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出了門主所在的山峰,顧七往青云峰的方向走去,山腳下,遇見了一襲白衣的沐澤,兩人相遇,四眼相對,眼中有著道不明說不清的情愫閃過。 “阿七,為師下山一趟,會在兩天內(nèi)趕回來。”他看著她,溫聲說著。其意,是想告訴她,不用擔(dān)心,他會趕回來與她一同面對青嵐老祖。 “小心點?!鳖櫰咻p聲說著,唇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在他點頭從她身邊走過時,她往他身邊邁出一步,道:“以后,我叫你澤吧!師傅這兩字,我想我不會再叫了?!?/br> 經(jīng)過她身邊的沐澤腳步一頓,在聽到這話后,身體微僵了一下,微側(cè)過頭看著那張帶著笑意的面容,正欲說些什么,卻見她已經(jīng)從他身邊離開。 他清平溫潤的目光浮現(xiàn)了一絲迷茫,抬眸,看著那抹身影悠哉而自在的往青云峰走去。下一刻,他眉頭微擰,斂下了眼眸。似乎,自己最近的情緒起伏過大,那顆素來平靜的心,在什么時候會因為她偶爾的一句話而亂了節(jié)奏? 究竟,是軒轅睿澤的心在動?還是他的心在動? 從顧七出現(xiàn)就被當(dāng)成透明人一般的寧陽真君無奈的輕嘆一聲,道:“仙君,我讓我底下的大弟子趙天磊隨天君一道前去,此時他應(yīng)該在大門處候著了,我想以仙君的實力,應(yīng)該很快就會處理好這事回來,顧七這里你無需擔(dān)心,我會看著一二的?!?/br> “嗯。”沐澤應(yīng)了一聲,衣袖一拂,便邁著步伐離開。 是夜,華山中 因最近仙門接二連三的出事,寧陽真君這些天心緒也有些不安,今夜在房中覺得沉悶便在仙門中隨意轉(zhuǎn)動著,一邊在想著下午門主所說的話。 不知不覺間又走到門主所在的山峰下,站在一旁的小道上,夜色半遮著他的身體,若不注意,倒很難發(fā)現(xiàn)有人站在那小道的樹下。 他從空間中拿出一塊令牌,心下一嘆。這是門主下午與幾位峰主在一起時做出的決定,因他的實力暴跌至筑基期,他擔(dān)心自己無力處理仙門的事情,因此,把這代表門主權(quán)力的令牌交給他。 他在華山這么多年,從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接手華山門主令牌,拿著這塊令牌,他心中沉重,肩上的擔(dān)子更是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想推辭,卻也知道,如今的華山折損那么多的弟子和數(shù)名峰主,他若不接手,只怕也無人可以接手了。 收起那塊令牌,他抬頭看了那山峰一眼,正準(zhǔn)備往回走去,卻意外的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的往山峰上掠去,見此,眉頭微擰,覺得那抹身影有些熟悉,當(dāng)下也跟了上去。 讓他想不到的是,以他的實力竟追不上那抹白色的身影,這讓他心頭微沉,眉頭皺得更深。眼下時辰已不早了,門內(nèi)走動的弟子也少,更別說門主這里了,那人是誰?又為何鬼鬼祟祟的往門主的山峰而去?那如鬼魅的身法,那樣的速度,莫名的讓他覺得不安。 “是什么人?站??!”他厲喝出聲,聲音蘊(yùn)含靈力氣息,這一喝,頓時讓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一些巡夜的弟子聽到聲音匆匆往這邊趕來,見寧陽真君正匆匆往上峰掠去,當(dāng)下也連忙跟上:“快!跟上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這陣子仙門接二連三出事,眾弟子也是人心惶惶,雖是夜里,但那蘊(yùn)含靈力氣息的一聲厲喝聲一出,眾人都迅速的跑出來查看到底出什么事了,一時間,原本寂靜的仙門變得熱鬧喧嘩,弟子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問著出什么事了? 寧陽真君心下焦急,腳步步伐也是如風(fēng)般掠出,越是靠近上峰越覺得不對勁,這一路走來竟是半個弟子也不曾見,門主這里雖說道守護(hù)的弟子不多,但自從他的實力跌至筑基期他就調(diào)了八名弟子過來,先前他已喝聲,為何那些弟子還不見出現(xiàn)? 而此時,那抹白色的身影也已經(jīng)不見,他繼續(xù)往前掠去,同時大喝:“巡查弟子何在!” 然,沒有聲音回答他,當(dāng)他匆匆越過前殿時,看到那倒在地上氣絕身亡的一名弟子時,目光不由一縮,迅速上前查看,只見,那名弟子的脖子被人扭斷,一招斃命! “嘶!” 他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氣,顧不得其他的迅速往后殿院落中門主所在的院子奔去。 后面跟上來的弟子們一見殿中死去的弟子,也知事情大了,紛紛臉色大變,迅速跟上:“快!出事了!先找門主!” 與此同時,在青云峰上,此時,一身白衣的顧七手持長劍的直視著前方的那名戴著面具的男人,對方也是一身黑衣,看不清面容,只知道那一雙眼睛陰鷙而狠厲,渾身更是散發(fā)著強(qiáng)大的氣息。 “你是什么人?仙門眾人實力暴跌是不是你動的手?”斜指的長劍泛著寒光,清眸直視著眼前那人。 “顧七,不得不說,本尊很是欣賞你,只可惜有人偏偏要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睂Ψ降穆曇舻统林袔е唤z陰狠與寒意,饒是他的面前有顧七和白羽流影三人,他也沒有半點的懼意與慌張。 聽到那話,顧七眉頭一皺,握著長劍的手微動,聲音清冷如霜:“白羽,流影,你們到下面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這里我自己就可以?!甭曇粢活D,她的目光落在那戴著面具的男人身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誰!竟敢在華山之中裝神弄鬼!”聲音一落,白色的身影一閃,凌厲的劍氣撲面而上。 白羽和流影見狀應(yīng)了聲是,讓她自己小心一點,便迅速往山下掠去。那名男子身上的氣息很強(qiáng),他們絕不是對手,若是留在那里指不定還會給七小姐拖后腿,倒是山下亂糟糟的一片到底出什么事了? 出乎顧七的意料,那名男子的實力很強(qiáng),以她金丹修為的實力竟也覺得有些吃力,而且,似乎竟隱隱有種在她之上的感覺,但他卻又似乎故意放水,攻擊她的攻擊并沒有步步逼緊,這讓她更是疑惑,這人,到底想做什么? “赤虎!出來!”既然自己沒有占上風(fēng),丫丫又在沉睡中,那就讓赤虎出來幫她,無論用什么方法她都要將這人抓?。?/br> “吼!”一聲低吼,一道光芒的閃出,一頭兇猛的猛獸一躍而起撲向?qū)γ娴哪敲婢吣小?/br> 那男人似乎沒料到顧七竟還有這樣一頭強(qiáng)大的契約獸似的,步伐微退,目光也變得警惕起來。而顧七就趁著赤虎的幫忙持劍襲出,凌厲的劍罡之氣帶出朵朵劍法直逼對方命門,咻咻咻的氣刃聲在這夜間更顯得凌厲非常。 在赤虎和顧七凌厲的攻擊之下,那男子手臂處被劃出了一道傷口,悶哼了一聲,只感覺手臂處的熱血涌出滲透衣袖,他瞇著眼意味深長的掃了顧七一眼,忽的轉(zhuǎn)身就跑。 “哪里逃!” 顧七清喝一聲,自是不可能放他逃走,三天的時間將到,此人絕對跟仙門眾人實力暴跌有關(guān)系,如今送上門來,無論他有什么意圖,她非抓到他不可! 而在另一處的山峰上,莫秋生因聽到動靜本也想跑下去看看到底出什么事,卻在山峰上看到那下面的弟子密密麻麻人擠人,見狀,他小眼睛一轉(zhuǎn),摸了摸下巴后眼睛一亮,爬到山峰邊上那棵最高的樹上去。 他所在的山峰隔壁峰便是門主的山峰,爬上樹的話站得高就能看清隔壁山峰的事情了,還不用跑去跟人擠。想到這,他有些得意洋洋:“還是我聰明,想到這么好的辦法,估計整個仙門中也就只有我站得最高了,哈哈。” 站在大樹上,一手抱著樹,一手從空間中摸了摸,掏出了個望遠(yuǎn)筒轉(zhuǎn)了轉(zhuǎn),湊近自己的眼睛而后朝那門主的山峰望去,一邊嘀咕著:“這玩意果然是好的,要不是有這東西,估計站在這里也看不清楚,不過現(xiàn)在可好了,有這東西在手,就算隔得遠(yuǎn)也能看清了,嘿嘿,就是不知老爹知道他的寶貝被我偷出來會不會揍我?!?/br> “到底是什么人半夜不睡弄出這些事情?難道是顧jiejie在查的那些人不成?”他一邊嘀咕著,一邊拿著那望遠(yuǎn)筒朝遠(yuǎn)處看著,視線落在門主的山峰中,隱約的見到那時有人在交手,只是偶爾被一些遮擋的房角擋住視線,他視線不經(jīng)意間的一轉(zhuǎn),落在了另一處,這一看,不由咦了一聲。 “那是誰?都跑到門主的山下去了,怎么還有人往那里跑?”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望遠(yuǎn)筒,將視線調(diào)得再清晰一些,當(dāng)透過手中的望遠(yuǎn)筒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是顧七時,不由驚呼一聲:“?。∈穷檍iejie!那個戴面具的是誰?怎么打起來了?顧jiejie只有一個人會不會打不過?” 心下?lián)闹?,想著趕過去叫人幫忙,卻在收回視線時目光又透過望遠(yuǎn)筒朝門主那山峰望去,這一看,整個人都怔住了:“這、這怎么可能?” 第239章 將計就計 他看到了,看到了兩個顧七,只不過,一個在門主所在的那山峰中與寧陽真君交手,還殺了不少人,另一個在那另一邊跟一名黑衣男子交手,還有一頭猛虎跟著。 “這、這是有人要陷害顧jiejie!”他心思一轉(zhuǎn),頓時驚呼出聲,此時的他心頭微顫,卻是沒有離開,而是抿了抿唇,臉上浮現(xiàn)了少見的凝重之色,他拿著手中的望遠(yuǎn)筒微微一轉(zhuǎn),繼續(xù)看著。 另一邊,當(dāng)顧七與赤虎二對一險要將那面具男抓住之時,忽的一抹白色身影閃來,一道白色的光芒隨著朝她襲來,她險險一避,只見那一黑一白兩抹身影已經(jīng)往大門的方向逃去。 “該死!”她低咒一聲,正要追去卻見那地上掉下的那一枚泛著淡淡光芒雞蛋般大小的珠子,上前彎腰將之撿起,正疑惑著,就聽見身后傳來的厲喝聲。 “顧七!你、你給我站??!”寧陽真君氣急敗壞的追來,手臂上傷得不輕,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袖,而此時,他的臉色更黑沉得可怕,當(dāng)視線落在她手中拿著的那枚珠也上時,那目光更是恨不得殺了她一般。 “真君,怎么回事?”面對他的怒火與憤恨,她十分不解。 然,等來的不是他的回答,而是一記凌厲的掌風(fēng),她沒料到他會對她出手,一時不察無法避開的中了那一擊,口中噴出了鮮血,腳步一踉蹌,已經(jīng)被人扣住。 她皺著眉,掃了那扣著她的兩名弟子,又看向那迎面大步走來的寧陽真君,冷下了臉色:“到底怎么回事?寧陽真君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個解釋?” “你、你……顧七!顧七!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悲痛不已的寧陽真君紅了眼眶,怒視著她:“門主的修為已經(jīng)跌至筑基期,你為何還要將他殺了?他如今只是一個老人??!你怎么可以!” “什么!”她驚呼一聲:“門主死了?”臉色一變,想到了剛才的那兩人,再看手中的珠子,眉心皺得更深。她就知道定有不妥,卻沒想到竟是這樣。 她抬眸看著眼前的寧陽真君,深吸了口氣,緩聲道:“人不是我殺的,我是追著一個面具男來到這里的,剛想將那人抓出上,竄出來一道白色身影將人帶走?!?/br> 聽到這話,寧陽真君一怔,似想到什么似的,見她臉上神情不似作假,便道:“那你手中之物呢?又如何會在你手中?你可知,這是華山至寶天靈珠!” “那穿著白衣的人丟下的。”她看著手中的那顆珠子,天靈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陷害她?竟把到手的天靈珠都舍得丟下做為證據(jù)? “真君,我們都看到了,就是她殺的人,門中很多的弟子都死在她的手里,那么多雙眼睛看到,如何會有假?”一名弟子憤憤的怒視著顧七,想到親眼看到他的弟弟死在她的手里,恨從心中涌起:“真君不動手,我就先殺了她替我弟弟報仇!”憤恨的聲音一落,當(dāng)下提著手中的劍朝顧七劈去。 “住手!”寧陽真君喝著,然,那名弟子卻是下了決心要殺顧七,手中的動手不收反而加快。 顧七冷眼看著,看著那名弟子手持利劍朝她劈來,身邊兩名扣著她的弟子緊緊的扣著她的手不放,看樣子似乎很樂意見她被她,她眉心微擰,下一刻手一動便掙脫開了那兩名弟子的束縛,同時側(cè)身一閃,避開了那名弟子的攻擊,抬起腳往對方身上一踹,將他踹倒在地。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那名弟子因恨意而染紅的眼睛布滿了血絲,抓起劍又再度朝她攻去。 顧七冷哼一聲,手中一個術(shù)法拂出,瞬間將他定在原地,看著那掙扎不開目光蘊(yùn)含殺意的弟子,她緩步走近,聲音清冷而冰涼:“你看見是我殺的人了?動動你的腦筋好好想想,一味的沖動根本于事無補(bǔ)?!?/br> 清眸掃了周圍的眾人一眼后,她看向?qū)庩栒婢?,問:“真君覺得人會是我殺的嗎?真君覺得,我是那樣的人嗎?” 一連的兩個問句,讓寧陽真君也冷靜了下來,思前想后,越發(fā)覺得今晚的事情很是詭異,但偏偏,眾多的弟子都看到了是她在殺人。他目光復(fù)雜的看著顧七,沉著聲音道:“今晚與我交手的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我看過了,那張臉不是易容的。” “擺明了有人陷害我?!?/br> 聽到這話,寧陽真君沉默了,門主死了,門內(nèi)眾多弟子被殺,那人的實力確實很強(qiáng),而且與他交手的實力是金丹修為的實力,如果只是僅僅的金丹修為他也不會受傷,但偏偏,她的實力是金丹修為,戰(zhàn)斗力卻非常出色。 他原本也想著會不會是有人易容成顧七的樣子陷害她,可當(dāng)他與那人交手時仔細(xì)盯著她的臉看,根本看不出那張臉是易容的,以他的修為,就是易容術(shù)再厲害他也可以看出,而那張臉,就仿佛天生的一般。 “真君,定是她做的,她定是怕到時青嵐老祖來了跑不了,所以想盜取仙門至寶然后逃走,真君,不能相信她,她連蘇師姐都打傷了,再留著她我們?nèi)A山仙門必出大難!” “沒錯,不能留著她,我們那么多人看見的,難道還會假?眾人實力暴跌也是因為她配制出來的藥物,今晚這事又是大伙看見的,她再狡辯也是沒用的,真君,不可再放過她了!” 周圍的弟子憤憤的喊著,一雙雙憤怒的目光都怒視著顧七,想到仙門最近的事情都是因她而起,一個個心中殺意越發(fā)強(qiáng)烈。 人群中幾名弟子走了出來:“也許真的是誤會,顧師姐不是那樣的人!”說話的是在秘境中與顧七一隊的三號。 “就是就是,我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先前那人雖然長著跟顧師姐一樣,但感覺上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彼奶栆查_口說著,他們都是聽到動靜后趕來的,也見到了那名與顧七一模一樣的人,但,他們不相信那是顧七,因為他們與顧七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對顧七的為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我也覺得不可能是她,今晚這事有些不對勁?!倍栆渤林曇粽f著。 聽了眾人的話,寧陽真君再三思量著,最后,看著顧七道:“在這件事不明之前,只怕,還得先委屈你了。”就算不是她,此時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否則,仙門弟子心有不服必將大亂。 “嗯?!鳖櫰唿c了下頭,手一拂,將赤虎收入空間中,緩緩的斂下了眼眸,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這一夜,注定是混亂的,這一夜,注定所有人都無法安眠…… 顧七被關(guān)進(jìn)雪峰山頂中,那里,是華山最酷刑的一處地方,山峰名命為雪峰,是因為這里常年處于冰天雪地的狀態(tài),并不因季節(jié)的轉(zhuǎn)換而變化,因為,這里被布下了冰天結(jié)界。 這是華山關(guān)著重犯的地方,也是關(guān)著實力強(qiáng)大的弟子的地方,在這里除了天冰雪地之外,還寒風(fēng)呼嘯如同刀刮。寧陽真君本不想將顧七關(guān)在這里,但,其他的幾位峰主皆說她是危險人物,事情未明,只能將她關(guān)在雪峰頂上。 而白羽與流影則被關(guān)在另一處地方,兩人本想反抗,但想到若是跟仙門的人動手事情會鬧得更大,便只好先忍下來。 另一邊,莫秋生在看完整個事情后想要下峰去找顧七,卻被他的那位金丹期的長輩提著關(guān)起來,意思是仙門最近事亂,怕他出事了不好向莫家里的人交待,而莫秋生還沒來得及將事情告訴他的那位長輩,對方就走得無影無蹤了。 清晨的陽光照不進(jìn)雪峰的山洞中,只見外面陽線漸漸亮起,入眼一片的銀裝素裹,雪花紛紛在寒風(fēng)中飄落,儼然一副寒冬臘月的景象。 盤膝坐在山洞中的顧七平靜清幽的眸子看著外面的景色,在她的面前,那洞口處還有一面玄鐵門鎖著,防止著她逃出去。 在這里寒風(fēng)呼嘯,雪花紛飛,清靜得一點雜亂的聲音也沒有,冰天雪地當(dāng)中更是讓她的頭腦越發(fā)的清醒,細(xì)細(xì)的整理著這一連發(fā)生的事情,想到昨天夜里那面具男所說的話,她眸光微閃。 誰想讓她身敗名裂?誰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誰想將她踏到腳底下?誰又與她有著這樣深的仇恨? 她細(xì)細(xì)整理,卻想不出誰來,許是因為得罪的人太多,完全想不到有誰想要這樣對付她。而且,那面具男身上的氣息雖然隱藏得很好,但在與她交手被逼得有些狼狽時卻暴露出了邪修的氣息,因此,可以肯定那是一名邪修。 一名邪修可以將氣息隱藏得那樣好,確實是不簡單,而那能請得動這樣的人對付她的,更不簡單。 “顧jiejie?顧jiejie?” 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喚回了顧七的思緒。她回過神來,順著聲音望去,就見莫秋生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從外面探著頭進(jìn)來,在看見她后,細(xì)小的眼睛里冒著驚喜,迅速的來到洞口處,那玄鐵門外面。 “顧jiejie。” “你怎么來了?”她微皺眉,這地方有千年玄鐵鎖著,沒人擔(dān)心她會逃得出去,因此,這里是沒人守著的,她想過也許會有人來,卻沒想到會是這小胖子。 “顧jiejie?你冷不冷?我聽說你被關(guān)在這里了,我偷偷跑出來后就來找你了,還給你帶了一些吃的,還有暖身的酒,吶,你先拿著?!彼贿呎f著,一邊從空間里拿出準(zhǔn)備好的東西塞進(jìn)那玄鐵門里。 “顧jiejie,我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我等會就去找寧陽真君,你放心,很好你就可以出來了。” 看著他掏出一小堆東西,顧七挑了挑眉,起身走過去看了看,隨口問:“都說我殺了人,你怎么就相信了?”拿起一枚果子吃了起來,見外面的雪花飄灑,心下一嘆,美景當(dāng)前卻無欣賞的心境,真是可惜了。 “吶,你看,我當(dāng)初來這里時,從我老爹的寶貝里偷了這玩意兒,昨夜我也想下山去看的,不過山下人太多,我怕我擠不到前面去,就爬到我們那山峰最高的樹上用這望遠(yuǎn)筒看了,當(dāng)時我就看到兩個顧jiejie?!彼P膝在外面坐下,陪著她說著話。 顧七接過那東西看了一眼便遞還給他:“就算你看到又如何?沒人會相信你這小胖子的話的?!?/br> “嘿嘿,顧jiejie,這玩意兒我老爹可寶貝著呢!要是只能望遠(yuǎn)那就不是那么稀奇了,這個東西可還有個好用處的,你看,轉(zhuǎn)這里,往回轉(zhuǎn)轉(zhuǎn)你湊進(jìn)去看看。”他賊兮兮的笑著,教著她怎么用那個望遠(yuǎn)筒。 顧七一聽,心下詫異,便按著他說的湊著眼睛上前一前,這一看,臉上的漫不經(jīng)心也變得正色起來,好一會,她才退了開來,拿著手中的望遠(yuǎn)筒看了看,問:“這東西能保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