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第一百零八章 幕后黑手,揭開她的真面目! 玉婉身體一軟,再一次跪在了北柔的面前,想到她所說的話,就連身體也在不住的顫抖著,“不,你不能,他……他是你二哥的孩子!” “二哥的孩子?”北柔冷哼一聲,眼底的顏色越發(fā)陰冷了些,“二哥對你并不好,你為他生孩子做什么?” 玉芙苑發(fā)生的事情,她雖然沒有過問,卻并不表示她不知道! 玉婉眼底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饒是她心中也慌亂了起來,她完全相信,如今的北柔,說到便可以做到。 她變了,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溫柔善良的北家大小姐,那惡毒……玉婉眸光閃了閃,北柔的聲音繼續(xù)響起,“二嫂,你和我是一類人呢,明明受盡折磨,心思卻依舊收不回來……你也喜歡上了二哥吧……” “不……”玉婉下意識的否認(rèn),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一抹身影,喜歡?她怎會喜歡? “呵呵……”北柔看著她的神色,對于喜歡之事,不再過多的追究,想到她的目的,北柔的眼神又越發(fā)的堅定起來,“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想好該如何回答我么?” 如何回答她? 現(xiàn)在擺在她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可走,玉婉的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沉吟片刻,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掙扎,可終究還是開口道,“好,我答應(yīng)你,幫你想法子。” 她還有別的路可選嗎? 她怎能讓北柔當(dāng)真?zhèn)怂侵械奶海?/br> “呵呵……好,這才是我的好嫂子。”北柔面上一喜,雙手將玉婉扶起來,“你看看,這不就好了嗎?等日后我的侄兒生下來,我這個做姑姑的,定會好好照顧他?!?/br> 玉婉面容凝重,心中依舊在顫抖著,北柔拍了拍她的手,“好了,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我對付安九,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我也不逼你,你且先回去,好好想想法子,我相信以你的腦袋,定能助我成大事!” 呵,安九啊安九? 她北柔算是豁出去了,她這輩子,就和她安九死磕到底了,至死方休! 玉婉看著北柔眼里的惡毒與堅定,心中暗自深深的嘆了口氣,這北王府又要不太平了,可是……下一瞬,玉婉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這北王府又何時太平過呢?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京都城內(nèi)的排查,依舊嚴(yán)格,誰也不知道,他們所尋找的百里羽,仍然被北策安置在北王府的一個秘密角落里,除夕夜越來越近,在經(jīng)歷了安九和北策大婚,經(jīng)歷了豫親王府中的刺殺之后,整個皇宮,乃至是京都城內(nèi)的氣氛,都是被一陣詭異籠罩著。 北策這些時日,偶爾出門,其他的時間,都是陪著安九,似乎卸下了北王府的產(chǎn)業(yè),他更加輕松了。 夫妻二人新婚燕爾,羨煞旁人,除夕前的好幾天,皇宮里就送來了帖子,按照往年規(guī)矩,北王府的世子,也是在宮宴之列,而今年,似乎得知二公子北穆打理著北王府的產(chǎn)業(yè),二公子北穆,也在受邀之列。 除夕前夜,安九靠在北策的懷中,若有所思,時而眉心微皺,時而隱露擔(dān)憂。 北策看著她沉思的模樣,眸光微斂,“不用擔(dān)心百里羽,我已經(jīng)讓認(rèn)安排好了,一切順利?!?/br> 安九微怔,對上北策的眼,心中明白,他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什么時候能將他送走?!边@些天,她亦是知道外面氣氛的緊張,越早一天送走百里羽,便越多一份安全。 北策斂眉,眸中多了一抹深沉,“明日……” “除夕?”安九一驚,下意識的翻身而起。 “對,除夕,你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明日就將百里羽送走?!敝灰隽司┒汲?,外面的哪個地方,都會相對安全許多。 安九點頭,卻是沒說什么,她知道,北策既然已經(jīng)安排好了,便必定是有相當(dāng)大的把握,腦海中浮現(xiàn)出百里羽的模樣,想到他的身世,安九禁不住嘆了口氣…… 翌日一早,北王府就忙碌熱鬧了起來,幾個主子進(jìn)宮赴除夕宴,但府上也會有一個團(tuán)年宴,皇宮里,往年,除夕都是玉皇后一手cao持,如今玉皇后被廢去了皇后之位,四妃之首的嫻妃,也是得了瘋病,搬進(jìn)了凌霄宮住著,最受寵容妃夏侯音,卻是不喜打理這些雜事,元妃失了女兒,傷心過度,也是無力cao持,這準(zhǔn)備除夕宴的事情,就全數(shù)落在了淑妃的身上。 太子被廢,如今朝中的局勢,宣王百里彥獨大,朝中之臣皆是在猜測,太子被廢,這下一個被立為太子的,必定該是宣王百里彥吧! 后宮之中,除了最受寵的夏侯音,便數(shù)淑妃的風(fēng)頭最勁。 京都城內(nèi),一座宅院內(nèi),整個院子都彌漫著一股酒氣,房間里,從宿醉中醒來的男人,看到窗戶射進(jìn)來的光線,眼睛倏然瞇了起來。 隱約可以聽見院子外,熱鬧的喧囂聲。 “來人,來人……”凌厲的語氣,在空氣中回蕩,不耐煩之中透著一絲怒氣。 過了好半響,門被推開,百里騫看了一眼門口進(jìn)來的人,一張兩更是沉了下來,“上官側(cè)妃,今日是什么日子?外面怎么這么吵?” “今日是除夕,許是百姓們在慶祝,所以,才會吵了些。”上官憐淡淡的開口,看百里騫的眼神,疏離而冷淡。 除夕? 百里騫心中一怔,突然好似想到什么,掙扎著想要起身,可許是因為宿醉,還沒坐起來,腦袋便是一陣眩暈襲來,那濃墨的眉峰皺了皺,臉上更是陰沉,“還不來扶著點兒本太子!” 百里騫厲聲道,上官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依舊是走上前,將百里騫扶起來,不發(fā)一語。 “今日是除夕,按照皇室慣例,每年都會有除夕宴,還不快給本太子準(zhǔn)備衣裳,梳洗打扮,本太子要進(jìn)宮赴宴?!卑倮矧q朗聲開口,一如既往那高高在上的的姿態(tài)。 上官憐聽在耳里,眸中一抹不屑掠過,沉聲開口,“太子殿下,今日沒有接到宮里的通知?!?/br> 除夕宴么? 就算是有除夕宴,也不會有他一個廢太子的份兒啊,再說了,宮里百里騫的母后,也是失了皇后之位,說是遷入別的宮殿居住,可和打入冷宮無異,玉丞相府也是因為此事受到波及,雖還在朝中為官,可已然是不受器重。 百里騫一聽,銳利的目光狠狠的激射向上官憐,“什么叫沒有接到宮里通知?我是太子,堂堂太子,理應(yīng)出席這樣的場合。” “太子……”上官憐輕聲喚道,“這宮宴,你去不得?。 ?/br> 去不得? 這幾個字,好似徹底點燃了百里騫的怒意,看著眼前的女子,手一揚,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上官憐猝不及防,身子一晃,那力道讓她腦中一片空白,清醒之時,似乎也是激起了她心中的怒意。 “太子殿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太子,你認(rèn)清楚現(xiàn)實,你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了!”上官憐大吼出聲。 而這反應(yīng),讓百里騫一愣,并非是她口中說出的話,而是她的態(tài)度…… 他不是太子了? 百里騫心中一顫,他何嘗不知道,可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逃避,他不愿接受眼前的這個事實,所以,他借酒來迷惑自己,麻痹自己,可這個女人……她這段時間不是口口聲聲叫著他太子殿下,好似和他一起沉醉在那虛幻的世界了,可今日……卻怎么…… “呵……呵呵,怎么連你也瞧不起我了嗎?”百里騫輕笑出聲,那笑容之中,苦澀之意再明顯不過。 上官憐斂眉,再次對上百里騫的雙眼之時,眼底隱隱泛著幽光,“是,我也瞧不起你,如今,你什么也不是!” “胡說!”百里騫怒喝出聲,“我是太子,我以后要繼承皇位,這東楚國都是我的!” “是嗎?”上官憐嘴角輕笑,“可你現(xiàn)在,落魄成了這個模樣,玉皇后被廢,你也被廢,休了北柔,北王府的支持,你怕也是得不到了,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如何繼承皇位,階下之囚,想掌控整個東楚國么?這不是癡人說夢是什么?” 百里騫身體一顫,從上官憐口中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好似鋒利的劍刃,存存刺入他的皮rou,身上的傷本就沒好,此刻,更是不斷的咳嗽了起來,你站立這的身子,落魄的弓著,絲毫沒有以前那高高在上的模樣。 上官憐看著眼前的人,眸子里,也是一片冰冷,而百里騫,面對著此刻的上官憐,竟好似有些不認(rèn)識一般。 印象中,這上官側(cè)妃,溫柔賢惠,體貼識大體,若非是出身低了些,怕在理智上看,會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可是,眼前的她,好似變了一個人。 “為什么?”百里騫口中喃喃,滿心的疑惑,直覺也更是讓他不安。 上官憐明白他這句為什么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是,她卻是沒有正面回答,上官憐斂眉,聲音依舊冰冷,“你想改變現(xiàn)在的一切么?” 百里騫微怔,改變現(xiàn)在的一切? “呵呵……”百里騫苦笑,“你都說了,母后被廢,我被廢,又沒了北王府的支持,我如何還有那能力和機會去改變現(xiàn)在的一切?” “那倒不一定,還要太子殿下想要得到皇位的決心堅定,一切,或許都還有希望,也說不定!”上官憐斂眉,那眸中的幽光,有幾分神秘,更是有幾分精明。 百里騫銳利的目光凝視著上官憐,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她,腦中閃過無數(shù)的猜測,突然,他好似想到什么一般,神色一怔,猛地上前,凌厲的大掌,一把扼住上官憐的下顎,逼她直視著自己的雙眼,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你到底是誰?你在我身邊,潛藏了這么久,究竟有什么目的?” 百里騫想明白了,為何上官憐突然變了態(tài)度?不是她真正的變了,而是,一直以來的那個上官憐,都不過是偽裝而已! 這個念頭,跳進(jìn)腦海,百里騫莫名的恐懼,上官憐入他的太子府那么多年,他竟是從來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邊竟藏著這樣的人,這樣讓人恐懼的危險。 上官憐對上百里騫的眼,掰開他扼住自己下顎的手,嘴角淺淺揚起一抹笑意,“太子殿下,我就是上官憐,至于目的……我從來都不曾想加害過你,我是想幫你啊,幫你奪得那個皇位!” 百里騫心中說不出的震撼,這個女人能幫他得到皇位,那她的身后,到底有著一股怎樣的勢力? 危險,百里騫覺得從未有過的危險! 二人對視著,上官憐臉上含笑,溫柔中,是泰然,賢淑中,亦是精明,而百里騫,渾身張揚的氣息,卻是盡染防備。 “呵,太子殿下不愿意嗎?那我就沒有辦法了,那皇位就要落入別人的手中,而太子殿下你……現(xiàn)在還是被廢了的皇子,可是,誰知道再過得了幾年,新帝就會登基了呢?記得當(dāng)年皇上的兄弟嗎?那幾個兄弟中,齊王叛亂,全族被誅,得善終的,便也只有豫親王,豫親王可是皇上同父同母的兄弟,而你呢?若是宣王即位,你覺得,他首先要除掉的人是誰?” 上官憐的語氣不疾不徐,淡淡的,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好似狠狠的打在百里騫的身上。 百里騫眸光閃了閃,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上官憐說的不錯,就算他百里騫只是一個普通皇子,那百里彥即位之后,怕都不會讓他好過,更何況,自己還是曾經(jīng)的太子呢? 到了那時,他是連這一條命都保不住了?。?/br> 不,他不要這樣的結(jié)果,他要成為那個勝利者,他要主宰這一切。 可是……讓上官憐幫忙么? 百里騫饒是再笨,也是知道,這無異于是與虎謀皮! “你助我登上皇位,你呢?你要什么?皇后之位么?”百里騫第一次如此認(rèn)真的打量著眼前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人,直覺告訴他,她在意的絕對不是皇后之位。 果然,上官憐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那是絲毫也不在意的模樣。 “你放心,我是不會白幫你,至于我要什么……呵呵,那絕對不會是你的皇位,而你,也是給得起,太子殿下愿意賭一次么?”上官憐眸中的光亮越發(fā)的耀眼,那氣勢饒是在百里騫的面前,也絲毫不遜色。 百里騫沉默著,賭一次么? 與虎謀皮? 呵,就算是與虎謀皮又如何?還能比他現(xiàn)在的情況還糟么?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助我奪得皇位!”百里騫眸子瞇了瞇,賭又如何?若是自己賭贏了,那么贏得的將會是整個東楚國的天下,以后,誰也休想將他百里騫踩在腳下! “太好了,太子殿下的野心,果然沒有消弭,既然太子想要得到皇位,那么,就請?zhí)雍煤脤⒛阕约捍蚶硪环犹炅?,進(jìn)宮一趟。”上官憐斂眉,淡淡的吩咐。 百里騫眉心卻是一皺,“進(jìn)宮?你不也說了,如今的我是個廢太子,那除夕宴上,哪里還有我的一席之地。” 百里騫咬著牙,幾年的除夕宴,他沒資格,那么,以后每年的除夕宴,他百里騫都要牢牢的掌控在手中! “誰說是去除夕宴了?皇后雖然被廢,但也終歸是你的母親,皇上雖然廢了你,可也沒有禁止你進(jìn)宮,今日除夕,親人團(tuán)聚,你這個做兒子的,進(jìn)宮和母親一起過除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不是嗎?”上官憐緩緩開口,嘴角淺淺牽出一絲笑意。 “你想讓我跟母后說什么?”百里騫不笨,很快便明白上官憐的意思。 上官憐挑眉一笑,對上百里騫的眼,“當(dāng)然是告訴她你的想法,說服她助你一臂之力。” 上官憐說到此,卻是沒有再繼續(xù)多說什么,眸光凝視了百里騫片刻,嘴角揚起一抹更是詭異的笑容,朝著百里騫福了福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百里騫看著那背影,竟是有些恍惚,腦中也有無數(shù)的疑問浮現(xiàn),上官憐在自己身邊這么久,為何不幫他奪去皇位,卻是在這個……他落魄至此的時候? 百里騫想不透,獨自站在房間里,房間里的酒氣彌散,他的心里,生出一絲厭煩,索性揮開腦中的思緒。 管她上官憐是為了什么,如今,只要能改變他此刻的局面,他還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上官憐一路出了百里騫的房間,隨即更是出了這小院兒,上了一輛馬車,走到一座偌大的府邸前才停下,看著那門匾上的三個字。 “北王府……”戴著面紗的上官憐,眸中凝聚起一抹幽深,隨即一枚玉佩隨手遞給車夫,沉聲道,“讓那守門的將這東西送進(jìn)去,交給卿王妃?!?/br> “是?!避嚪蝾I(lǐng)命,立即將那玉佩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