擔心,具體結(jié)果怎么樣,還是要檢查之后才能得知?!?/br> “什么?!”鐘文遠瞪大了眼睛看著花想容。 花想容說道:“所以你也勸勸她,別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我聽說她經(jīng)常待在放射科,做什么放射治療研究。這很傷身體的。即便是做了充足的防護也還是有有損身體健康的?!?/br> “我……我知道了?!?/br> 晚一點兒的時候,齊越給花想容去了電話。 “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嗎?” “嗯,還有點事,要一會兒才能出來?!?/br> 齊越聲音聽起來十分溫柔:“好,那我現(xiàn)在過去接你。你完了之后給我電話就好?!?/br> “好,那拜拜?!?/br> “等一下,晚上想吃什么?” 花想容想了想,問道:“還是你做的?” “嗯,我買了牛排,回去煎給你吃,再開一瓶紅酒?!?/br> 花想容覺得,齊越這會兒已經(jīng)從一個高冷的總裁,朝著廚師之路一路狂奔而去,再不復(fù)返了。不過這樣的轉(zhuǎn)變卻讓她心里甜滋滋的。 聽到他說要開紅酒,花想容有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兒?” 齊越聲音帶著些笑意:“是啊,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你可不要興奮的睡不著覺才好?!?/br> ☆、第44章 花想容又跟鐘文遠聊了一會兒關(guān)于手術(shù)方面的事情,齊越便到了。 鐘文遠看到齊越的時候,眉頭微微上挑,“我說你行啊,從前對女人不屑一顧,你山莊那位別說你不了解她是個什么心思,我們都打賭你的心能硬成什么樣,結(jié)果這會兒便成了繞指柔了?!?/br> 齊越眉頭微皺:“那些沒影的事兒,別亂說?!?/br> 花想容剛從洗手間過來,便聽到這么一句,問道:“你們剛剛再說什么?說我?” “是啊,再說你,讓我這位鐵血硬漢都變成妻管嚴了?!?/br> 花想容臉一紅:“你可別亂說話,什么妻管嚴,我們現(xiàn)在可還沒結(jié)婚呢?!?/br> 齊越立馬說道:“你要是樂意,我就愿意讓你管著我,不如明兒個就去扯證好了?!?/br> 花想容整個人的表情是這樣的——o(╯□╰)o 總覺得自從跟齊越確定戀愛關(guān)系之后,他整個人的畫風都變了。從原本的冷冰冰的大冰塊,變成現(xiàn)在屬性略二。 花想容只想說,把我的高冷男神還給我! 還有鐘文遠,說好的醫(yī)院的一朵高嶺之花呢?沒有人告訴她,高嶺之花還自帶八卦屬性。 跟著齊越一塊兒上車,花想容想了想,偏頭對齊越說道:“我在想,是不是只有距離才會產(chǎn)生男神?!?/br> “為什么這么說?”跟花想容待在一塊兒久了,齊越也了解了花想容偶爾不著調(diào)的腦洞。那腦袋里面基本上是想到什么算什么的。 這會兒這么問,顯然是又想到了什么清奇的東西。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能很好的適應(yīng)她的不著調(diào),并且成功的跟她有了共同話題。 沒過一會兒,就聽花想容說道:“原本第一次見你,覺得你就有男神屬性。長的帥,渾身都散發(fā)這一種霸道總裁的氣息,這絕對是男主男神配置,可是跟你熟悉了才發(fā)現(xiàn),你還自帶逗比屬性?!?/br> 齊越猛踩油門,花想容驚呼出聲。 不是齊越車技不好,實在是這丫頭當真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特質(zhì),什么叫自帶逗比屬性?合著從前自己在她眼中是男神,現(xiàn)在在她眼里就一逗比嗎? 齊越覺得這個問題相當嚴重,他眼神十分嚴肅的看向花想容,問道:“說說看,你是從哪里發(fā)現(xiàn)了我的逗比屬性的。” “渾身都散發(fā)著。” 花想容想也不想的就開口說道。 接著,又說起鐘文遠:“還有那位鐘醫(yī)生,當初第一次見他也覺得這一定是一位溫柔的紳士。暖暖也告訴我,這是她們醫(yī)院的一朵高嶺之花。從前不熟悉,我也覺得這又是一個極品男神,熟悉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男神居然如此八卦?!?/br> 齊越覺得自己又不開心了,幽幽的開口問道:“所以說,我只是男神,而齊越是極品男神?” 花想容怔愣了一會兒,隨即哈哈大笑,“你看,你剛剛那句話,還敢說自己不是逗比嗎?” 齊越:“……”為什么會有一種心累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齊越就將花想容送到了醫(yī)院。 在醫(yī)院里,花想容熟悉認識的人也就只有鐘文遠了。于是便將自己的臨時辦公桌設(shè)在了鐘文遠的辦公室里。 花想容到的時候,鐘文遠已經(jīng)在整理東西。 “早?!?/br> “早?!?/br> 花想容坐下,先將自己的桌子擦了一遍,接著又將辦公室的地拖了一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這才坐下來。 鐘文遠閑閑的開口說道:“你倒是十分賢惠啊,我這辦公室出了阿姨每個月逢五拖一遍,便再也沒有拖過?!?/br> 花想容:“……你一個醫(yī)生,都沒有潔癖嗎?” “有,可也有懶癌。最終懶癌戰(zhàn)勝了潔癖!” “(⊙o⊙)你個逗比!” 鐘文遠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可惜你只在這兒待三天,不然我就有福了。這么一想,還真覺得自己一個人一個辦公室實在是資源的一種浪費?;蛘?,我應(yīng)該找一個患有潔癖又沒有懶癌的同事跟我在一個辦公室工作?!?/br> 花想容決定不理他。 果然只有距離才會產(chǎn)生男神,近距離相處產(chǎn)生的只會是逗比! 各自忙各自的過了好一會兒,花想容也覺得久坐之后肩膀有些酸疼。索性站起來活動了一會兒,鐘文遠問道:“怎么了?坐的久了累了?” “是啊,平常幾乎都不怎么坐的。” 鐘文遠了然的點點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道:“對了,昨天你說麗麗的身體有問題,看的準嗎?我昨晚上就跟她說了,讓她去檢查身體,可是她并不聽我的?!?/br> “嗯?” 他們兩個看起來十分熟悉,花想容還以為兩個人關(guān)系很好呢。 鐘文遠顯然也是看出了花想容心里的想法,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自在的說道:“其實說起來,我跟她的關(guān)系,并不好。至少,我說的話,不管是為了她好還是什么,她都不會聽的?!?/br> “為什么?” 花想容話剛剛問完,便想到她臉上的不自然,隨即說道:“算了,就當我沒問吧。不過既然你說不行,那還是去提醒一下她爸媽,讓她爸媽提醒她去檢查啊。畢竟事關(guān)自己的身體,這可不是可以拿來斗氣的事情?!?/br> 在任何時候,健康都不該是拿來當做斗氣的籌碼。 這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也是對關(guān)心愛護自己的人的一種傷害! 鐘文遠搖搖頭,“我跟她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有些復(fù)雜?!?/br> 他頓了頓,像是在考慮自己究竟應(yīng)該如何說出這件事。 過了好久,久到花想容都以為這個話題應(yīng)該已經(jīng)終止的時候,他才又開口說了起來,只是聲音卻跟以往不同,帶著些許沙啞,聽起來有些黯然。 他說道:“我跟麗麗從小一塊兒長大。說起來,若是沒有那件事的發(fā)生,我們也應(yīng)該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吧。那個時候,還有一個女孩子跟她一樣,整天跟在我的身后,像個小尾巴一樣,我不喜歡吳麗麗,卻對另一個女孩子生了情。” 聽到最后,花想容只能總結(jié)出,這可當真是一盆好噠的狗血! 鐘文遠當時心里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是吳麗麗的繼妹,也就是她的后媽帶來的小孩。小小年紀,心機卻很重,大概就是那種典型的白蓮花綠茶婊。對于吳麗麗的任務(wù)東西,她都要費盡心思的搶來。 他們小時候相處的過程中,吳麗麗被那朵白蓮花陷害了許多次,每次鐘文遠這個眼瞎的都站在她繼妹那一邊,將吳麗麗的心傷的透透的。 在高考前夕,吳麗麗一直以來的理想就是學計算機。 可是,就在那個時候,又因為她的繼妹,她跟鐘文遠再一次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 鐘文遠當時便指著她的鼻子罵:“你怎么會這么惡毒?你這種人,即便是手里拿著手術(shù)刀,也只會去害人!” 就這一句話,將吳麗麗刺激的不清! 高考完了之后就填了首都大學的醫(yī)學系,兩個人的關(guān)系也終于跌至冰點。即便是兩個人在同一所大學,同一個專業(yè),所有的交集也都是爭鋒相對。 后來吳麗麗繼妹因為陷害自己同寢室的一個女孩,被人家報復(fù)而被揭了老底,從小到大所有干過的惡毒事情都被貼在了校園網(wǎng)上,自然鐘文遠也知道了。 那個時候他心里痛苦的恨不得找把刀自我了結(jié)了算了。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痛苦中,除了有被欺騙的憤怒,還有對吳麗麗的愧疚。尤其是想到自己在高考前夕對她說的那句話,她更是覺得對不起吳麗麗,每每見到她,都被心底的愧疚壓的抬不起頭來。 巨大的壓力之下,他再一次解剖課上,手里握著手術(shù)刀,差一點就要想不開。 還是吳麗麗過來將他給罵醒了:“你說我即便是手里握著手術(shù)刀也是害人的,那你呢,難道就比我好嗎?你握著手術(shù)刀,難道就是為了自我了結(jié)的?” 他當時羞愧難當,臉色卻愈發(fā)的冷然:“你想多了?!?/br> 之后,兩個人雖然再沒有爭鋒相對,可是卻也甚少有什么交集。就算是碰到了,都不會主動的跟對方打一聲招呼。 但是,兩個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么奇妙,明明他們的關(guān)系比寒冰還要冷,可是命運卻又讓他們分到了一個醫(yī)院,成為了同事。 鐘文遠在越長越大之后越發(fā)的覺得自己當年真是傻,也真是殘忍。 傻的分不清那低劣的偽裝,殘忍的將一個跟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傷到了那樣的境地。所以他一直想要盡力的彌補她,可是這么多年,卻始終沒有找對方法,兩個人的關(guān)系,還是一如從前一般,冷冰冰。 花想容只想感慨一句,白蓮花綠茶婊哪兒都有,而且威力強大! 當真是個個都要讓他人男友裙下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