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跟著我做什么?你族人已經(jīng)來找你了,快回去。” “仙人,我想拜你為師,你收了我吧!”他跟在旁邊,如同一只小狗般討好的看著顧七。 “我還沒資格收徒,再說,我也不是仙人,你不要再跟著了?!?/br> “仙人,其實(shí)我很聰明的,你收我當(dāng)徒弟的話不會有錯的,我學(xué)東西很快的,我老爹都是這樣說的?!?/br> 顧七邊走著,邊聽到少年家族的人正往這邊而來,一邊還在喊著,見此,她瞥了身邊的少年一眼,道:“你不跟著回去?可知在這片森林里稍有不慎便會身亡?回你族人身邊去才能保證你的安全。” 少年見狀,正打算開口,誰知突然間被身邊的仙人用繩子捆住,看著那仙人腳尖一點(diǎn),輕飄飄的躍過樹枝,下一刻,他整個人就被拉了起來,吊在半空中。 “啊!仙人,你做什么?快放我下來??!”少年驚呼著,腳不著地的在半空中亂晃著,看著那仙人把繩子的另一端系在樹干上,轉(zhuǎn)身便離開,不由的大喊著:“放我下來??!你別走。” 顧七踏著步伐輕盈的離開,一眨眼,便沒了她的蹤影。 也在她走后不久,尋著聲音而來的那一家族人員們看到少年被吊在樹上,頓時一驚,為首的中年男子更是驚呼著:“小六,你怎么樣?有沒傷著?” “三叔,快放我下來。”少年在半空中踢著腳,身形蕩來蕩去的,腳不著地。 “快!解開繩子?!?/br> 不多時,少年被放了下來,誰知,他繩子一解開,竟拔腿就要追著顧七離開的方向而去,幸好被那中年男子扣?。骸靶×?,你要做什么?” “三叔,快放開我,我去追仙人,求他收我當(dāng)徒弟??!”他掙扎著,想要掙脫開他的手,誰知他卻扣得緊緊的,他根本就掙不開。 “胡鬧!”那中年男子喝著:“這幽暗森林豈是你可以隨便亂闖的地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如何向你父親交待!” “三叔,你不知道,那仙人很厲害的,剛才要不是他我早被那鬼給殺死了,還有……”他說著,正待再說下去,卻見他的臉色越發(fā)的黑沉,那目光凌厲而威嚴(yán)的,一時間,那要說出口的話不由的咽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就因?yàn)槟阋粋€人害大家多擔(dān)心?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做任何事就不能學(xué)會三思而后行嗎?你父親讓你跟來是讓你歷練的,你說說你,從第一天進(jìn)入這幽暗森林開始,你給大家惹了多少麻煩?”威嚴(yán)的聲音帶著怒意,中年男子凌厲的目光直視著他,看著他垂下頭去不再開口,這才問:“救你那人呢?” 聞言,少年再度抬起頭來:“往那邊走了。”他指著顧七離開的方向:“三叔,要不要追?我還沒謝謝那仙人呢!” 那中年男子看著那一方向,沉聲道:“追?你是嫌命太長了?”掃了他一眼后,道:“回去休息!” 少年見狀也無奈,已經(jīng)不敢再惹他生氣,當(dāng)下也只好跟著他們走,一行人,再度回到原地休息的地方坐下休息,而這一回,少年則被那中年男子親自看守著,以防著他又弄出什么事情來。 另一邊,顧七尋著丫丫而去,也許是因?yàn)楦糁h(yuǎn),探查不到她它如今在哪,于是,她重新回到那水潭邊,而且那水潭里面的詭異,她還沒弄清楚,那樣懸著總覺得差了點(diǎn)什么。 由于天色較暗,森林里看起來又到處一樣,她在轉(zhuǎn)了許久,直到天色漸亮之際才到那水潭邊,她在運(yùn)起靈力之后,縱身一躍入了水中,往那下方游去。 越往下,那股感覺又再度上來,也許是因?yàn)橐呀?jīng)反復(fù)試了很多次,她能感覺到雖然依舊被那股威壓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但至少不會再像原本那樣難受,只是,再深一點(diǎn),那隱隱在深潭之底那里,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光芒的那里,隱隱的,似乎有著什么存在著,想再看清楚,卻因無法再進(jìn)入而迅速掠出水面。 “咳咳!”她輕咳一聲,有些氣喘的坐在地上,看著那平靜的水面,想著剛才所見的那一幕,那是什么東西?怎么會有那樣強(qiáng)大的威壓?越是靠近,竟能感覺到一股凌厲的肅殺之氣,讓她無法再靠近半分。 “七七!七七!大事不好了!” 丫丫還沒到,顧七就已經(jīng)聽到它尖銳而沙啞的聲音。正詫異于它的出現(xiàn),就見它飛撲了過來,氣喘不停的停落在她的面前:“七七,老娘剛回來的時候看見那些十二名傭兵大漢被人抓住了?!?/br> 顧七微怔:“那黑虎傭兵團(tuán)的人?你從哪里見到的?他們的實(shí)力并不低,怎么會被抓,對方多少人?” “沒錯,就是他們,就是那臉上身上都有刀疤的那些大漢,老娘回來時看見了,他們?nèi)唤壴跇渖?,還都昏迷著,身上全是傷,抓了他們的那些人有一部分是那天那些傭兵,還有的一些沒見過,但是感覺很強(qiáng)?!?/br> 聽到這話,顧七斂下了眼眸,那十二名傭兵的實(shí)力都在筑基期之上,還有一點(diǎn)就是,那十二人的戰(zhàn)斗力應(yīng)變能力都極強(qiáng),能將他們十二人制住的人定不簡單。 “七七,我們要不要去救他們?” “他們幫過我,既然他們有難,我又豈能見死不救?”她輕聲說著,頓了一下,目光落在那深潭處:“只是,盲目的沖動只會搭上自己的性命?!?/br> “那怎么辦?”丫丫歪著頭看著她。 她深吸了口氣,再度站了起來,道:“丫丫,我要去這潭底,你幫我。” “???老娘不會水啊!老娘下水準(zhǔn)淹死的?!彼闹岚?,迅速退后。 顧七靈力一運(yùn),結(jié)了一個僻水結(jié)界便走了下去,同時將它帶在身邊,道:“下面的威壓太過厲害,你幫我擋掉一些,我可以去拿那下面的東西,我感覺到,那定是件寶貝?!?/br> 一聽這話,丫丫也來了勁,尤其見下了水也不濕衣時,更是興奮:“七七,這幾天你學(xué)了什么?怎么身上下水不濕?那水都避著你來的?那水潭下面真的藏了寶貝?是什么?你看見了嗎?” “還沒。”她說著,往下游著,果然,有金烏擋著威壓,折射到她身上來的威壓氣息不弱了很多,潛到下面深處,已經(jīng)不見了上面的光線,下面很暗,她只能拿出夜明珠照明著,當(dāng)看清那下方的東西時,不由微怔。 是一把劍? “七七,那是劍?”丫丫的聲音也從神識傳入她的腦海。 “我去看看?!彼瘟诉^去,拿著夜明珠照明著,那插在石頭上的劍長滿了青苔,青苔與水草相互交纏著,只看出了是劍的外形,若不是潛了下來,根本無法看見這里有這樣一把劍。 由于青苔與水草太多,無法看清那把劍,她便伸出手打算將那劍拔出來,卻不料,手一觸到那把劍時,一股千斤的力道猛的一吸,讓她無法松開手的同時也拔不出那把劍,手中握著的劍也在隱隱的顫抖著,她甚至能感受到就在水中也有震感。 “呀!呀!七七!怎么回事?”丫丫一驚,爪子緊緊的抓住顧七的肩膀,以防被震了開去。 顧七握著劍的手被震得有些麻,本能的一收手,卻在下一刻手不由自主的被吸了過去,手指劃過那劍身,一道鮮血滲出,被那把劍吸了進(jìn)去。 “呀!七七!你流血了!” “沒事?!鳖櫰哒f著,目光則落在那把劍上,在水中,鮮血沒有化開,反而順著那劍身滴落而后被吸收,也在下一刻,劍身顫動了一會繼而停下,無論是上面還是水中的那股震動感也消失,恢復(fù)了平靜。 見狀,顧七再度伸出手,這一回很容易的便拔出了那把劍,但在那把劍拔出之際,水流卻在猛然轉(zhuǎn)動著,如同一個旋渦一樣,她一驚,迅速帶著丫丫掠向水面,也就在她整個人掠出水潭之時,那下方只聽轟隆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便也平靜了下來。 “丫丫,你怎么樣?”她看向一旁的丫丫。 “沒事沒事,這點(diǎn)小意思,老娘才不怕?!彼闹岚蛴诛w了起來,躍上枝頭后又落在石頭上:“這水潭下面好像塌了??!” “嗯?!彼龖?yīng)了一聲,清眸看著手中的劍,青苔與水草纏在劍身上,劍柄處則精雕細(xì)刻,上面有著一輪彎月,以及三個字,清風(fēng)劍。 “清風(fēng)劍?!彼p聲低喃著,也在這一刻,手中的劍似有感應(yīng)一般,竟動了動,似在回應(yīng)著她的話,讓她見了更覺新奇,尤其是在她手中運(yùn)了靈力氣息之后,劍身上的青苔與水草都落下,取而出現(xiàn)的是那鋒利而泛著寒光的劍身。 “真是把寶劍?!彼潎@著,難怪剛才感覺到那股肅殺之氣,劍本是兇器,有肅殺之氣十分正常,只是,不知這把劍到底是什么來頭?竟被藏在那水潭深處。 丫丫看著那把劍,撇了撇嘴:“原來只是一把劍,老娘還以為是什么呢!” 顧七只是淡淡的笑著,因?yàn)樗l(fā)現(xiàn)這所劍似乎能與她心神相通。正想著,站起身拿著劍正準(zhǔn)備收起來,便見那把劍光芒一閃,竟變成一條白絲帶束在她的腰間。 見此,她心更喜,對丫丫道:“走吧!我們先去看看是什么人抓了黑虎傭兵他們,再想辦法將他們救出來?!彼刹徽J(rèn)為以她自己的戰(zhàn)斗力就能救出那十二人,更何況,對方若是筑基期的修士,又是成群的,她根本毫無戰(zhàn)勝的可能,畢竟以寡敵眾太不明智了。 “這邊這邊,離這里還有好遠(yuǎn)的路。”丫丫拍著翅膀,道:“七七,飛著去嗎?” “這里面樹木太茂盛不太適合御劍而行,沒事,用步伐瞬移就好?!彼f著,讓它停在她的肩膀上,這才往它所說的方向掠去,步伐一移,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的掠過,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第103章 危機(jī)! 茂盛的森林某一處,參天大樹林立著,而在這些參天大樹的樹干上,綁著一名名赤裸著上身渾身是傷的大漢,鮮血淋漓,傷痕剌目,頭發(fā)凌亂,一副慘得不能再慘的模樣,但他們卻連吭一聲也沒有,雖然狼狽目光卻盡是凌厲,一點(diǎn)膽怯之意也沒在他們臉上出現(xiàn)。 藏在樹后的顧七清眸掠過那圍坐中間烤著rou吃著的那一伙人,那一伙人約六七十人,其中,有十幾人是上一回那些逃走的傭兵,而這些人的實(shí)力,不是煉氣期六階以上就是筑基期的修士,若只是只有幾個人倒也不足為懼,但人數(shù)多了,以她一人之力想要以武力戰(zhàn)勝,則不太可能。 眸光微閃,腦海中飛快的轉(zhuǎn)動著,不一會便有了主意。 “哈哈哈!來來來,這杯敬王兄的,若不是王兄,我們兄弟還真無法抓住黑虎傭兵這十二人,哈哈,今天真的是出了口惡氣,這黑虎他們殺了我們那么多的弟兄,這一回落在我們手里,我定要好好折磨他們,讓他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越想這火氣越是上來,你們坐會,我再去招呼他們幾鞭子!”那傭兵說著,起身抽出腰間的鞭子便朝那十二名傭兵走去,坐著吃rou的那些人則一個個哈哈大笑著,有的則說著,拿著刀子招呼好了,鞭子多沒意思,有的則說著,給他們弄點(diǎn)藥試試,讓他們嘗嘗萬蟲鉆心的滋味。 那十二名傭兵看著那人拿著鞭子走了過來,鞭子抽甩出掠過空氣,發(fā)出咻咻的聲音,擊落地上時發(fā)出啪啪的聲音,地上的小草被抽碎,打爛了葉子散在周圍,隨著鞭子的抽落,還帶起一陣塵煙,那力道讓人看了都不由自主的心頭發(fā)寒。 “哼!我看這回你們還能怎么橫!”那傭兵說著,走到其中一名傭兵的面前,手中的鞭子隨著聲音的甩出,狠狠的抽在前面一名大漢布滿傷痕的身上。 “咻!” “嗯!” 那大漢悶哼了一聲,痛得緊咬著牙,卻不喊出聲,只是用著一雙蘊(yùn)含著殺意與狠厲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前面抽鞭子的人,似乎要將他的長相記住,若活得下來,必定報(bào)今日此仇一般。 “會痛?會痛你就叫出來,或者求我,我也許就能讓你們少受點(diǎn)苦?!蹦莻虮敝劬粗?,又掃向了周圍的那些大漢,見他們一個個盯著他,似恨不得啃他的rou,喝他的血一樣,更是得意。 “怎么?我抽他你們有意見?嘿嘿,就算有意見又怎么樣?如今你們十二人是生是死都由我來決定,若不是想讓你們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哼!我早就一刀解決了你們?!?/br> 語落,他走上前,掐住了那人的下巴:“黑虎,好受不?叫聲爺爺來聽,我就暫且讓你緩口氣,如何?” “呸!” 那傭兵一擦臉上帶著鮮血的口水,目光越發(fā)的陰沉,從牙縫中迸出兩個字:“找死!” “咻!咻!咻……” 鞭子抽落的聲音傳入另外十一名大漢的耳中,看著他們大哥皮開rou綻鮮血淋漓的模樣,十一人不忍的別開眼睛。他們十一人當(dāng)中,就數(shù)他傷得最重,因?yàn)槟切┰撍赖臇|西全都拿他來出氣,身上傷痕遍布,若不是體內(nèi)的靈力氣息護(hù)著身體,早已經(jīng)支撐不住的被他們打死了。 “該死的東西!有種沖著著我們來!” “沖著你爺爺來!狗東西!” “有種沖著我們來!” 那傭兵聽著他們的話,朝他們那邊掃了過去,陰沉沉的一笑:“不用急,你們一個個來,我會好好招呼你們的?!闭f話間,手中的鞭子再度抽向那漢子,再一次的帶起一條血痕。 而此時,在那一邊,原本圍坐著吃烤rou的那一伙人,說說笑笑之時,卻突然覺得身上各處像是被什么咬到一樣,癢得受不了,一邊丟下手中的烤rou,一邊嚷著:“怎么回事?好癢!” “弄點(diǎn)止癢的藥液來擦擦,是不是被蟲子叮咬到了?” “嘶!真他娘的癢死了!” “給給給,止癢的藥液。”同行的藥師迅速拿出止癢的藥液遞給他們,自己則強(qiáng)忍著不去抓,一邊對眾人喊著:“不要亂抓,快涂點(diǎn)靈液?!?/br> “嘶!沒用!那東西上不了癢啊!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會這樣?”那一伙人中的其中一名男子脫下身上的衣服抓著,越抓越癢,力道更是不自由主的加大了,抓破了皮還在抓,一時間一個個從原本的不以為意漸漸的變得有些驚慌。 “是不是誰使了暗招?無端端怎么會這樣?見鬼的癢死人了!” “讓老子知道是誰搞的鬼,非扭斷他的脖子不可,嘶!快!幫我抓抓背后,癢死老子了!” “嘶!??!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他娘的誰來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奇怪?怎么會沒用?怎么會止不了癢?這、這不可能啊!”那藥師強(qiáng)忍著不敢亂抓,因?yàn)樗纴y抓的話會停不下來,而且會越抓越癢,可身上的癢,癢得極為難受,真心是想撞向大樹讓自己暈過去。 而在那一邊,原本抽著鞭子的那一人也因渾身劇癢而有些受不了的亂抓著,哪怕那藥師在喊著不要亂抓,卻沒有一個人聽,因?yàn)槟欠N癢真心是受不了。 被綁在樹上的十二名漢子們也感覺到了,但,他們的手腳都被綁著,抓不到身體,不過因?yàn)檫@股劇癢,一些原本欲昏迷過去的漢子也漸漸的清醒過來。 只是,他們心下疑惑,目光更是不動聲色的朝周圍掃去,無端端的又怎么會一個個劇癢不停?還抓得皮破血流?定是有人動了手腳,說不定,這也許會是他們的機(jī)會。 “大哥,你怎么樣?”一名漢子問著,看向那傷得最重的黑虎。 “我、咳咳,沒事?!彼攘藘陕暎皇莾?nèi)傷不輕,這一咳嗽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大哥,你撐住,定是有人在幫我們?!笨拷哪敲鬂h壓低著聲音說著,朝周圍看去,卻不見有什么樣,然而,就在他們心下疑惑之際,忽聽林中傳來一陣叫聲。 “呀!呀!呀!” 烏鴉的叫聲在這林中異常的清晰,尖銳而沙啞的聲音因出自烏鴉的口中,因此,聽到這聲音,除了那十二名大漢之外,那一伙人一個個臉色劇變。 “該死!烏鴉報(bào)喪!” “要遭殃了!先離開這里再說!” 那一伙人都在說著,準(zhǔn)備著離開這里。此時他們一個個身上劇癢,又聽烏鴉叫聲起,頓時覺得不妙,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就仿佛,再在這里呆下去他們遲早得死在這里一樣。