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當然是現(xiàn)在了,不然你準備等人來了再跑么?”莊嫻雅一臉你是傻子的表情瞪著朱雀,這到底是個什么人?怎么覺得好蠢的樣子? 莊嫻雅這么說著的時候,朱雀就覺得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當即抱起莊嫻雅掠了出去。 耳邊的風簡直刮得臉蛋生疼,莊嫻雅將腦袋埋在朱雀懷里,這個人的輕功好厲害——但是飛得再快還是比不過她的藥?。∏f嫻雅頓時覺得,研究并學會制毒真是她重生以來干的最正確的一件事! “喂喂,為什么他們都感覺不到我們已經離開了?皇宮里不是有很多暗衛(wèi)死士什么的嗎?怎么一個也沒有?”莊嫻雅覺得奇怪,她們馬上都要到宮門口了,怎么還這么安靜?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為皇宮的守衛(wèi)就這么點力量,真要那樣的話皇帝早死了一百回了有沒有! “長公主殿下?!笨粗鴮m門口黑壓壓的御林軍,還有埋伏在宮墻上房頂上的弓箭手,朱雀簡直想哭了,長公主殿下求閉嘴好么?! “原來都在這里等著我們的??!”莊嫻雅一臉恍然大悟的看著漸漸向她們靠攏的御林軍,揪著朱雀的耳朵呲著一口小白牙威脅道:“你要是沒有把我?guī)С鋈?,不用他們抓我就馬上弄死你!” “……” 主上求換個任務!窩再也不接任何與長公主殿下有關的任務了qaq! “他是什么人?”夜風里傳來皇帝的聲音,陰森惱怒,像是被撞破了什么隱秘之事的樣子。 “我怎么知道呢?”莊嫻雅無辜的攤著雙手,“吶,是皇上把我關起來的,我都沒有出去過,沒人陪我玩也沒人陪我說話的,忽然來了這個人說要帶我出去,我為什么不答應呢?” 莊嫻雅在抱怨,朱雀卻黑了臉,這……雖然他預料到了不會離開的這么容易,卻也沒有這么不容易啊!而且看這個樣子,長公主分明是早就知道卻沒有告訴他,難道還在記恨著之前樓主派人來殺她的事兒么?可是這和他沒什么關系啊有沒有! “到朕的身邊來?!被实鄣囊暰€死死的盯著莊嫻雅,仿佛一錯眼她便會消失似的。 “我被人挾持了哦!”莊嫻雅眨了眨眼,過去?過去讓你把我關死么?她還要報仇呢,怎么可以這么快就把小命玩掉? “活捉此人!” 皇帝面色慍怒的看著莊嫻雅,這丫頭比當年的謝綺月更加聰明,也更加厲害。他看的分明,那刺客是一副保護姿態(tài)的護著她的,那一身烈焰紅衣,那一雙涼薄的桃花眼,無不在告訴著他這個人的身份——血影樓四大護法第一人,朱雀。 血影樓的老巢在西陵境內,只是這一次朱雀背后究竟是什么人還不能確定,如果是謝綺月的手筆固然很好,假若不是呢?這一次放走了莊嫻雅,下一次他拿什么引出謝綺月? “喏,看這些人好不要臉,竟然一群人單挑你一個?!鼻f嫻雅一臉同情的看著朱雀,嘟了嘟嘴巴,拍著朱雀的肩膀鼓勵道:“勇敢的上吧!我看好你哦!” “……” 朱雀簡直要不會愛了,這什么人啊?! “唉,你別難過啊,沒打著你就認輸了我怎么辦?你還沒有把我?guī)С鋈ツ??”莊嫻雅捂著嘴巴笑嘻嘻的看著朱雀,“喏,再問你一次哦,就一次機會哦,如果你撒謊,我就給你下點軟功散讓你打得更愉快!” 那是被打好嘛!而且愉快?這怎么可能?我腦子又沒壞掉! “你為什么叫我長公主?你是西陵的人?”莊嫻雅繞著小帕子問道。 朱雀握著雙手劍,冷眼看著圍起來御林軍,氣氛正是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時刻,忽然聽到莊嫻雅這么問簡直都要給跪了,他都拿自己的性命發(fā)誓了這怎么還要問? “你到底說不說?”莊嫻雅抬腳在朱雀腿上踹了一下,還真當她那么兇殘的讓他一個人打那么多嗎? “我說,我說?!敝烊缸旖浅榇?,踹的好疼,“我是西陵血影樓的人,主母是你的親娘,林氏只是掩人耳目的?!边B一個小小的掩人耳目都做不到,林氏這好日子也是到頭了! “我娘?”莊嫻雅想起楚晉安派人給她送來的情報,微微瞇眼,看著周圍漸漸倒下的御林軍,視線落在皇帝身上,“他關著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我娘?” 隨隨便便就弄出一個人說是她娘?真是又傻又天真!如果她娘那么厲害,連血影樓都能掌控,那么上輩子她被人下毒被人囚禁,最后被人殺死的時候怎么沒見過她?想騙她?沒門兒! “不要相信他。”皇帝在御林軍沒有立刻動手的時候就知道,莊嫻雅已經下藥了,再聽到朱雀的話當即變了臉色,謝綺月竟然是血影樓的主人?這不可能,否則她怎么會把自己的女兒放在莊家這么多年? “難道我要相信你嗎?”莊嫻雅眨眼,她根本就沒想相信他好嗎! “你從小身上就帶著半塊麒麟玉佩的事你還記得嗎?”皇帝從袖中取出另一半麒麟玉佩,舉起來,“你看一看,這就是剩下的那另一半。這是我和你娘當年的定情信物,你是我們的女兒!” “真的嗎?” 看著皇帝也拿出了同樣的半塊麒麟玉佩,莊嫻雅眼神忽的一亮,急切的問道。真是有意思啊,一塊破玉佩也能當真了么?她現(xiàn)在就能拿出一百塊一模一樣的麒麟玉佩砸死你們信不信! “當然是真的,不然朕怎么會把你留在宮里?”皇帝見狀心下大喜,果然是個小姑娘,最容易哄了。 “長公主千萬不要相信這個狗皇帝的話?!敝烊缸旖浅榇さ目粗实郏谛睦餅樗c了一百根兒蠟燭,主上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親! “可是我姓莊不姓楚呀!”莊嫻雅鼓著小臉,一臉你騙人的樣子鄙視的看著皇帝和朱雀,這兩個可真是的每一個好東西,騙小姑娘什么的最討厭了! “當年大齊戰(zhàn)敗,西陵皇帝要求送你娘去西陵和親,為了保護你,才不得已把你寄養(yǎng)在了莊家。”皇帝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時隔這么多年謝綺月竟然還擺了他一道,皇帝差點沒嘔死,早知道當年他就該一紙圣旨把謝綺月直接弄進后宮才對! “把我保護的任人欺負么?”莊嫻雅捏著撅著嘴巴,“你不知道嗎?我在莊家好幾次都差點死了,還有一次差點被人毒成傻子呢!” 還定情信物?滾蛋!皇帝又怎樣?再敢騙她信不信把你毒死?莊嫻雅只要設想一下皇帝的假設成真,麻蛋,渾身都好難受有沒有?也不看看他生的那幾個都是什么玩意,還敢說是她爹?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她這樣的聰明可愛怎么會有他那樣蠢那樣老那樣卑鄙的爹? “這……這些年西陵的人一直在暗處虎視眈眈的看著你,朕若是對你太過關注只會害了你!雅雅,過來?!被实垡荒樜覟槟愫玫恼嬲\表情看著莊嫻雅,寵溺的哄著她。 “你信么?”莊嫻雅忽然回頭看著朱雀道。 朱雀搖頭,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誰信誰傻子嘛! “我也不信,他前幾日還想讓我嫁給他兒子呢!”莊嫻雅磨牙,她都在這里等了這么長時間了,二哥的人怎么還沒來?難道她真的要繼續(xù)跟這個人玩么? “嫁給他兒子?哪個?”說曹cao曹cao到,莊子凡一聽這話就起火,他家雅雅才多大就談婚論嫁?經過他的同意了沒? “就是那個喜歡勾三搭四腳踩好幾條船吃著碗里望著鍋里的睿王?。 鼻f嫻雅捂著嘴偷笑,二哥果然只聽了后面的一半,否則怎么敢這樣子說皇帝?哈哈...... ? ☆、45英雄救美 ? “……” 聽到有人在打自家六meimei的主意,莊子凡氣吼吼的質問道,但是這種氣吼吼的恨不得把那個登徒子大卸八塊的氣勢在看到皇帝的那一刻,如同癟了的氣球——嗖的一下就沒了。 “你怎么樣?他們有沒有對你動手?”楚墨塵布置完宮外的事,帶著救妹心切的莊子凡進宮了。雖然莊嫻雅借著楚晉安的手告訴過他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但是他就是擔心。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父皇就變得冷酷無情,多疑猜忌,昏庸起來。聽到莊嫻雅拒絕父皇賜婚的那一刻,他是高興的,卻也是擔憂的。拒絕賜婚就等于抗旨,抗旨是什么罪名?楚墨塵覺得自己一刻也等不了了,早知如此,他就該早早的讓一切都定下來,而不是滿滿的貓捉老鼠。 “你在關心我啊?”莊嫻雅立刻從朱雀身邊跑開,好奇的看著楚墨塵,這樣的時候帶兵進攻,他就不怕?lián)媳茖m的罪名嗎?“可是那是你爹啊!” 莊嫻雅指了指黑著臉的皇帝如是說道。 上輩子莊嫻雅的記憶里并沒有楚墨塵的影子,而重生后,莊嫻雅卻發(fā)現(xiàn),或許上輩子不是沒有楚墨塵的影子,而是她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皇帝的幾個兒子里,大皇子在西北邊境擁兵自重,連皇帝也無能為力,只是他到如今還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只怕是在等待機會;三皇子楚慕陽是皇帝的最寵愛的兒子;四皇子醉心于琴棋書畫;五皇子楚晉安雖然計謀高深,卻不適合做一個亂世君主。 只有楚墨塵,這場奪嫡大戲里從頭到尾都沒有他的影子。無權無勢,也沒有人脈和財力,更是被皇帝忽視得很徹底。 所以這才是她上輩子不知道有這么個人存在的原因吧?一旦想通這一點,莊嫻雅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看著楚墨塵的眼里也帶了點贊揚的喜意。 她敢確定,上輩子她死后,那個渣也沒做多久皇位。 光是那個野心勃勃又擁兵百萬的大皇子就不會讓他好過,更別說還有一個喜歡坐山觀虎斗的楚墨塵了,這樣想著,莊嫻雅竟是覺得心里輕松了許多,也對,人誰知道當初害了自己的人得了報應之后,心情都會好的吧? 楚墨塵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小姑娘,確定她真的沒事才松了口氣。他看向皇帝,眼神里沒有半分情緒,“父皇這樣做,至莊老爺子于何地?他最喜愛的就是這個孫女?!?/br> 莊老爺子雖然不是權傾天下,他背后的人脈卻是盤根錯節(jié)。 尤其是他背后的莊家。 這個姓氏便代表了很多。 楚墨塵看著皇帝,眼底閃過一縷憐憫,這個男人在皇位上坐的太久了,久到看不清形勢,認不清自己,自視甚高,這樣的結果,無非就是帶著罵名進入大齊皇陵。 可他卻不能讓他這樣,這個男人可以不在乎罵名,他卻不能不在乎,他還有一個沒心沒肺怎么也捂不住惹得小丫頭,如果沒有權勢,沒有這個位置,他要怎么才能護得住她?畢竟她最是喜歡霍霍人的。 “朕想做什么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皇上死死地瞪著楚墨塵,眼底的殺意涌動不止。 偏生莊嫻雅看著到了,扭過頭盯著楚墨塵,打量了半響一臉懷疑道:“他真的是你親爹么?” 平時無視就算了,這樣的場合里,也絲毫不留情面,這樣真的是親爹么? “我也希望不是,但很顯然,他就是?!背珘m無奈的摸了摸莊嫻雅的腦袋,“我娘是他當初硬搶進來的,后來我出生以后,我娘就瘋了,有幾次差點殺了他?!?/br> 楚墨塵自從記事起便沒有見過他娘,也沒見過皇帝。只是聽聞宮里伺候的人偶爾說起,都是一臉害怕的樣子,仿佛生怕被人聽見會被殺頭一樣。等到他成年了可以出去建府后,才查到了當年的真相,對于皇帝自然也沒什么期待和好感。 “原來還要靠搶的?。 鼻f嫻雅一臉嫌棄加鄙視的看著皇帝,后宮里這么多女人不算,還要出去霍霍外面的女人,真是貪心不足,他怎么不把全天下的女人都搶進來呢?“喂,夜深了,我該睡美容覺了,不然明天會長皺紋的!” “昨天我沒來,你怎么睡得?”楚墨塵脫下肩上狐皮披風將莊嫻雅包的嚴嚴實實的,笑著問道。 “我在墻角蹲著睡的?!鼻f嫻雅撇嘴,心下暗自驚奇,這個賤男人什么時候這么溫柔體貼了?算了,看在他這么溫柔的份上,就不叫他賤男人好了。 “沒關系,都過去了。”楚墨塵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道:“你給他也下毒了么?”不然怎么會這么安靜?若是往常早就中氣十足的命令御林軍把在場的人都格殺勿論了。 “誰讓他把我關起來的?”莊嫻雅噘嘴,鼓著臉抱怨道:“那里面又黑又冷,還有好多人吵得煩人的緊,我沒把她們全都毒死就應該燒高香了好嘛。”她最討厭有人在她旁邊吵吵了,吵吵的她直想縫住他們的嘴! “……我不是怪你,你給他下了毒也好,倒也省了我親自動手了?!背珘m覺得這丫頭辦事兒總是合他的的心意。不管是中毒還是重病,只要這個男人病倒,楚慕陽就必然會有動作,誰叫他和這個男人一樣的多疑而又急功近利? “你想干什么?”莊嫻雅驀地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男人難道是想……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不出來丫還這么狠。 “你想哪里去了?再怎么說他也是我的父親,我怎么會做弒父奪位的那種事兒?”楚墨塵好笑的刮了刮莊嫻雅的鼻子道,他不會做,不代表不會讓別人做。 “……”莊嫻雅一臉你別騙我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拍掉楚墨塵的手,朝他呲著牙道:“說了別摸我,你怎么就是記不?。课?guī)湍愣缌??”說著瞄著楚墨塵的手,一臉躍躍欲試。 “王爺,人差不多到了?!鼻f子凡忽然從神武門外策馬進來,一眼看到自家meimei和端王殿下靠的那么近,當即有種眼睛瞎掉了的感覺。 “咦?你怎么從外面進來的?你什么時候出去了?”莊嫻雅一臉迷惑,隨后看向楚墨塵,你丫又干了什么?總覺得要出大事兒的樣子。 “我們該走了?!背珘m抱起莊嫻雅躍上宮墻,莊子凡則拉著馬停在宮門外,他是個愛護meimei的好哥哥,自家meimei被關了那么多天,他擔憂的夜不能寐所以在這里等著,有什么好奇怪的? 朱雀依靠著恢復了三成的內力,遠遠地跟在楚墨塵身后??粗懊娴哪莻€將他們家長公主抱在懷里的男人,朱雀深深的覺得,事情真的要大條了!只是聽說長公主被刺殺主母就把上一任樓主給弄死了,如果再被她知道長公主被一個男人給輕薄了去……臥槽!要遭的好像第一個就是他?。?/br> 楚慕陽帶人進來的時候,皇帝已經昏迷了,守衛(wèi)神武門的御林軍倒了一大片,楚慕陽見狀立馬吩咐自己的屬下伺候著皇帝回了承乾宮,并宣了御醫(yī),然后才通知靜妃和自己的母妃。 至于六宮之首的皇后?她就不必知道了,一個即將被廢棄的皇后,也算不上什么威脅了。 半個時辰后,太醫(yī)院之首的幾位湊在一起,也沒得出什么結論,只是知道皇上被人下了毒,卻不知道是什么毒,也不知道怎么解。 楚慕陽聞言氣得渾身發(fā)抖,滿臉憤怒掩飾不住,朝著門外的侍衛(wèi)喝道:“來人,將這幾個庸醫(yī)給本王拿下!父皇什么時候醒就什么時候放了他們,否則……” 楚慕陽冷哼一聲,雙手負后,焦躁的在床前踱步。 睿王殿下后面沒說的話,在場的眾人都明白,否則“陛下醒不過來的話,你們就都陪葬”。殿內殿外的奴才們紛紛屏氣凝神,生怕自己被這位爺注意到了,就要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王爺,屬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莊府六小姐,”高祝進宮后就立刻帶人去搜莊嫻雅去了,只是他暗中帶人找遍了皇宮的每個角落,卻都沒有找到莊嫻雅的下落,“會不會是晉王?” 晉王和莊嫻雅的關系一向好,如果莊嫻雅不見,高祝有理由懷疑,出手的極有可能會是晉王。 “不會。”楚慕陽斷然否決,楚晉安和莊嫻雅的關系是不錯,卻沒有好到能夠為她闖皇宮劫天牢的地步,那么會是誰呢?“莊府今夜有什么動靜?” “七小姐帶去的人還沒有發(fā)出信號,想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备咦SX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卻又想不出來。 “本王的二皇兄呢?”到了這個時候,楚慕陽就是再自大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他派去監(jiān)視大皇兄的人傳回的消息一切正常,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楚墨塵了。 “晚膳過后端王爺就和晉王爺在書房下棋,我們的人一直在外面看著,沒有什么異常?!备咦U媸怯X得不好了,到底忽略了哪里?莊嫻雅的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可懷疑的對象也不多,但是他不確定究竟是哪個。 “去派人探探二皇兄的書房。還有莊府莊嫻雅的院子,把莊子堯給我抓起來?!背疥柌[著眼冷聲道,以為跑了他就拿他們沒辦法了嗎?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嗎?只要抓住莊子堯,他就不信莊嫻雅會這么狠心! “是?!备咦A⒖谭愿廊粟s過去,如今到了這樣的時刻,不能有一絲一毫的不確定,謹慎一點沒什么不好的。 屏退了伺候的近侍,楚慕陽在龍床邊坐下,幽深的目光落在皇帝年老滿是皺紋的臉上。父皇從二十六歲登基至現(xiàn)在已經三十多年了,明明都已經這么老了,卻還是不愿意退位,死死的抓著手里的權力不放,防備著他們這些年富力強的兒子,生生的磋磨了他這么多年的大好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